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鄭恬聽得臉頰發燙,渾身都不對勁,蕭雋同樣忍得辛苦,耳根窘紅,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鬢邊滑落,不知怎地,懷中佳人的胴體好似比平常更柔軟,像是要化成一灘水,味道也更香甜,刺激他敏感的嗅覺。

若不是情況尷尬,他怕是早就將她推倒了,如今卻只能強忍著,唯有胯間那不聽話的小東西自有意志,堅硬地翹起。

鄭恬感覺到了,嚇得氣息一顫,下意識地想推開他鋼鐵般的箝制。「你……別抱那麼緊……」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那處更火熱了,硬如烙鐵,他不覺順勢往前一頂,磨蹭她俏臀的凹溝處。

他在做什麼!

她緊張地掐住他的手,指尖陷進他掌肉里,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另一頭,太子和鄭瑜戰得更激烈了,肉體的撞擊聲和著曖昧的水聲,教人聽了臉紅心跳。

「恬兒……」蕭雋含住鄭恬小巧的耳珠,啞啞地低喚一聲,噙著某種不自覺的壓抑與懇求。

這樣的口吻令鄭恬不禁憶起那一夜,他借著酒意孩子氣地要她餵食,要她幫他洗腳,那副近乎無賴的模樣看著有種難以形容的可愛……

想著,她心窩甜甜地一融,可轉瞬又想起他在夢中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又是一股悶氣橫堵心頭。

他纏著她幹麼?去找他的思思啊!人家出身名門、才貌雙全,她有哪一點比得上了?

可惡!她再次舉高他的手,又是狠狠咬一口。

這次他依然沒有喊痛,卻是用手將她暈著霞色的臉蛋扳轉過來,吻住那調皮的櫻桃小口。

怕被人發現,他不敢吻得太深,可只是這麼纏綿地舔著、咬著,已足夠令她失神,一陣陣地酥麻。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為免鄭瑜懷疑,蕭雋並未直接帶著鄭恬離開,而是特意繞回會芳園正門,帶著一隊人馬等在那兒,作勢派親衛去迎請鄭恬出來會合,接著再讓沁芳去通知鄭瑜的大丫頭春蘭,說是侯爺臨時回京,如今在門口等著,因此恬夫人先過去了。

由於鄭瑜中了媚葯,和太子酣戰一場后,筋疲力盡,被送到園內某間廂房休息,此刻正沉沉睡著,春蘭怎麼叫也叫不醒,只好編個借口說是夫人頭痛,剛剛才吃了葯睡去。

沁芳點點頭,自去回話,於是蕭雋便光明正大地帶著鄭恬先行回府。

進了侯府,蕭雋原本是想讓鄭恬陪同自己一起回清風閣,鄭恬卻堅持回梧桐院,蕭雋只得由她去了,沐浴過後,換了衣裳,信步走來梧桐院。

梧桐院的婆子和丫鬟見到他,紛紛行禮完便識相地退下,守院門的守院門,看屋子的看屋子,沁芳和香草也待在外間,裡間只留蕭雋和鄭恬獨處。

鄭恬倚在窗邊的軟榻上,半乾的秀髮披散在身後,濃黑如墨,襯著她清麗的臉蛋更顯白皙嬌嫩,穿著件月白色綉蝴蝶穿花的中衣,攏著一床毛毪抱膝而坐,整個人遠遠看著像尊搪瓷娃娃,精緻可愛。

她彷佛沒聽見蕭雋進門的聲音,徑自出著神,獃獃地看著自己一雙白嫩的小手,十指纖纖如春蔥。

蕭雋望著她,不由得也跟著望向她的手,不久前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曾握著自己那處,那綿軟的觸感,妙不可言……

想著,下腹那處似乎又有異動,蕭雋頓時感到些微尷尬,深呼吸讓自己鎮定,耳根隱隱發熱。

他走向鄭恬,在榻邊坐下。

她察覺他的動靜,震了震,連忙將自己的小手藏進毛毯里,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教他看著不禁莞爾,低笑一聲。

她抬頭瞪他,清澈如水的明眸似是掠過一絲懊惱,嬌哼一聲,撇過小臉。

還在生氣呢。

蕭雋想起她在回侯府的一路上怎麼也不肯跟他說話,不禁長長一嘆。

「餓了嗎?」他柔聲問。「廚房應該已經準備好晚膳了,要不要命人擺飯?」

「我不餓。」她依然不看他。

「你不餓,我可餓了。」

「那你自己吃啊!」

看來真跟他鬧上彆扭了。

蕭雋無可奈何,大手溜進毛毯里,找到令他迷戀的小手,輕輕地握住,她卻使勁甩脫,他再握住,她又甩,來回數次后她才認命地由他圈握著,只是那張小臉更加冷凝了。

他笑笑,拇指在她掌心溫柔地畫圈圈。「還在氣我誤會了你?莫惱了,之前是我想差了。」

她不看他,櫻唇撇了撇。「你早就知道瑜妹妹跟太子之間的事了,對吧?你讓人盯著我們的行蹤,特意趕過去會芳園,是不是就打算抓個現行?你……你莫不是以為我也……」

她驀地頓住,貝齒死死地咬住唇,唇瓣因翻騰的情緒微微發顫。

他默然不語,無法否認,在聽聞屬下來報時,他的確誤會她可能也和太子有所牽扯,所以才會那般狂怒地渾鞭策馬趕往會芳園。

他的沉默印證了她的猜想,她氣得臉色刷白。「你把我鄭恬想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指甲狠狠地掐進他手掌肉里。

這回他可不像之前躲在假山洞裡一聲不敢吭了,而是誇張地齜牙咧嘴,作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態。「恬兒別掐了,好痛啊。」

「痛你個頭!」

「真的痛嘛。」俊眸朝她眨了眨,好委屈。

她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男人何時變得如此無賴了?不是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嗎?這麼輕輕一掐就喊痛,騙誰啊!

「少裝可憐了!我才不會同情你。」她哼了哼。

他心弦一動,真想將她傲嬌的小臉蛋抓過來狠親幾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微微一笑。「恬兒,這陣子我人在西山大營,心裡卻一直想著你。」

她愣了愣,似是沒料到他會突然說出這番甜言蜜語,許久,才找回說話的嗓音,微斂著眸悶悶地道:「想我做什麼?我比得上你的思思嗎?」

這話聽著分明是在吃醋啊!

蕭雋凝視著佳人卷翹濃密的羽睫,只覺得冰凍多年的心房宛如雪崩似地融化,為她陷落。

「思思她……的確是個好姑娘。」他勘酌著用詞。「從前我的確想過娶她為妻。」

感覺她的小手一顫,似又有抽回的跡象,他連忙緊緊圈握住。

「你可能也聽說了,我年少時就是個紈袴子弟,鎮日就是鬥雞走狗,打架鬧事,主要是因為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聽他提起去世的娘親,鄭恬震了震,憶起他曾經在夢裡喃喃喊著娘親,像個迷路的孩子般無所適從。

他彷佛看出她眼裡的疑問與憐惜,俊唇自嘲地一扯,澀聲解釋。「我娘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小時候我很淘氣,有一天意外落了水,是我娘親自將我抱上來的,可她也因此受寒生了重病……」他目光一黯,語音更加低啞。「我娘去世后,有一陣子父親很責怪我,我們父子倆因而有了嫌隙,父親續弦后,我們父子關係越發冷淡,他既對我不理,這府里也就再沒人能管住我,也沒人真的關心我。」

「蕭雋……」她不忍地輕喚一聲,握緊他的手。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稍縱即逝,轉瞬神情又沉凝。「之後我便有點自暴自棄起來,在京城裡也得了紈袴的名聲,十三歲那年,我認識了趙祈,他身為燕王世子,有許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他是假放蕩,我是真放蕩,倒也玩在了一塊兒。有一回我們喝酒鬧事,弄得滿身是傷回燕王府,正好遇上他二妹,思思將我們兩人教訓了一頓,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才知道他那位溫柔賢慧的才女妹妹也有潑辣的一面。」

「你就是在那時喜歡上她的嗎?」鄭恬輕聲問道,感覺心口有些悶悶地疼著。

「當時我年紀輕,懵懵懂懂地也不曉得什麼是男女情意,只覺得思思跟旁的閨閣千金不大一樣,跟她在一起並不令人煩悶,直到父親重病時,她開導我跟父親和好,我才真正對她動心了。承襲了爵位后,我決定先上戰場歷練一番,有了成就后再向燕王府提親,不承想……」

話語未盡,她卻已懂得了那濃濃的惆悵,紅顏早殤,他心裡怕是有說不出的遺憾吧!

蕭雋回過神,望向她蒼白的容顏,她微蹙著眉,神情看來十分憂傷,他心念一動,伸手撫摸她臉頰。

「我把你叫去清風閣那天晚上,曾經將思思的畫像拿出來看,就是在那時候,我才領悟了一件事。」

「什麼事?」她怔怔地問。

「我已經放下思思了。」他直視她,眼神意味深長。「我的心裡已有了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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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比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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