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有一個忘不了的人

244.第244章 有一個忘不了的人

吃過早飯,方思然被賀弘逸「順路」送去了醫院。

「我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用不了多久,你可以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回家。」他拉著她的手,故意拖延著時間,因為他不想這麼快和她分開。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方思然拒絕了他的好意,她只想讓他好好工作,但是,她有一件事很擔心,「老公,你確定爺爺不會上午召開家庭會議嗎?」

賀弘逸敷衍的點了點頭,他才不會告訴她,半個小時后,在鴻昇集團的會議室,他會就與宗政燁所簽下的合同,向董事會和家人做一個交待。

同樣的話沒必要說兩遍,那麼麻煩的事他才不會做呢。

既然大家都想聽他的解釋,那就準時出席會議吧。

「你看過你的子曜哥哥哥之後就早點回家休息,晚上有你累的呢。」賀弘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別再拿夜一當借口,你看它早上吃那麼多,就知道它的情緒已經恢復了。」

「總之……先欠著!」方思然掙脫開他的手,下了車,轉身對他做了個鬼臉,「我走了,你慢點開車。」

「好,晚上見。」賀弘逸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她跑得太快了,他還想吻別呢。

「嗯。」方思然向他揮了揮手,關上車門后就笑著離開了。

穿過醫院的大堂,她給宗政玉澤打了個電話:「表哥,我已經到了,就在一樓的超市旁邊,你有什麼需要我帶上去的嗎?」

「沒有,你直接上來就好,正好伯母在,她剛剛還向我問過你什麼時候過來,大概是有話要交待你。」說話間,宗政玉澤向病房門口走去。

「好,我馬上就上去。」結束了通話,方思然做了一個深呼吸,她有點擔心,不知道連冷筠在和她說什麼。

下了電梯,剛一轉彎,她就看到宗政玉澤站在病房的門口,向她招了招手。

跟著表哥進了病房,連冷筠一看到她,就向她做出阻止的手勢,並以眼神示意她出去等著。

見此,方思然只好退出了病房。

等了大約五分鐘,連冷筠走了出來。

她打量著方思然,越看越生氣,如果不是醫生的建議,她說什麼也不會讓這個狐狸精再出現自己兒子身邊。

「我允許你每天呆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里,你可以給子曜讀讀書,也可以和他聊聊天,但說話要注意分寸。」連冷筠就怕這個狐狸精會趁機勾引自己兒子,不過,她畢竟是黎子曜在乎的人,如果有她在他身邊多說說話,說不定他真的會醒過來,「子曜的病房裡我安裝了監控,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的,要是被我發現你說了不該說的、或做了不該做的,那我就再也不會讓你見他。」

「我知道了,黎伯母,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亂講話的。」方思然忍不住在心裡感慨,怎麼有錢人都喜歡監視別人呢?賀弘逸也是這樣,這算不算有錢任性啊?想了想,她向黎伯母徵求意見:「我記得子曜哥哥最喜歡呼嘯山莊和悲慘世界,我會念給他聽的,可以嗎?。」

連冷筠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進去吧。」

「黎伯母,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方思然向她鞠躬致謝,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一見到她,宗政玉澤快步迎了過去,擔心的問道:「伯母和你說什麼了?」

「她說我每天可以在這裡呆兩個小時。」方思然雖然很開心自己得到了探視的允許,但是,她覺得兩個小時的時間有點少。

「就這些?」宗政玉澤仔細打量著她,自己這個表妹最近演技越來越好了,就算她有時候不開心,他也絲毫看不出來。

像她被迫嫁給賀弘逸這件事,他就完完全全被騙過去了。

「好了啦,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方思然挽住他的胳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內疚的說道:「表哥,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雖然黎伯母同意我來看子曜哥哥,但她每天只給我兩個小時,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多呆一會兒,那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休息……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回家,這裡有陪護床,還可以沖澡,我在這裡既可以照顧子曜,又不耽誤我寫劇本。」宗政玉澤之所以留下來做二十四小時陪護,一來因為黎子曜是自己的朋友,二來他要為表妹打聽消息。

除此之外,他也希望以自己的行動,來減輕她對黎子曜的愧疚。

方思然滿懷感激的給了表哥一個大大的擁抱,她沒辦法用語言來表達出自己心裡的感動。

「時間有限,你快去陪子曜哥哥聊聊天吧,我繼續寫劇本。」宗政玉澤笑了笑,兄妹二人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程心藍躺在陽台的竹椅上閉目養神,她已經三天沒休息好了。

前兩個晚上是因為她滿腦子都是賀弘逸,而昨天晚上則是因為左手的傷。

纏著繃帶的手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楚,醫生說她的手至少兩周不能動,每隔一天要去醫院換藥。

她真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會這麼惡毒,這還要多虧他姥姥的「教育」啊。

客廳里傳來電話鈴聲,響了幾次之後,又換成了她的手機鈴聲。

程心藍知道電話是宮義誠打過來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要向她道歉還是要質問她。

昨天她真是氣極了,要知道她平日最寶貴的就是她的一雙手,盛怒之下,她打了宮正彬,而且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在保姆的尖叫聲中,她離開了宮家,在醫院處理過燙傷之後,再也沒有回去。

那個家,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有人按了門鈴,程心藍緩緩的坐起身,大概是快遞來了。

她一大早就給經常合作的快遞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她要把宮義誠給她的戒指還回去。

他的求婚,她已經沒心情再去考慮了。

之前是她想錯了,宮義誠雖然適合結婚,但他的那兩個孩子並不適合做繼子。

確認是快遞員之後,程心藍打開了門。

「快遞在那裡,我已經寫好快遞單了,收件人雖然不在家,但他家裡有保姆,你讓她確認簽字就好。」她指了指打包好的盒子和放在上面的現金,「錢在那兒,零頭不用找了。」

說話間,她的手機再次響起,程心藍越聽越鬧心,就走過去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好的。」快遞員簽字后將寄件人的單子扯了下來,放在鞋柜上就往出走,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衝進來的人嚇了一跳,他十分警覺地向身後問道:「程小姐,這人是找你的嗎?」

程心藍側過一步,向門口看了一眼,頓時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宮義誠,他不是應該在外地出差中嗎?

「應該是,不過我現在不想和他說話,你把手上的快遞交給他吧,讓他確認簽字。」程心藍把手機丟回到沙發上,她不喜歡不速之客,就算是再親近的朋友,如果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而擅自拜訪,她也會很不高興。

「先生,您就是宮義誠嗎?」快遞員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按照公司的制度先向眼前的男人確認身份,在對方點頭之後,才把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這是程小姐讓我給您發的快遞,請您簽收。」

宮義誠見盒子上貼著的快遞單的收件人確實自己,就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只是,他不知道她要給自己寄什麼。

「心藍,我想和你談談。」說話間,他向前走了半步,不過去被快遞員擋住了。

「程小姐……」快遞員尷尬的站在二人的中間,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讓這個男人進去,只好先徵求女主人的意見。

「沒關係,你走吧。」程心藍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快遞員,人家又沒做錯什麼。

目送著快遞員離開后,宮義誠正想進門,卻被她出聲阻止了。

「你沒必要進來。」程心藍向門口走了幾步,看了一眼對方手上拿著的盒子,語氣冷淡的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那個快遞里是你給我的求婚戒指,我還給你了,我想過了,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心藍,我昨天接到岳母……」宮義誠一時心急說錯了話,他知道她最不喜歡聽到「岳母」兩個字,於是連忙改口:「孩子們姥姥的電話,就連夜趕了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程心藍斜睨了他一眼,她一向很少生氣,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今天絕對是個例外,她手上的疼痛感已經將她心煩意亂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請你馬上離開。」

「心藍,你別誤會。」宮義誠擺了擺手,情真意切的向她表示自己對她的信任,「我知道以你的為人,你不會動手打彬彬……」

不等他說完,程心藍就打斷他的話,沒好氣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我確實打他了。」

「什麼?怎麼可能?心藍,你在說氣話對不對?」宮義誠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她平時看上去那麼喜歡小孩子,怎麼會對只有十一歲的彬彬動手呢?

「我雖然確實很生氣,但我現在沒有說氣話。」程心藍已經沒什麼耐心了,她不想再被別人的事影響自己的心情,「宮義誠,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我確實打了你兒子;第二,我拒絕了你的求婚;第三,我想我們不適合再做朋友了,以後大家見面,連點頭問候都省了吧;第四,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話音未落,她就走過去想要關門了。

見此情形,宮義誠立即向前邁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住了門。

他拉住程心藍的胳膊,他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分手:「心藍,就算前三條我都答應,但在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出差了幾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想過她會拒絕自己的求婚。

如果不是對求婚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會輕易開這個口啊。

「合理的解釋?你們男人怎麼都一樣,動不動就要個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程心藍又想到了賀弘逸,他不也是為了一個理由而糾結了整整八年。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想他的時候,她眼下最緊要的是攆走宮義誠,「好吧,我給你解釋,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有心情了,我會發個郵件告訴你。還有,宮義誠,請你放開我,你的兒子已經讓我的左手受傷了,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所以過來想要把我的右手也弄傷?」

說話間,她將自己藏於身後的左手舉到了對方眼前。

「你的手怎麼了?」宮義誠因為她手上的傷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但她的話卻更令他難以置信,「和我兒子有關?誰?彬彬嗎?」

「你就這麼喜歡提問題嗎?」程心藍以前還從真沒發現他這麼死皮賴臉,她火氣也漸漸上來了,已經很久沒有人讓她這麼生氣了,「好,那我告訴你,沒錯,就是你大兒子,他竟然惡毒的用滾著開水的茶壺砸向我,我只傷到手是我的幸運,要是傷到我的臉,就算他是小孩子,我也會提起訴訟。」

「心……心藍,你怎麼可以用『惡毒』兩個字來形容我兒子?」宮義誠很難接受這兩個字眼,在他看來,自己的兩個兒子很傻很天真,「提起訴訟?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做錯事就不用受到懲罰嗎?」程心藍雖然自己生不了孩子,但她倘若有孩子,絕對不會把孩子嬌慣得這麼沒家教,「我只用了『惡毒』兩個字你就受不了啦?那你知不知道你前岳母是怎麼抹黑我的?現在你們小區里所有人都認定我是把你前妻活活氣死、又來鳩佔鵲巢的小三?」

「我知道我岳母做的事有點過分,但你也應該體諒一下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啊。」宮義誠不自覺的又叫起了岳母,畢竟十幾年了,他已經習慣了。

程心藍莫名其妙覺得火大,在她眼裡,他改不了口,是因為他對前妻念念不忘。

男人情長並不是件壞事,但對另一個即將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面前,是不是應該有所收斂呢?

所以她在答應與宮義誠交往之後,就提醒他應該改掉這個稱呼,畢竟她的父母已經過世了,他還對前妻的母親一口一個岳母,讓她心裡很不舒服,更讓她覺得自己不被尊重。

她因為他有孩子而考慮與他結婚,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願意多一個媽。

「你前妻是怎麼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說要保護你的孩子們,所以不肯說出真相。好,你身為父親,這麼做無可厚非。」程心藍甩開他的說,將憋在心裡的話統統說了出來:「可是,你憑什麼要讓我為你善意的謊言買單?你岳母以為是我害死她的女兒,你的孩子們當我是心狠手辣的后媽,你所有鄰居都認定我是小三。而你呢?你在那兒一邊扮演好女婿、一邊扮演好爸爸,好人都讓你做盡了,所有我黑鍋都讓我來背……宮義誠,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那你呢?你真的愛我嗎?真的想嫁給我嗎?和我一起生活嗎?我們交往一年了吧?你最多就是讓我牽牽手,我們連接吻的次數都數得過來吧,更不說在彼此的家裡過夜了。」宮義誠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質問,忍不住對她反唇相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卻能找出三百六十六個理由不和我親近。」

程心藍心虛的移開視線,但她的表情卻難掩心裡的厭惡,除了賀弘逸,每個男人接近她都是為了和她上床。

但是,除了賀弘逸,她和任何男人親吻都覺得噁心。

至於上床?只要想想她就全身汗毛直立。

「你不要轉移話題,也不必把過錯都推給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程心藍覺得已經沒必要為他留面子了,她鄭重其事的警告道:「我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譽你應該知道,若是我們分手后,你岳母再中傷我,我一定會起訴她。」

「你不必做得這麼絕情吧?」宮義誠看著她,她怎麼變得如此陌生。

「我絕情?你別想多了,我只是要維護自己的名譽。」程心藍冷笑一聲,她一想到那個老太太的嘴臉就覺得反胃,頓了頓,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兒上,我有句忠告:就算你不把真相告訴你岳母,也請你治好她的妄想症,否則,你就別再交女朋友了,也省得浪費別人的感情和時間,因為你的下任會重複我所經歷的一切。」

宮義誠好面子,他不想再聽一個外人批評自己的家人:「既然分手了,這就是我的家事了,不勞你操心了。」

「我無所謂,我說多這一句,也是不想兩個孩子的心理太扭曲。」程心藍覺得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她現在只想最後對他講一句話:「現在,請你離開,不送!」

「多謝你的忠告。」宮義誠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對於分手,他心裡其實很不服氣,「我也有一句話要對你說:如果你心裡有一個忘不了的人,那就別再交往男朋友了,沒有哪個男人會像我這麼容忍你、遷就你。自從和你交往,我當了一年的禁欲主義者,現在終於能解脫了。後會無期!」

程心藍在他讓開后,立即關上了門,連最後的道別都省去了。

沒辦法,誰讓宮義誠在無意中觸痛了她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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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嫁到:傲嬌首席寵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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