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大風漸息

第一二七章 大風漸息

第一二七章大風漸息

由於常開全的開口而颳起的颶風所攪起的沙塵暴在呂沙洲的運作下,失去了剛開始的洶湧的氣勢,好像很累了,帶著粗重的喘息,似乎要尋找一個停歇的角落。

一個眼看就要到來的官場大地震,被呂沙洲化解於無形,那種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謀划,令遠在沿海的高知,近在咫尺的米力敬佩不已。特別是遠在北京,手握重拳的老爺子,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這個省的一切洞若觀火。他不能伸出手來救援趙得光和呂沙洲,只能靠他們自救。貪腐這個問題國人皆曰可殺,老爺子一旦伸手,說不定自己也會被拖下水,只能靠他們的聰明才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如果呂沙洲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化解風暴於無形,那這個人就將前途無量。

在一個偏僻的小城,三劍客又見面了,大家以手加額,欣慰相慶。如果這個風暴繼續刮下去,不要說紀連天等一批省內高官,就是北京的大員,說不定也難逃升天。須知,常開全咬住了趙得光,趙得光和北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那就會有成串的人被牽出來,更不要說高知、米力也要受到清掃。

這個時刻,自然要一醉方休的。高知在微醉的情況下,傳達了老爺子的對他們的秘密指示,要他們特別是呂沙洲偃旗息鼓,不要拋頭露面,甚至不要在工作上做出什麼巨大成績,盡量避開公眾的關注,等公眾的注意力轉移了,再做崛起的運作。

另外,由於沒有抓住重要證據,就是說所有證據都沒有形成證據鏈,除去常開全以外,其他人的處罰都不是很重。

常開全獲刑12年,趙得光因偷稅判5年緩2年,紀連天雖然提前退休但責任難逃,給予黨內記大過處分,其他如石達等一批省內受牽連的官員,都受到輕重不同的黨紀政紀處分,官還是可以照樣做的。這個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看來風暴即將過去。

米力在市長的位置上已經呆的不耐煩,眼看著高知和呂沙洲都成了高官,自己內心焦急,但是,他碰上了這場風暴,省內官場人心惶惶把他的仕途耽誤了。現在,他滿腹牢騷,鬧著要高知替他泄泄火。高知說這簡單,我們馬上去北京,那裡有上等的美女,你要什麼風格的,哥哥給你弄什麼風格的,老二去不去?

呂沙洲擺手拒絕,風暴雖然即將過去,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稍有不慎,說不定形勢逆轉,他要回去做一些掃尾的工作。

氣氛太沉重,呂沙洲調侃了一下米力。賢弟呀,你在外面風花雪月,弟妹那裡你還有力氣應付呀?

米力莞爾一笑,二哥你這就不懂了,沒聽說有「四大閑」嗎?工人的機器農民的田,富豪的老婆當官的錢。這些都是閑置不用的,我老婆就屬於第三閑。

高知和呂沙洲同聲讚歎,不愧為「段子王」,張口就來,人才!

回到省城的呂沙洲,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處理屬於他的日常工作。省里的所有會議他都不參加,基層調研他也不加入,甚至他嚴禁新聞媒體報道他的動向。他不願意引起公眾的關注,因為他作為趙得光女婿這個身份,他現在不可以拋頭露面。岳父還在羈押期間,他的女婿到處張揚,這無論如何都是對公眾思維的強大刺激,這是很危險的。

呂沙洲在焦急的等待對趙得光的判決!

趙得光的判決下達的時候,趙循的母親正躺在病床上,精神的打擊讓她一病不起。

但是,去接回趙得光的任務還是落在她的肩上。

呂沙洲不可能出面去迎接趙得光,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出現在法庭或者監獄,趙循也不行。作為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的夫人,趙循也是很招風的。

老太太聽說趙得光可以回家了,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立即打了的,急沖沖地趕去。

車子沒有了,門口的保安也沒有了,曾經的輝煌都不在了。原來車水馬龍的大門前,現在門可羅雀,有的都是探頭探腦地神秘探尋,交頭接耳的無望猜測。走下計程車的趙得光看到這番落敗的景象,搖頭嘆息,感慨萬端。

呂沙洲和趙循頭一天晚上就來到了這裡,白天他們不好進入這兒,只能在夜晚提前在此等候。

趙得光見到妻子女兒的時候神情平靜,三口人擁抱慶賀,都長出一口氣。劫後餘生,那種感覺不是誰都可以體會到的。

但是,當呂沙洲從卧室里走出來,喊了一聲爸,趙得光終於沒有抑制住內心的激動,他疾步上前,抓住呂沙洲,大叫一聲沙洲,隨之,那種震撼山嶽的嚎啕大哭雪崩般噴涌而出。

曾經的趙得光是何許人物?他呼風喚雨,拆天補地,風光旖旎,哪一屆省委、省政府領導不對他敬畏有加?如今,這個龍盤虎踞的重量級人物面對著救自己於水火的女婿,雙膝發軟,在完全不能自制的狀態下,無助地跪在地毯上。

趙循母子立即熱淚長流,一家三口哭成一團。

呂沙洲眼睛濕潤了,他把趙得光抱到沙發上,四隻手握在一起,盡量平息他的激動。

趙得光平靜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探尋呂沙洲,我還可以東山再起嗎?

呂沙洲緩緩地搖頭,神情肅穆,沒有語言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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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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