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什麼叫甘心?

161 什麼叫甘心?

「當然!」卓思暖呢喃著,將臉埋在卓應輝的肩頭。

理智在一點點削弱,消失殆盡,只剩下濃濃的慾望驅使,他剛要去尋她的唇,突然。她的唇齒間溢出了那個名字:「言澈……」

原來……如此!

卓應輝的熱情頓時降溫,原來她是把他當成了蘇言澈。也是,有哪個男人能讓她這麼熱情?

可是,他卻放不開她了。什麼與蘇言澈的約定,什麼做人的原則和底線,在這一刻,對於卓應輝來說全都忘了。

他將她抱起,立刻往卧室走去,將她放在床上,伸向她衣領的手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矛盾。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黑暗中,卓思暖靜靜望著卓應輝的手一點點朝自己的領口觸及,一抹冷笑浮上唇邊。原來他的內心深處,藏著這樣一個惡魔!

當卓思暖的扣子被解開兩道的時候,她的聲音冷冷響起:「怎麼?你還真準備進行下去?」

卓應輝手下的動作一頓,頃刻間,所有的理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讓他頓時清醒了。

原來卓思暖根本就沒醉,她這樣想幹什麼?

卓思暖推開他,坐起身來,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一句話都不說。

卓應輝坐在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她,感覺到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離他遠去。

「思暖,對不起……」他最終還是承認了,承認自己剛剛的過錯,不管怎樣,他答應過蘇言澈的,就不該食言,可剛剛。他分明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對不起卓思暖對他的依賴,對不起蘇言澈對他的信任,他覺得自己很挫敗!

「你不用道歉,其實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若執意為之,我沒理由拒絕。可是應輝,你的驕傲呢?你的原則呢?它們統統去了哪裡?」卓思暖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坐著。

「驕傲……」卓應輝不覺苦澀。在卓思暖面前,他還有什麼驕傲可言?愛上她的那一刻,他就註定沒了任何驕傲。

「好,我們不提驕傲和原則的問題,如果今晚我們發生了關係,那麼你的前途怎麼辦?你要怎麼跟蘇言澈交代?」卓思暖的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原來她一直被兩個男人蒙在鼓裡,淪為一場交易的貨品。她什麼時候可悲到如此境地?

「你知道了?」卓應輝突然就有些慌亂,語氣也聽起來有些急切。

「今晚你在餐廳洗手間門外跟蘇言澈打電話,我全都聽到了。你們兩個行!你們真行!」卓思暖幾乎憤怒。

卓應輝愕然,當時他和蘇言澈半開玩笑辦認真的聊天,說得很過火,他記得當時蘇言澈說嫉妒他能夠時時刻刻陪在卓思暖身邊,而他卻說:「對啊,所以你可一定要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辦事,否則我可不保證把思暖完好無損的奉還給你。」

當時蘇言澈在那邊大笑,還嘲笑了他一番,因為今天他們兩個心情都很好,再加上都喝了點兒酒挺興奮,就多聊了一會兒,沒想到被卓思暖全都聽去了。

「應輝,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如果你不跟蘇言澈合作,那麼將來,當蘇言澈跟爸爸開戰之後,你就可能一無所有,所以你權衡利弊,選了投靠蘇言澈那一邊。蘇言澈一直都是個奸商,無利可圖他是不可能會幫你的,所以,我就成了你們交易中的一項內容,對嗎?」卓思暖冷冷地道。

卓思暖現在終於明白蘇言澈為什麼會突然回青城,為什麼會那麼簡單就放掉了她,因為他一千一萬個放心她,放心卓應輝會把她保護的很好,又不會圖謀她。

她非常感謝他的高瞻遠慮,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的感受。

她為了亮亮可以拋棄一切,抱著跟卓應輝走過下半生的心情準備嫁給他,她被逼在懸崖之上進退兩難,可是他們卻自以為是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什麼都不告訴她,讓她每天活在幾乎崩潰的生活之中,戰戰兢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他們天衣無縫的合作嗎?

一直以來,她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現在看來,她不光是一個笑話,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思暖……」

「應輝,我非常好奇,剛剛你在想什麼?如果今晚你碰了我,你要跟蘇言澈怎麼交代?你今後的人生又該何去何從?」卓思暖認真地問道。

卓應輝無言以對,他想告訴卓思暖,如果可以得到她,他可以用自己是十年去換,他可以用自己擁有的一切去換,可是,如果單單隻是她的肉體,他剛剛不夠理智,現在,若是換做現在,一定會遲疑。

總之,今天卓思暖一定是對他失望了,但他沒有想到,連同蘇言澈,都讓卓思暖一起失望了。

第二天一早,卓應濤叫卓應輝出去了,卓思暖以最快的速度將行禮收拾妥當,離開了海城,她想一個人靜靜,去了很著名的旅遊勝地麗鎮。

等到卓應輝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卓思暖已經離開了,才讓他慌了神。

其實早上是卓思暖拜託陳一茜想辦法拖住卓應輝的,以確定她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卓應輝連忙跑去找陳一茜詢問,沒想到她竟然也不知道卓思暖的去向,但是他們都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卓思暖賭氣先回江城了,可等他們回到江城才發現,卓思暖根本就沒有回來,她是鐵了心玩了一次消失。

在麗鎮,卓思暖感受到了那裡淳樸的風土民情,感覺到那裡濃厚的鄉土文化,只是短短的幾天,她就愛上了那裡平靜的生活。

她想,如果亮亮現在能夠在她的身邊該多好,那她們就可以在當地買一間小房子,安安心心的住下去,陪著亮亮慢慢成長,看著他一天天進步……

散了幾天心,卓思暖回了青城,卻沒有聯繫蘇言澈,而是先找了一間酒店住下了。她的突然失蹤,相信卓應輝一定已經通知了蘇言澈,她想靜觀其變,看看這段時間,蘇言澈究竟在青城忙什麼。

回到青城的當天晚上,她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她便約了蘇沐晴見面。

得知她回青城的消息,蘇沐晴倍感意外,剛好慕笙歌竟然也在青城,三個女人便湊到了一起。

卓思暖捧著咖啡杯愣神,慕笙歌和蘇沐晴你一言無一語的勸著她,知道她現在處於崩潰的邊緣,生怕她會走他們的老路,一走好幾年杳無音訊,浪費大好的青春,所以紛紛用自己作為例子對她進行現實教育。

「笙歌姐,沐晴姐,你們放心,我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一段時間,男人們的戰爭,我不想參與,更不想把自己攪進去。曾經,我那麼堅定,無論發生什麼,都要陪在蘇言澈的身邊,可是現在我倦了,不想再耽誤時光了。我已經錯過了亮亮一年的成長光景,不想再浪費。比起男人,我覺得兒子才是我更在乎的人。」

卓思暖平靜地說完這番話,慕笙歌一拍桌子:「好,思暖,有骨氣!我發誓,你無論做什麼決定,不會說出去,並且無條件支持你,就憑你為我們女人爭這口氣,我幫定你了。」

卓思暖鼻子一酸,有點兒感動:「謝謝笙歌姐。」

蘇沐晴眨了眨眼睛:「既然笙歌姐已經表態了,如果我不表態,是不是顯得有點兒不厚道呢?」

三個女人相視而笑,她們的經歷雖然有些相似,但又各不相同。因為他們遇到的男人不同,遇到的情況不一樣,做出是事情也就不一樣。

對於蘇言澈,慕笙歌和蘇言澈都表示很無語,認為他太自私了,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在思考著,他認為應該怎樣做,就會執意去做,完全不顧及卓思暖的感受。

從前,他要拉著卓思暖一起去死,好,卓思暖念在他是一個病人的份兒上,原諒了他,後來,他為了重整旗鼓,到處沾花惹草,好,工作需要,卓思暖不跟他計較。

可是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卓思暖就像一塊海綿一樣,得知了被最親近最信任的兩個人設計其中之後,她再也無法承受更多了。就算他們是好意又怎樣?無非就是兩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罷了,以為有這樣一條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的理由,就可以隨便決定一切,可她真的無法領情。

「笙歌姐,你幫我聯繫一下淘淘,定位一下蘇言澈現在的具體位置,我想去看看他。」卓思暖不想驚動他,也不想打擾他,就遠遠看看他就好。

慕笙歌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聯繫了淘淘。

淘淘一向是速度選手,不多時便把蘇言澈的具體地址發了過來,看到慕笙歌蹙眉,卓思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那條簡訊上寫著:「碧海國際酒店,1808房間。」

現在可是早上十點,蘇言澈竟然還在酒店?他在做什麼?

她拿起包便要走,蘇沐晴按住了她的手,擔憂地道:「思暖,無論遇到什麼事,千萬不要衝動,知道嗎?」

卓思暖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那笑容要多蒼白有多蒼白。

慕笙歌眯了眯眼,笑容有些危險:「思暖,你說,我們給蘇總一個驚喜,好不好?」說著,她覆在卓思暖的耳畔低低地說了些什麼,卓思暖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她走出咖啡廳,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碧海國際酒店。

來之前,卓思暖幾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是當她攥著房卡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心臟還是穩定不下來,怦怦直跳。

蘇沐晴認識這家酒店的老總,有她的關照,卓思暖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蘇言澈房間的房卡,不管他身份多尊貴,蘇沐晴一聲令下,這家老總必須當聖旨一樣接著。

權衡蘇沐晴與蘇言澈當今的勢力,任誰也會屈服於蘇沐晴吧?

「滴」房間門打開,卓思暖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衝了進去,看到蘇言澈一身正裝,衣衫整齊地站在床邊,而床上,躺著一個化著濃妝的年輕女人,此刻,用被子蓋著身子,只露了一張臉在外面,看到卓思暖走進來立刻尖叫起來。

「閉嘴!」蘇言澈冷聲喝道。

女人嚇得一個機靈,連忙不敢出聲,警惕地望著卓思暖。

「老婆,你回來了?」蘇言澈有點兒激動,上前想要抱住她,被卓思暖一閃身靈巧地躲開了。

「蘇言澈,這就是你每天辦得正事是不是?」宏名溝划。

卓思暖覺得自己真是作死,她突然不明白,她跑來這裡找虐做什麼?是不是不親眼看看她就不能死心呢?

「我沒有碰她……」

蘇言澈想解釋,卓思暖冷笑著一拉被子,女人頓時再次尖叫起來。

卓思暖並未完全拉下來,只掀開到胸部,白花花的一片立刻呈現在面前,不堪入目。

卓思暖緩緩地替她又蓋上,冷笑著道:「很不巧,我剛剛從監控室過來,你們昨晚是摟抱著迫不及待地走進這間房間的,蘇言澈,是不是我來得太晚了沒有把光著身子的你也逮到你就跟我在這兒嘴硬啊?」

「你在說什麼?」蘇言澈有點兒急了。

「惱羞成怒了是不是?」卓思暖突然就大笑起來,笑到最後難免苦澀,「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你什麼,誰讓我為了孩子嫁給了卓應輝呢?這都是我早該意料到的,現在,你是自由的。」

「老婆……」

「你別叫我老婆,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我現在,是卓應輝的老婆。至於你要不要管這個女人叫老婆,或者管什麼張王李趙小姐叫老婆,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卓思暖咬著牙硬是把下面的話咽了下去。

「什麼張王李趙小姐?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蘇言澈怔怔地望著眼前喊著眼淚咬著嘴唇的女人,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卓思暖沒有理睬他的話,繼續道:「我跟卓應輝沒什麼,從來都沒有,相信這一點你非常清楚,否則你也不會跟他談什麼交易,是吧?」

「什麼?卓應輝跟你說的?」蘇言澈的目光變得有些陰冷。

「不是,是我自己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們都那麼為我著想,把我保護的那麼好。蘇言澈,我謝謝你和應輝。」卓思暖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可是唇邊卻帶著凄美的笑意。

「你聽我一句解釋好嗎?我們出去說!」說著,蘇言澈上前去拉卓思暖,卻被她大力地甩開了。

「蘇言澈,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卓思暖的目光變得冷淡起來。

「好,你說,你說!」蘇言澈也有點兒生氣了,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甚至不聽他一句話,他很惱火。

「不管今天的事情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罷,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從今往後,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和應輝所有的交易,都不要涉及我,我的人生,用不著你們來安排和操縱!」卓思暖的眼底全都是篤定,她不相信自己離開男人就活不成,她的未來她早已做好了打算。

看她說得那麼認真,蘇言澈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老婆,別耍小孩子脾氣,昨晚的事……」

就在這時,床上的女人突然開口了:「昨晚蘇總要了我三次,每次都好持久,到現在人家還在疼呢,蘇太太,真不知道平時你是怎麼忍受他的,怎麼那麼強啊?」

「你給我閉嘴!」蘇言澈怒吼道。

「哈哈哈哈……」

卓思暖突然就笑了起來,望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又看了看蘇言澈:「怪不得到現在都下不了床,你昨晚夠賣力的啊!」

「卓思暖!」

蘇言澈真是生氣了,她也不顧卓思暖的躲閃,扛著她便往出走,將她按在走廊的牆上,惱怒地道:「她的鬼話你也信?卓思暖,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選擇相信我是嗎?」

「不是!」卓思暖笑著道:「你們兩個的話,我誰都不信。」

「你!」

蘇言澈簡直被卓思暖這個女人給氣瘋了,他禁慾了這麼久,卓思暖離開他多久,他就忍了多久,他做夢夢到她的時候,甚至會夢遺,他都快三十的男人了,竟然還夢遺,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嗎?

眼下,他再也忍不了了,他對卓思暖說了句「在這等著」就氣鼓鼓地下樓去了,卓思暖不知道這個瘋子跑去做什麼了,傻瓜才會站在原地等他!

蘇言澈是從電梯離開的,於是她走樓梯下去,躲過他的視線範圍便離開了酒店。

她知道蘇言澈是去開另外一間房去了,不管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想再看到他一眼,她累了,她煩了,她要離開青城,她要回去跟卓應輝結婚,以最快的速度見到亮亮,她的心中現在只牽挂著亮亮,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等到蘇言澈回來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卓思暖,都是關機,她甚至把認識她的人全部找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是一致口徑,沒看見。

知道卓思暖是故意躲著他,蘇言澈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就崩潰了,原來摧毀一個男人真的很簡單,只要一個人一句話就好,那就是他心中最愛的那個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搞笑,都這個時候了,他不拉著她回家,卻想著在這開一間房拉她進去好好談,他真的是傻到了極點。

大約到了傍晚的時候,卓應輝來了電話,說卓思暖回去了,回了江城,蘇言澈才算稍微放心下來。

「她……情緒怎樣?」蘇言澈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淡淡地問道。

「還不錯,很平靜。她說出去散了散心,現在心情好多了。不過她沒有提到你一個字,蘇言澈,你這次可懸了。」

兩個人沒有多談,卓應輝掛斷電話后準備回房間跟卓思暖好好談談,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好像是在跟卓峰講電話。

「爸爸,我想跟言澈辦婚禮了,趁著天氣還沒有變涼,婚紗還可以穿。您什麼時候能回來……好,那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機場接你……還有一件事,爸爸,我很想亮亮,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的婚禮她都不參加嗎?我也很想她。」

卓應輝等到裡面的聲音停下很久之後才走進去,卓思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可是眼圈還是有些微微泛紅。

「應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媽媽馬上就會帶著亮亮回來了,我終於可以見到亮亮了,我現在好開心,好激動。」卓思暖說著,眼淚又涌了出來。

卓應輝連忙遞紙巾,笑道:「別哭了,要讓亮亮看到一個堅強的媽媽。」

卓思暖拚命的點頭,抽噎著,不在流淚。

「思暖,婚禮……你真的打算辦嗎?」卓應輝突然問道。

「對呀,我還沒有舉行過婚禮呢,你得陪我好好經歷一次。」卓思暖開玩笑地道。

「可是思暖,你不覺得,你應該等著蘇言澈牽著你的手走進教堂嗎?你甘心嗎?」卓應輝擔憂地望著她。

「什麼叫甘心?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我一直以為你能給我,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你給不了。女人那,其實不能總是等待,等著男人兌現承諾給自己,女人應該自強起來,應該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才對。」卓思暖說得很勵志,眉宇間也浮現出鬥志。

卓應輝淡淡一笑:「你能這麼想,也好。都怪我和蘇言澈都太無能,給不了你想要的,才讓你……顛沛流離。」

「你們不欠我什麼,我們誰都不欠誰的。」卓思暖說著,往身後一趟,舒展地躺在床上,感覺輕鬆極了,也舒服極了。

「思暖,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其實……」

卓思暖沒動,等著他後面的話。

房間內靜默了許久,卓應輝才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我們的結婚證……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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