第五十章 出生天(修改)

第五十章 出生天(修改)

趙允熏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種蔚為奇特的疲累感襲遍了他的全身。

當然知道那代表着什麼。

自己在刺鳥這麼多年,那藥丸,給別人用過,自己用過,也看別人用過。

用身體做交換,是刺鳥一項特殊又在平常不過的任務,因此,刺鳥所選擇的雛鳥才多是些年輕貌美的男子。

趙允熏,便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

若是能安分守己也好,哪怕一生靠身體取悅旁人,苟延殘喘。

可偏偏,趙允熏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他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即使平凡,可只有能心安理得的見到晨起的第一縷陽光,也便夠了。

「呃…」

趙允熏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

身體越來越熱了,心中也躁動的緊。

可是,雲欽要他服了這葯卻將他獨自關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便是懲罰?

如果是這樣的話,雲欽也就不是趙允熏認識的雲欽了。所以,一定有什麼事情拌住了他的手腳。

身上某個部位的熾熱和難耐讓他大聲的喘著粗氣。

「好難受…」

在理智喪失的最後關頭,房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雖然眼前已經變得霧蒙蒙的,可趙允熏還是能聽得出來,這人來的很急。不過,聽腳步聲卻絕不是雲欽。

終於,還是派人來了…

還真是大方啊…總是這麼輕易的和別人分享自己….

趙允熏的發亂了起來,面上的潮紅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

「趙允熏?」

來人急匆匆的扶起了地上的趙允熏,卻不想,被對方的手臂攀上了脖頸。

「雲欽和這宅子裏的大部分人都回總部了,正是我們走的好機會。你..你還好吧….?」

趙允熏媚眼如絲,輕輕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好得很呢。」

闖進來的人,正是打死了看守跑出來的朱少寒。

不過,此時趙允熏早已喪失了理智,對面的男人是誰,心裏有三分明白七分糊塗。

「該死,」朱少寒心中急切,「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啊,我們快走,不然雲欽回來我們都跑不掉了。」

朱少寒怕的是,再過片刻,自己的理智也會一併喪失。

眼前這個男子,如此妖冶美艷,自己就算是定力再強,恐怕都會把持不住…

「嗯…」

身上的燥熱將趙允熏的口唇燒的乾裂,他不斷的拉扯著自己和朱少寒的衣衫,只有這樣,才能讓這燥熱消減幾分。

「我們必須…」

朱少寒的話還未說完,趙允熏的唇便印了上來。

熾熱而柔軟。

朱少寒自是風流子弟,可這樣的妙人,確實第一次遇見。

這樣的感覺,如同喝了一碗蜜水,糖加的太多,自己卻覺得並不甜膩反而清淡回味。

被趙允熏赤|裸的身子纏住,朱少寒自是忘了剛才的焦慮和不安。

美人身下,便忘卻了塵世煩惱。

一番*之後,兩人都有些疲憊。

還好,雲欽一行人尚未趕回來。

清醒過來的趙允熏,冷靜的穿好自己的衣衫。倒是朱少寒,面上頗有些無奈的神色,倒叫人看了好笑,似乎是有些不情願呢。

「怎麼,」趙允熏側身將手肘支在朱少寒身邊,「怕了?」

「怕什麼?」

如同犯了錯被抓個現行的孩子一般,朱少寒的語氣有些強硬。

「怕你朱公子和我這樣的人有了瓜葛,怕..我趙允熏這樣卑賤的人用這樣的手段纏上了你。」

莫名的一陣心疼。

自己,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本來對着趙允熏這樣的人,朱少寒有如此的想法理直氣壯,可是,他卻心裏產生了某種異樣。

自己,的確是在為他心疼…

「不是。我們快走吧,不然,雲欽的人回來就麻煩了。」

想到雲欽,趙允熏不免嘆了口氣。

若是自己逃跑,他也不怕。雲欽必是算準了,沒有解藥,自己一定會跪着匍匐在他的腳邊求他的寬恕。

不過,這一次,自己就是痛苦而死,也不會回到這煉獄一般的牢籠。

「怎麼,」見趙允熏默然不語,朱少寒有些焦急,「你難道還留戀那雲欽?」

初時,自己帶他走的原因只是為自己的安全和朱家的利益考慮,如今,心裏卻有些旁的想法。

「不。」

趙允熏似是有心事,剪短的答了,便帶着朱少寒離開此處大宅。他趙允熏雖然在雲欽的幾個親隨眼裏是地位低下的賤婢,可在其他刺鳥雛鳥眼中,卻還是地位很高的師兄。

因此,只要雲欽不在,離開這鬼地方也並不困難。

對於趙允熏的離開,雲欽從來都不擔心。因為那讓人生不如死的秘葯,趙允熏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會回頭。

綁不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想辦法控制住他的身子。

……..

清淺已有四五月的身孕,雖然小腹已經隆起的明顯,可到底還是清瘦。

許白怕他底子不好,生產時沒有力氣,便每日命廚子和大夫為他調理營養。只是,許白卻愈加的繁忙。

派了那麼丫頭和婆子,清淺卻也不見高興。

沒由來的煩悶,沒由來的疲憊。

大抵懷孕之人就是如此,清淺雖安慰自己,可卻仍是抵不住心裏的胡思亂想。

近幾日,腦海中似乎總是閃出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有些是旁人的面孔,有些是一些正在發生著的場景….

清淺拼了命也想不出那是什麼,再使勁去想,腦子便會痛個不停。

隱隱約約的,清淺覺得自己的某些回憶或許會影響自己和許白的關係。所以,他不願去想,也不願回憶起來。

現在,失了從前的記憶不是很好嗎?只要許白在自己身邊,一味的疼自己愛自己,待腹中的娃兒生了下去,自己一家三口便是天倫之樂。

可是,那些片段卻偏偏反反覆復的出現,反反覆復的折磨著自己。

「好痛…」

傍晚,許白去易寒時那裏吩咐了些事情,便趕回了自己的卧房。

心思如此縝密,清淺的變化他又怎會感覺不到。怕清淺覺得自己冷落了他,特意去買了些喜人的點心小吃,算是討他的歡喜。清淺這個許白眼裏的小孩子,還是蠻好哄的呢。

可一進門,卻看到清淺痛苦的按著自己的額頭。

原本雪白的臉上滿是紅暈,額頭也痛苦的滲出了汗珠。

「清淺!」

許白立刻將手中的小食放在案上,然後急匆匆的走到清淺身邊。

一手將他摟入懷中,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脈象混亂的很,身體里似乎有兩種力量在搏鬥。

旁人無恙尚且受不得這苦,何況懷着身孕的清淺?

「清淺,清淺?」

許白焦急,沒來得及多想,便將清淺平放在床榻上,然後施以銀針。

半晌,清淺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而許白的額上,也早已掛滿了汗珠。

這輩子,從來沒有哪一次施針讓自己如此的慌張。

「你如果有事,我要怎麼辦。」

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許白心中也暗暗驚詫。

忍了那麼久,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不正式自己對清淺的感情。

他腹中那個小生命….他的孕育和誕生,正是自己那份愛的結果。

「不,」許白強迫自己不看床上清淺的樣子,「只是暖床的工具罷了。」

「相公…」

可清淺溫柔的聲音,讓許白的心又柔軟了起來。

許白輕輕嘆了口氣:「頭痛多久了。」

「沒..沒多久。」

在許白的注視下,清淺顯得有些怯懦。

「清淺,」許白的手附上了清淺的額頭,「是不是怕找回記憶,我便不要你了?」

或許是戳中了心事,或許是因為太過痛苦,清淺的眼眶裏忽然充滿了淚水。

「我不想..不想想起來從前的那些事情,相公,我只想把寶寶生下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我也..我也不想你再摻合進那些危險的事情,我們一起回到陸鎮或者回到山中,過我們兩個人的小日子…好不好?」

無論再怎樣知足的人,也都會有自己的訴求。

何況,清淺的願望還是如此的平凡。

可許白卻無法滿足他,更不敢面對他的眼睛,直截了當的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許白的籌謀,已經準備了太久,也不會因為清淺,半途而廢。

許白所能做的,只有盡自己的全力,在最危險的環境下,保護他們母子二人平安無事,其他的,許白給不了任何承諾。

「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胡思亂想,」許白的聲音因為內疚反而有些嚴厲,「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或許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清淺的一雙大眼睛怔怔的盯着許白,滿眼都是恐懼。

提到孩子,他是真的怕了。

許白在自己的心中嘆息,然後盡量溫柔的把清淺抱在懷裏。

雖然有在山中發現的草藥抑制,但清淺的病是拖不得了。

眼看着腹中的胎兒一天天的成型、長大,清淺也就更需要宮中那位葯的治療。現在,他身體發生的種種變化,包括那若有若無出現的記憶片段造成的劇烈頭痛,也必將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所以,許白必須將計劃提前,提早進宮。

或許,必要的時候,許白還會讓清淺提早生下他們的孩子。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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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男妻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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