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來世,我一定赴你一生,與你豪賭一場!(7200+)

第253章:來世,我一定赴你一生,與你豪賭一場!(7200+)

「賤~人,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說著,田愛香便抬起手,將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郁晚歌的脖頸上。

她真的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人,這兩個多月以來的變相折磨,她精神上早已經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

被田愛香那魔鬼一樣的樣子,恫嚇到心裡忐忑不安,郁晚歌直感覺自己脖頸間的那利刃一樣的冰冷,都要凝聚了她的血。

喘息變得越來越驚顫,到最後,她真的覺得自己在劫難逃……

就在田愛香晃著刀子,用刀刃準備尖銳的抹過郁晚歌脖頸的千鈞一髮之際,地下室的門,猛地被一股子蠻力給踹開——

「咣——」的一聲,兩抹筆直的身子,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門口那裡。

突然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落下,讓地下室里的人,全部都錯愕的抬起頭,別著眸子瞥向門口那裡。

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容霆琛一個凌厲的反手,就搶過了那兩個黑衣人手裡的手槍,抵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太陽穴上。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兩個人,兩個黑衣人立刻就繃緊著身子,作勢擺出投降狀。

陰厲的眸子掃過,直接就落在了田愛香那一張其丑無比的臉上。

「放了她!」

都是他當初心太軟,沒有斬草除根,才造成了今天給了她報復自己的機會。

一隻獨眼,在看見容霆琛那鐵青色的俊臉,如同撒旦一般的陰騭,田愛香當即就哆嗦了一下身子。

「不可能!」

「唔……」

田愛香一手抓住郁晚歌的頭髮,一手把刀子重新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雖然她懼怕著容霆琛,但事到如今,她早就是孑然一身,除了這條卑~賤的命,她一無所有,她還會懼怕什麼呢?

眯起那單獨一隻醜陋的眸子,田愛香眼底渾濁的看向容霆琛。

「田愛香,放了小歌!」

不知何時,許慕延一把撈過了楊子薰那已經是胸口處大面積灼傷的身子,將一把銳利的尖刀,抵在了她那血肉模糊一片的心口處。

「唔……干……乾媽!」

楊子薰的身子在急速的顫抖著,她那胸口處被模糊了一大片的焦黑不說,連同她肚子里那剛剛一個月大的孩子,也一併受了重創。

隱忍著胸~部和下~體都在流著血的身子,她整個人真的奄奄一息到只剩下一口氣了。

「乾媽……救……救我!」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她未來還有好多的路要走呢!

「田愛香,放了小歌,不然我讓你的乾女兒,也不會好過的!」

許慕延怒火了眼,將那塗抹著鹽水的刀子,舉起,在楊子薰嫩白的脖子上,毫無憐惜的一劃——

「啊!」

鮮血,頃刻間噴濺著,順著冰冷的金屬,緩慢的流下……

該死,都是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害死了他的父母,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絕對不會!

「子薰!」

聽到了楊子薰那一聲幾乎是嚎啕一樣的聲音,田愛香心疼的看向自己的乾女兒。

「唔……乾媽……救我,痛……嗚嗚嗚……」

渾身上下都被血水包圍著,楊子薰真的感覺她要死了。

「田愛香,放了小歌!」

許慕延怒吼了一聲,將刀子重新抵在了楊子薰的心口處。

被仇恨束縛的枷鎖狠狠的蟄著他的神經,他刺紅著的雙眼裡,儘是他父母那流淌在會場里的鮮血和兩具冷冰冰的屍體。

刀尖兒如同鑽頭一樣的刺進楊子薰的心口中,她當即就嘶啞的叫出來聲——

「啊!」

混雜著那眼淚,她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抖著身子,用求救的眸光看向田愛香。

「乾媽……救……」

「田愛香,你最好放聰明些,晚歌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全部的頭髮!」

抿緊著岑冷的唇,容霆琛說著低沉、卻震懾力十足的話。

他不是畏懼田愛香和楊子薰,只是他怕他的魯莽行事,會讓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傷害到了郁晚歌。

那完全可以粉碎她整個人的話語,讓田愛香那舉著刀子的手,都在顫顫巍巍的抖著。

這個男人有多狠,她再清楚不過,所以說,他說他會拔掉自己全部的頭髮,她完全相信!

「我呸,容霆琛,少他~媽~的嚇唬人!」

田愛香惡狠狠的吐著吐沫,不屑的臉上,完全是不惜與他玉石俱焚的狠戾。

「是不是嚇唬人,你不清楚嗎?」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還好,但是有些事情讓他知道,他就會用最狠的手段,讓這些曾傷害過他所珍視的東西的人,受到慘痛的代價。

而田愛香,帶給他的傷害,不止只有郁晚歌一事兒而已。

狹長的冰瞳,陰狠又寒徹,一如現在的冬日,是無盡的嚴寒。

被容霆琛的眸光震懾著,田愛香心裡懼怕的更加厲害。

「田愛香,放了小歌,我們和你既往不咎,但是你要是不放過小歌,我會讓你和楊子薰死無葬身之地!」

田愛香再將眸光落在許慕延的臉上,只見許慕延赤紅著眼眶的眼中,眼仁突兀又猩紅。

被兩個偉岸身軀的男人威脅著,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在夾縫中生存,而她唯一能夠成功逃脫的籌碼,就是利用郁晚歌。

「少他~媽~的威脅人,我田愛香反正就一條爛命,還會怕了你們不成!」

掌心收了收,將刀子,離郁晚歌的脖頸又近了幾分。

「小歌……」

「放了子薰!」

「你做夢!」

「嘭!嘭!」

許慕延咆哮的話剛剛說出了口,只聽兩聲悶響,破碎一般的響起。

尋著那槍聲尋去,只見容霆琛已經扣下了扳機,讓子彈射穿了兩個黑衣人的太陽穴。

將那兩個黑衣人直接撂倒在地上以後,他將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田愛香。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冷鷙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不同於之前的狂執,此刻的容霆琛,沉冷的嚇人,就像是隨時都會親手宰了田愛香的惡魔。

被那兩聲突兀的槍聲,幾乎都是要嚇破了膽子,田愛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啊!」

田愛香震驚之餘,楊子薰那幾乎要瀕臨到了死亡邊緣的呼痛聲,再度撕心裂肺的揚起。

只見許慕延心狠的抬起手,在她的右臉上,劃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刀口。

臉部機理的疼痛感,順著她的每條神經傳開,直衝她的心底。

楊子薰直感覺她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田愛香,放開小歌,你多猶豫一秒,我就在楊子薰的臉上,多劃一道口子!」

許慕延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會讓他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豺狼。

「乾媽……救我啊,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楊子薰現在真的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她只想活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她活了下來,什麼事情都可以再繼續進行著,但是如果她死了,一切事情都就此完了!

田愛香執刀的手顫了顫,楊子薰真的是她的一顆軟肋。

看了眼舉槍指著自己的容霆琛,又看了眼已經是一團血水包圍著的楊子薰,她在做著急促的心理鬥爭。

她不是傻子,就算是自己繳械投降,容霆琛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他和許慕延兩個人之所以會這樣,不出意外,就是為了保護郁晚歌。

他們兩個人一定是在想,如果自己放了郁晚歌,他們再反過來將自己和楊子薰擊斃,這樣一來,就是一箭雙鵰。

想要這裡,田愛香舉著刀子繞到了郁晚歌的身後,將郁晚歌當成了她的一塊擋箭牌。

「威脅我也沒有用!容霆琛,如果你不想你的女人死,你就開槍啊!反正你想擊斃我,有你的女人給我做擋箭牌,我也不算虧!」

「……」

「至於子薰嘛,她又不是我的女兒,你們別說是給她毀容,就算是把她給剝了皮,我都不會在乎的!」

她本就是一個人,反正今天也註定一死,有兩個人給她陪伴,她也算死得不冤。

聽著田愛香的話,楊子薰那一直都是疼得渾然無力的身子,瞬間就打了顫。

她又不是我的女兒,你們別說是給她毀容,就算是把她給剝了皮,我都不會在乎的!

該死,這是她田愛香該說出來的話嗎?

要知道,是她托她的祖父,找了關係,才把她從巴西給救了回來!

「田愛香,你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楊子薰在這一刻真的感受到了心死的感覺,要知道,她待田愛香就是親媽一樣。

可是現在她得到的是什麼,是她不顧自己的死活。

「是,我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她田愛香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其他人,她楊子薰有楊家的人給她撐腰,而她呢,她可是一無所有!

如果她再不為自己著想,她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容霆琛,許慕延,你們不是想整死我嗎?來啊,我田愛香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你們要是想整死我,就快點兒!反正我死了,拉上了你們兩個愛著的女人,和一個楊氏的千金,我也不算賠!」

咆哮的聲音,幾乎是瘋了一樣的溢出她的嘴。

看著田愛香那突兀的眼球,就像是要彈出眼眶一樣的溢裂著,許慕延真的覺得她已經瘋了。

被田愛香死死的纏在懷中的郁晚歌,已經都是一種小臉擰緊到了一起的痛苦模樣。

隱忍著渙散的眸光,她用著閃爍著盈盈淚光的眸子,痴痴的看向容霆琛。

對視上了郁晚歌的眼,容霆琛的心裡,複雜的厲害。

田愛香現在與郁晚歌似乎是身子連在一起的狀態,如果他開槍的話,一定會傷害待郁晚歌。

他不敢賭,不敢拿郁晚歌的生命去賭。

看出來了容霆琛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郁晚歌忽的揚起唇,笑了……

那笑,凄美又荒涼……

郁晚歌真的覺得她這輩子這樣就夠了,有這樣一個男人為她皺眉、為她痛心,她還奢求什麼呢!

一度陷入到了靜謐的空間,隨著楊子薰那一聲凄厲的哀嚎,再度沸騰了起來。

「啊!」

她痛心的吼著,她打小就開始叫乾媽的女人,居然要拉自己一起下地獄,她真的恨不得上前,宣洩一樣的將刀子扎到她的心裡。

不會有誰理解那種被自己在乎的人拋棄的感覺有多麼的痛苦。

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心底里那爆炸一樣的情緒,楊子薰不顧及她那被傷痕滿布的身子,發了瘋一般的掙脫開許慕延抓緊她身子的手。

直感覺手腕被擰了一下,許慕延下意識的皺緊著眉。

還未等從手腕處那一陣脫筋般的疼痛中反應過來,楊子薰已經拿著刀子,使盡全身的力氣,爆發了向田愛香和郁晚歌那邊衝去。

「晚歌……」

「小歌,小心兒啊!」

眼見著情況不對勁兒,郁晚歌無力的身子,根本就沒有了掙脫開田愛香的力氣。

胡亂的動著傷痕纍纍的身子,她發虛的腳下,轉動的擰著,一下子就把田愛香,從她的身後,撥到了她的身前——

刺——

「嗯……」

直感覺后脊背被一把尖銳的刀子給貫穿,田愛香驚顫的瞪大了眼。

楊子薰將刀子給貫~穿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就穿膛而過的扎到了田愛香的心臟上。

足足有二十厘米長的刀子,一戳到底,刀尖兒幾乎沒有停滯的意思,就撐穿了田愛香整個人的胸膛。

「噔!」

田愛香手裡的刀子落地的聲音響起。

「唔……」

顫抖著唇,她無措的想要說些什麼,可那直接被刀子扎入心臟的冰冷,幾乎都麻痹了她的血液,讓她連同那抓住郁晚歌肩頭兒的手,也無力的滑落了下來。

「唔……」

田愛香再度嗚咽了一聲,便感覺到那直衝她五臟六腑的刀子被陰狠的拔了出來。

打晃了兩個身子以後,田愛香的身子便在楊子薰的面前到地。

看見那剛剛還說要自己陪葬的田愛香,此刻瞪著突兀的眼球,死不瞑目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楊子薰那血絲滿眼的臉上,嘴角邪冷的勾著笑。

「嘖嘖……死了,真好,賤~人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邪冷的笑變得癲狂了起來,讓一旁和容霆琛和許慕延都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兒。

倏地止住了笑的楊子薰,迸射著陰厲的眸光,一下子就掃到了郁晚歌。

隱忍著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她提著刀,作勢對著郁晚歌的心口便捅去——

「晚歌!」

看情況不妙,容霆琛舉著手裡的槍,對著楊子薰,扣下扳機。

可他終究是遲了一步,子彈只是射穿了楊子薰的肩膀——

「嗯……」

悶痛的一聲傳來,只見,許慕延護在了郁晚歌的身前,用他的后脊背,承受了楊子薰紮下來的刀子。

「慕……慕延哥……」

看著許慕延皺緊著眉頭兒的樣子,郁晚歌的聲線都在顫抖著。

怒紅了眼的楊子薰,根本就不顧及她那流著血的肩膀,將刀子更深的埋入到了許慕延的身體里——

「嗯……」

感覺心臟被絞~緊的承受著刀子的銳利,許慕延面部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了起來。

看見許慕延替郁晚歌擋下了那刀子,容霆琛的眸光,急速的激蕩著。

眼仁處溢裂開猩紅的血絲,他舉起槍,對著楊子薰的身子,再度扣下了扳機。

「嘭!」的一聲響起,楊子薰的身子,便雙眼踱出眼眶一樣突兀的彈出來的張開著,倒在了地上。

郁晚歌支撐著許慕延那倒下的偉岸身子,用著她那僅存著力氣,不讓他倒下。

「慕延哥……」

聽到了郁晚歌嘶啞著聲線的聲音,容霆琛邁著快步,走了過來。

單膝附在了地上,他眼仁急速激蕩的看著許慕延那一張蒼白的臉。

「嗚嗚嗚……慕延哥,你不可以有事兒,千萬不可以有事兒!」

郁晚歌慘白如紙一般的小臉上,淚水踱出眼眶。

看著這樣的許慕延,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啊……

郁晚歌落淚的樣子,落在了許慕延的眼中,他忽的笑了起來。

「小歌,別哭!」

隱忍著心口處,那已經被血水所包圍的疼痛感,他努力的抬著手,想要去撫摸著郁晚歌的小臉。

發覺了許慕延的意圖,郁晚歌一把就抓住了他寬敞的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臉。

「慕延哥……」

看著那已經被血色浸透了的白色西裝,乍眼又醒目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郁晚歌心痛到就像是被凌遲一般。

「呵……真好,小歌,我總算可以為你毫無保留的付出一次了!」

從第一眼遇到,到今天,他整整喜歡了她五年有餘,五年的時間,他一直都在扮演著默默守望者的姿態。

他從來都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事兒,哪怕是自己深愛著她,在面對她被容霆琛傷害的時候,自己也沒能做出什麼事情去保護她。

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他自己,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保護不了。

不過今天,他覺得自己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她面臨著這樣的死亡一刻,他做到了保護她,護她安好。

「嗚嗚嗚……慕延哥,你說什麼傻話啊?你怎麼這麼傻啊?」

郁晚歌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傻的為她去擋刀子啊?她不值得他為自己這樣做的啊?

沒有去在意郁晚歌的話,他努力的動著顫抖的指尖兒,輕輕的抹著郁晚歌眼帘上的淚珠。

「小歌,從遇到你第一眼,到現在,我喜歡了你這麼久,五年的時間,我第一次為心愛的女人,做了一件我該做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和她沒有結果,可心裡的那種偏執,就是讓他不肯放下。

哪怕是五年前知道她已經死掉了的消息,他也執迷不悟的不肯去面對這個殘忍的真相。

甚至是,他覺得自己心底里有一個人的位置就好,他不想將自己留給郁晚歌的位置,再給其他的女人。

「小歌,不要為我傷心,我只希望你能記住,曾經有個叫許慕延的男人,來到過你的世界里!」

他愛她,不求回報,不求結果,就是那樣單純的、默默地愛著她,甚至他一早就想過自己有可能在某一天為她送了性命。

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嗚嗚嗚……慕延哥……」

郁晚歌聲淚俱下,哭得氣若遊絲。

為什麼,為什麼她所在意的每一個人,都要離開她呢?

「小歌,別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許慕延虛弱無力的說著話,他真的喜歡看她巧笑兮兮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樣,溫暖了他的經年,驚艷了他走過的時光。

許慕延越是不讓她哭,她心裡越是難受的厲害。

淚水,沒有止住的意思……

悲傷躍然她的眉眼間,浸透著她那一張蒼白無力的臉。

「小歌……笑一笑,我想看你笑的樣子!」

指尖兒撫著郁晚歌的小臉,許慕延這一刻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他從不是一個貪婪的人,這一生,他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可以躺在郁晚歌的懷中,輕撫著她的臉,這樣,他真的再也沒有遺憾了。

酸澀的感覺,充溢在郁晚歌的心坎里,這個時候,她那裡能笑得出來呢?

「慕延哥,你挺住,你不會有事兒的!」

流淌著悲慟的淚水,她忽的抬起頭,看向容霆琛。

「打電話給急救中心啊,快打電話給急救中心!」

看著郁晚歌那情緒激動的樣子,許慕延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用著那幾乎要抽空了的虛弱力氣,掌心溫暖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別了……」

「……」

「小歌……給我……笑一笑!」

許慕延知道他的身子撐不了太久了,他不想去醫院,他只想貪戀的再看一眼郁晚歌那讓他畢生難忘的淺笑。

「慕延哥……」

「笑一個!」

實在是忍受不住許慕延眼底那跳動著的渴望,郁晚歌胡亂的抹著淚,僵硬的動著難看的嘴角。

「呵呵……真丑!」

郁晚歌那苦澀的笑紋落在他的眼中,許慕延無力的彎著嘴角,但心裡真的放下了。

忽的抬起了另一隻手,將蹲在他身前的容霆琛的手,給拿了過來——

扣著容霆琛的手,放置到了郁晚歌的小手上,許慕延將他們兩個人的手,握緊著——

「容霆琛,我……把小歌交給你了……如果……你敢對不起他、讓她不幸福、讓她受委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就像是在交代後事兒一樣,許慕延在用著威脅的口吻,對容霆琛說著話。

「咳咳……」

實在是撐不住那隨時都會死掉的身子,許慕延狂肆的咳嗽著。

「慕延哥……你不要有事兒啊,千萬不要有事兒啊!」

郁晚歌淚水,又一次脆弱的踱出了眼眶。

這樣的許慕延,真的讓她心裡難受的厲害,她不是良人,溫暖不了他的流年不說,還偏偏給他帶去災難,郁晚歌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會讓她這麼恨她自己。

「放心吧,晚歌是個好女孩,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護她、珍視她!」

聽著容霆琛給了自己承諾的話,許慕延滿意的笑了笑。

「有了寶寶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我……」

「慕延哥……」

看著驚喘著氣的許慕延,郁晚歌的眼淚瓣,流的更凶了起來。

「我……小歌……慕延哥再也……再也陪不了你了……來生……來生,我一定……一定……」

隨著許慕延那放置在郁晚歌臉頰上的手,無力的滑落,她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

「慕延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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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原諒我——

身後縱然有不舍的遙望,我也只能在歲月的濕地,瘋長出思念的苔蘚,把離別的日子填滿,使無垠的清愁終成一個不敢細細掂量的字眼。

愛上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哪怕遠眺山的邈邈,水的依依,我依舊孤獨著,我也沒有後悔過。

只是,這一生,我真的不能在繼續陪你了!

不過,你遇到了你此生的良人,我真的替你開心。

我知道我是時候離開了,唯今生,我無法與你紅塵作伴。

但是,來世,我一定赴你一生,與你豪賭一場!

題外話:

今天一萬二更新完畢,么么噠!虐死寶寶了,有沒有戳中你們的淚點兒???嗯,誰讓我是后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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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妻約,冷戰殘情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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