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殺意,從頭

第十章殺意,從頭

一,眾並不能怪常舒誤解

小蘭若身體孱弱,這是他早就知道的。而在這城北之中,人類的劣根性在很多時候都沒有絲毫遮掩的顯露著。至少在常舒還在的時候,他就曾經有三次以上幫小蘭若將想要強佔她房子的混子打了出去。所以,他很清楚當一個。身體孱弱的單身小女孩兒,在失去了庇傳之後,在這貧民窟之中所要面臨的是什麼。尤其是,當這個小女孩兒還有一間還算不錯的房子的時候。

這兩大一小三個。人,常舒以前並沒有見過,很顯然是城北其他區域過來的。

「什,什麼小蘭若?你,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你,你趕緊出去!要,要不我就叫人了!」

男人顯得有些害怕。這個突然殺氣騰騰冒出來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光是看就知道對他們沒什麼好意。他死了不要緊,問題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這裏啊,,

「什麼小蘭若?」你住在別人的房子裏,居然還問主人是誰?好,很好!」

常舒再也忍不住,男人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緊接着,一股強大到他根本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瞬間箍住了他的脖子。胸口,頓時產生了一股劇烈的窒息。強大的力量將他完全的提了起來,本就被嚇的有些蒼白的面色,也在瞬間退去所有顏色。脖子,彷彿隨時都可能被折斷!

「再問你一次」小蘭若,在什麼地方?」

常舒緊緊的盯着他的雙眸,手中的力量,漸漸的加強了起來。

「啊!!!」

刺耳的尖叫聲突然響起。男人身後的女人似乎在此時還完全的反應過來,一張粗糙的面龐上頓時湧起了一股驚懼的情緒,然而當看到自己丈夫的模樣的時候,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湧起的勇氣,隨手拉了一樣東西就朝着常舒瘋狂的撲了過來。

但現在常舒認定就是面前這兩個人將小蘭若趕走甚至是殺害,然後霸佔了她的家。對這女人又豈有客氣之理?

左手掐著男人的脖子,右手一拳直擊,頓時將女人手中隨意拉住就揮過來的木製事物打的粉碎,旋即右手一伸,一拉,頓時將女人的脖子也一把掐住,提了起來!

男人本來已經瀕臨再迷,但恰好就看到了妻子被這恐怖的男人掐住了脖子,「惶恐心急之下,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頓時奮力的掙扎了起來」

然而,常舒修行的莽牛煉體訣,那可是地階三星的煉體功法,可以說是冠絕整個華興王國。雖然才只是第二重而已,但又豈是這個普通的男人可以撼動的?拳打腳踢,對常舒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常舒大可以揮手間將此人殺掉,但對小蘭若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目光中閃爍著紅光,一字一句的再度問道:「蘭,若,在,哪,里?!」

男人奮力的掙扎,女人同樣也奮力的掙扎著。然而這兩個人在常舒的絕對力量面前,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哇!

小孩兒的哭聲突然讓常舒的神情猛的一震,不禁扭過頭,卻見在男人和女人身後的孩子已經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這是一今年齡不過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身穿着破爛的棉襖,面頰凍的紅撲撲。如今一雙大眼睛裏全是害怕的情緒,大聲哭喊之間,眼淚已經爬滿了小臉。他的小手扯著男人和女人,但是顯得極為無助。

常舒的心頭猛的一顫,但旋即緊緊咬起了牙關,手中卻不禁鬆了下來」男人和女人頓時倒在了地上。

女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撲向了孩子,摟在懷中,帶着淚水的臉龐驚懼而憤怒的看着常舒。男人也連忙將這兩母子護在了身後」

只不過,在常舒強大的威壓面前,這男人也是害怕的顫抖著。劇烈的咳嗽中,他的橫在女人和孩子面前的手,卻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到也算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小子,我知道你是懷疑對方將你那個妹妹的房子佔了。不過看此人的表現,應當不像是那種人吧?」

一直沉默的劍老,在輕嘆一聲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常舒沉默了下來」但他現在能怎麼想?

四個月之前小蘭若還在整個房子裏住的好好的。然後三個月前唯一能保護小蘭若的風無定又有可能被人殺了。而現在」這屬於蘭若的房子又被面前這一家人所佔」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產生不好的聯想吧?再加上」常舒本來就因為得知風無定的噩托而已經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不過再看到這一家人的表現,常舒到也不是太肯定了」一個有情有義,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個反應還是照顧自己家人的人,再壞,恐怕也做不出那種在冰天雪地中趕走或者殺掉一個身體孱弱極為可愛可憐的小女孩兒的事兒吧?

那麼小蘭若到底去哪兒了?!

常舒心頭煩躁異常」小蘭若和風無定是他心中最為在意的人之一,初聞風無定噩耗的他已經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殺意。而如今小蘭若又失蹤」在這冰天雪地的情況下,身體孱弱如小蘭若,失蹤的唯一可能性,只有死亡!這讓他如何能保持平時的冷靜?

「再問你們一次小蘭若,到底在哪兒?!」

常舒第皿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男人驚恐的看着他,急聲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小蘭若是誰」

說完這句話,男人突然想起這個恐怖的男人進門之後的一句話,連忙說道:「我們是在兩個月前才搬過來的,過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周圍的街坊可以幫我們作證啊!」

「兩個月前?」常舒頓時微微一顫,目光中湧起了一股紅色,緊緊的盯着那男人。

男人緊咬着牙關,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恐懼,迎著常舒的目光看去。

「李大哥,你在家吧?」

正在這個時候,房子外傳來一個粗擴的呼喚聲。緊接着,一個男人推開了剛才自行關上了大門。當看到屋裏的清醒時,這個臉上還帶着笑容的男人面色頓時一變,大聲的喝道:「你是誰?!」

常舒此時,已經轉過了頭。

這是

卜來歲的中年人。面上有着粗擴的絡腮鬍須。身穿…獸皮衣衫,看上去是個獵人。

這人,常舒到是不陌生,他的全名常舒並不知道,只是在以前常舒都管他叫「全叔」

「全叔」短暫的沉默之後,常舒突然悶悶的開口。

那男人明顯一愣,旋即眼睛突然一直,驚道:小舒子?!」

聽到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常舒也自然的將面上的東西取下,露出了他的面容。

那男人一見的確是常舒,頓時驚道:「你失蹤了四個月,去什麼地方了?!」

說完這句話,他才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扭過頭,朝身後看了一眼,然後趕緊關上門,走了進來道:「你怎麼得罪了城主府的人啊?這段時間,他們可都在四處抓你啊

說完這句話,他才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過頭看向倒在地上,表情還有些驚恐的那名男人的一家,獃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常舒沉默的扭頭看了那男人一家一眼,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中年人緩緩道:「全叔,我只問一個問題」小蘭若,去哪兒了?」

對這全叔,常舒還是蠻相信的。畢竟在一條街上生活了十幾年。

而且他對小蘭若也是極為照顧,,事實上,這周圍的街坊,都對小蘭若極為照顧。當年若不是這些街坊同時照顧小蘭若小蘭若恐怕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餓死凍死了,,

小蘭若?」全叔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才驚道:「你不會以為是李大哥他們一家把小蘭若趕跑了吧?」

常舒沉默著,但看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就是這樣以為的。

「你,你真是」唉!」小蘭若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對這丫頭的感情難道還比你稍差了不成?若真是有人敢在這裏趕小蘭若出去。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全叔氣道。

常舒微微一窒,旋即卻有些着急道:「那小蘭若到底去了那兒?!」

全叔繞過常舒,將那要人一家給扶了起來,然後才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常舒,良久之後搖頭輕嘆道:「看樣子小舒子是有了不起的際遇帆,

常舒再度一窒,片刻之後輕嘆了一聲,對那男人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過魯莽了。」

那男人從全叔進屋之後便就一直沒有說話,卻也聽出了一個大概。此時見常舒突然對自己道歉,他依然帶着幾分驚懼的情緒搖頭說道:「沒事,沒事」說完,摟着妻子和孩子,卻不再說話。

見對方驚懼的模樣,常舒也不禁有些歉意,但見對方沉默了下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全叔感覺到氣氛沉悶,看了看雙方的表情,輕嘆了一聲道:「算了算了小舒子,跟我來我家吧李大哥,不好意思,年輕人有些衝動,你,多擔待點兒0」

那男人連忙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只是女人和孩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低聲的哭着。

見全叔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常舒微微躊躇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形。在眾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屈指微彈,兩枚金索利從指間彈出,精準的落在了身後床鋪的枕頭之上。然後才跟在全叔的身後走了出去。

常舒的確是魯莽了一些,對這一家人也有些歉意。但現在他心情本就煩躁著呢,說這聲對不起已經是極限了。說他有些太過情緒化也好,說他太不理智也罷」畢竟他是人,又不是神。那裏可能完全操縱自己的情緒?

與其強壓着自己的煩躁給對方道歉,弄的雙方都不自在。倒不如來點兒實際的。兩枚金索利,對貧民窟的人來說,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便就當自己的賠禮了吧。

常舒的賠禮並沒有驚動屋子裏的其他人,跟着全叔走出了屋子。

全叔倒是比較謹慎,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城主府的人這才給常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快步的朝着全叔的家裏行去。

全叔家距離小蘭若的房子並沒有多遠,不多時,已經到了屋裏。

「我回來了。」

全叔喊了一聲,推門而入。

屋裏擺設也是極為簡單,一名中年婦女正在屋子裏忙碌著。聽到聲音扭過頭問道:「跟李大哥借到

話音還沒落,便就看到了跟在全叔身後也進屋了的常舒,頓時停了下來。

看到陌生人進屋,婦人不禁直起了身子,好奇看了常舒幾眼,然後朝全叔投去疑惑的眼神問道:「這位是」

這倒不用全叔說話,常舒已經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心頭煩躁的情緒。伸手將衣衫撥開,將臉露了出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全嬸,是我。」

那婦人疑惑的看了半天,突然驚道:小舒子?!你不是已經」只說完這句話,連忙捂住了嘴。但一雙眼睛透露出來的情緒,顯然帶着幾分驚駭。

常舒苦笑一聲,很顯然,自己失蹤四個月,而且城妾府的人還在找自己。讓這些街坊都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剛才全叔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發直的眼神以及驚呼聲中都可以聽出幾分震驚。

「好了好了,快去準備幾個小菜」另外小舒子回來的消息你耳別在外面唧唧歪歪的」小舒子,來,咱們進裏屋。」

全叔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掛在了旁邊牆壁上的釘子上,邊走邊說。

全嬸也從常舒突然回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然後關心的對常舒道:「快去裏屋暖和暖和吧」

看到全嬸眼中的關心,常舒煩躁的心情也略微的平復了一些。感激的點了點頭,跟在全叔的身後進了裏屋。屋外,全嬸也忙和了起來。

裏屋與外屋用一塊破舊的棉被給阻隔了起來,顯得頗為昏暗。正中央一個大火坑正有着一堆小火,使得溫度提升了不少。家中擺設極為簡陋,但卻自有一種溫馨。

「來,坐吧。」

全叔呵出幾口白氣,揮手朝常舒招呼道。

常舒點了點頭,行了過去。

你這四個月到底跑去什麼地方了?前段時間全城都在通輯你。現在雖然皿陣守門經取消了。但是紋周圍可懷有不少的軍十在打探愕二,品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下之後,全叔便關心的問了起來。

緊蹙著眉頭,顯得極為上心的樣子。

常舒心頭微暖,但這些卓情他卻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只能輕雙了一聲說道:「這些事,說來話長」全叔,你還是別問了吧。」

全叔微微怔了一下,旋即也輕輕點了點頭道:「也成,反正你自個小心點兒就成。其他的,我也不多管了。」

常舒點了點頭,然後卻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全叔,到底小蘭若怎麼了?難道她,」

說着,常舒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白起來。

全叔輕嘆了一聲,然後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常舒露出微愣的表情,全叔卻是接着說了下去:「還記得你被城主府追殺的那個晚上吧?」

常舒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當日常舒之所以能快速的回過神來,就是因為全叔以及一些街坊給他使了眼色,他這才能先行察覺。所以,全叔自然知道城主府追殺他的事兒。

全叔輕嘆了一聲,接着說道:「也就是哪天晚上,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一隻巨大的鳥類魔獸!那魔獸可是真大,翅膀伸出來足足有三十多米長,這樣一扇,就彷彿專來一陣颶風似的!極為恐怖!」全叔邊說邊比劃了一下,面色也不禁微微泛白,顯然當日那魔獸對他的衝擊極大。

全叔乃是資深獵人,連全叔都嚇成這個樣子,可想那魔獸的可怖。

常熟的面色也是微微泛白」這段時間他也擊殺了不少魔獸。但是這其中就數飛行類魔獸是最難殺死的」它們的巢穴一般都在高山之顛,飛鳥難渡的懸崖峪壁之上,擊殺幼崽都極為困難。更別說那些動輒就翱翔九天的成年魔獸了。只是,那隻魔獸突然出現在城北?這,這可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兒。

只,,然後呢?」但如今常舒卻沒有心思關心那魔獸,他所關心是小蘭若的下落。但聽到這裏,他心中已經有了些預感」但不聽全叔親口說出來。他總是難以死心。

果然,全叔輕嘆了一聲說道:「當晚,好多人都被驚醒。好在這魔獸在空中盤旋了一陣之後便就離開了,到也沒傷人」一直到第二天,我想要給小蘭若帶點兒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小蘭若已經失蹤了。」

常舒面色驟然變白,全叔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聲音也帶上了幾許黯然和惋惜繼續道:「我本以為小蘭若只是自己出門兒去了,便也就沒在意。誰知道」在那之後,便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小蘭若」唉,可憐的小丫頭,多好的孩子啊,」

小蘭若雖然身體從小就孱弱,但為人乖巧,善解人意,純潔善良。這周圍的街坊們都很是喜歡她。她突然的失蹤,也讓街坊們好生難過了一段時間。

「唉,這丫頭從小就多災多難。雖然不想說但這對她或者是最好的解脫吧?」全叔再度輕嘆了一聲說道。

常舒面色蒼白著,一隻手緊緊的握住懷中小蘭若的雕塑,青筋畢露,微微顫抖。

小蘭若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耳畔迴響,常舒甚至回想到了最後一次給小蘭若送早餐,因為幾個肉包子而滿臉驚喜的小臉」而如今,竟然已經天人永隔?這讓人如何能接受啊?!

足足過了良久,常舒咬着牙輕輕低下了頭。房間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沉默中。

全叔見常舒沉默,卻也只是輕嘆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鄰居這麼多年,他這麼可能不知道常舒對小蘭若是何等珍惜?在經濟條件極為拮据的情況下,常舒依然會不時給小蘭若買些小孩兒愛吃的糖果便就可以看出來。

噩耗突如其來,任何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接受。

再度過得許久,常舒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微微有些嘶啞的問道:「那麼,,無定家,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風無定,全叔微微怔了一下,旋即,他的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還不是那些王八蛋傭兵?」在風大姐家喝酒打折的時候他們挺開心的,但這些畜生他媽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牲口!多喝了幾杯馬尿,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兩伙人就在風大姐家的酒吧里大打出手了起來,而且還全然不顧周圍根本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風大姐和小定子,真他媽一群混蛋!」

常舒的指節頓時泛白,緊緊咬起了牙關。聲音有種撕裂般的嘶啞:「那兩撥傭兵,叫什麼名字?」

「聽說一撥叫做什麼「藍天傭兵團」這撥傭兵團倒是經常在武隆城裏出現。還有一撥則是外來的,惹事兒的就是這些外來的傭兵團,聽說是叫啥「熱血傭兵團,的」真他媽扯淡!」全叔冷哼了一聲說道。

「藍天們兵團,,熱血傭兵團,」

兩個名字,頓時被常舒緊緊的記下,必殺名單之上,這兩個們兵團,高居榜首。甚至,比石偉傑的名字更高!

全叔突然微微一愣,抬起頭道:「小舒子,你不會是想要去報仇吧?!,我說你小子可別衝動,雖然看上去你好像是得到了什麼了不起的際遇,但那些傢伙可是傭兵!殺人都不帶眨眼兒的」他們,他們咱們可招惹不起啊」說道最後,全叔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無奈。

全叔只是普通的獵人而已,只是比普通人多練了幾天的拳腳。在真正的傭兵面前,那自然是什麼也算不上了。對傭兵們心存忌憚,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常舒又豈會就此罷休?

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無定是我最好的兄弟,風大嬸更曾幫助我和母親度過多次困境,,此仇不報,,常舒,枉為人矣!」

(六一節,呃,雖然晚了點兒,可還是說兩句吧。希望所有朋友都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六一節,保持一顆孩童般晶瑩的童心。

月票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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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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