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論劍

第037章 論劍

「對飲明月,挾劍而歌。月下起舞,任由劍說。」劉琦經黃忠陡然問劍,隨口吟出一句詩來,藉以掩飾提起明月劍之事,穿越前的那些關於神馬「月光寶盒」和「明月劍」的事兒沒法跟黃忠解釋得清,也就只好糊弄下黃老師了。

「公子好文采,月下舞劍,此為明月劍乎?好劍好意境啊。」黃忠釋然,自問自答。

「正是,方才師傅講至劍時,一句兵器之王令弟子怦然心動,故遐思飛揚,說出明月與劍,失態了,望師傅見諒。」劉琦又低頭作輯。

「哈哈哈,能見劍心動,稱王者居多,昔日越王勾踐枕劍勵志,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那種劍勢與氣場無與倫比,徒兒能識劍而心跳,令為師頗感欣慰。男兒用劍,志在四方,焉能強一身一健一體乎?」

想必黃忠也是愛劍之人,說得興起處,竟然將劉琦與越王勾踐相比,冥冥意念中若能教出一位帝王將相來,也不失為名垂千古永留史冊的絕佳機會,什麼建功立業,怎能與成其帝王之師媲美?再說啊,劉琦可是天下十三州居其一的荊州之主的大公子,又是漢室宗親,若能得勢,調.教有方,盡展荊州十萬雄兵,又焉能不逐鹿中原?

黃忠越想越覺得有門,拳頭越攥越緊,都能聽出指關節的卡叭作響來,黃忠很為自己奇異的想法激動興奮,不是不可以啊?劉琦能做到布衣進府,低眉謙恭,無半點大公子驕矜,且生得姿貌英偉,又是漢室宗親,若能引導其志,促其禮賢下士,振臂一呼,天下名士焉能不趨之若鶩?

「師傅教訓的對,弟子胸中志短墨少,甚覺羞愧。」劉琦低頭輕聲,黃忠的話已說得很明白了,希望劉琦要有遠大志向,這當然是好事,但劉琦依然需要謙恭,師傅教出的志向與腹藏隱秘的志向是兩碼事。

「公子,謙虛了,俗話說知恥而後勇。為師這兒只有十八般普通兵器,也無寶物,公子明日開始都要熟悉一番。以劍為主,一月練劍,一月騎馬,一月拉弓。為師也無禮物回贈,先告知公子一聲,為師知天下第一劍就在荊襄,若公子有緣,必能尋得此劍,定是天道酬勤,還望公子加緊苦練,歲月不饒人,時不我待呀。」劉琦不急,黃忠倒急了,幻覺中徒兒劉琦就是天龍轉世,若不造就劉琦頂天立地之才,那黃忠就是對不住老天爺了。

「師傅教誨,定當勤勉。師傅所說天下第一劍,可是越王勾踐劍?」

劉琦心裡狂跳了下,如果證實黃忠說的天下第一劍是越王勾踐劍的話,要想得此劍,就要挖勾踐的祖墳了,勾踐劍是隨勾踐下葬后而在世上失傳的,而勾踐墓葬無人知曉。

但是,穿越后的劉琦卻從報刊雜誌了解到,就在2500年後,於華夏荊州江陵望山楚墓群中考古發掘了越王勾踐墓,「天下第一劍」勾踐劍重見天日時,閃爍青光,寒氣逼人。該劍千年不銹,鋒利無比,20多層複印紙只輕輕一劃便瞬間全破,不愧天下第一劍。如何尋得此劍,毫無疑問,必須盜墓,那黃忠究竟想幹什麼?

「正是。」黃忠兩眼放光,為自己大膽的想法感到血脈噴張,一句正是證實了劉琦的猜測沒錯,天下第一劍就是越王勾踐劍,此劍享受了千年美譽,真真正正地做到了流芳千古。

為黃忠說出的話,劉琦徹底震驚,敢情生在三國的人物無論忠奸,只要能達到目的,可謂不擇手段,黃忠唆使劉琦挖越王勾踐墳墓以盜天下第一劍勾踐劍,這可是史上軼聞啊。如此看來,黃忠不但武功蓋世,有超凡膽識,更具世人難以企及的王佐之才。

當然,如果初穿三國,能擁有一把削鐵如泥、劍指蒼穹的千年寶劍勾踐劍(以三國推算,確切地說應該是五百年),那真是一件讓人幸福得不得了的事,劉琦心裡也開始激動起來。

越王勾踐劍,天下第一劍,這劍無論你盜與不盜,赤.裸著躺在墓群里,等你來取,不悲也不喜;這劍就象久別的情人,脫光了躺在那裡,等你來愛,不離也不棄;這劍……

黃忠的話提醒了劉琦,勾踐劍就躺在墓群中唾手可得,勾踐劍可比明月劍好了去了,這拜師拜出了一把天下第一劍來,想必這又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劉琦一想到老天爺,心裡那個美啊,原來穿越到三國除了憋屈地吃了一回老鼠藥外,其他倒是蠻走運的嘛。

劉琦想著,要是再過幾年的話,恐怕就要與劉備、孫權、曹操這些三國頂級人物打交道了,隨著天下形勢的發展變化,或者與曹劉孫稱兄道弟,或者與曹劉孫開戰爭奪天下,一切都是未知數啊。

就在劉琦美滋滋地徜徉在無比美妙的遐想中時,忽見管家劉忠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喘著粗氣道:「黃將軍,不好了,黃公子暈倒了。」

「啊……敘兒,敘兒……」黃忠一聽,急得連呼敘兒,將擋在面前的兵器架一推飛步廳外,後面隨即傳來十八般兵器咣啷咣啷的倒地之聲。

劉琦也沒心事想些勾踐劍的美事了,緊隨黃忠身後來到院子中,見黃忠的兒子黃敘倒在地上,背壓兩把彎弓,仰面朝天,面色蒼白,口吐白沫,身子微微顫抖,象是作冷的樣子。

站崗的兩個衛士已侍立在黃敘旁邊不敢出聲,剛在客廳向劉琦端過茶水的丫環端了個銅盆,拿了條手絹蹲在地下為劉琦擦拭白沫。

「管家,你和黃公子在一起,怎麼好好的黃公子就暈倒了?」劉琦嚴厲責問劉忠,語帶憤怒。

「黃公子欲向老夫展示手拉雙弓絕技,用力過猛致失重倒地,沒想到一下就暈過去了,老夫大意了,請黃將軍與公子責罰。」管家劉忠解釋一番后,將馱背彎下,一副甘願受罰絕無怨言的姿態。

「公子,不必責怪管家,我兒是**病,自小體弱多病,染風寒經年,稍使用力便要發作。多次勸其不要拉弓,可我兒天生喜歡彎弓射箭,誰勸也不聽。如此不礙事,稍靜躺會兒便能醒過來。驚擾公子了,多有得罪。」黃忠嘴上說著不礙事,眼裡卻滴下淚來,久病不愈的黃敘是黃忠的命根子,黃忠中年得子,唯此獨苗,若黃敘有個三長兩短,黃忠活在世上便會了無意義。

「管家,你暫且退下,下回注意就是了。」劉琦知道管家劉忠處事一向穩重狠辣,黃敘暈倒肯定不關劉忠的事,本不想責備管家劉忠,剛才嚴厲呵斥那都是做樣子給黃忠看的,從小護著劉琦長大的管家劉忠定能猜到劉琦的心思。

確實,劉忠經劉琦呵斥沒有半點怨言,默默退到一邊。

劉琦見黃忠蹲於地下,輕輕撫著昏迷不醒的黃敘老淚縱橫,卻手足無措,靜等黃敘醒來,而黃敘的身體還是有些微的抖動,只是沒剛才顫抖的厲害。望著顫抖的黃敘,突然一個可怕的病名在劉琦的腦海閃現了下——羊癲瘋!這哪是什麼風寒,明明就是羊癲瘋的癥狀,或許在三國得風寒、傷寒的人太多,黃忠或治過黃敘病的大夫都以為黃敘得的病是當時最為難治的傷寒病!

羊癲瘋?我的天,不會,羊癲瘋就是在現代醫學里都號稱不治之症,或者是疑難雜症,難怪歷史上記載黃忠的兒子黃敘病逝早亡,死的比黃忠還早,但黃敘具體得的什麼病,史書沒有記載,穿越后的劉琦親眼所見,那就可以給史書補上一筆了,黃忠的兒子黃敘得的是羊癲瘋。

當然,雖然劉琦跟神醫華佗學了一個星期的醫術,熟讀華佗親刻能救活人的天下醫學奇書《青蘘青》,充其量也只學得了華佗傳奇醫術的九牛一毛,只見識到了冰山一角,劉琦還是對古代類似羊癲瘋的病症無法確診救治,非得請華佗出山不可。

劉琦冷靜地望著黃忠父子,產生了一種想法,或許神醫華佗能救得了羊癲瘋,如果華佗真能救好黃忠兒子的病,就相當於卸卻了黃忠的一塊心病,那麼劉琦將這個天大的人情賣給黃忠,黃忠今後豈不是要更加死心塌地效忠我?

對,就這麼辦,先想盡一切辦法救活師傅黃忠的兒子再說,劉琦打定了主意,要想讓人臣服於你,必得施福於人,這就是投桃報李、想要得到就先要付出的人生道理。

就算劉琦不抱私心的話,劉琦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何況佛理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劉琦穿越三國,還沒有親手殺過一人,最多做了件被當時世人不認同的將已死的四個丫環的屍體下令焚燒火葬的事。活在三國,沒有殺人,卻先救人,多麼的偉大的壯舉啊,勝造七級浮屠呢,七級什麼概念?就是人們為佛陀及其弟子的舍利而建造的七級佛塔,雖有更高更多層的佛塔,但沒有九級、十三級之說,七級當屬頂級了。

雖見將軍府中黃忠悲傷垂淚,黃敘顫抖不已,因了心中奇妙的主意,劉琦覺著黃敘的羊癲瘋病發作得正是時候,心裡反而感到一絲快慰,既能救活黃敘一命,又能籠絡黃忠一將,如此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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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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