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邊故人

「師兄.我們是去找骨灰.又不是去野營玩燒烤.你帶他們去幹什麼.」

晚上十點半.師兄回到花園.告訴我事情已經解決了.同時師兄示意我.趕緊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去響水灘.

一進家門.師兄就對小雞吩咐道：「你也準備準備.一會你和女鬼跟著我們一起去.」

這才上演了前面我向師兄抱怨的那一幕.

「你懂什麼.」師兄白了我一眼：「你知道她的骨灰在哪裡嗎.」

師兄這句話一下將我問住了.說真的.我的確不知道那大姐的骨灰在哪裡.她只是告訴我埋在響水灘邊.可是響水灘旁邊那麼大.不說其他的.光是山都有幾座.這讓我去哪裡找.

「哼.」師兄對著哼了一聲：「所以我要帶上她.自己的骨灰.自己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少廢話.快去收拾東西.」

「哦.」聽到師兄的訓斥.我只能一邊揉自己酸痛的手臂.一邊向卧室走去.

走到自己放東西的地方.我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去很有可能會遇到那攝青鬼.如果真的遇上它了.我只能和它面對面的硬幹.

既然可能有一次硬仗.我只好將寫符咒的黃紙.法印.道袍.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帶在身上.

在我伸手去取鐵槍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那個裝著白澤心的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裝進了背包里.

把鐵槍拆開裝進槍袋.我這才轉身離開了卧室.而師兄他也準備好了.見我出來.師兄背著兩隻手對我說道：「出發.走路去.」

「啊.」我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又要走路.」

「嗯.」師兄對著我點了點頭：「少廢話.跟上.」說完師兄帶著小雞和大姐轉身離開了屋子.

該死的小雞.師兄一來就變成了他的走狗.

我懷著憤恨地心情.快速地跟上了師兄的步伐.一路上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苦著一張臉.悶不做聲的走在師兄身邊.

半個小時后.師兄停下了腳步：「到了.」

說著師兄抬手看了看錶：「嗯.十一點.時間也差不多.」說完師兄轉身對大姐吩咐道：「我們陪著你.你現在感受一下你骨灰的位置.咦.」

師兄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地方的煞氣怎麼這麼重.」

我見有自己發言的機會.急忙向師兄解釋道：「師兄.我聽說這水裡有個攝青鬼呢.而且七靈之一的百年冤魂也好像和這攝青鬼有聯繫.」

「這樣.」師兄很嚴肅地對大姐問道：「我記得你是被水鬼害死.莫非就是這攝青鬼.」

見大姐點了頭.師兄又對她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攝青鬼有多少年頭了.那百年冤魂又有多少年頭.」

「我記不清了.」大姐對著師兄搖了搖頭：「反正我聽其他的鬼說.這攝青鬼至少在這地方呆了上百年.那百年冤魂就是它第一個害死的人.」

「該死.」師兄低聲地咒罵了起來：「要是真的想你說的一樣.那攝青鬼肯定不是我們可以對付來的.這樣.你快點找你的骨灰.我們找到以後馬上離開這裡.」

「師兄.」我一聽師兄這話就著急了起來：「那百年冤魂怎麼辦.」

師兄很嚴肅地瞪了我一眼：「你現在還想什麼百年冤魂.要是我們撞上了那攝青鬼.能不能活下去都還是個問題.」

「可是.」

我還是爭辯什麼.師兄一下將我的話打斷：「好了.我以前遊歷西南三省.也遇到過百年冤魂.如果你真的著急.明天我帶你去找.只是這裡的東西.你就不要惦記了.」

「好吧.」我垂頭喪氣地對師兄說道.我心裡也清楚.這攝青鬼是不好惹的.要不然書上也不會記載要和攝青鬼鬥法.就必須簽生死狀了.

「我感覺到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姐突然尖叫了起來.

「在哪裡.」師兄很著急地問道.似乎他也擔心.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太長.我們遇上攝青鬼的幾率也就越高.

大姐身上指了指山上：「就在這山上面.」

「好.」師兄大手一揮：「我們出發.」

剛跟著師兄來到山腳.我就聽到一陣陣哭泣聲.這大晚上的.又是這種陰森森的地方聽到有人在哭.我第一反應就是有鬼.

我猛地轉過頭去.在響水灘水邊有個檯子.上面正有個女的站在檯子邊哭泣.而且她的一隻腳已經跨出了檯子.似乎要自殺.

「少管閑事.」師兄見我看著那女人發獃.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們快去玩她的骨灰.」

「等等.」我突然打斷了師兄的話：「那女的我認識.」

「你認識.」師兄很不耐煩地對我問道：「她是誰.」

我轉頭看了小雞一眼.他和我一樣的表情.看來我沒有猜錯.

我對著師兄苦笑了一下：「她是我欠她東西的人.」

「哦.」師兄聽到我這話.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懂了.我們分頭行事.你去帶著她離開這附近.我和女鬼上山挖骨灰.一會在你家樓下匯合.」

「師兄.」我皺著眉頭地師兄問道：「如果遇到攝青鬼怎麼辦.我們兩個在一起.你對付它的把握都要大一些.」

「沒時間和你廢話.就這樣.」師兄伸手從我手中搶過鋤頭.轉身帶著大姐向山上走去.

「雞哥.」我想了想.對小雞說道：「我不放心我師兄.你去跟著他一起.我把她送到市中心我就回來.」

「好.」小雞也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天知道那攝青鬼會什麼時候出現.與其和我在這裡打嘴炮.如果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等小雞離開以後.我對著那哭泣女人的身影苦笑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才慢慢地向她走去.

走到她的背後.我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抽泣聲.我嘆了一口氣.開口輕輕地對她說道：「曉月.」

沒錯.面前這個女人就是蘇曉月.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跑過來勸人.只是我覺得.我欠她的太多了.畢竟她曾經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我.而我.卻在她的面前和另外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

有時候我覺得.在她的眼裡.我和那田強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兩個人都是負心漢.

蘇曉月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慢慢地轉過頭看.看到是我.她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你來做什麼.」

「我路過.」我對著她攤了攤手：「剛好聽到有人在哭.我就說來看看.沒想到是你.」

「哼.」蘇曉月對著我冷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麼.來看我這個樣子.還是在哄我.告訴你楊戩.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已經很清楚了.你給我滾開.」

「我是想滾開呀.」我很無奈地對蘇曉月說道：「可是我聽人說這附近不安全.你還是快點回家吧.」

「不用你管.」蘇曉月轉頭又大聲地哭了起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都是騙子.你滾.我不要你安慰我.」

「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心裡突然焦急了起來：「你快回家吧.我聽說這裡鬧鬼.一會真遇到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我伸手要去拉蘇曉月.卻被她一把打開：「我叫你滾呀.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小孩子.就算這裡鬧鬼又怎麼樣.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算我求你了行不.」突然感覺四周一下冷了下來.這感覺就和上次在響水灘邊遇到攝青鬼的感覺一模一樣.

蘇曉月突然轉頭看向我.一字一句地對我問道：「楊戩.我問你.你為什麼要來勸我.」

「我.」肚子里雖然有無數的理由.但是我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我為什麼要勸她.因為自己的愧疚.或者說自己對她還是抱有一絲的幻想.幻想她能和我破鏡重圓.

憋了半天.我才憋出幾個字來：「我.我覺得我欠你的.」

「呵呵.」蘇曉月見我這個樣子.又冷笑了起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你不是要勸我嗎.你不是覺得你欠我嗎.」

說著蘇曉月對我輕笑了一笑：「我要你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

「你要做什麼.」我聽到蘇曉月的話.心裡突然冒出一種不詳感.

「呵呵.」蘇曉月突然用手一推.整個人都往水裡撲了下去.

「喂.」我伸手要去抓蘇曉月.但是沒有抓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曉月從我面前摔了下去.

「楊戩.你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愛過的男人.也是我最恨的男人.我今天就死在這響水灘.我要你一輩子忘記不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聽到蘇曉月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緊跟著就是很大的水花聲、

「你就算恨我.也不用這種方法呀.」我伸手抓了抓頭髮：「算了算了.就算我還你的吧.」

說完我將背包往地上一扔.猛地往前一躍.整個人都撲進了水裡.

一入水面.我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水裡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我的前面.我拚命地向她遊了過去.

「不過怎麼說.千萬別死呀.」我伸手抓住了蘇曉月的身子.向把她拉上水面.誰知道蘇曉月明白是我在救她.居然拚命地掙扎了起來.

「該死.」我水性本來就不來.再加上蘇曉月的掙扎.我根本沒有辦法把她帶到岸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懷裡蘇曉月的掙扎越來越無力.正準備拖著她上岸.

突然.我發現蘇曉月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根本拉不動她.

該死.不會是那攝青鬼吧.我使勁地拉了拉蘇曉月.結果不但沒有把她拉上岸.而且自己和她正在被往水底拖著.

「沒辦法了.」我見蘇曉月嘴裡開始吐氣泡.知道她的氧氣不夠了.心一狠.一下吻上了她.希望用這個方法能給她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