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攝影室（2）
「很遺憾我天生就喜歡管閑事，並且我說話從來不喜歡重複，請你從這裡滾~出去，如果誤了拍攝，後果你承擔不起。」
「讓我滾？
好，我這就讓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鄭佳妮怒吼道，氣呼呼的摔門而出，好歹她也是沈斯爵親手捧上去的，怎麼能被人這麼羞辱？
商場的走廊里，一個年輕的女人領著七八個紙袋開開心心的走著。
「啊呀~」一聲慘叫之後女人被橫衝直撞的鄭佳妮撞得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上的紙袋拋出幾米遠。
「你眼睛瞎拉？」鄭佳妮停住腳步，肩膀被撞得生疼，回過頭望著她狠狠咒罵。
女人一眼就認出了她。
「你是？這個牌子的代言人？」
斜了一眼女人手裡的紙袋，鄭佳妮捂著臉：「不是~我不是~」
丟下那女人拔腿就跑，拚命往沈斯爵的辦公室跑去，任憑女人在後面怎麼叫喊，她都不回頭。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的推開。
「為什麼你情願讓一個毫無知名度的小嘍嘍簽商場的合約？也不願用我這種國際二線女模？論經驗我可要比她專業一百倍，那狐媚子給你吃了什麼葯了？你以前在工作上可從不胡來？」
「你在質問我嗎？」
沈斯爵背對著她，語氣很淡，卻很有力。
眼一轉，走過去坐在沈斯爵的大腿上，細手勾著他的脖子，玫瑰色的紅唇靠近他半閉的嘴：「她會的，我也會……」
怒的睜開眼，站起里，沈斯爵抓著她的手重重的一甩，把鄭佳妮摔在了兩米遠的沙發上，她那頭淡棕色的長發瞬間凌亂。
「不自知的女人是得不到憐惜的。」沈斯爵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說。
「沈總，我為你做牛做馬四年，現在就這樣對我？」鄭佳妮帶著哭腔的聲音哽咽著。
挑著她的下巴，眼裡的戾氣一閃而過。
「我大概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有的東西不是只要你想要就適合你，太過貪婪又沒本事的人最後會變得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四個字他刻意咬的特別清晰，同樣是午後的陽光，刺在鄭佳妮的身上卻是火燒的疼痛。
「可是，沈總不是說過，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嗎？我不明白我哪裡不如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
鄭佳妮一定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在沈斯爵的地盤上，什麼事什麼人做，就是他一句話都事，他要是想捧紅一個人，半年就夠了，想把一個人打回原形只是一通電話的事。
鄭佳妮永遠都學不會識趣。
「你要是明白，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沈斯爵又坐了下來，把椅子轉了過去，繼續曬著太陽。
「滾。」
擾人清靜的高跟鞋的聲音漸漸的遠去，沈斯爵打開手機，屏幕上穿著白色襯衫的顧伊人看起來清純至極。
看著顧伊人的18個來電顯示，嘴角若有似無的彎起弧度。
「死女人，等人的感覺好受嗎？」
他等她，自她十歲，等到十八歲；在他以為可以不用再等的時候，她卻僅在18歲的第二天就飛往美國，一去就是四年。
「你也該嘗嘗，等人那種煎熬的滋味。」
秘書jila敲門進來:「沈總，你親自推薦的新模第一天上鏡，您要過去看一下嗎？」
「不必！」
「等等……」
秘書正準備轉身離開，沈斯爵站起來，撣了撣衣角：「帶我去……」
攝影棚里，可能是等的太久，顧伊人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鏡頭裡面的蘇語沫已經換了十幾套衣服，似乎感覺身體麻木，表情僵硬，而且看樣子沒有一點要結束的節奏。
「沈總好。」沈斯爵大步走了進來，面對別人低頭哈腰的打招呼，就像沒有看見一樣，這些人卻早已習以為常。
助理把筆記本端在他面前：「沈總請審核一下。」
不行……表情太僵硬，這個也不行，沒有拍出衣服的質感……
不斷否定的聲音讓旁邊的助理臉色暗沉，卻又不敢吭聲。
一個長發的男人喊著：「蘇小姐，休息二十分鐘。」話音剛落，蘇語沫擺好的POSE瞬間軟了下來，拖著一個疲憊的身體扒在凳子上。
「蘇小姐看來很累？體力還跟不上，我會讓她們給你改變一下飲食。」
體力不行？這樣搞下去一頭牛都可以拖垮。
蘇語沫使勁擺著手，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用不用，可能是我第一次這樣拍，還不怎麼習慣，第一天上班，在找感覺，明天應該就不會了。」
「那樣最好。」他的聲音一向低沉有力。
他把手塞進左側的西裝口袋，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語沫：「這是我的私人名片，這個，是我的私人號碼。」
眉眼一挑，指了指金色名片上的那一串手機號碼。
蘇語沫接過名片，緊緊的握在手心，臉上浮出羞澀的笑容。
真沒想到，沈斯爵這麼快就對她有意思了？看來她蘇語沫還是挺有魅力的？
難怪會把這個簽約合同給她，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種情形之下，她和大多數女人一樣開始暗暗竊喜。
「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沒事。」她的眼神泛著迷離的光，靦腆的看著坐在旁邊帥氣的男人，嘴角路出無法隱藏的喜悅。
「沒事就好，你把顧小姐的生活習性，喜好，都發到這這號碼上。」
『咚——』
她確定聽見什麼東西粉碎的聲音。
「啊？」蘇語沫瞪圓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沈斯爵的話直接讓她毫無預兆的掉進谷底。
她拿著名片尷尬的說：「可是沈總，顧伊人就在沙發上，我覺得，你直接問她本人，得到的信息可能更詳細。」
撐著最後一口氣，蘇語沫伸直了左手，指了指十米外靠牆的沙發，這男人那天還說對顧伊人沒興趣的，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顧伊人就在這裡？
他確定自己不是那麼想她，可是卻無法解釋聽了那句話之後，心裡頓時湧出的喜悅感。
斷定顧伊人一定不會在自己家裡等太久，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起身走過去，沙發上的女人安靜的側睡著，白色長裙隨意的滑在地上，看起來一切很美好。
在他想念她的時候，居然沉睡在他面前，安靜的，乖乖的讓他看著，平靜的臉上沒有清醒時的囂張跋扈，看起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