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第969章 ：糖衣炮彈

12月19號這天，徐麗婭親自駕車，帶女兒一道抵達了京城。

她此行是為了參加海淀區新加盟的兩家連鎖店的簽約儀式，葉小換則是應楊昆之約，來為學校的聖誕晚會做準備。

和春晚相比，這種由校團委、學生會自行組織的聯誼晚會的檔次明顯要差得太多，葉小換卻把它當成了春晚之前最重要的熱身預演，不但提前幾天趕過來和李穎等伴舞的女生們排練，還再三在電話里叮囑楊昆，代她約請她們一起吃飯順便彼此認識、溝通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陳靜恰好定在今天駕車去避暑山莊給劇組探班，就沒能參加這頓事先約定的飯局。

據楊昆猜測，她這麼做多半是為了盡量避免三人同處一室的場合，雖然葉小換這段時間也要住在匯園，類似的情形也是在所難免，但相對而言，處世不久、心機不深的葉小換總比她那位深受感情和家庭傷害的老媽更好糊弄一些。

對此，楊昆歉疚之餘，又倍感欣慰，倘若換作隨便哪個忌心稍強些的，出於爭奪名份、家產的目的，只消假作無意地流露些親昵舉動，落到葉小換眼裡，便不難將他腳踏幾條船的醜事揭露出來，從而深深地傷害到天真爛漫的小葉子同學，而這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雖然不太情願，不過楊昆也不得不承認，倘若沒有飛速增長的財富、地位和社會影響力帶來的個人魅力加成，像陳靜、傅青梅這樣才貌出眾的女性是絕對不可能如此不計付出地傾心於他的，換成重生之前混跡在社會底層的他，也只有在做白日夢時才敢稍微那麼YY一下下而已。

中午這頓飯定在了崔廣達的壹號分店，上午11點多，接到徐麗婭的電話，楊昆就去女生樓會合了李穎一行，由於她反覆叮囑過聖誕晚會節目單的保密問題，除了孫研之外，楊昆也只多請了陸小曼一個人，連寢室的哥幾個都沒打招呼。

一見面，葉小換難免又把楊昆被抓包的糗事翻了出來，大肆嘲笑、打擊了他一番后，才問起事情調查經過和最新進展。

雖然公安部門的調查顯示，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整件事情是由方書明主使、實施的，不過楊昆敢肯定，這小子即便不是主犯，至少也是個協從，而李穎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有類似的疑慮難消，是以當著徐麗婭母女和同學們的面，倆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想提及此事，直到被追問得緊了，楊昆才顧左右而言道：「這事嘛……似乎應該問陸小曼，她應該比我門清？」

陸小曼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楊昆笑眯眯地看著她說：「去派出所報案那天，恰好有位姓陸的領導經過，如果不是他過問，人家恐怕都不給立案，而且瞧他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奔著我這事來的，我這琢磨來琢磨去，在京城認識的同學、熟人裡面似乎就你一位姓陸的，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不認識這位陸局長？」

陸小曼指指他的鼻子，笑嗔道：「鬼靈精，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實話跟你說吧，那是我爸，聽說你要去派出所報案，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剛好他那天有事要辦，就順道串了個門，你也犯不上感激涕零什麼的，要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改天單獨請我吃頓好的就得。」

知道她是那種心直口快的女生，再在口頭上說什麼感恩戴德的話反而顯得見外，楊昆就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半開玩笑地說：「有這門親戚您倒是早說啊，我這兒鼓搗個小酒吧，整天提心弔膽地生怕街坊投訴，混混堵門，做夢都想著找條大腿來抱，卻著實沒想到眼巴前就擺著好粗的一根，早知道的話就該提前好好巴結一下。」

「要說保密工作，某位同志似乎做得比我更出色呢？上次見面就看你家小換妹妹眼熟，你偏倒鐵口銅牙地不肯承認。」瞅瞅正和李穎竊竊私語的葉小換，見楊昆舉手作投降狀，陸小曼才勉強饒過他，接著剛才的話題道：「再者說了，我爸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局長，還是下面的分局，又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了，京城分局的副局長，擱下邊也差不多跟地級市局的一把手邊邊大了。」楊昆笑嘻嘻地問她：「等這事了結了，咱們瞅個機會，上家裡拜會一下你家老陸同志怎麼樣？」

陸小曼打了個哈哈，「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爸一向嫉惡如仇慣了，沖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兒，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小心給他拿大笤帚掃出去！」

談笑之間，飯局很快接近尾聲，陸小曼和臧峰約好了下午去看電影，就先行告辭，楊昆將她送到門外，笑問道：「趁這會四下無人，私下裡給透個底，咱們這位陸副局長平時有什麼愛好，兄弟我好來個對症下藥？」

「怎麼，想拿糖衣炮彈對付我爸？」陸小曼撇撇嘴，「芝麻綠豆大的官，你還真想巴結他呀？說真格的，要抱粗腿，你還不如去抱李菲呢，她爸跟我爸一道參加工作，人家的級別可比我們家老陸同志高多了。」

楊昆連連搖頭，「縣官不如現管，咱就認準你家老爺子了！」

陸小曼認命地翻翻眼皮，「真服了你了！」

倆人站門口嘀咕了一會，等陸小曼步行離開，李穎和另外幾位女生也下樓準備回學校，楊昆又跟她們閑聊了幾句，等回到樓上雅間時，恰好聽見徐麗婭問孫研：「廠子的事聽說了？」

孫研點點頭，淡淡地說：「電話里聽我媽說了，我爸不讓她告訴我，說我年紀小，又遠在京城，也幫不上家裡什麼忙。」

楊昆聽得好奇，就插口問道：「阿姨，你們倆聊什麼呢，什麼廠子？」

徐麗婭的臉色有些不忍，「制氧機廠倒了。」

楊昆啊了一聲，看著孫研問：「那你爸呢，下崗了？」

葉小換在桌底下掐了他一把，又拿眼睛瞪他：怎麼說話呢？

（昨天回來的，作者後台死活上不去，今天才能上傳，斷更了一周多，實在是迫不得已，具體的情況三兩句話解釋不清，總之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