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白狐一樣的女人

第6章:白狐一樣的女人

「咦?這是什麼東西?」

女人用白皙的芊芊玉指點了點王濤的額頭,咯咯笑了起來。

「還說沒有酒,你---咯----你騙我。」女人打了個酒咯,搖晃著身體,伸手就要抓王濤身上凸起的某一點。

王濤嚇得往後一縮屁股,險些被女人抓住命根子。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彪悍,哪有第一次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去摸人家小弟弟的?簡直太討厭了。

王濤一鬆手,女人險些摔倒在地,一個踉蹌,扶著法拉利勉強站住,醉眼朦朧瞄著王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燈光的映射下閃現出一抹流光溢彩,如同狡猾的小狐狸。

王濤這次看清了,女人穿的是露背晚禮服。只見女人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後背大半暴露在空氣中,前面是性感迷人的鎖骨。女人脖頸修長,一條細細的銀色項鏈佩戴在女人白皙溫潤的脖子上,一顆藍寶石垂下來,停留在女人不停起伏的溝壑上方,很有誘惑感。

王濤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滿是淡淡的鬱金香的香味。剛才女人近在咫尺的紅潤櫻唇噴洒出來的酒氣帶有淡淡的葡萄清香。應該是很高檔的葡萄酒。

「還說沒有酒,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女人仍舊不肯剛過王濤,作勢又要向他撲來。

「那是我自己的東西。」王濤感覺到女人發起酒瘋來比男人還可怕。

「硬梆梆的----不就是個酒瓶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氣鬼。拿過來---讓我喝一口。」

「--------」

王濤徹底無語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提出拿他的小弟弟喝一口的。而且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喝多了酒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漂亮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開著車子衝進他的房間跑來在他失戀的傷口上撒把鹽。你喝醉了,人家也喝醉了。憑什麼只許你欺負人家?

看到王濤沉默不語。女人踉踉蹌蹌沖了過來,「給我喝一口嘛,就一口。」

「你---你不要過來。」王濤雙手護著胸部,說道:「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報警了。」

一回神,王濤才發現自己捂錯地方了,一伸手又捂著襠部。

有一個經典的範例,說一個女士洗澡堂跑進一隻大老鼠,嚇的澡堂里所有的女人沒穿衣服光著屁股就跑到了大街上,遇到圍觀的人群,女人一個個全都顧此失彼的捂完胸部又捂下體。一個白鬍子老爺爺叫道:趕緊捂臉,下面都一樣地。

就在王濤回味著自己是不是該捂臉的時候,忽然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女人一隻手環著王濤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給了他一巴掌,「臭男人,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王濤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瘋女人,一甩手,啪!還給了女人一個耳光。「我不是什麼紳士,我只是個窮小子。」

王濤從來不打女人,他認為打女人的男人是禽獸。可是今天他覺得如果不給這個瘋女人點顏色看看,他就是禽獸不如。

靜。

房間里出奇的靜。

女人一雙宛如橫水秋眸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濤,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如同慢動作回放般,女人酡紅光潔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漸漸的笑容越變越弄。

「你打我----哈哈----你敢打我?很好,我喜歡---這邊---麻煩你也來一下---」女人側過臉,露出另一側酡紅的臉頰,示意王濤耳光扇的要對稱一點。

「瘋子,你簡直就是瘋子。」王濤無奈的搖著頭。今天第一天來到雲海就遇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三百個大學生集體中毒,然後是女朋友李芳菲趾高氣揚的提出分手,現在又跑來個瘋婆子。

「來呀,來打我呀。」女人柔軟的胸脯往王濤懷裡蹭了蹭,聲音魅惑的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王濤提出這麼難以令人拒絕的要求。

「你有神經病。」王濤一把推開女人。他覺得今天真是晦氣到家了。

「嘻嘻---我有神經病---」女人被王濤推倒在一張椅子上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墜。「你說得對,我有神經病---嘻嘻---酒----我要喝酒---」

女人嘟囔著順勢拿起了桌子上王濤喝剩下的半瓶二鍋頭,笑眯眯的說道:「還說沒有酒?這是什麼?」說著,女人舉起酒瓶,仰面朝天,灌了一口--然後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濤哈哈大笑起來。心中隱隱有報復后的快感。可看到女人瘦弱的身軀不停顫抖,如同風雨中飄搖的樹葉,又有些於心不忍。走到女人身邊,輕輕的給女人垂著後背。

「哪有這樣喝酒的?你以為你是誰?濟公?還是鐵拐李?」

女人咳了一陣,回過頭對著王濤回眸一笑,顯然,她並沒有記仇。王濤的心猛地一盪,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扉。他覺得這女人也不那麼令人討厭了。

「你會唱歌嗎?」女人問道。微眯著眼,注視著王濤,酡紅的雙頰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風情萬種。

「不會。」

「是不會唱,還是不想唱?」

「------兒歌算嗎?」

「算。」女人小手一擺,「兒歌也是歌,給我唱一首。」

王濤清了清嗓子,唱道:「小小的船,兩頭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

女人皺了皺秀眉,問道:「完了?就這麼短?」

「就這麼短的。」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唱一首長點的。」

「長點的?」王濤撓了撓頭,「對了,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長大要為人民立功勞。」

女人用酒瓶輕輕敲擊著桌面,笑意盎然。「不錯,唱得很好。」

王濤羞澀的一笑,道:「唱得不好,對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肯定也會唱歌?」

「我?」女人咯咯笑了起來,剛才被二鍋頭嗆的清醒一點的神智似乎又要模糊起來。「有人唱歌是要命的,不過,我唱歌是要錢。」

「是嗎?」王濤笑道:「那豈不是賣唱的?」

女人眼神瞬間變得陰冷,跟剛才判若兩人,死死盯著王濤。

「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我只是開個玩笑。」王濤連忙道歉。

女人搖了搖頭,幾乎是瞬間又變得醉眼朦朧起來。「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你不是想聽我唱歌嗎?我今天就免費為你唱一首。」

「謝謝了,如果唱得好,我掌聲鼓勵。」王濤順桿就爬。

女人放下酒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對著王濤嫵媚一笑,腰肢輕擺,起舞弄清影,含笑唱道: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里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女人的聲音略微沙啞,滄桑中帶著淡淡的傷感,而又富有磁性。歌聲如同在寒夜裡看見煙火,讓人回味的不是綻放時的華麗和絢爛。更多的是幻滅后的寂靜和落寞。她的聲音,低回婉轉,哀愁如雨絲分飛,悲涼並不凄涼,從容更叫人動容。一路上的坎坎坷坷,悲歡離合都化為凄美而纏綿的情歌。

一曲唱完,王濤靜靜地注視著對著他俏皮眨眼宛如小白狐般的女人一動不動。

也許很多年以後,王濤或許會忘了女人的長相,或許會記不起女人為什麼而來,可是他不會忘記在他初入江湖最失意的一個夜晚,曾經有個女人為他而歌,為他而舞。

「好聽嗎?」

「好聽。」

「還要不要聽?」

「要。」

「再唱可要收費了,你說過的,我是個賣唱的。」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要往心裡去。」王濤不得不感嘆,唱歌真的能解酒。女人唱完歌后,口齒變得伶俐了。

「拍馬屁也不可以,拿錢。」

「我沒錢。」

「沒錢還跑出來點歌,你以為你是大爺呀?」

「我不是大爺,我身上真的沒有多少錢。」

「沒多少?那還是有了?有多少都拿過來。」

「------」

王濤今天真是秀才遇到兵了,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趁火打劫的。

「生活費不能給你。坐車花去九十,買了一瓶二鍋頭花了五塊,就剩五塊了。」

「五塊?---好。拿過來。我可不是只付出勞動不求回報的?五塊錢我也要。」

「好,給你。但你明天一定要把闖壞的玻璃門修好。」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五塊錢?還都是鋼鏰。」

「怎麼?嫌少了?還給我。」

「不嫌少。這是我勞動所得。對了,你要聽什麼歌曲?」

「隨便。」

「好,那就送你一首《死不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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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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