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潛入

「二蛋，別哭了」師父喝了我一聲，他接著把小屋的們給關上了，以免被人看見打草驚蛇。

師父把小翠從我懷裡扶了起來，愛意濃濃語重心長的對小翠說：

「小翠，我們這次了了你婷婷姐的事後，你就跟哥回家吧，你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柱子哥，村裡人都說你厲害，本事大，通仙通神的，你知道婷婷姐是誰害死的嗎」

我從床前站起來，心想，能不厲害嗎，要不敢吹那牛逼，三天內找不出兇手自己願意去坐牢，我就不信你丫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就要快了，你放心吧」

「對了，小翠你們這屋的女孩什麼時候回來？」

小翠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手錶；

「還要有些時間，我們在餐廳里的包房裡上班，上午基本上沒什麼客人，中午才上人呢，我們一般都是十一點才正式去上班「

「小翠趕緊洗把臉，今天發生的是不要告訴別人，和往常一樣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幹嘛！不要亂了陣腳」小翠看著婷婷的床倒是表現的挺勇敢，只是說我知道了。

「二蛋，你晚上就住進來」

「什麼」老頭，你沒事吧，這裡可是女生宿舍，你讓我一大老爺們住進來，你丫受刺激了吧，我二蛋樂意，小翠她們幾個姑娘能願意嗎？

「二蛋，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我自有我的道理」師父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第一次發現他這麼著急，也許是他這個笨徒弟太不靈透了。

「師父，你老別生氣啊，我聽話，我住進來不就是了」哎呀，哥很無奈啊。

「小翠你去別的宿舍看有單人床嗎？咱抬一張進來」

小翠『哦』了一聲，師父卻說『不用了』

我站在一旁，有些氣不過，老鬼你又搞什麼名堂，：「哥，我和小翠妹子在親也不能擠一張單人床啊，這有失人倫道德的」

師父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了婷婷的床，我丫的我這才明白過來又他媽上當了。

「你要我睡婷婷姐的床」

師父點點頭，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我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奸詐的笑意，如果不是小翠在場礙於面子，我會給這活爹磕三個響頭，求他饒了我的。

「爹，哥，不是，師父，這婷婷姐每天都回來休息，我鳩佔鵲巢的好嗎」我話外之意是，這厲鬼可是六親不認的，也就是說這婷婷永遠不會再認得我二蛋的，你讓我睡她床上，你是想讓她拿我借屍還魂，還是讓她在我身上重生啊，我下半輩子在落個不男不女啊，先不說這個，她要是看見我睡在她床上，她一怒之下還不得掐死我啊，我二蛋這輩子沒有女人緣，罷了，我認了，我可不想培養什麼女鬼緣。

師父看著我那不樂意的樣子不再搭理我，而是吩咐小翠：「你晚上睡覺前，把婷婷的被子攤開，以前什麼樣，這就什麼樣，然後你該洗刷洗刷該睡覺睡覺，什麼都不要害怕，如果那倆女孩發現二蛋你幫忙擋一下，千萬記住今天的事誰也不準告訴！」

「我知道了，哥」小翠擦著眼角的淚水答應道。

「二蛋，走，我們回去睡覺，昨晚一夜沒睡，困死我了」師父這才滿臉疲憊的伸個懶腰，可以看出那是一種釋然。

「妹子，我們走了，你上班去吧」我告別小翠心裡不停的大罵，你個老變態你怎麼不睡婷婷的床去呢，這種玩命的事總叫老子干，真是，早晨出門一天三十元。不知夜裡我命能回還。

我跟在這老變態身後，想想晚上要和那鬼魂同床共枕，我腳下就陣陣發軟，幾次跌倒在回房間的樓梯上，這老變態硬生生和拉死狗似的把我拽回屋裡，經歷了一夜和一上午的生離死別，這老變態還能睡著，心怎能那麼大呢，我看著師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活生生的像只灰熊，心想，那個好心的鬼把這老頭帶走啊，我二蛋好回家。

那個下午我坐在小彩電前看了一下午電視，那有什麼心思睡覺啊，我看著窗外的落日一點點的往下沉，此刻，我敢肯定，這是我這十幾年來第一次害怕日落，因為我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師父從不給我開玩笑。

日落之前，擔驚受怕一天了，就早晨吃了幾根油條還差點給嚇出屎來，中午又沒吃，到了下午我就餓的不行了，肚子咕咕亂叫，這迷你小彩電對我也失去了吸引力，我回頭望望師父還在酣睡心裡一陣煩，反正我餓了，我不管，我上前把他給晃醒了。

「師父，我餓了，快起來」我本以為會掃了他老人家的性，起來對我便是一通罵，沒想到。

「二蛋，幾點了」

「五點多了」

「你等一會，我洗把臉帶你去吃飯」

師父洗刷完畢，拉著我的手像個慈父般出了門，他沒有帶我乘電梯，又是順著樓道下去的，而且每條走廊里都看了一遍，這陰陽先生的職業習慣還真讓人受不了，幸好那時沒有監控攝像頭，如果和現在似的，人家看見我倆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早他媽報警抓我們了，還好那時科技不怎麼發達，有意無意的給陰陽老師一些生存空間，現在難做的很的，我都懷疑現在的那些國家支持補貼的神經病醫院都是給現在的陰陽先生開得。

師父一頓折騰后帶我走進酒店一樓的餐廳，找到一處空白的玻璃桌，便拉著我去廚廳前點菜了，不得不說師父在這方面還是很慷慨的，我想吃什麼他都給我買。

「師父，我要吃燒雞，還有那是什麼？」我問身後點餐女人。

「先生，那是火腿」

「哦，來一盤，哎，還有豬耳朵呢，我也要」我心裡想著，這些東西從家裡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回，這看著全是肉的火腿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難得師父這麼爽快，我怎麼能客氣。

我左看看右瞧瞧的，那些菜都說不上名字，哎，既然這樣也別丟人了，算了就這些吧。

「爸爸，就這麼多吧，滿夠我們爺倆吃的了」我轉過頭噁心的吐了好幾口，這是師父教的在公共場合一定叫他爸爸，說是和城裡人接軌，以免別人生疑，在鄉下我親爹我也沒叫過爸爸啊，我們那祖祖輩輩都叫爹，我看我他媽的學不成半仙，倒先給折磨成半瘋了，不過，想想也是在這裡張口閉口的叫他師父肯定是不行的，叫哥，更不行，不知道還以為這大柱子販賣兒童呢，可這他奶奶的怎麼看也不像爺倆啊，去大爺的毛吧，這麼著吧。

「再給我們盛上一盆湯，兩瓶飲料」

「海鮮湯嗎？先生」

「隨便」

我和老頭子回到玻璃桌前，飲料先上了，兩瓶飲料推到了我面前。

「二蛋，都喝了，大人不喝飲料」

我靠，你大柱子又玩陰的，我看著寫著可口可樂的易拉罐上連個縫都沒有，怎麼喝，雖說咱二蛋沒見過什麼世面，可也不能丟了份

「爸爸，我們一人一瓶，我喝不能讓你老看著啊」我心想著看著老傢伙怎麼打開，我二蛋跟著學就行了，二蛋就是二蛋就是聰明。

「爸爸不喝，兒子你喝」氣得我吆是兩眼冒金星，尼瑪，占我便宜不說，還不教我。

「服務員，有刀沒有」老子先劈開它再說。

師父就知道我鬼機靈，他一下捂住我的嘴制止了我。

「看著，這樣，這上面有個拉環一拉就開了」師父說著『呯』的一聲打開了，嚇得我跑出三丈之外。

「二蛋，過來，嘗一口，好喝著呢」師父輕輕抿了一口。

「師父，你都喝了吧，怎麼和地雷似的」我重新坐回桌前把那未打開的那瓶推給了師父。

「來，二蛋，喝一口，這東西很貴的，別買瞎了」一股可樂甘甜的氣味飄入我的口中我肚子里的饞蟲上來了，我看著瓶里『呼呼』冒泡不禁傻不拉幾的問。

「師父這是開水做得吧，咋呼呼冒泡又不冒熱氣呢，燙嘴不」師父被我逗得是哈哈大笑。

「好，二蛋，不喝是吧，我都喝了哦，不知道好東西好喝」師父恢復了嚴謹，把面前的那瓶也打開了。

我一把奪過來一瓶立刻往嘴裡猛灌了好幾口，「師父，怎恁甜里，打小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

「咯」我連續打了好幾個咯，爽死了。

「謝謝，爸爸」我反過來噁心這老頭一下。

這可樂還沒研究透呢，燒雞，火腿，豬耳朵都上來了。

「行了，別喝了，一會該吃不下飯去了」

師父說著給我撕下來一隻香噴噴的大雞腿，我三兩口就給幹掉了，仍意猶未盡，還是師父善解人意，那隻還給我留著呢。

「師父，你也吃呀，要不要喝點白酒」

「師父不喝酒的」

「對啊，我都忘了」

「二蛋，多吃些，」師父又是給我盛湯又是給我夾豬耳朵火腿的，吃得我心裡那個美啊，這神仙老爺的日子也比不上這吧。

「二蛋，這是雞胸脯上的肉，嫩著呢，吃呀，多吃些，慢著點，師父還能和你搶？」

「哎，慢點，沒出息」

我這一口可樂一口燒雞的，好不快活，在找個妞豈不是更好，開個玩笑，那時還小，那有這想法。

「來，二蛋，再喝碗湯，還有好幾塊火腿呢」

東西雖然好吃，但不要貪嘴吆，這是一句至理名言，我這越吃越感覺不對勁啊，師父怎麼這麼可勁讓我，我怎麼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怎麼和電視里演得讓死刑犯吃好喝好然後鬼頭刀下上路似的呢？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我晚上還要和那女鬼親密接觸呢，想我二蛋清清白白上半生怎麼能讓那女鬼把我給睡了呢，老天爺啊，我天天的跟著師父玩命是想娶個活人媳婦，你怎能安排我跟女鬼洞房了，想到傷心處，我竟不由的大哭起來。

我一哭可把師父嚇壞了，他一下慌了手腳，我這好吃好喝的待你二蛋，帶你出來見些世面，這可好……

「二蛋，你咋了，你這孩子哭啥啊」

「我想我娘了」我哭著還不忘把豬耳朵往嘴裡塞。

「我們過幾天就回家了，別哭了」師父給我擦著淚。

「你不是還要去坐牢嗎「

「你這二蛋說得是啥話啊，我做什麼牢啊，壞人才坐牢呢」

「師父晚上我能不能不去找死啊」

「你這孩子越說越離譜了，師父能讓你去送死嗎？」

「二蛋，你忘了我們是什麼人了」

「陰陽警察」

「對了，我們來這幹嗎的？」

「主持正義公道的」這不都是唬弄傻小子的嗎。

「那你今晚去不去，師父就在門外守著你們的」

「去」我他媽嘴一禿嚕又順嘴了。

「好，師父買一箱可樂給你帶回去，讓你一次喝個夠，我家虎子還沒這待遇呢」

這個時候我那有閑心思想可樂的事呢，愛他媽給誰喝給誰喝，要是今晚回不來，就是十箱二十箱老子也無福享受了。

「師父，我去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我開始和師父討價還價。

「什麼事？」

「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來，你得托媒人給我介紹個好看的媳婦」

「二蛋，你今年才多大了？還未滿十八周歲呢，乳臭未乾，胎毛未退的未成年呢，怎麼整天就是個媳婦迷呢」

「年齡再大些就更不好找了，人家村南邊老李頭的兒子今年才十七歲呢孩子都四歲了」

「那是人家孩子本事大，誰像你似的」

「師父，你也說我笨，小翠也說我」啊啊的我又哭起來。

「好，好，好，師父答應你還不行嗎！一定給我大徒弟找個漂漂亮亮的媳婦兒」

「不許騙人」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你看你這點出息，傻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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