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第540章 心魔,以暴制暴

540.第540章 心魔,以暴制暴

巫棠攥緊了手,垂著眼,頜首:「皇上說的是,那就勞煩陵夫人與陵公子辛苦了。」

蘇岑認真瞧著巫棠,道:「可以。」

巫棠鬆了口氣,看向蘇岑的目光裡帶了幾分感激。

炎帝笑了,「既然已經說妥了,那麼如今就只剩下兩日的功夫,宮裡需要安排的祭祀事宜很多,不知兩位可否留在宮裡,朕也不強求,兩位與巫師大人住在巫殿就可以。」

巫棠身體不自然地僵了下,認真看向蘇岑兩人。

蘇岑覺得巫棠的表情太過奇怪,按理說巫棠應該是知曉炎帝的打算的。

可他沒有拒絕。

蘇岑抬頭去看炎帝,後者嘴角揚了揚,表情里掩藏的一抹深意,讓蘇岑嘴角揚了揚,「皇上你說怎樣,那就怎樣好了。」

炎帝倒是沒想到蘇岑竟是如此好說話。

「既然如此,兩位也不必出宮了,就直接留在宮裡好了。巫師大人,還不帶兩位去巫殿?」

巫棠臉色發白地應了聲,行了禮,就帶著蘇岑與陵雲淵出來了。

巫棠並不與兩人並排而行,快走了幾步,到了拐角處,才驟然停了下來。

「到了晚上侍衛換班的時候,我幫兩位出宮,琛王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即刻出城離開吧。」

「嗯?到底出了什麼事?」蘇岑上前,走到巫棠面前。

陵雲淵攬住了蘇岑的腰,兩人離得很近,以保證他能第一時間護蘇岑周全。

畢竟今日的巫棠太過奇怪。

不得不讓陵雲淵疑心。

巫棠抬起頭,神色頹靡:「黑石血不見了。」

「嗯?」蘇岑驟然皺眉,「怎麼會不見的?」

祭祀需要黑石血,沒有黑石血如何祭祀?

「我也不清楚,我是放在巫殿的,可昨夜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今日找遍了整個巫殿,也未發生任何蛛絲馬跡,我與琛王商議之後,覺得是皇上所為的可能性極大。而他們的目的,恐怕就是陵夫人與陵公子。」因為黑石血的事,他不得不表面上順從炎帝。

他知道炎帝是在用黑石血威脅他。

蘇岑眯眼,「他這麼做,可不是兒戲。」

祭祀一旦被毀,那麼連帶的,是整個玉溪國。

陵雲淵眯了眯眼,「不,黑石血還會在祭祀的時候出現,只不過他如今想用黑石血威脅巫師,從而把我們留在宮裡。」

「嗯?」蘇岑道:「他想趁我們不在,從客棧留下的人里下手。」

「是,我們匆匆而來,不可能把七鼎帶在身邊。」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客棧里。

蘇岑面色發沉,「他這一手,還真夠狠的。」

巫棠臉色也變了,「我送你們出宮,你們一刻也不能呆了。」

「除非現在就與炎帝撕破臉。」蘇岑倒是不怎麼擔心,玉溪國在都城的七重天以上的寥寥無幾,客棧里有虎崽獸與湛前輩在,足以自保。

更何況,七鼎也不在那裡,他們一旦遇到危險,也會主動撤離。

巫棠鬆口氣,「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蘇岑聳肩,「放輕鬆些,他可比你還在乎玉溪國,在乎祭祀,熬過這兩天就行了。」

反正既然來了玉溪國,在這皇宮裡呆兩天好好轉悠轉悠,也不枉他們白來一趟。

有了蘇岑的保證,巫棠心情平復下來。

按部就班的開始準備祭祀事宜。

蘇岑與陵雲淵反倒是清閑下來,宮門關閉之前,琛王來了一趟宮裡。

只是被炎帝給攔了下來,蘇岑並未見到琛王。

蘇岑讓隨行的虎崽獸給她的相互通訊的蠱蟲給拿了出來,把宮裡的事情傳了出去。

巫棠瞧見了,詫異不已,「陵夫人,這是什麼?」

「啊,一種蠱蟲獸,能傳遞消息的。這只是子蠱蟲,另外的母蠱蟲在別人那裡,只要把消息告訴了這隻,另外的就知曉了。」蘇岑隨意說了出來,倒也不避著巫棠。

巫棠很驚奇,可到底在巫族也見過不少稀奇的,驚奇過後也並未多言。

炎帝當天晚上果然動手了,只不過撲了一個空,炎帝派過去的人到了客棧時,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炎帝得到消息時,氣得半宿都沒睡著。

蘇岑知道了,樂了半天。

翌日一早,炎帝就把蘇岑與陵雲淵給再次喊到了御書房。

這次琛王也在,炎帝皮笑肉不笑得瞧著蘇岑道:「陵夫人與陵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不錯不錯,宮裡的床榻就是比客棧里的舒服,這也要多虧了炎帝的收留。」蘇岑揚著眉,似笑非笑。

炎帝明顯被噎了下,卻有苦說不出。

裝作不經意問道:「昨夜朕想到陵夫人的小公子還在府里,想著今日一早就去客棧里把小公子給帶過來,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蘇岑彷彿沒聽出炎帝話裡有話。

「只是沒想到,客棧後院竟然沒人了,陵夫人你帶的人,都去哪兒了?」

「啊,皇上你在說什麼呀,人都在客棧啊,能去哪兒?」蘇岑無辜地瞅著炎帝,很是『訝異』。

炎帝的面容沉了下來:「陵夫人,你難道覺得朕的護衛會撒謊?」

蘇岑聳聳肩:「這我也沒見著,可阿七他們應該不會無故就走的,要不,讓人再走一趟?」

「走一趟就走一趟吧。」炎帝強忍著怒意,揮手。

他身邊的大太監王全貴立刻就帶人去了。

琛王背在身後的手攥了攥,神色陰鬱,卻無奈隱忍不發。

威脅皇上是一回事,可的皇上如今並未明目張胆的做什麼,他師出無名。

炎帝沉著臉,他倒要看看等下她還有什麼話說。

昨夜他派出去的人無功而返,客棧後院跟狗舔了似的乾淨,根本找不出任何的鼎。

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否則,明后祭祀結束,他還真的要放人不成?

這可不行!

炎帝貪婪的想著得到九鼎之後,他是不是就可以成為整個天翼大陸最強的王者?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炎帝就興奮不已。

只是王全貴很快就回來了,帶來的消息,卻讓炎帝整個人都傻眼了。

「什麼?!人都在?!」怎麼可能?

「咦,皇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人本來就在啊。」

「可明明昨夜……」炎帝脫口而出,意識到什麼,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蘇岑呲牙一樂,「皇上啊,昨夜什麼啊?」

炎帝搖頭:「沒什麼。」

他若是說出來自己昨夜去找人看過,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可人怎麼突然又出現了?他咬著牙,眉眼一轉,朝著蘇岑笑:「你看看,這些人辦事就是不行,下去領罰去吧。」

王全貴從炎帝發火就跪在地上,聽聞,也不起身,跪著退了出去。

琛王臉色不郁,可到底不能欺君罔上。

「皇上,祭祀明天就要開始,若是沒事,就不要再傳喚陵公子與陵夫人了,他們是要輔助巫師準備祭祀的。」

「這是自然。」炎帝揮揮手,心裡卻積壓著一團火。

想象往日那般以皇權壓制琛王,可不知從何時起,琛王已經根本不聽他的了。

一旦危機到這兩人,他就會像是長了獠牙的狼狗,時不時撲過來咬他一口,這樣的情況讓炎帝恨不能直接除掉琛王。

可三軍大部分的兵權都掌握在琛王的手裡,他不敢妄動。

蘇岑嘴角勾著笑,炎帝越氣,她越高興。

聳肩:「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巫殿了,只是明天黑石血可要保管妥當啊,否則,萬一不見了,連累了巫棠大人事小,這次再讓臣民見到巫族不妥,恐怕……」

蘇岑意味深長地瞅著炎帝。

只瞅的炎帝后脊背冒冷汗,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琛王也緊隨著蘇岑與陵雲淵出了御書房。

「讓兩位受罪了,本王著實心生不安。」琛王內疚,覺得這事還是他沒有辦好。

蘇岑擺手,「無妨,炎帝不甘心,早晚是要生事的,不如一次解決了就好,只是琛王別怪我手段狠了點。」

琛王沉默了下來,「只要不危及皇上的性命,本王只會感激陵夫人。」

「這倒不會,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只是那黑石血……」琛王聽巫棠說了,也愁得不行,可又不能直接去找炎帝討要。

「王爺放心好了,明日一早黑石血必然會出現在巫殿。」

琛王看蘇岑說的言之鑿鑿,也相信了,「有勞了。」

「客氣客氣,互惠互利的事,我一向很樂意幫忙。」蘇岑朝著琛王揮揮爪子,與陵雲淵不疾不徐地往巫殿走去。

陵雲淵攬著她的腰,眉眼溫和:「你想怎麼做?」

「嚇唬嚇唬他。」

「怎麼嚇唬?」

「……心魔。」蘇岑眯著眼,像極了得意的小狐狸,仰頭看了眼頭頂明媚的日光,嘴角笑意極深。

炎帝等蘇岑與陵雲淵離開了,迫不及待的再次把王全貴喊了進來。

王全貴渾身哆嗦,跪在地上:「皇、皇上!」

「不日不夜地守著,不能再放出任何一人,晚上動手,只剩下這一次機會,再失敗,你也不用回來了!」炎帝眼神沁著冰,王全貴打了個哆嗦,連連應聲,絲毫不敢多待,就出去了。

一整日都守在了客棧外,可等到夜深人靜帶著幾十個好手潛入客棧後院時,發現再次撲了一個空。

客棧後院彷彿一夕之間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們一間間踢開了房門,連只活物都沒找見。

王全貴一身黑衣,帶著幾十個人聚集在院內,剛想無奈離開回去復命時,卻見頭頂突然撲下來一張大網,寒鐵煉製而成的鐵網,死死把他們全部都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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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邪主:暴君萌寵小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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