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138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我要思暖陪我。」陳一茜執拗地望著蘇言澈冷著的一張臉。

蘇言澈望著她好久,最終還是點了頭。

三人先後走進總裁辦公室,楊曉晨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面等蘇言澈,看到他回來了,立刻起身:「言澈……」

「楊曉晨。你先出去。」蘇言澈的語氣如常。

換做卓思暖,她會乖乖出去,蘇言澈能夠這麼好言好語的機會可不多,她絕對不會得寸進尺。

楊曉晨的智商不低,但比起卓思暖來,就差了那麼一點兒點兒。

她看到陳一茜拉著卓思暖走進來,立刻宣示主權一般走到蘇言澈身邊。依附在他身上,道:「還要多久啊?酒會七點開始入場。我們是主人,不能太晚哦。」

陳一茜緊緊握著卓思暖的手,卓思暖還沒怎樣,她的手心已經出了汗。她是怕卓思暖看著心裡難受,不過卓思暖此刻目光淡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看不出喜怒。

「知道了。」蘇言澈仍舊很有耐心地道。

按理說,楊曉晨現在退出去,是最佳時機,既宣示了主權,又滿足了虛榮心,在面對一個長相氣質都勝過自己的女人,她算是贏了。可是,她有些不滿足,她想留下來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於是,她沒有動,幾秒過後。蘇言澈突然道:「出去。」

「言澈,我……」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卓思暖淺淺勾唇,果然,他對任何人都還是一樣,所有的人都必須聽他的話,必須按照他的指令做。

她底下了頭,懶得看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女人若是聰明,就應該在蘇言澈沒發火之前趕緊走,說不定還能繼續留在蘇言澈身邊,倘若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地瞎鬧,那麼蘇言澈真的會絕情到再也不見她的地步。

還好,楊曉晨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被哄了還笑意盎然地走了出去,陳一茜覺得她能強顏歡笑到這份兒上,也算不一般,換做其它女人,恐怕哭都來不及,哪裡笑得出來?

楊曉晨出去了,陳一茜立刻直入主題。

「蘇言澈。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要知道全部。」

卓思暖重新抬眸,望向蘇言澈,他此刻正朝她望過來,目光意味不明,她別開了臉,看到陳一茜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見她現在有多緊張。她的手心就好像剛剛浸過水一樣,全都是汗,比剛剛還要嚴重,讓卓思暖忍不住擔心。

「確實是陳光年做的,這一點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只不過查到他還有幫凶……」

「為什麼?蘇言澈,你告訴我,為什麼陳光年要這麼做?我和阿南談戀愛,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要害死他?」陳一茜猛然起身,連帶著卓思暖也一起拉了起來。

「一茜,你先坐下,聽蘇言澈把話說完。」卓思暖連忙按著她的肩膀。

聽到卓思暖叫自己連名帶姓地叫自己,蘇言澈的眉心立刻蹙了起來。一年的時光,讓他們之間生疏至此,他是不是該慶幸卓思暖還記得他叫蘇言澈?沒有把他的名字也一起忘記了?

「陳光年只是被孟建德當了槍使,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孟建德。是他,教唆了陳光年,找了人製造了那起交通事故,而且,當場身亡的,不只是阿南一個人,當時,他的爸爸也在車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孟建德?這下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陳一茜顫抖地道。

「你明白什麼了?」蘇言澈問。

「孟建德一直都希望我嫁給馮清揚,孟姍姍嫁給你,他平白坐擁青城兩大商業巨頭女婿,所以,他不惜殺了阿南,他殺了他!」

陳一茜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卓思暖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攬住她,感覺她顫抖不已的身體,她的心裡跟著一起難受。

「如果單單隻是這個原因,他們也不至於鋌而走險殺人償命。陳一茜,其實,這件事有些巧合在裡面,他們的真正目標不是阿南,而是……阿南的父親!」

這下整間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唯有陳一茜的身體抖得更加嚴重。

「其實孟建德是幫凶,早在一年前我就查到了,因為沒有調查詳細,有很多疑問和漏洞,所以我沒有告訴你,現在終於查清楚了,陳一茜,阿南的父親是一個記者,這件事你知道吧?」

陳一茜一愣:「是,他是一個記者。」

「他是拍到了一些不該拍的東西,所以才被孟建德下了黑手,只是連累到了阿南。」蘇言澈起身,走到窗邊,挑起百葉窗,望向遠方。

「是什麼不該拍的東西?是不是孟建德做過的醜事惡事?」

只聽,蘇言澈的聲音極輕地飄來,讓陳一茜和卓思暖頓時僵在了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拍到了當年我父親墜樓的全過程。」

晚餐十分,卓思暖姍姍來遲,一臉不好意思地對蘇沐晴道:「沐晴姐,實在抱歉,有點兒事情耽擱了。」

蘇沐晴理解地搖了搖頭道:「你才剛剛回青城,按理說應該等你緩兩天,處理下手頭的事情再約你的,可是許久不見,我很想早點兒見到你。」

回想從前,蘇沐晴對卓思暖一見相厭,可如今,她們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緣分有時候真的妙不可言。

「我也是,之前你來江城我卻在國外,錯過了好幾次。」在國外……生孩子。

「這次在青城準備待多久?」蘇沐晴終於問到了重點問題,她想知道,卓思暖是為了什麼突然回到青城來,又要在這裡逗留多久。

「陪朋友處理一點兒事情,看她的進度吧,對了沐晴姐,過兩天我男朋友也會來青城,到時候正式介紹給你認識。」卓思暖淺酌了一口酒。

「哦?前兩天還沒聽你說你交男朋友的事情。」蘇沐晴頓時起了興趣。

「我們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事情比較複雜,你應該認識他,是卓應輝。」卓思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是兄妹,這種不倫戀換做外人是一定會唏噓不以的,不過蘇沐晴不會。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蘇沐晴微笑著跟她碰了碰酒杯,淺酌一口,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道:「思暖,你聽過我和我先生的故事嗎?」

卓思暖點了點頭:「當然,你和陸先生曾經分開六年之久……沐晴姐,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卓思暖心思細膩而且敏感,她知道蘇沐晴不是一個喜歡東拉西扯的人,她之所以從一個話題跳到另外一個話題,一定有她的道理在裡面。

「當年少東自以為得了絕症命不久矣,瞞著我想要自生自滅,把遺囑都準備好了,還推開我,想讓我恨他,忘記他,他幼稚的行為實在太讓人無法理喻。現在他想起從前自己的自以為是,都會忍不住懊悔,他說,倘若那六年我能陪在他身邊,他死也甘願。」

卓思暖認真地聽著蘇沐晴講述她與她先生之前的過往,耐心地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思暖,我聽說你和蘇先生曾經死裡逃生,是真的假的?」蘇沐晴突然化身好奇寶寶,托著兩腮問道。

卓思暖笑著搖了搖頭:「你說那個瘋子啊?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後來他把我丟在醫院裡,玩消失,還讓助理丟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

事情過去一年之久,卓思暖再次提起當年的事,平靜地好像在陳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麼,你從來都沒有起疑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嗎?」蘇沐晴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地望著她。

所以,重點在這裡,蘇沐晴想要引導她的,就是這個吧?

「沐晴姐,我不知道你當年是怎樣原諒陸先生的,我覺得,倘若是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他,不管他的初衷好與壞,他拋棄了我是事實,我可以無論貧窮富有,健康疾病地跟著他,他卻不能,我為什麼要原諒他?」

蘇沐晴點頭表示贊成。

「思暖,你是一個很有主見和思想的女人,無論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夠過得開心幸福,跟卓應輝在一起也好,跟蘇言澈複合也罷,倘若不開心不快樂,打死都不要去將就。」

卓思暖跟蘇沐晴再次碰了酒杯,笑道:「我會考慮清楚的,沐晴姐。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一頓晚餐,讓卓思暖的心再次亂了起來,說好的心靜如水呢?怎麼別人給了她一點點希望就波動了呢?

回到酒店洗過澡之後,卓思暖圍著一塊浴巾站在窗邊看青城的夜景,燈光璀璨,如今的青城,依舊那麼可愛。

今晚,蘇沐晴跟她談了很多,講她與她先生的過往,講他們的甜蜜生活,如今,他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日子依舊過得比蜜甜。

她想告訴她,愛情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磨滅和淡忘,只會越來越清晰。她在暗示,卓思暖一直都在逃避。

她確實是在逃避,可是,她不逃避,又能怎樣?她真的不想再愛了,可是放下蘇言澈,她做不到啊!

不管當年,蘇言澈為什麼會做出那麼絕的事情,哪怕他的初衷是好的,是為了她好,是為了他們好,她都無法原諒他。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與蘇言澈有任何交集,去經受那些周而復始的劫難。

就在她想要把腦子放空,說服自己睡覺的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只見蘇言澈扶著門框正站在門口,額前的劉海微微下垂,目光森然如舊,直直盯著她。

「有事?」卓思暖沒有閃躲,也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堵在門口不讓步。

「穿成這樣跑來開門?」蘇言澈蹙眉。

卓思暖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我剛剛叫了客房部過來拿衣服,誰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突然會來。」

於是,蘇言澈硬是擠了進去,將房間的門關好。

卓思暖走到窗邊繼續欣賞夜景,不過眼下,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興緻。

「卓思暖,為什麼自殺?」

自殺……他還是知道了!可是,卓思暖已經後悔了。

倘若她知道,蘇言澈早就有了美人在側,她怎麼可能去做那種傻事?現在想想,為了一個將別女男人摟在懷中的男人吹了一天的冷風,簡直可笑至極。

「誰告訴你我自殺過的?絕對是謠傳。我這麼愛惜自己,怎麼可能做那種傻事?況且,我已經死裡逃生過一次,你以為我會傻到再死一次嗎?」

卓思暖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冷冷清清,卻足夠心平氣和。

「沒有就好。」

不管有沒有,這一趟,他都是要來的。知道她在青城,他的雙腿就不受控制地想要來找她,看到她,心裡就踏實了。

「那麼蘇言澈,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卓思暖驀然轉身,挑眉朝蘇言澈這邊直直望了過來,「當時為什麼要解開安全帶?為什麼拉著我一起跳海?」

蘇言澈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他緩緩朝卓思暖走了過來,走到她跟前。

此刻她的頭髮高高束著,肩頭暴露在空氣之中,比從前看著還要瘦弱,精緻而小巧的鎖骨顯露在外面,頸間還帶著一條極細地鉑金項鏈。

她比從前還要美,美得讓他窒息。

「既然我無法擁有你一輩子,就毀掉。」蘇言澈伸手,滑過她的臉頰,那是他所熟悉的觸感。

卓思暖冷笑:「蘇言澈,你以為,你是誰?」

她後退半步,躲開他的碰觸,避免被電流擊中從而涌遍全身,曾經她愛極了那種感覺,現在她卻怕極了和他的接觸。

「或許,從前是我太自以為是,想當然的以為,真的可以跟你一起毀滅。」他再次走進她,執拗地再次去碰觸她的臉,「可是,當我們一起墜海的那一刻,我發現我錯了,我還是……做不到。」

那天,卓思暖入水后就昏迷了,是蘇言澈一路將她拖到了岸上,救援來得及時,卓思暖被送去救治,而他,則選擇逃避。

「那麼你又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你真的以為你是上帝嗎?」卓思暖拍開他的手,怒瞪著他道。

「因為我做不到。」他的臉突然湊近卓思暖,「我做不到放開你,看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卓思暖,我承認,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想拉著我去死?蘇言澈,你不是這麼容易輕生的人,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悲觀到去死的地步?」

「卓思暖,你別逼我。」蘇言澈突然有些挫敗地低下了頭。

酒會上,他喝了幾杯酒,剛好壓制住了那隱隱的頭痛,現在,那該死的頭痛怕是又要發作了。

「好,我不逼你。」卓思暖捧起蘇言澈的臉,「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從一開門,卓思暖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參加酒會不可能不喝酒,但她確定現在的蘇言澈是清醒的。

「這不重要。」蘇言澈後退半步,想躲開她。來央余技。

「不,這很重要,蘇言澈,你回答我!」卓思暖步步緊逼,她看到了蘇言澈眼中的痛苦,可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對於一個說謊的人來說,他不值得她心疼。

因為,她真真切切的可以感覺到,蘇言澈是愛她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是愛她的。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蘇言澈將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他望著卓思暖平淡如水的目光,心下一片惆悵,愛與不愛,對於她來講,都無所謂吧。

「那麼蘇先生,請出去。」卓思暖指了指房間門,明擺著送客。

「卓思暖……」

「你此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告訴你,我沒有想要自殺,是你想多了,從前不會,今後也不會,你可以安心了,那麼,請走吧!」

說著,卓思暖拉著蘇言澈的袖子將他拉到門口,剛要為他開門,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雙肩。

一個快速的旋身,讓她一陣暈眩,蘇言澈飽含著酒氣和煙草味的唇突然壓了上來,將她按在了門板上。

她的雙手努力地掙扎,卻是徒勞,蘇言澈的身子緊緊貼著她,任她怎麼反抗都無法推開他。

於是,她再次被強吻了,這個吻一點兒都不美好。

整個過程蘇言澈層層追擊,她卻節節敗退,可是她很有骨氣,沒有被他撩撥地喪失自我,任他所為,直到最後她沒有放棄掙扎。

當她的唇重新獲得自由,她立刻罵道:「蘇言澈,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不是不愛我嗎?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是,我不愛你。」蘇言澈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悶聲道:「欲和愛無關,我對你,只有欲,沒有愛。」

「你!」卓思暖立刻瞪大了眼睛,她覺得這是蘇言澈對她最惡毒的羞辱。

「我想念你的身體,想念你的聲音,甚至想念你身上的味道,完全是因為慾望使然,一切都與愛無關。卓思暖,難道你不是這樣么?」

「我不是!我討厭跟你接觸,討厭你離我這麼近,討厭你的一切。」卓思暖依舊在掙扎,身上的浴巾也變得鬆鬆垮垮。

「是么?那這又怎麼解釋?」蘇言澈突然邪笑,「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你的熱情不是為我,是為誰?」

卓思暖怒瞪著蘇言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不爭氣的身子分明就是在告訴蘇言澈,她現在早就做好了準備任君採擷,她是有多麼空虛寂寞冷?只是一個吻就泛濫成災?

「別再自己騙自己了卓思暖,你的拒絕從來都沒有這麼無力過,我能給你的,卓應輝是給不了你的,對不對?」

聽到卓應輝的名字時,卓思暖突然一怔,繼而大力推開了他:「蘇言澈,你無恥!」

「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你們都是兄妹,卓思暖,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如願以償地在一起嗎?只要他還在卓家,你們就無法在一起,相信我,我是不會成全你們的。」蘇言澈的手指滑過卓思暖浴巾的邊緣。

「我恨你,蘇言澈,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恨你!」

望著卓思暖那絕望的目光,蘇言澈心口鈍痛,嫉妒讓他發了瘋,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看著卓思暖幸福,可是當她幸福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他也知道,卓思暖可能是真的恨他了,可他無所謂,像他這樣活過一天賺一天的人,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卓思暖,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可以盡情地恨我,只怕過了今晚,你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蘇言澈輕輕一拉卓思暖的浴巾,春光乍現。

「你想幹什麼?」卓思暖連忙拉浴巾遮掩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已是徒勞,因為蘇言澈的眸中已經染上了渴望的色彩,彷彿一隻飢腸轆轆的獅子終於捕捉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獵物一樣。

「或許乾柴烈火這個詞更適合我們現在,你說……是不是?」

「啊!」

卓思暖突然就被蘇言澈抱進了懷裡,一路朝卧室走去,她心裡怕極了,拚命地掙扎,卻是徒勞。

當時蘇言澈欺身上前,吻住她的唇,大手像變魔術一樣遊走時,她本就微弱的抵抗力更是微弱地連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她的心裡是想要的吧?否則,此刻她體內的每一個神經怎麼會發了瘋一樣地活躍起來?在他熟練的撩撥之下,她的身體迅速綻放,像一朵盛開的桃花,任君採擷。

「卓思暖,告訴我,你想我嗎?」他在她的耳畔呢喃著。

一波巔峰過後,卓思暖的腦子亂亂的,她無法思考,順著他的話說道:「想。」

「是想我,還是想我這樣對你?」突然發力,卓思暖鑽進了床單。

「你別逼我……」

「回答我,卓思暖,告訴我你心中的真實想法。」

蘇言澈這個時候逼供,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讓她不打自招了嗎?卓思暖怎麼能承受的住他這般廝磨?

「想你,是想你!」

卓思暖咬著唇,艱難地道。

這時,卓應輝的電話打來,手機剛好就在床頭柜上。蘇言澈長臂一伸便拿了過來,看到卓應輝的名字不禁勾唇。

「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大哥,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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