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角落遇美
其實這酒會也不是什麼大會，就是提供一個交流的平台，讓這些富商交交朋友，談談生意。
今天請來的這些富商基本都是香港澳門南洋著名商業世家的第二代，當然也有一些最近一二十年新冒起的商業富豪，像楊愁城等，他們之間很多早就認識，所以在酒會上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喝酒聊天，或是侃大山，或是談合作倒是不覺得無聊，楊天他們安排的一些外交官員不失時機地參與進去，用聊天的方式把目的說出來，整體來說效果不錯。
我和楊天就靠在角落的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眼睛卻在看這些名流在酒會上的表演。
「文少，你怎麼不去發發名片，談談合作商經什麼的？」
我呲的一聲說：「我一個小顧問去發什麼名片，我害怕當場就會被扔在垃圾桶里，合作的事自有衛信通這樣的人去談，我去湊什麼熱鬧。」
楊天嗤之以鼻，「你蒙別人吧，還小顧問，那些公司你是大股東吧，還是有話語權的大股東，我說得沒錯吧。」
我說：「什麼沒錯，我就是一個被推到前面的卒子，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
楊天說：「去，卒子，你這個卒子比將軍還大。」
我笑著說：「行了，楊將軍，我就比你這個將軍大那麼一點點，還是在商業上的，你就別陰陽怪氣的啦。」
楊天聽我叫楊將軍，打了一個寒戰：「怎麼那麼彆扭，以後千萬別叫楊將軍了，我都被冷得牙齒打顫了。」
我看楊天這樣知道他真的是不習慣別人叫他楊將軍，特別是我。這小子不是有受虐狂，陞官了都不讓別人叫他將軍。其實我不知道，楊天真的是有點不習慣，而且他知道能做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我，我叫他楊將軍他別提多彆扭了。
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個楊愁城總是不停的看我，可是當我回望他的時候他就把眼睛轉開，有幾次來不及轉開他就尷尬地對我笑了笑。
媽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心裡暗罵著，我打定主意要跟他談談。
我從走過的WAITER手裡拿過一杯紅酒，然後對旁邊的楊天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跟人說幾句話。」說著舉著酒杯就往楊愁城走去。
楊愁城注意到我的目標是他，心裡有點亂，但是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楊老闆，想不到你也受邀來參加就會了，怎麼沒有跟朋友聊天呀。」說著頭伸到楊愁城的身邊小聲說：「你幹嘛老是看我，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事情解決就都過去了。」
楊愁城尷尬地說：「我是想向您道歉，可是看你一直跟那位先生談話，我不敢打擾。」
我有點奇怪的看著楊愁城，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楊愁城被我這樣盯著更是尷尬。
我收回目光說：「別這樣，楊老闆，你不用跟我道歉，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之間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報復你什麼的，你已經受過懲罰了，我是不會再出手的。其實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以為自己的領域收到入侵，所以使用一些手段來對付我，這我理解，也沒什麼了不起，我有時候也會用一些手段來對付別人了。不過這種手段最好少用，弄不好會傷到自己，這次你不是也傷到了嘛？楊老闆，我們說好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你們YH公司跟神風集團都在娛樂圈這個鍋里掄勺子，相互之間老死不相往來不可能，那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好，我覺得肯定有些方面是可以合作的，資源互補，比如我們的製作能力，還有萬寧的那個影視基地，這都是對你們有利的地方，你們的演員還有娛樂圈的運作經驗對我們也是很有吸引力。以後合作上的事根據生意場上的規則來，該怎麼競爭就怎麼競爭，說實話神風集團的目標是全世界，國內的錢雖說是不少，但是總是外國人的錢才賺得開心是不是，你說呢？」
楊愁城連忙說：「是我目光短淺，合作的事你拿主意。」
我笑著說：「這我可拿不了主意，合作你要找周總談，如果碰到我出面那可能大多不是什麼好事。」
楊愁城聽了我的話有點驚愕，不過他對神風集團的一些製作能力可是垂涎三尺，當初整出那麼多事目的也是為了有更好的談判條件，楊愁城說：「我回去馬上整理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合作條件，不敢說為華人增光什麼的，但是整合資源讓我們娛樂行業更有國際競爭力這種事是肯定要出力的。」
楊愁城看到華氏兄弟下去了，以為香港的娛樂教父要輪到他來做了，想不到跟我一短兵相接，發現自己差得遠呢，所以他現在放下身段，調整策略準備跟神風集團合作，他這個人在娛樂圈還是有些手段。
我微笑著說：「那就好，楊老闆，我們今天說好了，生意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你可別再盯著我看了，讓人看到了，以為我是北都的什麼太子黨呢，楊天，九個老人家裡沒有姓文的吧？」我最後一句我是問剛站到我身邊不久的楊天。
楊天剛才很奇怪我跟誰說話，等看到我跟楊愁城表情很奇怪地站在一起才知道，他知道我前一階段跟楊愁城發生的事，這種事情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失職，但是即使知道了他也得當不知道。
楊天很奇怪我會跟楊愁城說什麼，他在那裡等了一段時間，就悄悄地走到我身邊默默地聽著，不過沒有聽到什麼，只能到最後幾句話。
楊天知道我說的是太子黨的事，他笑著說：「沒有，九個老人家裡沒有，不過軍委里有，怎麼樣，我給你們搭搭線，認個親戚。」
我說：「你拉倒吧，認親戚，你就想著占我便宜，給我弄個爺爺、弄幾個叔叔還有哥哥姐姐、表哥表姐什麼的，我以後怎麼敲你錢？」說著一推楊天的肩膀，跟楊愁城打個招呼就往後走，又回到原來的角落。
楊天很奇怪地問我：「文少，你們剛才說什麼東西呢，怎麼表情那麼怪？」
我看著楊天說：「行了，你小子會不知道我跟他發生的事？連香港警務處都被我敲詐了，這種事你會不知道，還跟我裝。」
楊天尷尬地說：「讓我裝一下不行嗎，非得說得那麼白？」
我說：「你小子跟我有什麼裝的，我是覺得楊愁城生意場上還有點鬼才，雖然他的發家有些東西見不得人，不過有多少富豪原始積累是乾淨的？只不過是他因為坐過牢，別人的眼光更挑剔一點罷了。那件事我已經懲罰過他了，商場不是政治角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的是永恆的利益，我不會太較真，當然如果對我不死不休的人，我會換一種處理辦法。」
楊天說：「文少，你年紀那麼小，比我還小吧，怎麼感覺像老狐狸，而且是千年的老狐狸。」
我笑著說：「你小看我了，我是千年的狼萬年的狐狸，又狠又狡猾。」
這時候顧長峰走過來了，楊天對顧長峰說：「你聽到沒有，文少說自己是千年的狼萬年的狐狸，你覺得像不像？」
顧長峰故意錯開幾步，上下看了看我說：「看不出來，不過有點像《忍者神龜》的那個狐狸老師，就差柱個拐杖了。」
「我掐死你，這麼說我。」我一把掐著長峰的脖子，「我是狐狸老師，你就是黑衣人，我們正邪不兩立。」顧長峰縮著脖子嬉笑著。
楊天看到不少人被我們驚動了，連忙對我說：「別鬧了，很多人看過來了。」
我裝作不解氣地放開長峰，「快回去衛信通那邊，不然我又忍不住掐你了。」
顧長峰當然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賴在我跟楊天身邊瞎胡侃。
顧長峰迴到衛信通身邊去了，我指著遠處的食物桌對楊天說：「我們到那邊去吃東西吧，站在這裡還無聊了。」
楊天順著我的手指望過去，只見食物桌那邊沒什麼人，只是偶爾有幾個人去拿東西吃，不過有幾個女人佔據桌子的另一邊。
今天的酒會有一些特殊的人群，就是跟那些富商一起來的女伴，她們有的是家庭主婦，有的是社交名媛，有的是明星，有的是女強人，香港這個地方不大，她們相互之間基本都認識的，所以當男人們在談生意的時候，她們就自發地聚在一起談談服裝美容購物什麼的，當然食物也在談話之列，這不，那些佔據桌子一邊的女人就是一些對食物比較感興趣的人。
我扯著楊天的衣角就往食物桌那邊走，我們不敢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就坐到桌子的另一邊。
我切塊牛排再拿了幾個水果，坐在那邊開始大嚼，楊天沒有我那麼肆無忌憚，他就拿了杯飲料坐在我旁邊喝。
我偶然抬頭看到對面桌上的水果，那幾個女人爭圍坐在旁邊。
我指著那些神園出產的水果說：「楊天，你們可夠大氣的，連貢品都捨得獻出來。」
楊天聽我這麼說，臉色有點奇怪，他小聲地說：「那些不是貢品，那是海南運過來的，是我打電話讓郁總發過來的。」
我笑著說：「你用什麼好東西跟她換，這些寶貝可都有配額的。」
楊天低著頭說：「沒有，我就說是你要的。」
「什麼？」我差點把嘴裡的食物噴出來。
楊天拉著我的衣角說：「小聲一點，別人都看著我們呢，這裡不是你家別墅，這是酒會現場，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看看四周還真有不少人看向我們這邊，特別是桌子另一頭的幾個女人，我還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梁施洛，應該是跟李澤楷一起來的，夢光美，不知道跟誰來的，還有幾個不知道名字的演員歌手。
我壓低聲音說：「你小子打著我的名號騙吃騙喝，我能不大聲嘛？我都想揍你。」
楊天說：「至於么，才幾次嗎？小氣！」
我說：「不對吧，我怎麼聽說你讓那邊發了十幾次，而且都是配額外的。」
楊天有點尷尬，他訕訕地說：「北都的配額那麼少，分到手中也沒幾個。你不知道中南海的那些人，越老越狡猾，我的那份被搶光了不說，連我爸爸的也被搶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鐵哥們，別人串門你總不能讓我拿那些爛蘋果招待客人吧？」
我說：「你就瞎掰吧，你家、你丈母娘家、你父母家、你兄弟家，這麼多家，我說你小子是賴上我了吧？」
楊天理所當然地說：「我不賴上你賴上誰，誰叫你跟神園有關係呢，誰叫你跟神園那個漂亮的郁總有關係呢，誰叫你跟……」
楊天像唐僧一樣地在我耳邊啰嗦著，我恨不得站起來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一棍。
正在我轉著使用暴力的念頭，突然我的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怎麼不吃那邊的水果，那個好吃，是神園那邊出產的。」
聲音很熟悉，就是桌子對面那幾個女人當中的一個——夢光美，美女主持，難怪覺得她的聲音熟悉。
我轉過頭一看，只見夢光美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身材高挑，把她優雅的氣質都表現出來了，到底模特出身的，很會打扮自己。
我微笑著站起來說：「美女主持來了，說實話我們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過去，那麼多美女在那邊我怕眼睛迷花了。」
楊天站起來漏我的氣：「他是那種水果吃多吃膩了才不吃，我估計現他看著就噁心，夢小姐，你可別被他騙了。」
夢光美微笑著看楊天漏我的底，以為楊天在開玩笑呢。
我微笑著對夢光美說：「你別聽他的。」說著轉過頭對楊天斥責：「我說你這個人呀，看到美女就滿嘴跑火車，人家夢小姐可是智慧型的美女會被你的大話蒙住嗎？我們做人要實在。」
我又轉頭面向夢光美：「夢小姐，其實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有點誇大，我說不敢過去不是因為怕迷花眼，說實話，我們兩個都是這裡的WAITER，我們參加過這樣的名流酒會，我家打我這往上數，十輩子都不知道酒會是什麼玩意兒，楊天知道酒會是什麼玩意兒嗎？」
我看楊天已經捂著嘴在那裡笑了，就把話題扯到他身上。
楊天放開手笑著說：「不，不知道，哈……」
夢光美知道有點不對勁，她疑惑地看著我說：「可是你們的衣服不是WAITER的衣服？」
楊天笑虐地看著我，心裡暗笑看你怎麼圓謊，我裝作可憐兮兮地說：「夢小姐，你不知道，這兩套衣服是我們租的，我們看現在不怎麼忙了，就換掉WAITER服裝躲在這裡偷吃東西。我說的是實話，你想想，如果是客人怎麼會躲在這裡，我還不去打打關係，這種機會多難得呀。夢小姐，你不會告發我們吧？」
楊天已經忍不住了，他轉過身子偷笑，身體笑得直抖動，手捂著嘴巴不出聲。
夢光美一看這樣，再笨也知道我是開玩笑，她心裡的玩笑心也被挑起來了，她狡黠地說：「其實我也是這裡的WAITER，我不是夢光美，就是跟夢光美長得有點像，我的這件禮服也是租了，也是看現在不怎麼忙了，就換衣服出來偷東西吃，我們都是一樣的我怎麼告發你？」
夢光美沒有在這樣正式的酒會上見到過我這麼好玩的人，她很奇怪我和楊天究竟是什麼身份，香港南洋一帶有名的名流她都認識，可是就是不認識我和楊天。
我笑著說：「太好了，我們這是小偷三人組，不偷珠寶專偷吃。」
三個一起笑了起來。
這時候顧長峰走過來拉著我就走，邊走邊對我說：「鳳凰衛視的劉總裁要談衛星租賃的事情，你跟他說說。」說著我們就到了劉長樂的聊天圈子。
我一看，那裡站著四個人，劉長L、衛信通、李澤K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三十多歲，他們一見顧長峰拉著我過來，就把眼睛注視在我身上。
我剛一站定，便發現楊天跟夢光美也消無聲息地鑽進這個圈子。
我有十足的把握他們只可能聽說過我，絕對沒有見過我，按我現在的保密手段，聽沒聽說過我都是兩說的。
我故意恭敬地對衛信通跟顧長峰說：「衛總好，顧總好！是這位劉總裁要問衛星租賃的事是吧？」說著跟劉長L握了一下手。
別人一下子被我蒙住了，以為我是神威集團的職員。楊天一見我這麼搞怪，又開始偷笑，顧長峰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說話就被楊天用動作制止了。
我繼續說：「根據公司的計劃，我們神威集團的前期業務只要是大客戶，衛總、顧總我透露點計劃內容沒事吧？」
顧長峰聽我這麼說心裡暗罵，你哪有跟我們談什麼計劃，還在這裡裝。衛信通不知道我要玩什麼把戲，他又不敢問我，只能配合，他點點頭算是答應。
「終端客戶市場短期內不會開展，有的只是一些試驗網，我們目前的重心就是大客戶，像衛星租賃、跨國公司的信息解決方案。劉總裁，我覺得租賃不租賃的先不談，你們可以先試用一段時間，看看覆蓋密度、通信質量還有技術服務怎麼樣，最主要的是現在電視正處於模擬信號跟數字信號的過渡階段，所以在管理上會增加很多成本，雖然這段時間可能不是很長，但是短時間並不是代表不存在，這是繞不過去的，特別是對你們鳳凰衛視這麼著名的資訊品牌，更是不能有半點疏漏。我們公司開發了這麼一套系統，就是模擬型號跟數字信號并行管理系統，同樣的人力資源就可以很完美地管理，我們做這一套系統目的是為了突出公司的服務能力跟服務意識，這和北邊那些國家的粗放式管理完全不同，我們這是真正的商業化。」
劉長L明顯有點動心，他開口說：「你說的讓人有點動心，這個，請問你是……」
我接過話說：「姓文，公司的顧問，動嘴皮子的。」
劉長L覺得有點意思，他說：「文顧問，你說的那個并行管理系統確實擊在我們的軟肋上，這個有相應的資料嗎？」
我笑著說：「資料肯定有，劉總裁放心，我們的東西很好，不會讓你失望的，就以一個月為限，東西幫你們接上試用一個月，一個月後再來談合不合作。衛總，你說行嗎？」
「撲哧」一聲，楊天忍不住笑出來的，大家都很奇怪地看著他，我說：「我這位朋友有點輕重不分，什麼事都像玩似的，不過是個好人。」
這時候旁邊的李澤K說話了：「文顧問，你說的那個跨國公司信息系統解決方案是怎麼回事能給說說嗎？」
我笑著說：「超人同志，你這麼聰明應該也能猜個**不離十，就像沃爾瑪那樣的衛星系統，一，企業的成本不用那麼高，全球即時信息共享，不過目前我們公司做不到，只能實現亞洲信息即時共享，至於亞洲外的目前會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替代，這個到時候跟客戶溝通，這裡就不方便透露了，二是視屏會議，這一點有即時信息通信就能搞定。現在老是說網路無國界，可是現在的國界可是越來越明朗，至少在硬體上國內網的速度就比跨國網的快很多，這些差別在我們這邊不存在。至於其它的，嗯，可以通過技術功能推導出別的什麼用途，超人同志你是專家，我不用介紹你也知道。」
李澤K覺得我叫超人同志有點意思，他微笑著說：「這個可不容易開展，各國政策壁壘千差萬別，不僅僅是技術的問題。」
我說：「超人同志，你不會是讓我們統一報價吧，這怎麼可能，大客戶嘛，肯定有差別，幾個大的國家搞定作為常備覆蓋面，其它的小蝦米區別對待，只要信號覆蓋到當地，其它的都容易解決。」
這時候旁邊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說：「這個我真是想好好了解一下，用衛星建個通信內網好一點，現在的網路越來越不安全了。」
我笑著說：「如果想談業務得跟衛總和顧總談了，我一個小顧問就是耍耍嘴皮子，白討便宜，正事一樁也說不上。顧總，衛總，還有各位老闆你們接著談，我去旁邊候著。」說著跟他們點頭示下意就轉身離開了，楊天強忍著笑跟在我後面，顧長峰則恨恨地看著我。
我們坐在剛才那個地方，楊天笑了半天說：「真行呀，把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文少，實在太讓人佩服了，那些可都是跺跺腳香港抖三抖的傢伙，你這麼戲弄他們。」
「瞎說。」我瞪大眼睛說：「我哪有戲弄他們，我真的是顧問嘛，別的職務我也做不了，這個職位夠空閑，不然怎麼能在這邊吃東西。」
我看我盤上的東西，剛才說了一會兒話已經冷了，我再拿了一個盤子盛東西。
夢光美又走到我身邊來，戲謔地說：「怎麼，WAITER先生，又偷東西吃？」
我回頭說：「有好東西幹麼不吃，我可不是名流，還得顧著形象，我是典型的吃飽拉到。」
夢光美笑著說：「現在還說自己是WAITER嗎，我可是當場看你表演了，顧問先生。」
我端著盤子說：「夢小姐，你不知道，我們公司的老闆賊不地道，我一個小顧問，拿點小工資，我招誰惹誰了，我們老闆卻覺得我的工作實在太空閑了，就給我加擔子，讓我當WAITER，我在酒會上是即當WAITER又當顧問，忙得我是顧不上吃了。」最後的幾句話不清不楚，因為我正在嚼著牛排。
夢光美是越看越覺得我有趣，除了非常好的朋友，從來沒有男人在她面前這樣，他們都顧著自己的身份，而我在她面前沒有半點不自在，想吃就吃想說就說，雖然知道是瞎話連篇，但是聽起來很有趣。
夢光美說：「WAITER先生，你是不是先發給我一張名片呀，不然下次酒會我怎麼跟你混進去偷東西吃呀？」
我看著夢光美笑了笑，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前段時間她的錢被人騙光了，感情也被騙光了，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擺脫頹勢，重煥自信，我真的有點佩服。
「今天這裡是兩位老總的表演舞台，我怎麼敢帶名片來？」
旁邊的楊天說：「你還不如說你很少帶名片出門。」
我笑著說：「別聽他瞎說，夢小姐，美女主持，你說假設你給我一張名片，那你有沒有自信我會打電話給你？」
夢光美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天啊，你不把名片給別人，卻要別人把名片給你，還使出這種什麼招數，激將法？那你說，對你的這個激將法，我會怎麼做呢？」
我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一種情況是你對我說『你都不給我名片，我幹嘛給你名片』然後轉身就走，這是驕縱任性的做法，應該不適合；一種是你心裡想『你不想給我打電話幹嘛用激將法？這種自信我當然有了，因為我算準你會打電話。』，然後你把把名片給我為了證明自己自信，這是有點自戀的做法；還有一種情況是你心裡想『他這麼說是為了耍我，讓我想著他什麼時候打電話來，我才不會上當呢』，然後沒有給我名片，以證明自己的想法對，這是多疑的做法，最後一種是你拿出一張名片，撕成兩半，然後拿一半給我，對我說『你如果把另一半湊齊我就有自信你會打電話給我，這種最像你，知性的智慧女人，還有點狡猾。」
「呵呵呵……」楊天和夢光美一聽就在那邊笑，夢光美笑了一會兒很狡猾地問我：「那你說我會選擇哪一種？」
我聽夢光美這麼問，立馬不笑了，可是心裡卻笑翻天了，我說：「我覺得你會走到我身邊，親我一口，低聲地在我耳邊說『如果你死抱著我腳求我給你名片，那我會給你，不過除了第一次驗證你的電話號碼外，以後就再也不接你的電話了。』」
「撲哧」一聲，夢光美大笑出聲，「你就YY吧，親你，想得美，不過最後的那些話倒不錯，我接受了，聽著，如果你死抱著我腳求我給你名片，那我會給你，不過除了第一次驗證你的電話號碼外，以後就再也不接你的電話了。』」說著就笑著止不住勁了。
旁邊的楊天對我豎起了拇指，意思是說我哄女人的水平太厲害了。天地良心，我雖然覺得夢光美還不錯，但是我對她可沒有一點不良之心，她那種模特身材的女人，說說笑還可以，別的東西我興趣不大。
夢光美覺得跟我說話感覺不錯，所以酒會期間她一直跟我們坐在一起，聊著各種話題。
很快，酒會就近入尾聲，衛信通上台講了幾句話，接著舉行公司的揭牌儀式，然後就宣布酒會結束了，最後就是感謝感謝什麼的，就是一些廢話。
夢光美離開的時候，真的塞給我一張名片，楊天一見佩服地對我說：「文少，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真是太厲害了，夢光美這個美女主持被你逗得那麼厲害，我發現我跟你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因為你臉皮實在夠厚。」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你要像我這樣就完了，生活作風問題，開除黨籍。」
「去你的吧！」
總得來說這次酒會辦得還可以，衛信通那裡談了幾個合作意向單位，至於國家那邊我就不管了，有沒有效果那是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