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求醫

第一百三十五章 求醫

費柴不想談論有關生與死的話題。雖說他平時並不忌諱談及生死。但是他不想跟趙梅談論這些事。而至於什麼交換體液的事更是不想在趙梅面前談。至少是怕說漏了嘴。於是他去雜物間找了些帶氣泡的包裝塑料和膠帶來。趙梅就問:「你拿這個幹嘛。」

費柴說:「我呀。給咱們的曇花做個保溫罩。明天咱們帶著她一起上路啊。」

趙梅又嘟嘴說:「說了半天。還是要去啊。」

費柴說:「那是必須。不但要去。還要查徹底。不然我這兒心放不下。」

趙梅還想說什麼。忽然見電視屏幕上現字幕表了。就說:「哎呀。什麼嘛。都還沒明白就完了啊。什麼破片子。」

費柴笑道:「咱們光在聊天吃零食。哪裡在電視嘛。」

當晚費柴哄著趙梅早睡。可趙梅卻又抱著費柴要尋歡。她雖然在這方面有時也比較主動的。但是想來比較含蓄。今天卻有些露骨。費柴就勸道:「才精神好點就不消停啊。好好休息。明天還得趕路呢。」

趙梅說:「我不。說不定明天醫生了就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

費柴說:「醫生那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而且人家醫生還不一定就那麼說呢。趕緊休息吧。」

趙梅哪裡肯依。又是貼又是粘的。男人總是無法抵禦女人主動的。並且他們倆之間的這種關係。大多數是以費柴泄身為目的的。他就更難以抗拒了。

「我很快樂。因為我能讓你幸福。」趙梅最後說著。軟綿綿的靠在了費柴的懷裡「肉貼肉。真的很舒服。」

費柴覺得詫異:趙梅即便是在床上。也基本不說這些『瘋話』。最近她實在是太怪異了。來做一個全面詳細的體檢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費柴先做了早餐。讓趙梅吃了。他又用昨天自製的保溫套子把曇花也套了。然後抱到趙梅面前說:「梅梅。你怎麼樣。」

趙梅走進了擺弄了一番滿意地說:「還真挺好的。老公你真棒。」

正說著。曹龍帶了救護車來了。還向他們介紹了隨車醫生和護士。然後又對隨車的醫生護士還有司機百般的叮囑。又親自從費柴等人上了車。這才揮手而別。

趙梅的感冒原本就差不多痊癒。所以精神很好。但費柴還是堅持讓她大部分時間都躺著。

到了省醫大附屬醫院。費柴先聯繫上了秦嵐。讓秦嵐先帶趙梅去專家那兒報到。自己要請隨車來的醫生護士和司機吃飯(其實還有點早)。但他們都推辭不受。急匆匆的告辭走了。

於是費柴又趕去專家那兒。結果人家還不讓進。連秦嵐都在外頭等著。費柴埋怨道:「什麼專家架子這麼大。有家屬陪著不是更有利於了解病情嘛。」

秦嵐勸道:「郝教授就是這樣的癖習。但水準是一流的。」說完又壓低聲音說:「你別不耐煩。要不是曹龍聯繫。兩三天都不一定排的上隊呢。」

費柴無奈。只得耐著性子等。坐又坐不住。就站起來轉圈圈。整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嘴裡喃喃自語道:「早知道我就學醫了。」

過了一個多鐘頭。趙梅還沒出來。外頭到急匆匆來了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郎。正是張琪。一來就問:「梅姐怎麼樣了。」

費柴一愣。反問:「你怎麼來了。」他確實有理由詫異。因為這次帶趙梅來省城病。他也只是讓張琪和沈晴晴暫時推緩一些活動。並未告知他是為了帶趙梅病。

這時秦嵐一旁說:「我跟她說的。我怕過一兩天我不得不回鳳城上班的時候。你這邊也得有人照顧啊。」

費柴皺眉說:「琪琪也挺忙的。哪兒有時間。」

張琪說:「我忙不忙有沒有時間我自己知道安排。可這麼大的事情你該告訴我才對。」

費柴說:「我這不是怕你忙嘛。你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別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你。」

張琪說:「我有分寸。你還是多擔心擔心梅姐的病吧。」

費柴知道張琪既然來了。肯定就不會輕易的走。於是又問秦嵐:「嵐子。除了琪琪。你沒跟別人說了吧。」

秦嵐立刻說:「沒有。」隨後有補充說:「除了琪琪和晴晴我沒跟別人說了……」

費柴無語了。秦嵐這個女人。有時候是非常能保守秘密的。但有一條。得她自己來判斷秘密是否該用於保守。

畢竟秦嵐是一片好心。費柴也不好責怪她。只得趕緊拿出手機給沈晴晴打電話說:「晴晴。是我啊。那個。你嵐子姐姐把我要陪你師母病的事兒跟你說了。」

沈晴晴說:「嗯。我知道了。我正在往回趕呢。包了個黑車。」

費柴忙說:「你不用回來了。我這邊有人照顧。你出來幾年才回一次家。就在家裡多住幾天唄。而且黑車……黑車也不安全啊。」

沈晴晴說:「哎呀。反正節後有活動。我也得回來照應著。家嘛。現在隨時可以回的。你別擔心。我最多晚上就到了。」

費柴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要注意安全。不知怎麼的。自從趙梅跟他談論了生與死的問題之後。他總是對安全方面特別的注意。

又過了好大一陣子。郝教授的助手出來問:「誰是趙梅的家屬。請進來一下。」

費柴趕緊站起來說:「我是我是。」張琪和秦嵐也緊隨其後。

那助手說:「來一位就可以了。其他的陪著病人在外面休息一下吧。」說著就請出了趙梅來。費柴忙不迭地問:「怎麼樣。」

趙梅正想回答。那助手說:「等會直接問郝教授吧。他回答的更清楚。」

郝教授比費柴想想的年輕。最多也就三十四五歲。這讓費柴的心又踏實了一些。因為他深信一條原則。中醫要老。西醫要小。因為西醫是要動刀子的。年齡太大了肯定有問題。最好是那種三十多歲的西醫。無論是經驗還是精力都屬於巔峰狀態。是最好的選擇。

另外費柴又了一下郝教授桌上的銘牌。上面的名字是郝煜(副教授)

簡單寒暄了幾句。郝教授就直截了當地說:「作為患者的丈夫。你有權知道一些事。你的太太情況很不好。她的心臟目前正在衰竭。」

費柴聽了心裡咯噔一聲。儘管也有心裡準備。但從郝煜這種醫學權威嘴裡說出的話。這無異於是終審判決。於是他忙問:「有沒有生命危險。我太太似乎最近也有些感應。說話老是死呀活的。讓人很揪心。」

郝教授說:「其實像你太太這種情況。基本就沒有長壽的。壽命普遍比普通人要短些。而你太太呢。最近可能對身體的機能有些……」郝教授一邊說。一邊打著手勢。似乎是想把話說的盡量通俗些「使可以這麼說。這無意於等於透支生命。」

費柴嘆道:「這都怪我。前段時間我工作不太順。她為了不增加我的負擔。把家裡的一些事原本應該是我去辦的。承擔起來了。肯定就是因為這個。那我想問。她……她的時間還有多少。」

郝教授說:「這個。其實不是很好估算。但是你太太的精神非常好。而且也很愉悅。所以比較樂觀。如果注意保養。好的話至少也是一年以上。」

聽了郝教授的話。費柴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被人從自己的生命里抽走了。他瞪大眼睛。張大嘴說:「比較樂觀才一年。」

郝教授說:「科學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費教授。我認識你。也過你的片子和。作為一個地質工作者。你無疑是非常優秀的。所以你也應該理解我話的含義。」

費柴定了下心神說:「我理解。就像我不能在地質災害中救所有人一樣。你作為心臟病學的專家。也不能救活所有的病人一樣吧。」

郝教授贊道:「就是這個理。」

費柴忽然覺得喉嚨很乾。他強咽了幾口口水才說:「那麼。我知道很難。就我太太這種情況。有沒有辦法能夠……」

「心臟移植。」還沒等費柴說完。郝教授就說:「就目前的情況。心臟移植是唯一的辦法。但也有很多困難。首先就是臟器來源問題。心臟不是腎臟。每個人有兩個腎臟。卻只有一個心臟。所以根本沒有**移植的可能。這還沒算上本身的排斥配對問題。」

費柴說:「這我知道。目前內臟器官移植的來源只有兩個。一個是死刑犯。一個是志願者捐助。但無論是哪個。都存在必須尊重捐助者捐助意願的問題。特別是心臟。捐助者基本都是死於事故意外的受害者。但同時。至少也得徵求到死者家屬的同意。」

「是啊」郝教授說「就算上述問題都解決了。也得排隊等。除非有專向的捐助者。但這個也很困難。因為心臟每人只有一個。不能**捐獻。不然就成了殺人了。所以就算有幾個捐助者。誰敢保證這幾個捐助者很快就會出意外。說句迷信的話。這有點像咒人啊。」

「是啊是啊。」費柴說話的語調低沉了下去。

郝教授又說:「目前呢。就是你們吶。趕緊做決定。要不要做心臟移植手術。如果要做。我就先在給你們登記排隊。老天保佑能早點得到心臟源。你也別閑著。四處找找。問問有沒有朋友什麼的願意不願意做專向的捐助。其實想通了這也算不上詛咒人家出事什麼的。畢竟還有抗排斥的配對。還要人家是不是能出意外。總之這就是有點盡人事聽天命的意思。」

費柴說:「那麼如果心臟移植了。我太太就能像正常人生活嗎。還有。這個存活的概率有多大。比如是您這樣的專家出馬。」

郝教授說:「你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又是個科學家。我就一點不掩飾的跟你說。你太太的體質很弱。就算是有心臟源。能活著下手術台的概率也只有四成。移植成功后。每個月都要按時服用抗排斥的藥物。一般情況下。再活個十幾年甚至二十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付出這麼多……一二十年……」費柴痴獃呆的坐在椅子上。吶吶自語著。

「所以說。你一定要好好和你太太商量。好好做決定才是。」郝教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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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硬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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