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離開8

第838章離開8

「那靈兒說怎麼處置她,我都聽靈兒的就是了。」非花含笑望著蘇輕。

「讓她垮台,讓她再沒有勢力為所欲為。」蘇輕淡淡道,眼中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和怨恨。

「靈兒放心,我會幫靈兒達成心愿的。」非花垂下眼帘,淡淡應道。口氣輕得不像是一個許諾,反倒像一個熟人間淡淡的見面時的招呼。

「哦。有非哥哥幫忙自然是好,但是,即使沒有非哥哥幫忙,我也一定要做到的。」蘇輕臉上掛著清凌凌的笑,望著非花。

「……」非花只是還以一笑,不知為什麼,那笑竟然含著一絲苦澀。

叩叩叩……門外傳來了三聲叩門的聲音。

「爺,飯菜已經端來了。」門外傳來了沐影的聲音。

「進來吧。」非花揚聲道。

「吱呀」一聲,沐影推門而入,將飯菜擺在桌上,就又退了出去。

非花拿出銀針,挨個兒在每個菜里試了試。

「吃吧。」非花親自為蘇輕擺好了米飯,將筷子遞到蘇輕手中。

接下來,二人開始埋頭苦吃。

蘇輕是真餓了,非花是見蘇輕很餓的樣子,於是就不打擾她用餐了。

不過,蘇輕這飯量還是讓非花小小震撼了一下,以前就知道蘇輕飯量不小,但是一段時間沒和她一起吃飯,她這飯量可是又漲了不少啊。

飯後,沐影將餐具收拾了出去。又命小二送了洗漱的熱水來。

洗漱完畢,蘇輕有點困。

「非哥哥,你睡哪裡?」蘇輕打了一個哈欠。

「你我既然是夫妻,當然是睡一間房了。」非花似笑非笑地望著蘇輕。

「哦。」蘇輕淡淡應道,「不過可能要委屈你睡地上了。」

幸虧天氣還比較暖和。蘇輕心道。

「哦?!」非花一愣,她竟不介意嗎?「你就對我這麼放心?」

「嗯。」蘇輕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床邊,「棉被分你。」蘇輕抱起一床褥子和被子走向非花,「你要睡哪兒?」

「嗯?!」非花愣了愣,「我不需要,我坐在椅子上打坐就好了。」非花將褥被從蘇輕手中接過。重新放回床上。

「打坐?你確定?」蘇輕眨了眨眼。

「是啊,你去睡吧。習武之人,打坐就等於是睡覺了。」非花笑道,然後走向一張寬大的太師椅,盤腿坐在上面。

如果不是怕別人起疑,非花本是要小二搬一張矮榻來的。但是,現在他倆既然是夫妻,此舉就不合宜了。

「那好吧。」蘇輕爬上床,放下床上的帳幔,「晚安,非哥哥。」

非花望著全無戒心的蘇輕,不知該開心,還是該擔心。如果今日跟來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她也會這麼放心地與那人同處一室,安然入睡嗎?

過了半晌,非花終於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靈兒,如果今日跟在你身邊的是另一個陌生人,你也會讓他與你同處一室嗎?」

「嗯,是啊。」蘇輕睡意濃濃道。

這是一定的啊,要扮演夫妻不是嗎?只是不會這麼安心罷了。

黑暗中,傳來了某人咬牙的「咯咯」聲。

「靈兒,我是個男!人!」非花咬牙切齒地強調男人二字。

「嗯,我知道啊。」蘇輕又打了一個哈欠,「你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因為……」蘇輕翻了翻身道,「我很困。」

「……」某人石化中。

床上,蘇輕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就舒舒服服夢周公去了。

過了很久后,非花才從僵直的狀態恢復。貌似……剛才……他被調戲了。一抹笑意在非花僵直的嘴角緩緩綻放。

這丫頭……非花暗自搖搖頭。然後閉上雙眼,開始靜坐調息。

門外,沐影一個人守著。魂希已回屋休息,下半夜將換沐影去休息。

翌日,當晨光將整面窗戶照亮時,蘇輕依然在做著美夢。

非花早已睜開眼睛,望著白色的床幔發獃,不知該過去叫醒她呢,還是任她繼續睡呢?

這丫頭,一點也沒有正在「逃亡」的自覺,是誰昨兒個還跟他念叨來著,一定要加速趕路,早日離開希爾灧的勢力範圍。今兒個就忘了自個兒的決心,睡得安心自在,人事不知。

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她竟然與他同處一室時,整夜都睡得那麼踏實。他不知是該感激她的信任呢,還是為她不把自個兒當做一個有威脅力的男人看待而生氣呢。

當太陽升上半空,屋裡已經大亮時,蘇輕依然香甜地睡著。

近幾日,她真是累壞了,忙著安排她離開后的各項事宜,算計著希爾灧和她身邊那些人的心思,設計著離開的方式,順便把希爾灧留下來要她命的人一網打盡。

這些事,一個都不能出錯,萬一有哪些地方出現漏洞,她不僅會滿盤皆輸,有可能連她自個兒的命都會搭進去,甚至還會連累她身邊的人。

而且,她一直為自個兒以後孤單的日子發愁。沒想到卻有非花陪著她。她放心之餘,當然也就睡得格外香甜了。

非花轉頭望望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嘴角勾了勾,含笑走向床邊。

「靈兒,該起床了。吃過飯後,我們還要趕路呢。」非花站在床邊輕聲喚道。

「……」回答他的是悠長均勻的呼吸聲。

「靈兒?!」非花輕輕敲了敲床側的木板。

「唔……」床帳內的蘇輕終於有了點反應。

「該起床了。」非花的聲音里不自覺含了淡淡的笑意。

「嗯……什麼時辰了?」蘇輕睡意濃濃的聲音傳來。

「快巳時了。」非花淡淡道。

「巳時?」蘇輕皺眉咕噥,隨即,床帳內傳出一聲慘叫,「啊!天!已經這時分了?!」巳時,放現代,就是早上九點了。蘇輕猛然坐起身。

「咕咕……」非花喉間發出壓抑的笑聲。

「唰」一聲,蘇輕拉開床幔,只見面前站著笑盈盈的非花。

蘇輕的臉紅了紅,低頭去撫皺巴巴的衣服。畢竟昨晚睡的不是自個兒的床,而且屋裡還有一個大男人,所以蘇輕是和衣而眠的。

知道臉紅,那還有救。不管這臉紅是因何而來。非花含笑暗道。

「抱歉,睡晚了。」蘇輕低著頭咕噥道。

「沒關係,話說,著急趕路的人可不是我。楊過已經交代過了,這一路上,全聽靈兒的。」非花揶揄道。

「……」蘇輕的臉更紅了。

她當然聽得出非花話中的揶揄。想她一個逃亡在外的人,雖然是主動逃亡的吧,但也不能把這逃亡生活過得像度假啊。慚愧啊,慚愧。

「餓了吧。」非花見蘇輕的臉越來越紅,不忍再逗她,「我讓他們把洗漱用水和早餐都端進來,用過早餐后,我們早點趕路。」

「好。」蘇輕點點頭。

太陽升上當空,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初秋的天氣,夏天的酷熱依然沒有完全褪盡。

「靈兒,你想好了沒,我們要去哪兒呢?」非花斜靠在馬車壁上,望著又在大吃特吃的蘇輕,話說,她已經吃很久了。

靈兒的食量正是讓人嘆為觀止啊,比他們三個大男人還能吃。非花將心中的訝異壓下,開始討論正事。

蘇輕鼻尖上沁出薄薄的汗,對著一桌子糕點吃得津津有味。

「嗯……」蘇輕停下咀嚼,開始歪頭思索。

自從知道身邊的人是非花后,蘇輕就習慣性地停止思考和擔憂,反正天塌下來,有非花替她頂著。誰讓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像痴兒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呢。所以一有機會,她就讓自個兒的腦袋玩罷工。

「靈兒不會沒想過吧?」非花好笑道。

「當然有想過。我計劃的是和一個陌生人一起逃亡啊,所以打算一直向南。可是現在換成了非哥哥,我就得重新考慮了。」蘇輕嘟起唇,不滿道。

「哦?!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了,我正在考慮,是按原計劃繼續向南呢,還是是去你的大本營仙魔洞避避。」蘇輕皺眉思索。

她現在可是有四個月身孕的人了,肚子已經有點顯形了,她可不想挺著一個大肚子流浪江湖,還是找一個穩妥的地方安置下來比較好。

只是,她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她去那裡的話,會不會給那裡的人帶來麻煩。他已經把非花拉下水了,如果再把他身邊人也拉下水,那她虧欠非花的,恐怕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靈兒真是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非花高興地坐起身。

他剛才還在想怎麼說服蘇輕和她一起去仙魔洞呢。沒想到蘇輕竟然自個兒提了。

「可是……」蘇輕為難地望著非花。

非花何其聰明,見蘇輕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你放心,靈兒,我既然向你保證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非花微笑著向蘇輕保證。

「……」蘇輕依然猶豫地望著非花。

「這樣吧,你先去那兒看看,如果覺得不妥,再離開也不遲。」

「好……吧。」蘇輕終於猶豫著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夜,万俟府。

梅園的屋頂上,万俟寧和冰或每人拎著一壇酒,万俟寧正向口中汩汩倒著酒。身邊還擺著好幾個或空或裝滿酒的罈子。

酒香隨風飄散,飄到万俟家的侍衛鼻中。眾人都是微微皺眉,少爺……第一次這麼喝酒。

已經整整兩天了,万俟寧一直順著崖底的那條深澗尋找,卻一無所獲。龍虎園的眾人都不願意離開,都要一直尋找下去。

只是,從那麼高的山崖上跌下,生還的可能很小……很小。每個人都清楚,卻不願意相信。

為什麼不醉?為什麼心痛還是這麼清晰?他想醉,他想看到靈兒的臉。万俟寧在心中痛苦地吶喊。

冰或皺皺眉,奪下万俟寧手中的酒罈。

「寧兄,你不是已經不記得靈兒了嗎?為什麼還如此傷心?」

「是啊,我已經不記得她了。她一定是生我的氣,所以就永遠離開我了。」万俟寧苦笑一聲,奪過酒罈,繼續灌酒。

醉吧,醉了,也許就能看到靈兒笑盈盈的臉了。

「寧兄,靈兒一定不希望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冰或皺眉,万俟寧這個樣子,讓他分不清他是否依然不記得蘇輕。

「那她希望我什麼樣子?」万俟寧停下灌酒,轉頭望向冰或,笑容苦澀。

「她希望你能記起她,能為她報仇,希望你過得開心……」冰或淡淡道,嘴角掛著似苦澀又似哀傷的笑。

「哦……」万俟寧將酒罈子扔到一邊,仰躺下去。

是啊,靈兒一定是這麼希望的。他不能一再讓她失望。

「寧兄,靈兒最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冰或望著星空,像是隨意般問道。

「她說,如果她發生什麼……不測,」万俟寧的喉頭哽了一下,眼眶灼熱如火燒,「讓我放她身邊的那些人自由。」

「哦。」冰或淡淡應了一聲。

「她還說,如果兩個人相愛,什麼力量也沒法把他倆分開。」

「那寧兄愛靈兒嗎?」

「……」愛啊,怎麼會不愛,愛到沒有她,以後的生活他不知該怎麼過下去。万俟寧撫著疼得撕裂般的心臟。

「靈兒一定是愛寧兄的,如果寧兄也愛靈兒的話,那麼,總有一天,靈兒會回到寧兄身邊的。寧兄一定要相信靈兒的話。」冰或對著天空輕聲道,似是安慰,又似保證。

「……」万俟寧怔怔望向冰或,「靈兒……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

「嗯。」非花微微點了點頭,「靈兒說,如果有一天她發生什麼不測,就讓我陪在你身邊,看著你,不讓你傷心,不讓其他女人接近你,呵呵,」冰或輕輕笑了笑,「直到她回來。」

「是……什麼……意思?」万俟寧小心翼翼問道。

「靈兒說,她這輩子是纏定你了,誰也別想把她從你身邊拉開,即使是閻王,她也會把他打得滿頭包后,再還陽來找你的。」冰或轉頭,微笑著望向万俟寧。

「可是,她現在……」万俟寧沒有力氣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靈兒還說,她所有的話都是認真的,讓我相信她,也讓寧兄相信她。」

「相信她嗎?」万俟寧躺了回去,喃喃道。

好吧,他相信她,他也只能相信她。他想,這個世界上或許真有鬼神,那麼,他就只能相信,他的娘子真有讓鬼神都不敢惹的本領。他也只能祈禱,鬼神看在他以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的份上,看在他和靈兒那麼相愛的份上,不要從他身邊奪走她。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就讓他為她做一些事吧。為她除掉那些骯髒的人和物,為她支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等待她歸來。

蘇輕一行四人,走走停停,一路往仙魔洞而去。

蘇輕是為了好好安胎,不宜太勞累、太顛簸,所以也不催促著趕路。

非花則是因為難得有機會和蘇輕一起出來遊歷,所以也不急著趕路。

所以,馬車以媲美龜爬的速度,蘇輕和非花二人以遊山玩水的心情,「逃亡」中。

「娘子,聽說那家酒樓的醉雞做的不錯,我們去嘗嘗吧。」

「娘子,聽說,這裡盛產水果,我們買點路上吃。」

「娘子,聽說那家寺廟的素餐不錯。我們吃完再趕路吧」

……

每到一個地方后,非花都要停下來陪著蘇輕遊逛一番,然後就為蘇輕介紹有美食的地方。當然每次蘇輕的反應都是雙眼放光,點頭,點頭,再點頭。

寶寶啊,娘這都是為了你啊。某靈為自個兒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娘子啊,聽說附近有片湖很美,我們去看看吧。」

「娘子啊,聽說山那邊的景色不錯,我們去那兒歇歇再趕路吧。」

「娘子啊,聽說……」

……

每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非花都要帶蘇輕遊歷一番,沒有風景優美的地方,繞道也要找一個去看。非花是這麼認為的,蘇輕每天吃個不停,總得找機會消化消化啊,要不然,那肚子上的肉都一圈了,衣服遮都遮不住了。

當然,相對於美食來說,美景對蘇輕的誘惑就小多了,一是因為她天生就比較懶,二是因為她的身子一天天重了,不喜走動。

但非花保證,不會讓蘇輕累著的,馬車可以去的地方,乘馬車去,馬車去不了的地方,用軟兜抬著蘇輕也要去。這讓蘇輕也沒什麼可抱怨的。而且,孕婦確實應該適當運動一下。

這日,蘇輕一行人來到了一個較大的城市,照例,也是要停下來遊逛一番的。

非花一身土黃色的衣衫,一張木訥平凡的面孔。為什麼呢?因為蘇輕認為這位主兒長得太惹眼了,所以將他打扮成一個平凡的男人。

可惜,即使這樣一番打扮,非花那卓爾不凡的氣質還是顯露無遺,一看就是不凡的人。唉唉,蘇輕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仙鶴就是仙鶴,再怎麼打扮也成不了雞啊。

這時,已是傍晚時分,火紅的夕陽將大地染成了美麗的瑰紅色。

走著,走著,蘇輕看見一群人都往一個方向涌去,神色間有著興奮和焦急。

「相公,我們也跟去看看吧。」

蘇輕之所以堅持讓非花扮演他的相公,是因為在風國,女子大多奉行從一而終的思想,特別是那些富貴人家的女子,就連對另一個男子稱呼得稍微親昵點,也是大忌。所以希爾灧很難想到她蘇輕會叫另一個人相公,不管是真叫還是演戲。

「這位大哥,你們要去哪兒?」蘇輕截住一個行色匆匆的華服男子。

男子手握摺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書生樣。

「呦!這位小娘子倒是長得標緻。」華服男子停了下來,興緻勃勃地笑望著蘇輕。

非花見狀,眼神頓時冷了幾分,正要上前,卻見……

「是嗎?」蘇輕眨了眨眼,綻放出自認為嫵媚的微笑,嬌滴滴問道。

呵呵,前一段時間,她向酈玉姬學了一點媚術,一直沒時間施展,趁這個機會,試試她的學習成果也好。

「你……你是……」男子的臉僵了僵,顫抖著手望著蘇輕直結巴。

「……」蘇輕維持著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等待著這人的誇讚。

「你是男扮女妝吧?」

「……」什……什麼?!蘇輕的微笑僵在了臉上。這人什麼眼神啊?!

「咕咕咕……」非花和沐影的喉間發出了壓抑的笑聲。

魂希的嘴角微微抖了抖,臉上依然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蘇輕咬了咬牙,瞪了身後的非花和沐影一眼。

「是啊,大哥,你真是好眼力啊。很少有人可以看出我是男!扮!女!妝!呢!」蘇輕的嘴角痛苦地抽了抽,咬著牙把「男扮女妝」四字說得清晰無比。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蘇輕在心中哀嘆。

「小兄弟,你也不用太傷心,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的話。我想沒人看得出你是個男的。」善良的男子安慰蘇輕道。

「咕咕咕……」

「哧……」這回是魂希破功了。

小兄弟?!蘇輕壓下翻白眼的衝動。她一嬌滴滴的大姑娘,呃,不,**站這兒,竟然被人當成是男的。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好吧,她蘇輕大人不記小人過,她宰相肚子里能撐船,就不和他計較了。

「大哥,你們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哪兒?」蘇輕繼續剛才的問題。

「小兄弟你剛來,不知道,今兒個呀,使我們這裡最大的青樓——芙蓉樓一年一度選花魁的日子,大伙兒都趕著去看美人呢。小兄弟,要不你也去看看。」

蘇輕閉了閉眼,又閉了閉眼。這人,叫她小兄弟叫上癮了是吧?

「好吧,那就麻煩大哥帶路了。」蘇輕咬著牙,笑眯眯道。

「那有什麼問題?走嘞。」華服男子倒是一副熱情的樣子,邊說就便要去搭蘇輕的肩膀。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挨到蘇輕的肩膀,就被非花給抓住了。華服男子一臉驚疑地望著非花。

「呵呵,這位是我的哥哥,因為我現在是女子裝扮嘛,所以不宜和大哥有太親近的舉動。」蘇輕微微向旁挪了挪。

「對啊,看我。糊塗了。」華服男子拍了拍額頭,神色頗為懊惱。「小兄弟,我覺得和你還蠻投緣的。那我們走吧。」華服男子熱情地招呼蘇輕等人。

又一個小兄弟。蘇輕哭笑不得。

「哦。」

「小兄弟,我和你說哦,今兒個你可是有眼福了。芙蓉樓里可是美女如雲啊。」

「哦。」蘇輕感覺很無力。

「小兄弟,你是哪裡人啊?為什麼男扮女妝?」

「哦……啊?!南方人,個人愛好,個人愛好。」就她這個頭,也就能扮扮南方人了。

「呵呵,小兄弟倒是個爽快人。」

「呵呵。」蘇輕跟著乾笑。

「小兄弟……」

一路上,就聽華服男子一口一個小兄弟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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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要逆天:狂帝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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