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閣小居
宛靈就這麼大方從將軍府後面出了外面。
整個京都之地少有的繁華熱鬧，此時正是黃昏十分。夕陽的餘輝斜照大地，讓整個皇城整個都蒙在一層神聖莊嚴又神秘的面紗中。
漫步在整個京城大街，滿目新奇，可她並無欣賞的念頭，只是用心前行。因這身體的主人出生就沒出過將軍府。對於那什麼春閣小居，宛靈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大叔，請問春閣小居怎麼走？」
眼前是個菜市場，走出幾步，宛靈假裝去一邊買菜翻看著菜的同時問著眼前正賣菜的大叔。
「春閣小居？那可是個去不得的地方，姑娘買菜嗎？這些新鮮的蘿蔔白菜，還請姑娘買些吧。」
那老伯聽她問起，雙眸透著一抹詫異甚至驚恐，連連搖頭道，說著翻著身前的菜問她。
「我等下回來再買吧，大叔，我想問下春閣小居怎麼走？」宛靈連續在賣菜的那些大叔大嬸之間問了幾個人，可都是好象懼怕著什麼的樣子。再問他們就說那地方的主人很古怪，根本是個怪人，最好不要去，還說有人貿然闖進被活活生剝了舌頭或是弄的瘋了。
看問他們倒問不出什麼，宛靈只有走向旁邊一家正開著店的掌柜的問。
「小姐，要打聽消息可是要錢的……」這掌柜的是個中年嘴角帶著一顆黑痔，看起來有點滑稽的消瘦男人。身著寬大的長袍，整個松垮垮在身上，但那眸中的精明卻是那麼明顯。聽她問起那正撥著算盤珠嘴裡嘀咕著數據的掌柜赫然抬頭，深井樣幽深讓人看不清心緒的雙眸帶著一絲古怪瞬間恢復平靜低頭依然扒拉著算盤珠道。
「那這個呢，掌柜的……」聽他只為了要錢，宛靈雖然神態不屑，還是摘下手腕上的鐲子遞給他問。
「春閣小居，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姑娘，那裡的閣主可是個怪人，任何個想求他得葯的人都要遵守他的條件，凡人去求葯無非是為了得到修武的強**門或是靈丹妙藥。他給了你葯卻也會給你苛刻的條件，不遵守條件不管你走到那，他都會對你施以苛刻的懲罰……姑娘你這麼年輕貌美，有什麼想不開的一定要求他呢？」
掌柜的拿上手鐲掂量了下，倒是用著蒼老卻歷經塵世的聲音低沉向她道，對於她去春閣小居困惑問道。
「呵呵，這是秘密。那敢問前輩，這春閣小居的主人可是誰人求見都能接見嗎？」
聽掌柜的問自己目的，宛靈微微一笑。對於這些傳聞她倒沒放在心中，她唯一擔憂的是這人是否好見到。
「這可真難說，傳聞這春閣小居主人絕無塵愛葯成痴，雖身為高級煉藥師，卻很少買人面子，至於他是否接見人，都看他的心情而已。他心情好時，一般人自然就能見他，他心情不好時就算當今皇上想見一次他也不給面子……」
宛靈的詢問，掌柜的繼續道。
「哦，這樣，那掌柜的可否告訴本小姐去春閣小居的路怎樣走，在下想去見見那位閣主……」聽掌柜的說的神乎其微的樣子，宛靈對這絕無塵更是好奇。當時是怎樣個人，連當今皇上也這麼張狂……
「順著這條街一直向前，到盡頭拐了彎姑娘你會看到一個大宅，一個黑漆漆成的大鐵門，那門就是春閣小居的大門，至於裡面到底怎樣，誰也說不清。聽說絕無塵心情好會自己出來找人施藥，有時還會自動獻葯救人，心情不好時……唉。」
宛靈的問話，掌柜的再次道，說著只是搖頭輕嘆不再出聲。
「如此，多謝掌柜的了……」看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宛靈淡笑對掌柜的抱抱拳，說著順著他說的方向走去……
很快宛靈走到那掌柜的所說的黑鐵門前。
「喂，有人嗎？請問有人嗎？」推了下發現門關著且是從裡面關著的，還上了門拴。漆黑帶著鐵鏽的門看起來是那麼陳舊，站在大門口卻隱約嗅到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加上門前那幽深幾乎不見光芒的衚衕，整個大宅都給人感覺說不出的詭異怪異。
宛靈抬手拍著門對內叫喊。可喊了幾聲，整個空間一絲風都沒，裡面更是無片刻動靜。
喊了幾聲，身後不遠處的陽光漸漸隱去，實在無奈宛靈只有轉身走到門邊的角落處，看著眼前足有幾人來高的院牆，猛一咬牙。退後幾步，手抓著前面腳跟著磴磴上去，終於算是手抓著高牆的邊沿，讓身體整個掛在那。
入眼的是一片竹林，旁邊還開著紅色象玫瑰又象牡丹的花，血紅的顏色那麼的艷，艷中帶著水潤，給人感覺好象這些花就是用血澆灌而成的一樣。整個院中都是這種紅色妖艷的花。
雖她是女人天生愛花，但眼下看著眼前茫茫一片的紅色花海，宛靈竟有那麼種感覺，眼前的不是花而是層層的血。
想著反正都來了，猛一咬牙跟著而起。縱身的瞬間身體已到了院牆上，隨她縱身跳下，整個人直向眼前茂密的花海落去……
本以為花海下面會是堅固的陸地，沒想宛靈這一下進如，整雙腳都陷入進去。
「該死，這……」雙腳陷進去好象陷入泥淖中根本難以拔出，隨她掙扎不但雙腳就連小腿肚也跟著慢慢陷入……
「不要做無為的掙扎了，越掙扎你就會陷的越深。姑娘難道不懂我春閣小居的規矩嗎？有事相求，只要放金問路，大門自然而開。姑娘卻擅自闖入……」
而隨著宛靈掙扎，她周身的花竟帶著腳一樣自動向周圍閃開，儼然在她周圍出現一個泥潭。而潭中的泥也是怪異的紅色，幽暗的光線下發著殷紅的光芒，給人的感覺就象踩進一血泥中一樣。
正當她掙扎著要出手，發力向上跳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好象嘆息又好象無奈在耳邊響起。
「你是誰，裝神弄鬼算什麼，有本事給我出來……絕無塵，既為醫師講究的就是濟世救人，你卻弄以苛刻的條件，這難道不覺得有違醫德嗎？」
那聲音宛靈自覺停止掙扎，隨她停止雙腳倒是停止了向泥中下降的速度。看向聲音來源處，隱約看見一個黑影子正背對她站在一邊花海附近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涼亭中。
雖沒看到那人正面的樣子，但他的話，他的聲音，雖是嘆息，卻帶著說不出的滄桑甚至孤寂。宛靈自覺那黑影就是絕無塵，當時就清冷看著黑影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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