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情侶冤家
女生宿舍的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卓芸就衝到四樓的宿舍里。
「什麼，曾麗麗昨天一天都沒回來上課？那你們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昨天是星期天，很多同學都會回家吧，我想她大概是回家了。」
從女生宿捨出來，一種陰雲般的感覺就一直籠罩在三人的頭頂上。
曹國棟雙手枕著腦袋，一邊走一邊望著天空：「如果曾麗麗真的出事，那麼我們應該把工廠周圍都找一找，還有這個學校里每個可以藏匿屍體的角落……」。
卓芸低頭不語，曹國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個喜歡冒險又大膽的人，心中不禁有點擔心。
「我說你們兩個可別亂來，今天是禮拜一，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上課，話說，今天我和施然還有兩節數學課等著考試……施然，你有沒有信心考過我啊？」
施然對於考試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的數學向來都很好。
「沒問題，你可別小看我哦！」
卓芸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跺腳急道：「你們兩個還有心情聊天嗎？曾麗麗可能出事了，我們為什麼不打電話報警！」
曹國棟伸手敲了她一記爆栗：「你傻啊，我們報警，也要有證據證明曾麗麗確實遇害，萬一警察不相信我們怎麼辦？難道你要對警察說是施然看到了鬼嗎？」
他的臉瞬間嚴肅起來，雙手抱胸：「要是施然能夠看到鬼這件事被人傳了出去，她會被當成異類，以後班上的同學都會排斥她，把她當成精神病，卓芸，這件事我們暗中調查就好，可千萬別輕舉妄動。」
卓芸是個聰明人，曹國棟一點撥，她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煞有介事的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只能在下課的時候調查，我的教室到了，你們兩個也要好好上課哦！」
卓芸是高一十一班的學生，她的教室就在十二班的隔壁，從樓梯走到十二班，是要經過十一班的。
施然和曹國棟同時對卓芸揮手，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樣子，卓芸突然有種難過的感覺。
她轉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曹國棟和施然並肩而行的背影，懊惱的支著下巴，喃喃自語：「不可以，我怎麼會吃那個傢伙的醋，一定不是真的，我才不喜歡那個粘人的傢伙……。」
第三第四節是連起來的數學課，數學老師發下考試卷，教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施然暗中關注過這個班級，高一十二班的學生或許成績不怎麼好，但是並沒有那種特別叛逆的存在，也就是說，上課的時候大家也許會開小差，但是不會隨意搗亂。
看到大家全都埋頭認真的做題，她微微一笑，拿起鋼筆認真的填寫計算起來。
眼睛不經意間瞄到旁邊的曹國棟，宛如一道天雷轟下，施然頓時拿不動筆了。
她一把奪過曹國棟的試卷，將試卷翻轉過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心裡得出了一個結論：我靠，這是鬼才！
「喂，半節課過去了，你在磨磨蹭蹭什麼啊？」曹國棟毫不慌亂的，慢條斯理的拿回他的試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施然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小聲的說：「你贏了，我認輸，跟你比數學是我最大的失誤。」
不過，曹國棟這樣優秀的數學成績，怎麼會在十二班呢？施然想不通，對曹國棟和卓然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
四節課終於完成，卓芸，施然和曹國棟三人坐在食堂里，聽了施然的抱怨，卓芸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施然，我告訴你哦，曹國棟這傢伙只有數學方面是鬼才，其他科目幾乎一竅不通，不信，你等著看他其他科目的考試成績就知道了。」
曹國棟狠狠地瞪了卓芸一眼：「卓芸，你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美術和音樂外，其他科目還不是一竅不通，不然你怎麼會在十一班，也就比我好那麼一點！」
他的聲音很大，坐在周圍的同學紛紛扭頭看向卓芸，卓芸臉皮一紅，咬牙瞪著曹國棟，怒道：「哼！就算我其他科的成績不好，也比你好，不然看看你怎麼會在十二班，可見你還是比我差！」
施然：「……」。
她這才發現，這一對居然是冤家，原本看來相處還不錯的，現在才知道，有他們兩個在，會雞犬不寧啊！
「施然，你說，曹國棟上課的時候是不是都在睡覺？他的成績怎麼可能會好？」
「施然，你別聽她的，她上課的時候全都在畫畫，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
施然被夾在中間，只有低頭快速的扒飯，吃完之後，對兩人笑著說：「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走了。」
卓芸和曹國棟這才想起正事，立馬休戰，跟在施然後面還是尋找曾麗麗的屍體。
曹國棟看了一眼手錶，嘆氣：「沒辦法了，學校裡面全都找過了，根本就沒有，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我們回教室吧。」
卓芸則是望著他們對面的圖書室，說：「可是我們還有去找過圖書室，說不定……」。
施然：「圖書室只有下午四點的時候開放，現在我們也進不去。」
卓芸：「我去過圖書室，裡面放的全部都是書，昨天是禮拜天，應該有人進去過，如果真的有屍體，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我想，屍體可能不在學校裡面……」。
一個男生從施然的眼前走過，他埋著頭，背著一個灰色的帆布書包，頭髮有點亂，背影看起來很寂寞。
施然突然想了起來，她居然一直以來都忘了一件事。
「對了，是他，我居然忘了。」
卓芸和曹國棟朝那個方向看去，不解：「你認識他？他是誰啊？」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是在工廠里上吊自殺的那個女生的弟弟。」
卓芸手指支著下巴：「哦，我聽說過那件事，你想到了什麼？」
「那個女生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迷暈被用繩子吊起來弔死的。」施然簡單的解釋，這時，學校的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下午四點鐘，施然卓芸和曹國棟約好，在學校外面跟蹤王琰。
王琰一直低著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默默地朝一條巷子走去。
他們看到，巷子裡面有一個很破舊的房子，周圍的房子全都很破舊，但是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很多。
「聽說這一帶要拆遷了，沒想到這裡面的房子這麼舊。」曹國棟站在一個搭建起來的涼棚前，裡面傳來一陣悲涼的音樂，以及敲木魚的聲音。
「死者死了大概有四五天了，為什麼今天才開始辦法事的樣子？」卓芸不解。
「大概是警察局這兩天才歸還死者的屍體吧！」
「我們既然來了，要不要買點花圈什麼的，好歹都是一個學校的。」曹國棟四周打量了一下，轉身朝外走去。
施然和卓芸跟在後面，覺得曹國棟建議的這個做法很好。
二十分鐘后，他們再次回到王琰的家，透過涼棚的門，看到跪在墊子上的男生，而中年男子則是喝的爛醉，倒在一邊的地上大睡不醒。
木魚的聲音就像是心臟跳動的聲音，施然卓芸和曹國棟一人拿著一個摺疊的花圈走進去。
聽到腳步聲，王琰看到身後三個穿著校服的學生，面露驚訝。
「你們……」。
「我們是一中的學生，來祭拜一下你姐姐，可以嗎？」
三人將花圈打開，整齊的放在涼棚里。
王琰跪著向她們磕頭，然後望著棺材的地方，眼睛里流出了亮晶晶的東西。
就這樣，眾人陷入了尷尬之中。王琰獃獃的看著棺材的地方出神，施然等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來這裡的目的是想問些情況，沒想到他們今天才開始做法事，那些問題就無法問出口了。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曹國棟上前對死者鞠躬，對王琰說：「那我們就不逗留了。」
站在涼棚前，施然看著破舊的樓房，安靜的涼棚，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詭異。
忽然，涼棚裡面響起了一聲咆哮：「你這個混蛋，你的女兒已經死了，你還有心情喝的大醉，你這個不負責任的人！」
三人飛快的跑到涼棚的門口，就看到王琰像是一個發瘋的狼，抓著中年男子的衣領，怒吼咆哮。
「你以為睡著了就可以改變一切嗎？還是在你的心裡真的那麼的冰冷，她都是為了誰，為了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拒絕跟我離開這個破地方，就是為了守護你，你聽著，等姐姐下葬，我就和你斷絕關係，你睡吧，最好永遠不要醒來吧！」
十二月十五日，天氣難得的放晴。
施然，卓芸和曹國棟坐在操場的階梯上，模樣十分沮喪。
「找了這麼多天，學校裡外都找了個遍，為什麼一點頭緒也沒有呢？」卓芸雙掌包著自己的小臉，一邊看著籃球場正在比賽的兩組球員，眼睛里藏著一點興奮。
「曾麗麗確實失蹤了，這說明我們推測的沒有錯，只是，難道屍體根本就不在學校附近？」施然看著自己的手錶發獃，最近發生的事情還真多，她爸爸媽媽的案子，學校里沒有破解的學生自殺案，以及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的失蹤案。
曹國棟將卓芸的頭扳過來，正對著他，說：「不要看別的地方，以後我的球會比他們打得更好。」
「那就等你打得更好的時候再說吧，現在頂多就一菜鳥……」。
曹國棟怒視著她，卻無法反對她說的這句話是事實。
「好吧，施然，這件事我們暫時不要管，曾麗麗失蹤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警方，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我怕我們干涉太多，到時候會引起警方的注意成了嫌疑人那就不好了……」。
男生天生就擁有最為理性的思維，曹國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