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對不起,我愛你!

142 對不起,我愛你!

「卓思暖,你已經飢不擇食到要對自己的哥哥下手了么?」一道清亮的男聲劃破小巷的寧靜。

聽到蘇言澈的聲音,卓思暖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緊接著,她的心便開始狂跳起來。

卓思暖和卓應輝兩人一同望向緩緩走來的蘇言澈。他背著光線,只是一個黑影,可是他的身形,那麼熟悉,倘若卓思暖剛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光看這個身影,也能認出他。

「卓思暖。你說話啊?敢亂來,不敢承認么?」蘇言澈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讓卓思暖節節敗退,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相比起卓思暖的慌亂,卓應輝則表情如常,就算他們亂來也輪不到蘇言澈多嘴多舌,他沒有立場。

蘇言澈瞟了一眼卓應輝,如他所料,他的老練根本不會因為這麼小的是而發慌,可是卓思暖就不同了,她越是慌亂,就說明她越是心虛,也就說明她越是怕蘇言澈會在意剛剛那件事。

他確實在意,可是,他適時制止了,只想將她帶走,不想跟她發脾氣。

「蘇言澈,你想怎樣?」卓思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當時真的好像給自己一個耳光,不爭氣。

「跟我走。」

「跟你走?憑什麼?我要跟應輝回家,睡覺。」卓思暖故意將睡覺兩個字咬得擲地有聲。

卓應輝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就好像兩個鬥氣的孩子,他們不停的激怒著對方,挑戰著對方的底線,好像誰先在意了。就輸了一樣。

「我有話對你說,說完,我送你去他家。」蘇言澈怎會不知道卓思暖是想激怒他?可是他同樣知道,卓應輝是不會由著她亂來的。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也算過了幾招,對於蘇言澈來講,全方位了解敵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仔細地研究了卓應輝這個人,知道他的性格和實行作風,無論跟方非然鬥成什麼樣子,始終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格。到是方非然行事狠辣,讓卓應輝吃了不少虧。

商場如此,做人更加不會差到哪裡去。

卓思暖蹙眉,她猶豫了。因為蘇言澈的忍讓和禮貌。

她明明知道蘇言澈很快就要做手術了,所以一定會有話要對她說,可是她卻不想在最後的關頭前功盡棄。

她在狠狠給他最後一擊和給他最後的縱容之間難以抉擇。她怕現在心軟了,這個男人又退縮了。可是,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倘若今晚不跟他走,她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最終,還是卓應輝開了口:「思暖,跟蘇言澈去吧,說完了話,我去接你。」

卓思暖看了看他,她不相信她這麼一走意味著什麼,可能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會改寫,可他依然將她推了出去。

看著蘇言澈牽著她的手重新走出了巷子,卓應輝覺得胸口突然空落落的。他始終無法做一個壞人,無法握緊她的手不放,也無法將她逼到無法進退的境地。

其實,他剛剛完全可以半推半就地順從卓思暖的提議,然後讓她騎虎難下,即使後悔也無計可施,可是他沒有。

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卓思暖會後悔。不管她怎麼逃避,她始終愛著蘇言澈,而她卻傻傻的以為,她恨他,不願再接受事實。然而對與卓應輝來講,倘若得不到她的心,他寧願一根汗毛都不要去碰觸,他怕會上癮,會變得貪婪,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蘇言澈拉著卓思暖走出小巷,四周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卓思暖警覺地道。

「去我那,我買下方總的一處別墅,近期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住在江城。手術前期我要配合醫院做很多檢查,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卓思暖看到蘇言澈的裝備配的很齊,連車都買好了,大概也是方非然的,牌照齊全,九成新,而且很拉風,真是騷包……

蘇言澈載著她回到了那棟別墅,雖然在城郊,但交通方便,也不算偏僻,很適合養病。

一進門,蘇言澈把她帶到了後院,那裡有個葡萄架,下面有鞦韆,也有長椅。

「你去等我一下,我去倒兩杯水過來。」說著,蘇言澈便要回屋裡去。

卓思暖連忙道:「我不渴,你有話快說……」

蘇言澈回頭冷冷瞪了她一眼:「你不渴,我渴。」

無奈,卓思暖只能乖乖地一邊盪鞦韆,一邊等他端著兩杯水回來,同時腋下還夾著幾份文件。

「我的手術時間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應該會很快。這裡是我的遺囑還有一些意外情況下財產的分配和支配,你看一下。」

說著,蘇言澈將幾分文件遞到卓思暖的手中。

直到看到遺囑兩個字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原來今晚,蘇言澈不是故意找她的麻煩,而是真的要跟她交代後事。

想想,她不過是他的前妻,可是他卻將自己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留給了她,也算是待她不薄。看來他是真的把自己死亡的幾率也算在了手術風險里。

她剛想說話,蘇言澈便打斷了她:「我的遺囑是通過律師擬定的,具有法律效應,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知道方太太告訴你,那個美國醫生可以保我的命,可是卓思暖,萬事總有個萬一,倘若我真的一命嗚呼,至少這些財產不會因為找不到主而便宜了外人。」

蘇言澈說「外人」,讓卓思暖的心錯跳了一拍,難道在蘇言澈看來,她一直都不是外人么?

「另外,如果我有個什麼意外,喪失神志,你可以全權控制我所有的資產,包括我在蘇氏的股份。我的所有卡密碼都是你的生日。」

他在蘇氏的股份,卓思暖又是一個大睜眼。他是蘇氏最大的股東,那些股份的支配權他就這樣授權給她了?

「還有……」

「蘇言澈,你別說了。」卓思暖突然就捂住了耳朵。

「卓思暖,我還有很多事兒沒跟你交代,你幹什麼?」蘇言澈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你如果想嫁給卓應輝,記住一點就好,不要太相信他。他是卓家的養子,一直為卓家奉獻著身不由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愛上你了,你多堤防他終歸是好的。」

他的話讓卓思暖很是感動,可感動之餘也不忘保持理智:「蘇言澈,你怎麼知道我想嫁給卓應輝?我們在停車場門口的談話,你聽去多少?」

「差不多全部吧。」

卓思暖愕然,她不知道的是,當時蘇言澈是用怎樣的心情聽著他們的談話,就好像親手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一樣,那感覺,簡直可以用心如刀割來形容。

「卓應輝能夠娶到你,是他的福氣。」而他,曾經有這個福氣,可是他丟棄了這種福氣。

卓思暖就這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蘇言澈,今晚的他,讓她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蘇言澈嗎?他褪去了一身的暴虐和霸道,像一隻絕望的羔羊,彷彿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樣的交待著這樣那樣的事,讓她焦躁了起來。

還有很多事,在沒有見到卓思暖之前,他還想到很多事要給她交待,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再跟她說了。

「時間不早了,是我送你回去,還是讓卓應輝過來接你?」蘇言澈突然起身,帶著卓思暖也一起站了起來。

他突然想感謝夜的寧靜,讓他能夠平靜地講完這些話,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蘇言澈,你放棄了蘇氏集團是嗎?」卓思暖突然問道。

「是,我現在的樣子,怎麼掌管蘇氏?」蘇言澈直言不諱。

「可是你知道嗎?孟建安和孟建德先後進入了蘇氏,你媽媽根本掌控不了局面。」卓思暖擔憂地道。

「可是,除了我媽媽,我不知道誰還能接下蘇氏這麼大的攤子。更何況……」蘇言澈低頭看著在他手心裡卓思暖的手,淡淡地道:「以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能顧及其它么?」

卓思暖怔怔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想方太太並沒有告訴你,前幾天,我曾經短暫的暈厥過。」蘇言澈突然將卓思暖攬到面前,盯著她的美目,「就在你離開我,離開青城之後,我暈倒在了酒店的大廳。」

只是瞬間,卓思暖的眼淚奪眶而出,這說明什麼?是不是說明蘇言澈的病情又嚴重了?

「卓思暖,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嗎?」

這樣的請求,簡直帶著不可拒絕的咒語一樣。

望著卓思暖閃爍著的淚光,蘇言澈突然笑了,捧起她的臉,他的話語溫柔至極:「卓思暖,不要為我哭,我這種人,不值得你為我哭。」

他越是這麼說,卓思暖的眼淚就越是洶湧。

她再也無法自控了,突然將蘇言澈撲坐在長椅上,緊緊圈著他的脖頸,吻住他的唇。

唇齒間,儘是眼淚的苦澀。

蘇言澈不知道他要這個女人哭過多少次,可是他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沒有告訴卓思暖,其實他的手術時間已經定好了,就在三天後。三天的時間,他會將所有的術前檢查做好,用最平靜的心態去接受手術。

今晚,他該對卓思暖交代的,已經交代完畢,不該說的,他也忍不住叮囑她了,不管他的身份尷尬不尷尬,總之,他現在覺得一身輕鬆,再多的事情,他想管,要看上天讓不讓他管。

這個吻,是一個綿長的吻,同時也是他們認識這四年來最繾綣的一個吻。吻到最後,卓思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化了。

「給卓應輝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嗯?」蘇言澈的聲音啞啞的,將自己的手機遞到卓思暖的手心。

她接過來,打開屏幕,連他的鍵盤鎖都是她的生日……

卓思暖又哭了。

「蘇言澈,你明明就那麼愛我,是不是?」她哽咽著望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驕傲的蘇言澈露出過這麼憂傷的表情。

「對呀,卓思暖,我愛你,我那麼愛你,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你。又或許,我在與你結婚之前就已經愛上你了呢?否則,青城那麼多女人,我怎麼偏偏對你刮目相看?」

他承認,他不懂愛,可是,他知道卓思暖對於他來講是特別的,是他用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忘記的。

卓思暖鑽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蘇言澈,我不走了,今晚我不走了。」

「你又想留下來動搖我的決心是嗎?卓思暖,你恐怕還沒理解透徹,你對於我的判斷和決定,究竟有多麼大的影響。」蘇言澈苦笑。

「澈……」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本就意志薄弱的蘇言澈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繼而將她抱起,朝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是你不要走的,卓思暖,不要後悔,不要怪我不夠溫柔……」

卓思暖怎麼會怪他?多麼兇猛的他卓思暖都見過,又怎麼會畏懼?

事實上,倘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別墅隔音效果很好,可能十里開外的人都能聽到卓思暖的叫聲。她忘情地把嗓子喊啞,把喉嚨喊破,她的身體真的好快樂。

這天晚上,她才真正感覺到身心合一的他們究竟能夠迸發出多麼大的能量。他一次次的衝刺,一次次將她送入雲端,可是她知道,無論被推入多高,蘇言澈都會接著她,不會讓她跌入萬劫不復。他寧願自己獨自去面對無邊的黑暗,也不要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到最後,不知道是喊累了,還是真的累了,卓思暖昏睡了過去。睡夢中她都在笑,就像這晚,她的笑容映著她桃花般紅潤的臉龐,那麼美。

蘇言澈望著她的睡顏許久,用溫熱的毛巾為她拭去身上汗珠,又為她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知道她太累了,即使這樣也不會吵醒她。一切都整理好,蘇言澈給卓應輝打了電話。

雖然已經凌晨三點,可是他知道,卓應輝會等。

果然很快他就接了電話,蘇言澈報了地址給他,讓他過來接卓思暖,不多時他就來了。

看到卓思暖衣衫整齊地睡在蘇言澈的卧室,可是,走進的時候,他依舊可以聞到歡愛甜膩的味道。他們剛剛……

卓應輝也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就好像心中突然失去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蘇言澈,俯身將卓思暖抱起,一邊往出走,一邊道:「你等我,一會兒我還會來。」

蘇言澈就知道他會再回來,很爽快地答應了他。

其實他也很想跟卓應輝深談一次,經過一段時間的敵對,他發現這個敵人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陰險惡毒,如果用暴君來形容蘇言澈的話,那麼卓應輝一定就是個任君。

他準備了兩瓶好酒,擺在客廳的茶几上,等到卓應輝回來,兩人很默契的一人開了一瓶自斟自飲起來。

「卓應輝,我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蘇言澈問道。

「如果你說要我照顧思暖,那麼就不必說了,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無論以怎樣的身份。」卓應輝友好地笑著。

「我知道,你是一個君子,這一點,我自愧不如。」蘇言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好像在懲罰自己一樣,「我無法像你一樣,看著卓思暖,而不去擁有她,我根本做不到。」

「你太高看我了,蘇言澈,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因為不曾擁有,所以不知道她的美妙,這也是我一直不敢邁出那一步的原因。我知道她不愛我,很難愛上我,所以我告訴我自己,除非確定她真的可以放下你,否則,我絕不去擁有她,我怕我會中毒,我怕我再也戒不掉她的美好。」

卓應輝的話,讓蘇言澈對他的看法更加具體了,他看得出,卓應輝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倘若他真的有那麼深的城府,可以一直隱忍到現在,那麼他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個男人?他竟然可以騙過所有人。

但是蘇言澈確定,卓應輝不是,雖然他有他對事物的看法,與他無法苟同,可是他無疑是一個好人,一個有擔當有想法的男人。

「我的手術定在三天後,我想那天,你幫我拖住卓思暖,不要讓她知道我做手術的消息,我蘇言澈從來不求人,這件事,算我求你。」蘇言澈目光誠懇地望著卓應輝,他相信,卓應輝一定能做到。

「拖住她是沒問題,可是,如果你……」卓應輝連忙補充:「我是說如果你一旦有什麼閃失,那思暖豈不是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蘇言澈搖了搖頭:「今晚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我以最完整的狀態,見了她最後一面,已經夠了。」還有,他們給彼此最後的溫暖。

在找到卓思暖之前,其實他在方非然家,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其實是方非然的兒子淘淘的手機,以為卓思暖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他便換了一個手機給她打,打通之後,卓思暖竟然不告訴他她在哪裡,於是他讓淘淘幫他定位了卓思暖的具體位置,又拜託慕笙歌給他打了一針止疼針,今晚,他不想讓頭痛浪費他的時間,他要跟卓思暖好好的相處。

卓應輝沒有再說什麼,他看過蘇言澈遞給他的遺囑和授權副本后,有些不解。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卓應輝相信他一定不是為了向他顯示自己有多少財力的,但是這是他和卓思暖之間的事,他有些不明白。

「倘若我有不測,我怕卓思暖會有危險,我知道你們卓家很強大,可是卓應輝,如果你的父親或者爺爺知道卓思暖擁有了這麼多……我怕他們會逼迫卓思暖交出來。」他不了解卓峰和卓老,所以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不確定,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的財產圖謀不軌?」卓應輝不明白了,完全不明白了。

「沒關係,你有方總看著,我完全不擔心。」蘇言澈說得淡然。

連方非然那裡都安排過了,卓應輝頓時汗顏,蘇言澈這個男人,真是……

他們一直喝到天亮,卓應輝叫司機將他送回家,看到卓思暖還睡著,便沒有打擾她,倚在一邊的榻上睡了一會兒。

卓思暖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了卓應輝家,而且衣著整齊,讓她十分不解。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

她看到卓應輝睡著了,為他蓋了一條薄毯,躡手躡腳地跑出房間,給蘇言澈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有些疲倦,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失眠了一晚沒睡,得知了他今天的檢查排得很滿,隨便聊了兩句就掛線了。

一連三天,卓應輝都沒有去公司,在老宅一泡就是一天,讓卓思暖無端起疑,雖然他很忙的樣子,跟卓峰在書房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可是從前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很默契的誰都沒再提他訂婚的事情,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好在卓峰和何麗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被暫時擱置。但卓思暖在亮亮睡著以後仍舊會胡思亂想,猜卓應輝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猜那件事會不會和蘇言澈有關,猜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為她自己。

倘若真的是那樣,那麼她就真的成了卓家的罪人。

這天,她無論怎麼打蘇言澈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她的心就有點兒慌了。

這時,卓應輝剛好從書房出來,看到卓思暖魂不守舍的樣子,目光暗了暗,故作輕鬆地道:「中午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之後我們去溫泉村泡個溫泉如何?應濤和一茜應該也會一起去。」

「應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卓應輝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反問他道。

「什麼事?」卓應輝故作不明。

卓思暖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給慕笙歌去了電話:「笙歌姐,蘇言澈是什麼時候的手術?為什麼我今天怎麼都找不到他?他有去醫院嗎?」

「思暖……」慕笙歌剛要說話,她的旁邊就有一個男聲響起:「患者蘇言澈的術前準備做好了,準備進手術室。」

卓思暖一愣,她立刻慌了,一時間也顧不得埋怨誰瞞著她,她飛快地跑出了老宅,驅車直奔皇家醫院。

將車子胡亂停了一個地方,她便往手術室奔去。手術室剛好在頂樓,電梯人多,她心急,開始跑樓梯,一節一節爬上去。

她在心中默念著,蘇言澈,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幾乎覺得雙腿都快斷了,可是她不能停,她手腳並用,拉著欄杆一步步艱難前行,終於到了頂樓,她跌跌撞撞地來到大廳,由於腿太過酸痛,跌倒在了地上。

這時幾個醫生護士推著一台床經過,她猛然看到了蘇言澈的臉。豆向團技。

是他,是蘇言澈!

她一時間呆了,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蘇言澈發現了狼狽的卓思暖,他先是萬分意外,繼而漸漸變得絕望。

她終究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都鬧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蘇言澈,我等你從手術室出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等你!」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最後三個字「我等你」,她堅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過了許久,卓思暖都沒有回過神來,她呆坐在地上,手術大廳人來人往,紛紛向她投來不解的目光,她也不在乎。

這時,口袋中的手機進了一條簡訊,那是蘇言澈設置的自動發布給她的簡訊息。

「老婆,我最終還是欠你一句話,對不起,我愛你!」

卓思暖的淚水瞬間決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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