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破陣
火合之術的不滅之火全都源於一個源頭.以往的火合陣都是以卦陣中的一點為源向外吞噬.可亦邪步下的此陣卻極為不同.
此火合陣雖然火勢迅猛但卻沒有向外延伸一點.火舌困在陣內喧囂.半點出不得外.洛子予往火勢之外望去.如若亦邪是要將自己引來至若宮裡.又可苦只步下如此局限的火合陣.他大可直徑將這座宮殿燒個徹底.
慢慢的洛子予將目光積聚在未央的寢殿上.這火勢之外唯有這一處有人居住的建築.想起亦邪曾經對他說道的夕顏是他義女.如此看來亦邪應當是知曉了未央便是夕顏的事情.困住想用火勢引來自己卻不想火勢傷了未央.
那既然如此.這卦陣的異樣就在於這火合陣的邊緣之處了.心裡有了個大概便往火合陣走的近了些.
「神將.當心.」
「神將.當心.」
婧晨幾乎是和未央一同說出.洛子予遠目應了一聲.未央點點頭后又轉眼看向婧晨.婧晨好似心虛般低著頭捂嘴.不敢直視未央的眼睛.
未央未察覺出婧晨任何的心思.只是騰出手把婧晨暴露在火勢的地方又攏了攏斗篷.擔心婧晨會被火勢所傷.
婧晨在心裡舒了一口氣.也暗自告誡自己以後不要再對洛子予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也一定不能讓未央知曉此事.
「婧晨.未央.」
段汲楓慌張的聲音遠遠就傳來.見至若宮如此熊烈的火勢被驚的一時不能言語.只是焦急的喚著婧晨和未央的名字.
段汲楓往火勢里跑來.見到洛子予的身影好像抓住了一絲希望.又四處尋著沒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眼神又黯淡下去.面色慌亂起來.連禮都未施便焦急問道.「神將可知道婧晨和未央那人現在何處.可還安好.」
洛子予將頭偏向火勢之中.久久沒有回答.段汲楓見洛子予冰冷的臉孔又望著熊熊烈火沒有說話.便誤以為婧晨和未央紛紛被吞噬在火海里.
段汲楓一瞬說不出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著.撲通跪倒在地.再出聲便是悲痛欲絕的哭泣.
段汲楓的眼淚似從心底最深的地方剜出來的.要不然他的心怎麼痛的讓他不能忍受.只能痛苦著讓眼淚止不住的掉.
「婧晨.未央.……」
段汲楓燃戰著.語氣里算是悲切.洛子予見狀便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見他悲傷的模樣.洛子予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淺淺的自責.便喚了段汲楓的名字想要解釋一番.奈何段汲楓哭的太過背痛忘情.根本就沒聽到洛子予的呼喚.洛子予便省了解釋了力氣.
「未央.雖然你一直沒大沒小的.但是我一直都拿你當我最疼愛的小師妹.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未央.」
段汲楓埋頭哭喊著.未央和婧晨在火勢之中一頭霧水.后細聽才知道段汲楓是以為她倆死在了這火陣之中.未央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宣示自己還活的好好的.卻又聽到段汲楓喚著婧晨的名字.
未央望著婧晨笑了起來.婧晨一臉尷尬的樣子.輕輕掐了她一下.小聲責問道.「這個時候你還笑的出來.心真大.」
未央將手指捂在嘴上.低聲俏皮的說道.「聽聽嘛.聽聽嘛.」
段汲楓連聲喊了幾聲婧晨的名字.也沒痛快的說出些什麼.未央急的直跺腳.連洛子予也有些無言的望著段汲楓.
「婧晨.」.段汲楓的眼裡還印著火光.滿眶的淚水好像變得火熱.他好似下定了決心般說道.「就算你不在了.我段汲楓此生也只愛你一人.畢生將再不傾心於任何女子.」
說完段汲楓朝著火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腦袋抵著一片土地無聲隱忍而哭.用餘生情愛時光給今生所愛陪葬.未央有些吃驚.愣愣的轉過頭看婧晨.她的表情也是驚訝的很.那雙眸子里沒看錯的話.是感動的吧.
「其實說實話.段汲楓那個傢伙是個好人.」
未央發自肺腑的誇著段汲楓.他倆雖然是師兄妹關係.但未央從未拿長幼的禮數待他.對於他的好未央雖然知道.但也沒太看重過.今日未央是真心有些傾羨的了.
婧晨微微頷首輕嗯了一聲.又將目光收回.轉到一邊去.
「喂.我可未說過她們已經葬身與此.」
段汲楓此番安靜下來.洛子予才有機會跟他解釋.段汲楓打了寒戰.抬頭望著洛子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問道.「什麼.」
「對啊.你死了我還不會死呢.」
未央故作嘲諷的說道.段汲楓順著聲音望去.依稀見到婧晨和未央的身影.因為外面盯著一見斗篷.火光里一眼裡才難得辨認出她們的身影.
見她倆現在尚還安好.段汲楓的激動的看著洛子予.又激動的望著她們.「太好了.你們沒死.太好了.」
「對啊.不僅沒死.還聽到了某人深情的告白呢.」
未央故意說著.婧晨攔也攔不住.只好躲避著段汲楓的目光.段汲楓一臉啞然.乾笑兩聲便不再說話.
洛子予上前一步問道.「你們可還好.」
「是.」
洛子予點點頭放下心來.方才查看這火合陣邊緣的火勢的確要比內部要迅猛的多.看來自己判斷的沒錯.火合陣的源頭便是這邊緣地了.
洛子予抬頭和未央對上眼.點了點頭.未央也微微頷首.當即洛子予飛身而上.雙手合掌閉眼默念些許咒語.如同一道風將他周身包圍著一般.洛子予衣袍髮絲都在飄動.洛子予雙手微微加了分力.額間火紅文耀變得閃爍.周身的風變得越發強勁了些.
漸漸的段汲楓耳邊好像也傳來風嘯.忽而洛子予雙目一睜.手掌伸前.勁風隨著那個方向鼓來.
火勢隨著勁風折腰.未央只覺得撲面而來的一陣熱浪.便裹了裹斗篷背面而對.火勢絲毫沒有屈服之意.洛子予皺眉又加了幾分力.風聲在咆哮.未央和婧晨相偎而依.定力使自己不被狂風圈走.
段汲楓長大了嘴望著眼前之景.火焰隨著狂風旋轉攀延.好似一條巨大的火龍在空中掙扎怒吼.本應處於一片黑暗之中的至若宮.此刻被火紅的光照的通亮.
想著未央和婧晨在處於火勢之中.此刻又看不清她們的身影.段汲楓雙手握拳.額間冒出成片的汗水.
半響連洛子予也漸漸冒出了汗水.未央和婧晨低頭緊閉著雙眼.將全部的信念交給洛子予倒沒有任何的緊張.好在火龍一點一點的縮小.火勢漸漸減弱.段汲楓才微微放下心來.
「滅了滅了.」
段汲楓興奮的大喊.洛子予飛身而下.眼前的火光盡數熄滅.至若宮又處於一片黑暗之中.未央和婧晨將腦袋鑽了出來.之間周圍火勢已滅.紛紛舒心而笑.
「走吧.」
段汲楓想要朝她們奔來.未央對婧晨如此笑道.婧晨點點頭方要踏步前行.又忽而聽得一聲斷烈的異響.洛子予慌忙將段汲楓攔住.不讓他前行一步.
果然火合陣內再度燃起熊熊之火.未央慌張的盯著周圍重燃起的火焰.嘆道.「火合之術生的難道真是不滅之火.」
不滅之火.洛子予不禁暗自嗤鼻.些時間之物相生相剋.哪有不滅的道理.只是這火風吹不滅.到底要用的是什麼呢.
「風吹不滅.那用水攻可行.」
段汲楓問著.洛子予搖了搖頭.說道.「必火並非實火.普通水滅根本不起作用.」
「那該如何是好.」
段汲楓又陷入焦急之中.洛子予彷彿想起些什麼.普通水攻不可.但這至若宮裡有的可不是一般的水.想畢洛子予又飛身而上.
「未央.當心.」
洛子予對著未央一喚.未央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洛子予這才施力一手牽引.遠處黑暗裡好像有了一條晶瑩的玉帶而來.近處看了才發覺是一條水帶.
「這是.」
段汲楓一臉疑惑.方才不是還說水攻不可行嗎.怎麼這會就引來了這麼一條水帶呢.
段汲楓將水帶盤旋成環.置於火合卦陣邊緣之上.又突然抽手而出.水帶順勢砸了下去.
只聽的一聲滋響.邊緣處冒出騰騰的水汽.四周熱氣更甚.眼前一片朦朧.
洛子予嘴角一絲笑意.又很快的隱了去.待不久后.朦朧里已經不見了火光.未央和婧晨定著一件斗篷從裡面跑了出來.
「滅了..這就滅了.」.段汲楓一臉吃驚.繼續追問著緣由.洛子予才解釋道.「雖然普通水攻並不可行.但方才之水並不是普通之水.而是未央神池裡的水.」
「難怪呢.不過能救出來便好了.」
段汲楓興奮的望著婧晨說道.婧晨還有些尷尬.躲閃著段汲楓的目光輕輕向洛子予道了聲謝.
洛子予微微頷首回應.又扭頭看向未央.未央咧嘴笑笑.將斗篷雙手奉上.又在他眼跟前轉了幾圈.笑道.「分毫未傷.」
洛子予微微有些笑意.只是將目光投像黑暗裡.又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