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識破卓家的生財之道

就在這時卓安端著一碗黑乎乎東西從裡屋出來：「檬姐姐，你快坐著，我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我回過神盯著卓安手裡的不明液體微微皺眉：「這是什麼？」

「我爹爹配的獨家秘方，我每次受傷爹爹都是給我塗這個的，可管用了。」

「你爹懂醫？」

「我爹爹懂得東西多著呢。」小卓安挺起胸。

雖然那玩意看相很不好，但我卻十分信任面前的小人，我覺得卓安這個小女孩是打從我醒來看到過唯一一個可以讓我放下戒心的人。

「你多大啊？」我問。

「我已經十一了呢。」小姑娘似乎對於自己的年齡很驕傲，感覺自己是個大人了，也讓我不自覺嘴角上揚。

卓安把那種黑色的粘稠液體塗在我的膀子上，神奇的是傷口的血立馬就止住了，但是副作用會使傷口火辣辣的疼，不過這種疼痛還能忍耐。

只是卓安有些吃驚：「姐姐，你怎麼不叫呢？每次爹爹為我上藥時我都會像殺豬一樣大吼大叫，我們周圍的鄰居一直以為我爹爹長期虐待我，不過，我每次叫一叫就不疼了，鄰居過來時我在院中唱著『月兒彎彎照九州』邊在院中玩跳格子，他們總是說我是破鑼嗓子然後就走啦。」

我看著她一臉天真摸了摸她的頭，她又接著說道：「檬姐姐，你的傷口明天就能結痂了，你放心在我家住下吧，我和爹爹說過了。」

「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卓安一個勁地猛搖頭：「不會的，我們家就和我爹爹兩個人。」

「那，你娘呢？」

小卓安嗅了嗅鼻子：「我也不知道，村裡人都說我是爹爹去河邊撈魚順帶撈回來的。」

我對於她說的「順帶」有些無語，但又有些心疼面前的小女孩，怪不得他爹爹看上去歲數那麼大而卓安才這麼小呢，原來是撿回的孩子。

我和卓安說了一會話就到院中走走，院子的邊上用竹竿撐著掛了一排衣服，很多都是小卓安的，不過並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所穿的小裙子和花衣裳，清一色都是大地色系的亞麻布做成的長衫，我眯了眯眼，覺得事情似乎太巧合了。

卓安家的灶台在院中的東面，一個單獨的小間，灶台很高，有一口大鐵鍋架在上面，卓安要比同齡的孩子稍矮，她踩在一個小板凳上拿著一個鍋鏟去翻炒那一大鍋的菜，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很吃力，只是她的這個動作讓我覺得很滑稽。

可是沒一會她就做好了幾個菜，招呼著我又去裡間喊了她爹爹出來吃飯，席間卓老漢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卓安似乎習慣了，只是一個勁地側頭對著我嘰嘰喳喳個沒完，大概是家裡很少來客人她有些興奮。

我抬頭掃了一眼說道：「你的衣服為什麼都是一個款式？」

卓安撅起小嘴有些委屈：「爹爹說不會做女孩子家的衣服。」

「哦？這麼說這些衣服都是出自卓老伯之手了？」這時對面的卓老漢才抬頭面無表情：「隨意瞎擺弄。」

我看著卓安笑了笑：「我下午看見院中掛了一排卓安的衣服，定是她平日調皮總會把衣服弄髒，這樣的確買不如做得好，要是衣服哪裡刮壞了回來您還可以給她補一補，您說，是吧？」她的語速極慢，看似漫不經心卻字字加重，特別是到最後。

卓老漢渾濁的雙眼牢牢地盯著我，而我此時也回過頭毫不畏懼的回視著他，兩人都不說話，卓安看看左邊看看右邊睜著無辜的雙眼：「爹爹，檬姐姐，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吃飯了呢？」

卓老漢沒有移開視線嘴裡卻命令道：「安兒，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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