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十二天之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十二天之約

迪卡拉的宴會準備的很正式,完全就是按照阿聯酋招待貴客的方式來的,禮數齊全,不過就是相對而言,規模小了一些而已。

一頓飯下來,祁笑笑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坐如針氈。

迪卡拉不斷的勸她多吃點,恨不得將所有好吃的都給她,旁邊坐著他的夫人臉都黑了,看祁笑笑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殺了,然後再鞭屍,接著再暴晒,那個眼神啊,祁笑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表示很無辜。

其實她什麼也沒有做,當初還戲弄了一番迪卡拉,怎麼這畫風就變了,不應該是橫眉冷對,或者是暴跳如雷也行,偏偏就是熱情如火,把她當成座上賓,在他老婆面前也不懂的收斂一下,這個男人也是夠了,真想給他一拳。

布魯特其實也很鬱悶。

他以為自家父親跟沈笑笑是什麼仇人,而且當年這個女人還在這邊犯過事,他想看看戲,所以才告訴父親的,反正有他在事情也鬧不大,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早知道就不作死了,等會兒楚源不弄死他才怪。

偷偷覷了一眼楚源,還在笑,完了,這肯定是生氣的不行了。

布魯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啊。

飯後迪卡拉還嫌剛才的事情不夠,居然邀請她去參觀他的寢宮。

大晚上的,這人腦子有病啊,邀請她一個女人去參觀他的寢宮,也虧他做得出來,到底是神經太粗大了,還是真的對她有什麼想法?她覺得都不太像。

楚源聽到這麼直白的暗示差點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賞他一巴掌。一個老東西居然覬覦他的女人,活膩歪了,要不是因為他是布魯特的父親,而且布魯特對他也還算敬重,楚源真想找人直接做了他。

一看眾人的神色不對,迪卡拉也明白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每個男人在年少輕狂的時候心中都可能會有那麼一個身影,而沈笑笑就是迪卡拉心目中的女神,當年沈笑笑從暗夜中走出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長發飄飄,臉上的張揚讓人心動不已,再加上嘴角那抹神秘的微笑,一下子就住進了年輕的迪卡拉的心中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是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但是迪卡拉還是心心念念著當年那個在暗夜闖進自己寢宮的那個如同妖姬一般的女人,記得她說的每一句話,甚至連當時的場景現在想想都恍若昨宵。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沈小姐,你誤會了。」迪卡拉一時之間竟像個急於解釋的毛頭小子一般,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滑稽。

祁笑笑沒想到他會這樣在意,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看起來傻愣愣的小子居然一點都沒有變,對了……祁笑笑突然間想起來了,她以前無意間好像點評過他當時的卧室,不會因為這個,所以這個男人一直都記得吧。

狐疑的看了眼迪卡拉,明顯的看到了在大鬍子下面眼中的羞射一閃而過,耳尖都開始泛紅了。

祁笑笑心裡囧了囧。

用這麼一張粗獷的連做出嬌羞的表情,還真的讓人不適應。

「咳咳,時候也不早了,今天白天實在是太累了,這會兒我想回去休息,參觀留在明天也是一樣的。」

祁笑笑承認自己厚臉皮,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厚顏無恥的境界,人家老婆看著,要是不趕緊拒絕,不知道要被詛咒成什麼樣,還是識相點。

迪卡拉摸了摸鬍子,臉上的尷尬還來不及收斂,整個人哪還有平常精明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二愣子,她的夫人在一邊看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平時裝的那麼老實,今天居然對一個年紀比他自己兒子還要小的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晚上一定要給點顏色瞧瞧,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話看來都成狗屁了。

「酋長,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參觀的事情還是放在明天吧。」楚源接過祁笑笑的話頭上前一步身子微微一側,就擋住了迪卡拉的視線。

大晚上的去看寢宮,這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女人也是,沒看到這個老頭子眼睛都快貼到她的身上了,居然還能在這裡言笑晏晏,這些年智商都被時間給吃了,一點都沒有長腦子。

其實楚源這純屬作為一個男人的嫉妒心理在作祟,迪卡拉雖然視線一直都盯著祁笑笑,但是目光清澈,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成分在裡面,但是這個在楚源看來就已經犯了大忌,畢竟沒有男人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

「那就這樣吧,明天一早,等笑笑小姐用過早餐之後我就帶著你把這裡參觀一遍,盡一下東道主的職責。」溫和一笑,迪卡拉總算恢復了正常。

在女神面前必須得穩住,一定不能留下任何壞印象。

因為迪卡拉的插手,當天晚上祁笑笑的房間就由楚源的隔壁分到了走廊的另外一頭。為什麼呢?因為迪卡拉的夫人覺得之前的位置跟布魯特挨得太近了,就擔心帶壞了自己的兒子,勾引老公就算了,要是再跟兒子來一腿,那就真的不用再活了。

於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就這樣開始了,祁笑笑啥也沒做,在酋長夫人的眼中就變成了一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了。

當天晚上祁笑笑很早就睡了,第二天也是睡到自然醒的,不過沒有祁廣風在身邊總是覺得怪異,睡眠質量大大的降低了。

定著一個熊貓眼,推開門就看到站在走廊邊上的楚源祁笑笑覺得眼角抽抽的疼。

沒蛋也疼啊。

這個熊孩子,明明也沒見他對她多麼好聲好氣過,怎麼這麼些年不見,一下子態度就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看上了她了呢?祁笑笑自認為她跟楚源完全不搭。

雖然她長得不錯,挺好看的(自戀),但是楚源也不賴,而且從小到大,即便他的態度不怎麼好,追求他的小姑娘就從來沒有斷過,要什麼樣的沒有,偏偏就看上了她這個「老女人」,難道是她腦子不好使,當年啟蒙的時候把這個娃子給帶歪了。

憂傷。

不過不管怎麼說,只要這個小子不說,她絕對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如果有機會必須得把這個小子的三觀掰一掰,給正過來。

「早。」收起心頭的思緒,祁笑笑打了個哈欠,朝著楚源招了招手。

楚源一大早醒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祁笑笑的房間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裡面的人還在,心裡空的那一塊奇迹般的又填補上。

其實有時候楚源都很想自嘲一下自己,他做任何事情都行,而且只要是做足了準備他最後都能夠得手,但是偏偏一到這個女人面前就變了,她打碎了他所有的自信跟篤定,只要是關於她,他即便是十拿九穩,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

「早。」淡淡一笑,楚源白皙的面龐在朝陽下微微泛著金輝。

祁笑笑心裡暗暗讚歎了一番。

不愧是她養大的孩子,這麼優秀,長得好,腦子也好使,除卻了某些方面有點異於常人之外,簡直就是完美了,這會兒看著,還真心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可惜……

想到自己的年齡,祁笑笑瞬間覺得心情一下子來了個大反轉。

特么的,這個兒子現在比作為老媽的都還要大,真的是讓人蛋疼。

「今天我帶你去戈壁那一帶看看吧,今天溫度不高,正好我們可以去轉轉,還過幾天溫度回升了你肯定又懶得出去了。」

「好啊。」祁笑笑答應的很爽快。

她實在是不想跟迪卡拉有太多的糾葛,總有一種在欺負小孩子的感覺,雖然這個小孩子現在看起來都可以當她的老子了,但是每每看到那娃子期待的表情,祁笑笑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於是兩個無良的人就很有默契的甩開了迪卡拉,等到迪卡拉找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女神跟另外一個野男人跑出去玩兒了。

……

前世的時候祁笑笑一個人,沒有什麼牽挂,想去哪,說走就走,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各樣的奇景險地都被她摸得差不多了,見識的東西也很多,現在跟著楚源一塊兒並肩而行,走在金色背景的戈壁上還是第一次。

收養楚源之後祁笑笑私心裡不太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另外一面,再加上性子也懶,所以楚源基本就是被放養長大的,兩個人一塊兒出去玩還從來沒有過,大多時候都是祁笑笑懶洋洋的癱在家裡,等到楚源放學回家的之後給她做飯,然後心情好的時候就教他幾招,不好的時候就撩撥他,兩個人的相處形勢一直都是那樣,從來都沒有變過,這般還是頭一回。

早上戈壁灘上還是挺熱鬧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定,在這裡人們就自發的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集市,許久沒有見過這些玩意了,現在見到了祁笑笑還是怪想念的,遇到了喜歡的總忍不住挑幾個試試,而楚源就在後面充當錢包的功能。

兩人這樣沒有任何遮掩,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沒過多久,祁笑笑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楚源自然也發現了。

朝著楚源挑眉,祁笑笑道,「好久沒玩那個遊戲了,現在還記得那個規則不?」

微微一笑,「記得,不過這次我可不會讓你贏了。」以前每次都是這個女人贏,然後讓他割地賠款,其實很早之前他就已經可以贏了,只是他沒有那麼做,他喜歡看這個女人勝利之後燦爛的笑容,那時候還不懂得喜歡就已經開始這樣做了,現在懂了,反倒想贏一次。

揚了揚眉梢,「好,十分鐘為限,看誰先抓到那兩隻老鼠,獎懲還是老規矩。」

「可以,那開始吧。」楚源話音剛落,祁笑笑身形一閃就離開了。

身後的人本來一直跟蹤的目標就是祁笑笑,她一離開,自然也跟著她一塊兒離開了。

站在原地,楚源笑了笑,身形一轉,方向跟祁笑笑完全相反,背道而馳。

離開之後,祁笑笑按照以前的習慣,挑了一條比較人比較少的死胡同。雖然阿聯酋這個地方一直都比較混亂,打架什麼的都挺常見的,但是在人多的時候總是容易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祁笑笑不是聖母,但是也不是那種心思歹毒的人,她不僅珍惜自己的命,也挺珍惜別人的性命,如非必要,祁笑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其他人。

穿過一個穿過一個巷子,拐角的時候祁笑笑就愣住了。

兩個瘦瘦弱弱的男子被楚源拎著跟個破布娃娃一樣,歪歪倒倒的,看樣子已經沒有了生氣。

死了。

果然符合楚源一貫做事的風格,乾淨利落。

「我贏了。」

他這樣說。

看著祁笑笑,楚源的嘴角帶著一抹運籌帷幄的笑意。

這麼多年這個女人還是一點沒變,做事的套路都還是一樣,他想贏,只要做的比她狠,比她利落就行了,其他的並不需要。

淡淡一笑,祁笑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會這般,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有種看晚輩的感覺。

「長大了,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錯。」

她又不是電視劇裡面演的那些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對方明明是對她好,不過就是手段稍稍殘忍了一點,就指著鼻子罵什麼心狠手辣,講什麼生命的可貴?腦子有病。

生命是可貴,但是你不珍惜那就連個屁都不是,這兩個跟蹤她的男人明顯就不是什麼好鳥,祁笑笑如果感覺沒錯,這些人應該就是東瀛的忍者,專門用來做某些見不得人事情的爪牙,這種人要是被他盯上了,你不弄死他那麼就等著被他弄死吧。

「有沒有打聽出什麼消息出來?」祁笑笑走過去,低著頭一邊查看著兩個男人的傷勢一邊追問道。

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麵皮已經開始泛青,身體卻還是溫熱的,應該是死於某種厲害的毒素,不是楚源下的手。

搖搖頭,「沒有。」他一抓到這兩個人,對方就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對了,立刻就自殺了,好像對於他的手段很清楚,連逃跑都沒有想過。

站起來,從一邊的兜裡面掏出一張紙擦了擦手,不知道在想什麼,祁笑笑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深沉。

「意料之中,算了。」將五個指頭細細都擦了一遍,祁笑笑將紙團準確的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面,抬頭看著楚源,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贏了,第一次贏,想要什麼獎品?」

這個女人一向守信,楚源早就想好了一切。

「要求不高,你都離開了十二年了,那麼就補償我十二天吧,這十二天裡面不準到處亂跑,萬事都得聽我的,成不?」

他算過,祁廣風跟祁笑笑訂婚就在下個月中旬,如果祁笑笑真的是沈笑笑也不會耽擱到這個訂婚……不過,如果真的是,那麼這個婚也別想定。

他等了那麼多年的女人絕對不允許被另外一個男人捷足先登。

祁笑笑還不知道楚源心中的打算,想了一下,她跟風風的訂婚日期距離現在還有將近二十天,十二天之後也還剩一個星期,來得及,沒有什麼影響,而且現在她還沒有收拾好心情怎麼在不撒謊的情況下含含糊糊的將事情解釋清楚,還是先靜靜吧,十二天正好可以給她緩衝一下。

狡黠一笑,跟佔了天大的便宜一般,「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別後悔咯。」

「不會。」

當初被她「欺負」那不過是他願意,就是想讓她開心,從來沒有想過去報復什麼的,現在讓她抽出十二天全心全意的陪伴自己,為的就是讓彼此之間多一點熟悉,讓她能夠重新正視他,把他看成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小男孩。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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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催眠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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