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紅事變白事

第九十九章 紅事變白事

「什麼!」祁笑笑看著女人抱進來的婚紗,整個人一下子炸毛了,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存在,估計直接就把這一堆東西直接給掀了這麼多天的忍耐就全部都付之東流了。

卧槽,她要結婚,對象還是雲程。

有沒有搞錯,她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卡了才會去嫁給那個神經病。

要是他真的對她好,那還好說,還覺得有點苗頭,但是這哪裡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她,甚至還到了想要娶她的地步,全是放屁。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恨不得弄死的喜歡。

抓她的時候直接搞得車想要把她撞死,要不是她跳車了,就真的被撞死了,而且雲程對她的身手完全就是不清楚,估計抓人的時候只要是活的,斷手斷腳都沒有關係,囚禁她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葯,把她跟養只鳥一樣,她逃走的時候下手也沒有看出喜歡來。

肩上一槍,腿上也一槍,就差沒把她打殘而已,但是現在,要不是她有點壓箱底的東西鎮著,估計也跟殘了差不了多少了,天天在這裡裝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樣。

這樣對她的一個人居然要娶她,見鬼的,確定不是為了娶她之後方便他折磨嗎?跟他同處一個屋子裡面她就覺得難以忍受了,要是嫁給他,然後處在一個房間裡面,她覺得不用他做什麼,說什麼,她就要瘋掉了。

「我有答應過嫁給那個王八蛋嗎?」祁笑笑躺在床上,手指使勁的揉搓著被單,朝著拿著婚紗進來的女人怒吼道,眼睛因為憤怒而染上了紅色。

「夫人,請試衣。」女人只是機械性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不試,拿走。」揮開手,別過頭,祁笑笑埋在枕頭上,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睛偷偷的看著祁廣風,委屈之極。

風風肯定一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他不告訴自己?委屈,居然不說,哼,等會一定要他好看。

祁廣風的確早就得知了消息,不過他希望笑笑能夠還開開心心的過完這段時間,到時候反正又不會真的結婚,那天之前他就會把她帶走,什麼都不會發生,她要是心裡不舒服也只有那麼幾天,不用一直不舒服。

「夫人,那就只能對不起了。」為首的女人朝著旁邊的兩個女人微微點頭,兩個女人上前,掀開祁笑笑身上蓋著的被子,一人抬著肩膀,一人抬著手,祁笑笑就被架起來。

「對不起你妹。」祁笑笑冷哼一聲,扭頭看向攝像頭,「雲程,老娘知道你看著,最好是讓這幾個人滾蛋,你知道我的手段,這段時間我雖然沒有動手,不代表我沒有動手的能力,三個女人我給你十秒鐘,你要是不弄走我就直接給弄死了,等會進來一個,老娘弄死一個。」

她催眠一時半會不了雲程,並不代表催眠不了其他人,不過就是三個有點三腳貓功夫的女人,她想要催眠哪需要費什麼力氣,就一會會的功夫,敢對著她來硬的,她要是硬起來要的就是你的命。

監控室裡面的雲程緊了緊手中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一邊的桌子上,濺起一堆碎木屑。

「笑笑,你還真狠。」

他當然不可能讓這麼多人一個個明知道不行還要跑過去送死,而且這個丫頭一向說到做到。

就在她遲疑生氣的片刻,監控錄像下祁笑笑直接就把三個女人催眠了。

三個女人排排站在祁笑笑的面前,神情與之前無異,但是行為一看就已經是不對勁了。

祁笑笑真的就做到了,直接把人給催眠了。

「雲程,你還想要我穿嗎?雖然催眠你難度有點大,但是並不代表不可能,如果你非要這樣我不介意一試。」嘴角帶著笑意,祁笑笑看著攝像頭,囂張至極。

呼,這樣才爽,這段時間來天天都要受他的鳥氣,時不時被他注射那些個藥品,雖然她有法子調理,但是每次都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特么的不爽快,對方人多,她又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忍著,都快變成忍者神龜了,不過這樣偶爾囂張一把還是挺爽的。

這才是她祁笑笑,囂張到欠扁的存在。

她才不管你是誰,反正她就是要囂張,就是要這樣狂妄,因為她有這個資本。

監控室裡面雲程的臉由鐵青一下子就變黑了,咬著牙,最後還是妥協了。

「找人去把那三個女人處理掉。」被笑笑催眠了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沒準兒就爆炸了,留不得。

他知道祁笑笑不動手不是代表她沒有能力,而是她在等待一個一擊即中的機會,這次他讓她換上婚紗一下子就把他惹火了,所以才會有這般事情的發生。

他就不明白了,嫁給他有什麼不好,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做的就是人上人,而且他還能夠保證對她忠貞不二,為什麼她就不願意,就試一件婚紗,她就能跟他動手,而且還這般的決絕,這即便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對她注射藥物的時候也沒有過。

雲程不懂,他永遠都不會懂。

因為他從來沒有了解過笑笑,他在給予笑笑的時候也沒有問過她要不要,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又是她所想要的,期待的,他只是固執的按照他說想的去做,但是每次都是弄巧成拙,一次又一次的將祁笑笑越推越遠。

後來雲程沒有來了,晚上吃完飯,祁笑笑的臉色一直都不好,洗澡的時候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祁廣風拉到了洗手間裡面。

「風風,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氣呼呼的祁笑笑的表情很惱怒,就差上前在祁廣風的身上啃一口了。

太可恨了,要不是今天婚紗都送來了,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嫁給雲程這個混蛋,而且她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

「笑笑,你放心,這個婚禮不會進行下去的,等到婚禮進行的時候我就已經帶你離開了。」他要婚禮直接變成喪禮,讓那個膽敢覬覦笑笑的小子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讓他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修羅場。

祁笑笑真的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了。

說好的心有靈犀呢?怎麼這麼不配合,這關注點完全就不同啊。

風風都來了,怎麼可能讓她嫁給雲程呢?對於風風的能力她還是相當的相信的。

「我不是說這個。」祁笑笑氣的恨不得在地上跳兩腳發泄一下。

咬了咬嘴唇,「你為什麼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呢?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突然間有人衝進來讓她試婚紗,本來對象就不是她喜歡的,這樣也太驚悚了,幸好她心裡素質過硬,要是那種毛毛躁躁的人,估計當時就直接露餡了。

「我不想讓你擔心太多,這些事情我都會替你解決掉,你只要過好每一天就行了,放心。」這些天,自從他露面之後笑笑一直都很開心,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想告訴她,在她的心裡徒增負擔。

祁笑笑也知道,但是明明是營救自己,但是自己卻被蒙在鼓裡,作為一直習慣於將所有事情自己解決的祁笑笑真的是很不習慣。

「風風……」蠕動著嘴唇,有些話,祁笑笑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垂下腦袋,懨懨的。

咬咬嘴唇,「對不起,我知道這種時候我不應該任性,更不應該找你鬧騰,但是剛剛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那樣,你就原諒我吧。」

伸手揉了揉祁笑笑的頭頂,把她摟緊懷中,清冷的聲線帶著熟悉的溫和,「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以後不會了,你放心吧。」

他想要保護笑笑,但同時也明白,笑笑不是那種需要人把她死死的護在懷裡的那種女人,相反的,她很聰明,懂得東西也很多,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他需要做的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給與,而不是處處都想著霸佔她的一切,這樣的感情只會讓人窒息。

……

晚上的時候雲程沒有過來,祁笑笑也樂意,不過唯一不爽的就是雲程來了,她不敢隨便切換攝像頭,這樣就不能跟風風擠在一個床上,只能看著風風守在一邊。

煩死了,都怪那個混蛋,幹嘛要把她抓過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直接一刀捅死了他,安逸自在,哪有現在這麼多麻煩,真的是不作不死。

接連幾天雲程都沒有來,祁笑笑一點也不關心,反正看風風也沒有著急的樣子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時機成熟,於是這幾天祁笑笑也不出去溜達了,躺在床上天天吃吃喝喝,前段時間掉下來的肉一下子就回來了,而且看這個事態好像還長胖了。

第一次被人綁架她還長胖了,祁笑笑對於自己也是醉了。

雲程再一次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祁笑笑正倒在床上,卡娜被她使喚的正在給她削蘋果,這個丫頭要求多,皮不準斷,更加讓人髮指的是蘋果還必須得切成大小一樣的,反正就是使勁的折騰,似乎只要哪天不折騰,這丫頭就會全身不對勁一樣。

「哎喲,哪陣風把我們的雲家大少爺吹過來了,還真是稀客啊。」祁笑笑嘴巴裡面咬著蘋果,啃得咔嘣咔嘣響,房間裡面也滿是蘋果香。

「我就告訴你一聲,下個星期一就是結婚的日子。」對於祁笑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雲程也不想多說。

反正再多的話,她也不會聽進去,還不如算了。

「哎喲,恭喜啊,居然還有人願意收了你這個禍害,這可是勝造不知道多少級浮屠的好事啊,應該高興。」祁笑笑道。

看著躺在床上的祁笑笑,雲程面色複雜,靜默了片刻,復又抬起頭。

「你是新娘。」

祁笑笑沒有接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許久,久到雲程都快被這個眼神壓制的落荒而逃時,祁笑笑開口了。

「我沒有答應。」淡淡的聲音只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更加沒有承認過,哪門子的新娘?不過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不需要你答應,只需要我決定。」

如果真的需要她的答覆,那麼他就不會這時候動手了,就不會在六年後直接就動手了。

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顛覆了他以前的認知,以前他到底有多麼傻自己都不想再去回想了,現在他不會再傻下去了,與其等待對方回心轉意,還不如主動出擊,只有掌控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祁笑笑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那既然這樣,雲少,能不能把這個房間裡面的監控攝像頭先關了?作為下個星期一的新娘,這點特權不知道雲少能不能施捨一下呢?」靠在床上,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祁笑笑也不介意再多嘲諷一些。

既然他自己都不要臉了,那她幹嘛還要給他臉,反正這種人你給他好臉色說不准他還當你真的對他有什麼想法,倒不如直接撕破了臉,免得雙方老是在打哈哈,這樣沒意思。

雲程臉色一僵,眼中的猩紅之色一閃而過。

祁笑笑心裡看到他這模樣更加開心了。

要的就是他生氣,如果她現在還表現的那麼鎮定,這個混蛋肯定會懷疑,所以這時候她表現的越暴躁,雲程雖然會生氣,但是對她的防備說不準還能夠降低。

畢竟雲程很聰明。

她不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除非她卻刻意的隱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尤其是楚小魚被換了之後,祁笑笑一直都表現的極其煩躁,時不時的就把飯菜都給掀了,這樣一來,估計雲程肯定都已經認為他自己已經把她的性格摸清楚了。

如果這時候她表現的淡定,就說明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不擔心那就意味著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祁笑笑可以在婚禮之前逃跑,這樣雲程就會更加懷疑。

雲程的臉色冷了,過了半晌,又伸手摸了摸祁笑笑的頭髮。

低低的笑聲帶著明顯的歡愉,「又想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呵呵,放心,這監控會關的,不過等你真正成為我雲程的新娘的時候,現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屋子裡面吧。」

雲程站起來,伸手替祁笑笑將身上的被子攏了攏,又朝一邊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卡娜交代道,「照顧好夫人,這段時間就不要帶她出去透氣了,只要護住她就行,其他的不管什麼都不要答應。」

見鬼的夫人,做你的夫人還不如讓她直接掛了算了。

又看了眼在一邊裝老實的祁廣風,祁笑笑心裡覺得安定了不少。

管他的,有風風在,一切都不用她擔心,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耍耍脾氣,在雲程的面前表現一下,讓她看看她有多麼的煩躁。

因為雲程的存在,祁笑笑不敢整完的調換監控,但是有時候要跟風風商量逃跑的事宜,所以還是時不時的就來點小動作。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祁笑笑表現的越發煩躁,祁廣風扮演的卡娜直接就被她轟出去了,狂躁到好似連催眠都靜不下心來了,短短一個星期,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一樣,發瘋的想要破壞一切她能夠觸碰的東西。

婚禮的前一天,祁笑笑沒有等到祁廣風過來,反而等到了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

白毅肅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的旁邊布滿了皺紋,渾濁的眼神非但沒讓人覺得他不中用,反而更加增添了一股懾人的味道。

祁笑笑瞥了一眼攝像頭,燈滅了。

來者不善啊。

「你來幹嘛?如果是雲程讓你來的趁早滾,老娘現在不想殺人,你要是繼續在這裡停留,說不準老娘手痒痒了,直接就把你給弄死了。」祁笑笑說的惡狠狠的。

特么的,識相的趕緊滾,老娘還趕著時間跑路了,這樣堵著她是什麼意思。

白毅肅看著床上張牙舞爪的祁笑笑只是淡淡一笑,朝著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微微頷首。

「既然你不喜歡小程那麼我就幫你一把,從今以後你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了。」溫和的聲音跟雲程如出一轍,但是卻不同於雲程的瘋狂,而是一種沁入骨子裡面的陰冷。

「喲,跟雲程一模一樣的語氣,你是他什麼人?老子還是兒子?」看著朝著自己步步逼近的壯漢,祁笑笑依舊是一臉燦爛。

「牙尖嘴利,等會我倒是要看看是你這牙齒厲害,還是那海裡面的鯊魚厲害。」說著微微點頭,站在祁笑笑旁邊的兩個男人就連同祁笑笑身下的被子直接就把她裹起來了。

沒有任何掙扎,祁笑笑也不做聲,就任由著他們抱著。

反正也是要出去的,要是這些人能夠順利的把她帶出去還能免去風風的一些麻煩,至於她為什麼覺得對方不會在屋子裡面弄死她,因為沒這個必要。

既然為的是讓雲程永遠見不到她,自然這屍體也不會讓他看到,當然得在外面進行才好了。

打了個哈欠,盤算著風風出來的時間,祁笑笑悠閑的不行。

不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她是不是應該嚎兩嗓子證明她的存在呢?

於是祁笑笑伸手輕輕的戳了戳一個男人的腰,「喂,這位大哥,需要我假裝害怕喊幾聲救命讓你們產生一點作為綁匪應該有的感覺嗎?」

男人:囧。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淡定的丫頭,都要去送死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到底是沒有聽明白主子剛才話中的意思,還是其他的,不過看這個小丫頭水靈水靈的估計就是前者。

「不用了,聽話,我很快就帶你出去。」一板正經的話語,帶著淡淡的沙啞。

祁笑笑囧了囧。

第一次看到這樣和諧的殺人。綁匪一點也不凶神惡煞,還能這麼淡定的讓她聽話,而唄綁架的人也一點都不害怕,眼睛滴溜溜的,她也算是一顆大奇葩了。

晚上有點風,吹得海面浪濤聲一陣接著一陣,兩個人帶著她直接就繞過了別墅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祁笑笑被放下來,伸手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她現在就穿著一件弔帶睡衣,這晚上的風也太涼快了,吹得她小腿肚都在打顫。

「喂,我說你們兩位帶我到這裡來幹嘛,還不如剛才那個位置,朝著太陽,以後做鬼了也好時不時晒晒太陽,這裡太陰冷,不適合。」祁笑笑看著兩個人笑眯眯的,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老四,這個丫頭太邪門了,我們還是趕緊動手吧。」其中一個男人推了推之前跟祁笑笑搭話的男人,看著祁笑笑的眼神,明顯不善。

被稱作老四的人,輕輕一笑,「好啊。」

說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消音手槍,對著祁笑笑。

看著黑森森的搶眼,祁笑笑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笑得依舊一臉的甜美。

扳機輕輕扣動,輕微的聲音在這裡響起很快就被海風撫平了。

男子的額心留下了一個血窟窿,看著舉槍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臨死前仍然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這樣對待自己,但是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男人吹了吹手槍上面冒出的煙,輕輕一踹,直接就把屍體拋進了大海里。

「哎喲,槍法不錯,的確有當特種兵的資格。」祁笑笑哥倆好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沒想到馮旻易這個臭蛋會來救她,現在他不應該不知道躲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在完成任務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要不是剛才那個聲音,祁笑笑還真的發現不了平常長得人模狗樣的馮旻易也能有這麼猥瑣的時候。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明白了一句話:表裡如一,果然還是這副尖嘴猴腮的樣子適合你,一點都沒有違和感,太合適了,以後乾脆就這樣吧。」

馮旻易臉一黑,把槍往褲兜裡面一插,朝著一邊往這裡走過來的祁廣風叫道,「趕緊把你們家這個禍害牽走,我擔心我會忍不住直接抽她一頓,一點小姑娘家家的樣子都沒有,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痞子。」

「哼,我要不是小痞子怎麼襯托出你們家徐之韻那麼的溫柔賢惠,怎麼能讓大傢伙覺得你這個禽獸在棘手摧花呢?」朝著馮旻易祁笑笑傲嬌的昂起下巴,鮮活無比,跟之前那副懨懨的樣子簡直就是千差萬別。

祁廣風朝著她走來,伸手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

感受著從對方胸膛傳來的熱氣,祁笑笑身上的寒意還散了不少。

扭頭看著上方的祁廣風,「風風,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讓祁廣風感到心情格外的好,這幾天的鬱結一下子都消散了不少。

緊了緊懷中的人,「當然不是,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這位東道主,自然不能這麼快回去。」

祁廣風這話一說,祁笑笑立刻就跟著嘿嘿的笑起來了。

哎喲,風風太給力了,居然還記得給她報仇真的是太棒了,她應該怎麼報復雲程呢?是弄死他呢還是弄死他了?

好期待。

果然還是兇殘適合她,軟妹子神馬都是浮雲,她還是做一個兇殘的女漢子吧。

……

跟著祁廣風,一路走過來祁笑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不了解風風。

簡直就是這麼多年都在他的身邊都白混了。

卧槽,風家那個兇殘貨居然就是祁廣風,簡直就是天雷滾滾啊,她都產生了一種質疑社會的感覺。

太玄幻了。

她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太關心,但是道上面的有些大事即便她不想關心,但是還是會有些風聲不由自主的傳到她的耳中,比如關於風家那位,也就是祁廣風的傳聞。

道上對於他的傳聞都快神話了,而且還是朝著那種極其兇殘的方向在發展。

傳聞這貨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家裡面的幾個兄弟都被他整死了,就連她的親媽都是被他弄死的,傳聞,只要是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叫板,絕對活不到第二天……

天吶,她實在是難以把那個兇殘到狗不理的傢伙跟她們家風風相提並論。

風風雖然有點冷,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不說別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雲禮跟言少卿這兩個不靠譜的貨還能在他面前蹦躂就已經足夠用來證實了,哪裡能夠看出來他殺人不眨眼,明明就是有些人嫉妒她們家風風太優秀了,故意憑空捏造出來的,哼!

於是想象力豐富的祁笑笑就自動腦補了一大段風風如何在夾縫中尋求生存的畫面,對於祁廣風的重新達到了一個高度。

「風風,你放心,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我絕對是相信你的。」

晚上祁笑笑睡覺之前突然間拉住了祁廣風的手臂,沒由來的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祁廣風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

伸手揉了揉祁笑笑嫩嫩的小臉蛋,「放心吧,我不在意,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看一出好戲。」

這個小丫頭倒是敏感,不過有些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不在意了,要是他現在還如同當年那般,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人終究是要成長,一步一步的摸索,由最初的鋒芒畢露,到最後的光芒盡斂,這就是一個過程。

幸好遇見笑笑的時候在他十八歲那一年,不早不晚。

早了,他不會有那樣的耐心,晚了,他不會有那時候的感覺。

一夜淺眠,第二天聽到禮花的聲音祁笑笑就直接從睡夢中驚醒了。

坐在床上,祁笑笑抓著腦袋,臉上皺皺的。

這時候不應該是到處找人嗎?為什麼一大早就是在放禮花,煩死了,難不成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已經溜走了,還是有其他別的原因。

來不及想,房門就被敲響了,接著祁廣風就進來了。

「小懶貓,趕緊起來了,今天還有一出好戲等著我們出場了,到時候錯過了就不好玩了。」伸手捏了捏祁笑笑的鼻頭,祁廣風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

嘟了嘟嘴巴,祁笑笑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嬌嗔,「就喜歡賣關子,算了看在你最近一段時間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原諒你吧。」傲嬌的揚起脖子,又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掛在一邊的小禮服,「現在趕緊給本宮把衣服拿過來,本宮要去好好欣賞這齣戲。」

「喳!」祁廣風難得配合她一次,微微的彎腰,伸手將一邊的衣服取過來,還意猶未盡的調侃道,「不知道公主殿下需不需要奴才親自更衣。」

等待他的是祁笑笑直接一腳踹過來。

「玩上癮了吧,趕緊出去,要不然我就直接脫衣服了。」掀開被子,祁笑笑沒有半點遲疑就直接把睡衣從擼起來了。

祁廣風很想沒有節操的口花花一下,賴在這裡不走,看她能不能繼續換下去,但是他一向在意祁笑笑,於是只是輕輕一笑,就出去了。

艷陽高照,一個挺好的大晴天,藍天白雲,海水碧藍,到處都充滿了一股歡愉的氣息,原本光禿禿的小島被布置的喜氣洋洋的,到處都用紅綢裝點著,而不是西方的白紗。

祁笑笑挽著祁廣風的手臂,兩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個淡金色的面具,在一行人中間格外的與眾不同,但是沒有人敢說什麼。

風家的少主,有這麼權利,也有這個資本,他能參加就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想要讓他揭下這層面具雲家這位還差那麼一點。

不過反倒是跟著祁廣風一塊兒進來的祁笑笑倒是讓所有人都多了一份探究。

眾所周知,風家那位不管是男色女色都不進,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今天居然帶了一位粉粉嫩嫩的少年進來,而且看這兩人親密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人不浮想聯翩。

其實這是祁笑笑的惡趣味,本來祁廣風給她準備的是一件密不透風的禮服,祁笑笑看了一眼就嫌棄了。

黑魆魆的就算了,還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熱死才怪,於是瞅了一眼祁廣風身上的衣服,祁笑笑就來了壞主意,直接讓人給了她一套男士的禮服。

反正這樣穿著也不會露什麼,而且等會她穿著這一身挽著風風,嘿嘿……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小小的激動。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些人的反應。

不過兩人並沒有引起很長的轟動,畢竟今天真正的主角可不是他們。

沒過多久,婚禮就開始了。

新娘子一身漢服,廣袖束腰,將整個人都襯得婀娜多姿,一張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臉,新郎,祁笑笑看到笑得一臉斯文的雲程恨不得上去直接抓花了他的臉,幸好有祁廣風在,抓著她的手,安撫的拍著她的手背,才讓祁笑笑老實下來,不過,那眼神,怎麼都不善。

婚禮剛開始進行的都十分的順利,但是當最後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突然間颳起了一陣風,新娘頭上的蓋頭直接就被揭下來了。

眾人先是震驚,接著就是一臉瞭然。

漂亮的新娘子有著一張西式的臉孔,道上的都認識。

義大利黑手黨一把手的外孫女。

難怪要捂的這麼嚴實,搞了半天居然是這麼一個妙人兒,當然要好好藏著。

而反觀作為新郎的雲程則不是這樣了。

「叮--」戒指落在大理石面的聲音清清楚楚。

「怎麼是你?笑笑呢?」

雲程這會兒掐死面前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明明今天早上他過去的時候笑笑還好好的躺在床上,怎麼這會兒就換了個人。

女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揭穿了,面色一慌。

很快就被掩飾住了,然後十分鎮定道,「什麼笑笑,親愛的,我不明白你到底說的什麼。今天不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嗎?」

那個人明明告訴她藥劑可以持續十個小時的,怎麼才五個小時就失效了,真是急死人了。

雲程面色一冷,「什麼大喜日子,新娘都不在了,哪裡還來得喜。」

賓客們被這突如其他的變故也弄得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不過這些都是人精,沒有在底下竊竊私語,不過相互用眼神交流著。

祁笑笑看到這洋妞的時候差點就噴出來了,死死的掐住祁廣風的胳膊,防止自己暴露了什麼。

這出狸貓換太子實在是太精彩了,看雲程等會兒怎麼收場。義大利黑手黨的外孫女,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搞得不好就會惹上一身腥。

不過要是覺得祁廣風只做了這些,那麼祁笑笑就太天真了,後面肯定藏著後手。

果然雲程剛翻臉,變故就出現了。

「嘭--」

遠處直接傳來一聲槍響,接著作為證婚人的老者就倒在了血泊中。

這一聲槍響彷彿是一個號令,很快槍聲就從四處傳來,會場一下子就亂了。

能被雲程請來參加婚禮的人怎麼會是普通的小嘍嘍呢?一個個跺跺腳都能在一方震三震的人物,越是這樣的人就越發的惜命,雖然有一部分人還能維持面上的鎮定,但是會場裡面的人越來越多的倒下,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這時候遲遲還不見雲程的手下過來,之前鎮定的人也開始著急了。

他們的槍在進會場的時候就被收繳了,現在這會兒雲程的人不來,他們又被困在這裡,能不擔心嗎?

另外一邊的祁笑笑跟祁廣風就不像他們這樣了,優哉游哉的躲避著子彈,這些子彈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就是不往他們身上招呼,反倒是他們旁邊的人都還是挺倒霉的。

祁笑笑被祁廣風護著,再加上心裡也清楚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來頭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饒有興緻的盯著一邊的雲程。

雲程的身手不錯,即便這時候依舊是遊刃有餘,再加上這裡人大都是他的,槍殺一開始的時候大部分人就自動的朝他這邊聚過來了,反正還是挺安全的,一時半會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就這樣便宜他了?」祁笑笑伸手搗了搗祁廣風的腰部。

微微一笑,祁廣風將她往一邊的灌木叢不留痕迹的拉了拉。

「放心,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祁廣風的話音剛落祁笑笑就看到了一幕差點讓她直接衝出去把雲程拖過來揍一頓。

今天的這位新娘心裡素質顯然不過硬,槍殺一開始的時候就在不停的尖叫,還扯著雲程不肯鬆手,再加上她的衣服本來就很累贅,這樣就更加麻煩了。

這時候雲程被扯著,子彈自然就往他身上不要錢的招呼,雲程身上擦傷了不少,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這時候一個子彈眼看著就要射中雲程的時候,他直接就把一直拉著他袖子的女人往身前一擋,鮮血從女人的嘴角溢出來,正中心臟。

特么的,居然用女人來擋槍,是不是男人啊,太無恥了。

雖然這事要是放在她的身上了她同樣會是這樣的選擇,反正這人跟她沒關係,還是一個麻煩,但是人就喜歡雙重標準。

不過雲程顯然比她更加無恥,擋完了之後還嫌女人死的不夠透,直接就把女人扔出了守護的範圍。

「不用看了,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勾了勾祁笑笑的手指,祁廣風壓低了聲音。

「這樣你有沒有麻煩?」

風風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要是離開了,估計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到時候就麻煩了。

當年她可是親自感受了那些人的難纏程度,簡直就是一條瘋狗,她跑到哪就能咬到哪,煩死人。

「放心,沒事的。」祁廣風指了指頭頂,示意祁笑笑自己看。

幾架直升飛機這時候正在緩緩起飛,估計就是剛開始看見事情不對就提前溜了的老滑頭。

「這次死的都是跟雲程在有些事情上有過一些或大或小的過節的人,到時候只要有心人一查就絕對不找到他的頭上,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祁廣風這一解釋,祁笑笑就明白了。

借刀殺人嘛。

不過她總覺得不夠漂亮,風風明明就可以自己不用露面的,這樣就可以完完全全將自己的嫌疑洗掉,幹嘛非要多此一舉。

祁笑笑當然想不通,她不知道不久的將來,她會知道祁廣風今天的做法多麼的明智,直接就替她將雲程這個傢伙永遠的解決了。

------題外話------

今天這一章有些地方措辭方面有點問題,不過我現在腦子已經漿糊了,不會改了,明天白天修改一下吧,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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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催眠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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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紅事變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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