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前兆

第一百零五章 前兆

第一百零五章前兆

我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侍衛,又撇了下他手裏的碗,哼笑了一聲,「勞煩蘇將軍了,不過,我還不餓,現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好。」他放下手上的碗,緩緩起身。

我看到他的眼裏有一抹落寞閃過,不知道為何。

在他離開之後,我立馬從床上起來,只因這是他的床,不想要蓋着他蓋過的被子。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侍衛的影子看着,蘇陌把我關在這裏,我雖有幾分自由,可依舊如同在地牢中一樣,逃不出去。

我扭頭看着房間里的佈置,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蘇陌的陌然居以前我雖然來過多次,可這間房間是他的睡房,我從未來過,這熟悉又是從何而來?

彷彿恍惚中覺得在房間的左側有個屏風,上面繪著淡青色的竹子,屏風旁邊還應該有一個柜子……

我忍不住的扭頭望向左側,果然,立着塊屏風,我起身走過去,仔細的瞅著上面的竹子,再看到緊挨在旁邊的柜子,我疑惑不已,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這裏有印象……

中午用過飯之後,頭疼的厲害,我靠着椅子微眯着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房間里有些昏暗,慢慢的回想着剛剛夢裏的情景,雖能想起來一些,只是越想頭也越疼的厲害。

起身將房間里的蠟燭點亮,突然瞥見挨着柱子處放着的一塊玉雕,那玉雕很普通,只是我總覺得應該還有些什麼,憑着感覺,手放在玉雕上面,輕輕轉了下,「噠」的一聲輕響,後面的一堵牆面,緩緩移開。

是個密道?

我頓時興奮起來,快步走過去,心想着說不定能夠從密道逃出去。

進來之後,這裏面黑漆漆一片,藉著外面射進來的微光,我將貼著牆壁放着的蠟燭點亮,伴着光亮,將這裏看清楚之後,頓時又泄了氣,這裏不能逃走,只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正嘆氣之際,瞧見掛在牆壁上面的畫卷,我拿起蠟燭,四周看了看,這間密室里除了牆壁上的畫卷之外沒有其他擺設,我走近畫卷跟前,一卷卷畫看了個遍,這麼多畫全是一個人的畫像,蘇沐言的畫像。

蘇沐言五歲之前的畫像,時而嬌笑,時而蹙眉,時而調皮,應有盡有,每一張畫都是抓取的她最平常的動作,都畫得用心。

「你怎麼知道這個密室?」身後響起蘇陌的聲音,透著詫異。

我盯着畫卷上同我相似的眼睛,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這些畫是誰畫的?」

「是我。」他答道。

我握緊手中的蠟燭,有些難以置信,又問:「……你曾經說過有喜歡的人,這個人,可是蘇沐言?」

牆上的這些畫,將蘇沐言的每個動作神態都撲捉的很到位,說明蘇陌觀察的很細緻,每一幅畫都透著溫馨幸福,而這些正是作畫者當時的心裏感受,若沒有濃濃的愛意,是做不到這些的,可這種愛意,顯然不是簡單地兄妹之情……

在宴河的橋上,我曾問過他,可有喜歡的人,他說有,可,我來皇城將軍一年,他除了對沐雪姐姐呵護備至之外,再沒見到過其他女人,他除了看着我眼睛的時候偶爾的落寞閃神之外,也再沒流露過傷心思念……

他許久沒有回答,我轉過身,看向他。

「是,是沐言。」

真是?!

「可是,可是……她,她是你的親妹妹啊!」我驚詫不已,蘇沐言非但是他的親妹妹,那時候還那麼小。

「……不是。」蘇陌淡然道,「沐言是爹跟娘的親生女兒,我不是。」

什麼?我愣在那裏,腦子裏再也轉不動,有些接受不了。

蘇陌笑了笑,解釋道:「三歲時,我的生身父母將我遺棄在荒漠……後來,是爹跟娘將我收留,認作養子……只是這件事情,沒有別人知道。」

「我七歲的時候,娘生下沐言……之後,爹跟娘為我跟沐言定下了婚約。」

原來是這樣!怨不得,他那麼寵愛沐雪姐姐,卻只讓她住在雪園!怨不得他會說,在他心裏,誰都代替不了沐言!

看着蘇陌,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幅畫面,一個清秀的男孩子抱着一個小女孩,暖暖的笑着。耳邊彷彿響着一個懦懦的聲音,「我長大了是要嫁給哥哥的……」

我轉身望着眼前的那一幅畫卷,問道:「這幅畫是不是沒有畫完?」剛剛第一眼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些什麼,可是,上面的蘇沐言又完完整整的。

「是,那天……娘出事了……」他的語氣甚是悲涼,這幅畫怕也是蘇沐言的最後一幅畫了。

我跟着蘇陌從密室出來,他說道:「剛剛珵王府送了一封密函過來。」

我立刻扭頭望着他。

他將我手上的蠟燭拿過去放好,才說:「容珵明天要來蘇府。」

容珵明天來?他今天早上剛醒過來,傷還沒有好……

「你會不會殺了我?」我看着他問道。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說:「明天若是容珵將沐雪跟孩子完完整整的還回來,我會放了你。」

「你找我做替身,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難道就不怕滿門抄斬嗎?」我想起來那天容珏說的話,除去容珏一派的人,那天只有將軍府跟珵王府的人,我是替身這件事,將軍府的人自是不敢傳出去,若是容珵利用這個機會的話……

「我是有些怕……可是容珵不敢用這件事來打擊我。」他很自信。

我知道,他是料准容珵擔心我會難過。

我坐下來,沉沉的思量著。

蘇陌準備離開,我叫住他,問道:「你能告訴我,當初蘇沐言是怎麼走丟的嗎?」

他停住,良久,說道:「……那年初夏的一天,侍衛帶着她到後山玩耍,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我跟爹趕到之後,只見到躺在地上斷了氣的侍衛,沒有了沐言的蹤影。」

初夏,後山?青山腳下,碧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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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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