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廢了你

胖子一面叫囂，一面就繞過早點攤子，凶神惡煞似的攥住了蔡曉玲纖細的脖子，猥瑣的笑道：「你必須得接受教育，小妞，快跟胖爺走吧！」

「求求你們，放過我孫女。錢都給你們，我這就回去拿……求求你們，放了曉玲吧。」老蔡踉蹌著衝到跟前，扯住胖子的花襯衫，苦苦哀求著。

「滾開，死老頭！」胖子眼看一個雪白粉嫩的丫頭就要成為自家的玩物，哪兒還肯跟他啰嗦。叫罵著，抬起肥腿狠狠將老蔡踹倒在地。

「爺爺！」蔡曉玲奮力地掙扎，想要掙脫胖子的魔爪。無奈自己的力氣太小，被捏住的脖子上又夾扯著牽連頭皮的長發，痛苦之餘，只能向周圍苦苦求助道：「周叔、李嬸……你們快幫忙報警！」

臨近攤子賣煎餅的周叔背過身，假裝沒聽見；賣豆漿的李嬸嗷嗷叫著：「哎呀，一眼沒看見，我這鍋豆漿都糊了！」這幫做小買賣的雖然平時和老蔡的關係還可以，但誰都知道沙皮是這一片兒的惡霸。真要是得罪了他，以後就甭想做生意了，所以都自掃門前雪。

見周圍的人都冷眼旁觀，蔡曉玲又急又怒。不顧被胖子抓住後頸，伸手從攤子上抄起一個濾油的篩子向他頭上砸去，「你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艹你個小娘皮，敢打我？」胖子發狠了，「老子弄死你！」

胖子本來就是受到沙皮的示意，要把這小美妞搶回去讓老大好好玩玩的。雖然濾油的篩子沒什麼重量，但一下下砸在腦袋上，卻油星四射，濺了他一臉一身。胖子炸毛了，盛怒之下忘記了沙皮的交代。一手緊掐著蔡曉玲的后脖子，另一隻大手抓住她穿著牛仔短褲的屁股，生生舉了起來：「老子摔死你！」

「老子先踢死你！」小鍾終於忍不住了，兩步躥上前，狠狠一腳踹在胖子的肚腩上！

胖子正在火頭上，淫威大發正準備將蔡曉玲摔個生活不能自理。沒想到肚皮一緊，緊跟著胃裡頭翻江倒海，劇痛之下鬆開了抓著的女孩兒的手，「騰騰騰」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舉在半空中的蔡曉玲，驚覺對方撒手，嚇得發出一聲尖叫，狠狠朝地面墜去。

小鍾忙不迭向前一步，側身滑向地面，不偏不倚剛好在蔡曉玲落地前將她接在懷裡。

「赫……」驚魂未定的蔡曉玲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控制不住的渾身哆嗦著。

「丫頭，你怎麼樣了？」老蔡剛才被胖子一腳踹在地上，摔得爬不起來，這時見孫女脫險，慌忙手腳並用爬了過來。

一旁的禿子沙皮和另外兩個狗腿子，原本淫笑著看胖子發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把蔡曉玲搶了過去，還把自己的胖子表哥踹飛了出去。

眼看到嘴的肥鴨飛了，沙皮一下子炸了毛。狠狠的把煙頭摔在地上，朝兩個爪牙揮了揮手，「媽的，敢管老子的閑事，給我打殘這王八蛋！」

誰知他才剛叫囂出口，猛然就覺得頭頂一陣火燙，不禁慘嚎一聲，撲倒在人行道上。抱著禿頭嗷嗷慘叫著，來回在地上翻滾。

圍觀的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紛紛驚恐地退到遠處，看著油餅攤子前的瘮人場面。

一個穿著藍色牛仔褲和白色T恤衫的青年站在攤子前，手裡握著一把原本用來盛豆漿的長柄勺子，再次伸進了炸油餅的鐵鍋。舀了滿滿一勺滾油，緩緩走到滿地打滾的沙皮面前，整勺熱油澆在了他褲襠里。

「啊！」

一聲哀嚎震天，禿頭沙皮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沙皮那兩個本來還在張牙舞爪的跟班，被眼前一幕嚇傻了，都愣在原地，腿肚子不自禁的打著哆嗦。這他媽哪兒來的煞星，下手也太黑了，沙皮哥不但毀了容，連老二都徹底報廢了，殘了。

好半天，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跟班才緩過神來，指著正把勺子扔回豆漿鍋里的青年，結結巴巴道：「我認識你，你……你是住對面樓里的那個色情狂林星！」

「我日……」正爽歪歪的林星頓時滿頭黑線。根據整合的記憶，他自然認得以前經常買早點的攤主老蔡和那個模樣俏生生的女孩蔡曉玲，也和沙皮這幾個人見過幾次。可沒想到，自己居然名聲臭到這個地步，連收保護費的流氓，都管自己叫色情狂。

「你認識我就好，那就省得我多說了。」林星臉有點發燙，色情狂這個稱呼，讓他有點抓狂的感覺，「以後這條街上的攤位我罩著，誰要敢再來，這條沙皮狗就是他的下場！」

「我艹，林……林星，你敢搶沙皮哥的地盤？你……你知道他弟弟是誰嗎？」黃毛等人以前都是橫著走，沒想到這個總喜歡偷老娘們兒內衣、愛好用手機偷拍女人裙底的色情狂，今天為什麼會橫插一杠子，不但用兩勺熱油廢了沙皮，竟然還說要接收他們的地盤。

「沙皮的弟弟？那不就是小沙皮？看來沙皮狗這個榜樣不夠說服力啊。嘿嘿，那就再打殘一個讓你們長點教訓。」林星陰測測地看著不遠處正坐在地上狂吐的胖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胖子，還認識我嗎？」

胖子剛才被小鍾踹了一腳，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忍不住把先前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現在正乾嘔著往外噴酸水。聽到林星的問話，忙抬起頭。看清對方的樣子，一下子魂都快嚇飛了。這不正是前天晚上，在****家門口想要多管閑事的人嘛。

胖子叫胡八，因為在老家欠了賭債，實在混不下去了，才在不久前來華城投奔自己的表弟沙皮。

胡八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色鬼，前天晚上在張倩那裡「泄了火」之後，見她孤身一人沒有靠山，索性兩百塊錢也不給了，還把張倩床頭櫃里的錢搶了去。

沒想到那娘們兒是個捨命不舍財的主，竟然拖住自己，任憑怎麼打都不肯撒手。正當他想要發狠，把那娘們兒踢昏過去的時候，對面的門居然開了。

胡八本來就虧心，見有人出來，忙「靈機一動」，反過來誣陷張倩偷了他的錢。

沒想到對方非但不信，還衝上來踹了自己一腳。正當他以為在劫難逃，想要把搶來的錢還回去時，對方卻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

胡八大喜過望，狠狠在管閑事的倒霉蛋身上踹了兩腳，又往張倩臉上補了一腳，就揣著錢顛顛兒地跑了。沒想到時隔一天，竟然在大街上又碰見了這個管閑事的，還一出手就廢了自己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