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乖,別亂動

409.第409章 乖,別亂動

林天意竟然能這樣愛她,而她的母后國色天香出生高貴,卻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都是男人,可是區別卻如此之大。實在可笑。

「咳咳!」

林天意臉色變了變,說道:「公主殿下,小王的夫人身體不適,暫且告退。」

「哎,倒是我自己無趣了。」

「公主哪裏的話,若是公主不嫌棄的話,就請賢王殿下陪公主吧。賢王殿下,你還不出來。」

東方澈的臉抽了一下,原本他只是打算遠遠地看着而已,但是林天意這臭小子,竟然把他給供出來了。

東方澈從暗房裏面走出來,笑道:「公主和王爺都是好興緻啊。」

「呵呵,我們哪裏有王爺好興緻呢。賢王殿下不必要挖苦,站在外面偷看是小人所為,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的看吧。」

說完,岳雅熙纏繞在東方澈的周圍翩翩起舞。林天意對東方澈抱歉的眨眨眼,立刻抱着他的心頭肉離開院子。

東方澈被她纏着無奈,岳雅熙見他也是個英俊美貌的人,又被景王藏在府里,兩人關係匪淺,便將剛才的話,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東方澈一遍。

他面不改色,迎合著岳雅熙繼續跳舞。

「賢王殿下好興緻啊。」

東方澈尷尬地舉起雙手笑了笑,說道:「唯岑,我可是清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啊。」

岳雅熙痴迷地望着那個站在陽光下,玉樹臨風的面具男人!原來他叫唯岑啊!

可是隨即東方澈便感覺到不對勁兒!因為唯岑的臉色越來越清冷,而一雙眸子,也漸漸黯淡了下去!

東方澈不由自主往前一步,「唯岑,你怎麼了?」

伊唯岑緊緊地瞪視着東方澈,隨即唇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很好!很好!我真沒有想到,只是離開三日,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你們就是這樣迎接我的?!」

東方澈濃眉一皺,「唯岑,你怎麼了?」

岳雅熙沒有察覺到東方澈和伊唯岑之間的異樣,還以為伊唯岑是吃她和東方澈的醋了!

於是連忙扭著楊柳腰肢往前走了幾步,撒嬌對伊唯岑道,「原來你叫唯岑啊?唯岑公子,你誤會了啦!人家和賢王殿下沒什麼的!人家一直都等唯岑公子回來呢!」

岳雅熙深居皇宮內院之中,五年前唯岑的事情雖然鬧的很大,可是狼國的皇室認為這是家務事,從來不做解釋,那位個人慢慢的消失在眾人的眼中,外界只有部分傭兵還能記起唯岑的名字。

而去了夢羅國回來的傭兵們,雖然知道伊唯岑就是善水,,可是剛出了夢羅國不久的時間,就全部被呀呀洗了腦袋,剩下的也被零和子莫言封了口,這一節的事情早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在他們的腦子裏,就知道善水是個已經消失的神秘靈術師,是新生代的一位強者,並且是跟幾個頭兒都相交甚好的人!

所以岳雅熙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伊唯岑,就是五年親狼國的伊唯岑。見到她此時的模樣,東方澈心裏不禁發出一聲感慨。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伊唯岑根本理也不理岳雅熙,冷冷瞟了一眼東方澈,隨即轉身便要離去。

東方澈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唯岑!你不要走!你聽我說!」

岳雅熙長大了嘴巴!這時才有些醒悟過來!賢王殿下和唯岑公子……原來這兩人是斷袖之癖啊!一時,岳雅熙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苦澀地一笑!

難怪唯岑公子和賢王殿下都對她不感興趣呢,原來人家兩個人早就好上了啊!

伊唯岑狠狠地掙脫東方澈,怒視着他道,「你認為你還需要解釋嗎?但是我不想聽!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唯岑!你聽我說!」東方澈急了,若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真的很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地,肆虐她一雙誘人的櫻唇。

伊唯岑怒聲道,「我不想聽!你走開!」

岳雅熙獃獃地站立在一旁!這覺得這副情景真是詭異之極!兩個大男人無視她這麼個大美女,在一旁拉拉扯扯,咳咳……這還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跟我來!」東方澈忽然道,隨即就一把抓住伊唯岑的手,將她拉入了房間。

伊唯岑起身就要離開,東方澈卻一把將房門關上了。無論伊唯岑如何反抗,東方澈都不放手,兩隻手緊緊箍住伊唯岑的身體。

「唯岑?」東方澈皺緊了眉頭,「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難道我們之間還缺乏信任嗎?」

「信任?」唯岑嗤之以鼻,「我只看到,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和其他的女人拉拉扯扯,靠得那麼近!」尤其那個人還是岳雅熙,更讓唯岑感覺到心裏一痛。

東方澈急道,「唯岑,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她今日來找景王,也是動機不純!景王那傢伙吧我推出來對付,自己趁機溜走了,方才我們一起共舞的時候,她告訴我,七王爺派她來偷景王的玉佩!所以我才找機會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唯岑挑了挑眉,沒有再掙扎了,坐在椅子裏,望着東方澈道,「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不直接和你說就完了?一定要那麼親密的動作,一定要兩個人纏着?我看你們兩個可是親昵的很啊。」

東方澈皺緊了眉頭,「這件事我也覺得奇怪!剛才我問她時,她卻含含糊糊的,我覺得這件事,其中一定有蹊蹺!」

聽見東方澈這麼說,伊唯岑的語氣才微微緩和了一些,「既然如此,那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記住,如果你真的敢背叛我的話,我一定讓你跟那個情婦都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澈唇角上揚,勾起一抹笑意,隨意一隻手熟悉地攬過她的細腰,順勢把她帶入了自己的懷裏。他就是喜歡被她強行欺負的感覺!伊唯岑坐在他的腿上,臉色微微一紅。

「怎麼了?」東方澈見她臉色微紅的模樣,彷彿枝頭上熟透了的紅櫻桃,只覺得誘人不已,於是存心捉弄她道。

「呃……」伊唯岑故意板著一張臉,要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會兒嘛!」東方澈雙手的力道更大了,伊唯岑竟感覺到自己不能動憚半分。

「你要幹什麼?這裏可是景王府,又不是自家的地盤,再敢亂來當心我揍你!」伊唯岑故意流露出一絲怒意。

「林天意那小子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還不能讓出一間房間來,給我跟自己的女人親熱一下嘛?」東方澈的雙唇卻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脖子裏,密密地,狠狠地肆虐著。伊唯岑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忍不住「唔」呻吟了一聲。

聽見她的呻吟聲,東方澈陡然身體里竄過一陣熱流,就將懷裏的她摟得更緊了,彷彿要揉進自己的懷裏。

……許久之後,東方澈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伊唯岑。此時的伊唯岑,已經絲毫沒有了剛才的脾氣,雙手摟着東方澈的脖子,竟不願意再離開了。

伊唯岑在東方澈的耳邊道,「這次我離開了兩天天,七王爺沒有什麼動靜吧?」

東方澈埋在她的脖頸里,吮吸着她的芳香,道,「前一天,他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只是今天,他忽然指使越國公主來盜竊景王的玉佩!看來,他已經知道了這塊玉佩的秘密了!這玉,聽景王說是先帝賞賜給他的,那玉佩可以調動四衛。」

「四衛?」

「聽說是南曜國歷代皇帝御用的暗衛,南曜的西征大軍虎印跟軍印不一樣,這個西征大軍的印記一分為四,由四個暗衛保管,暗衛只聽命於皇帝,現在皇帝已經沒有幾天的命了,但是玉佩卻是先帝送給林天意的。就是說,在先帝去世之前,皇位的屬意人是他。

但是他讓給了南曜皇帝,所以現在的皇帝才對他如此敬重。那玉佩等於皇帝的遺詔,也可以調動四衛。」

伊唯岑眸光一凜,「既然如此,景王一定要藏好這塊玉佩,萬萬不要被他給偷走了!」

東方澈點了點頭,「這個他知道!唯岑,別說他了,我很想你啊。」

東方澈忍不住再次吻上了她的櫻唇,貪婪地汲取她唇齒間的芬芳……

夜色深沉,一陣夜風吹過,竟感覺到一絲涼意。岳雅熙坐在房間里,一把古箏擺放在她的雙膝上,指腹輕輕掠過琴弦,發出聲聲細微的琴音,在這迷茫的夜色中彷彿呢喃。

想到那日,她和伊唯岑,一人撫琴,一人吹簫,兩人的合作堪稱完美。可是沒有想到,唯岑喜歡的竟是男人!這讓她好不傷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忽然,一個黑色身影翛然閃進了她的房間!

「唯岑公子!」岳雅熙驚喜地霍然起身。可是隨即想到,他並不屬於她!他的身和心都屬於另一個男人!頓時岳雅熙只感覺到心裏一陣沉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又緩緩坐了下去。

「是我!」伊唯岑卻對她笑了笑道,「是我回來了!」

岳雅熙黯淡的眸子又重新散發出光芒,熠熠閃爍,凝視着站在門口的唯岑,「你……」一時心裏複雜的情緒難言而喻。

伊唯岑走到岳雅熙的身邊,溫和地對她道,「這幾****不在,你還好吧?」

岳雅熙覺得眼前的他,和白天的那個他,簡直判若兩人!岳雅熙一時只覺得迷惑,她也搞不懂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我還好啊!」岳雅熙哀怨地望了他一眼說,「就是太想你了!」

伊唯岑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這女人還真的動心了,入戲了啊!

「對了,」伊唯岑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這次七王爺讓你偷景王殿下的玉佩,到底是怎麼說的?他為什麼要偷景王殿下的玉佩?」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岳雅熙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讓我來偷景王殿下的玉佩,而且,他擔心我會背叛他,還派了一個人在暗中跟蹤我!」

伊唯岑頓時明白了,「所以,你今天才和景王殿下——」她說到這裏,又猛地止住了。

岳雅熙卻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只能悄悄告訴景王殿下!但是景王殿下的夫人出來,她身子不適,景王殿下帶她離開,讓賢王大人招待我。所以……唯岑公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賢王殿下啊!我們真的沒什麼的!」

伊唯岑心裏暗笑,表面上卻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林天意不是沒有娶王妃嗎,那他的夫人又是哪位?」

「應該是糟糠之妻了,心頭之寶,他看那憂色的眼神,就跟賢王殿下看你的眼神……」

「是嗎。」伊唯岑笑了笑,不再接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岳雅熙問道。其實,她想問的是,伊唯岑到底什麼時候去越國救出雅皇后?殺死秦星辰?

伊唯岑看出了她的心思,對她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救出雅皇后,殺死秦星辰!不過現在不行,因為現在景王殿下的情況不妙,七王爺又在打他身上玉佩的主意!現在我要留下來,幫着東方澈,替景王殿下躲過一劫后,才能到越國去!」

岳雅熙忙點了點頭,「我明白!」

「不過你不用慌張,我已經拜託人幫忙打點一切了,也許不用我哦到越過,他的人頭就會送到你的手上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兩個人幫我做這件事情,秦將軍的死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伊唯岑一笑,黑樓已經着手去佈置陷害和奪權的事情,零已經按照她的吩咐出發,只等一切安排妥當,她和東方澈發令,就殺了秦星辰。大將軍,哼,沒有兵權之後什麼也不是,以零的本事要殺他,輕而易舉。

「如此,我便安心了,我先去休息了。」岳雅熙嘴角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好!」唯岑說,「那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記住,以後七王爺和你說了什麼,交待你做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

「對了,這次你受七王爺的命令,去偷景王殿下的玉佩,卻沒有成功,你想好應付七王爺的辦法了嗎?」伊唯岑擔心問道。

見到伊唯岑一臉擔心的神色,岳雅熙嫣然一笑,只覺心裏有再大的委屈和擔心,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你放心吧!」岳雅熙笑着對他道,「我已經想到了應付他的辦法了!」

「嗯!那就好!既然他對不起你,就別讓他好過。」伊唯岑說着,隨即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岳雅熙望着伊唯岑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如果他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如果他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賢王殿下……那該多好啊!岳雅熙心裏想着。

如果岳雅熙知道伊唯岑的真實身份是個女人,恐怕會更感覺到悲怨吧!

那日之後的三日,岳雅熙不知道對七王爺下了什麼樣的魅惑,竟然讓這個王爺不予追究此事,只是七王爺其實那麼容易就放棄這件事情的呢,林天意料定他還會捲土重來。

慶典結束之後的幾日裏面,眾傭兵和觀看到岳雅熙的人,紛紛沉醉在那妙曼的舞姿,妖嬈的身體,和魅惑的容顏之中久久無法自拔。他們還圍繞在一起意猶未盡,南曜國也自然是歡迎這些傭兵常駐。別人可能擔心荷包會被吃空了,可是林天意這個人的腹黑,也絕不比東方澈差多少。

錢嘛,別人荷包裏面多的是,他也多的是手段從別人的荷包裏面搜過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面的街道還是熱熱鬧鬧的,一片的繁華。

岳雅熙的目光投過來,伊唯岑只是對她笑了笑,岳雅熙便笑盈盈地靠過去,給七王爺倒了一杯酒,笑盈盈地遞了過去。

七王爺端起酒杯,順勢說道:「景王殿下,下臣敬您一杯,以提前慶祝您能登上王位。」

「王爺說的太過了!皇上還在呢。」

七王爺卻不顧眾人的詫異的眼神,繼續囂張地說道:「哈哈,還說什麼在不在呢,皇上現在在和不在又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一個軀體罷了,這南曜的大小事務,不也掌握在你的手上了嗎,景王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所有的大臣和傭兵幾乎都在場,縱然是不知道朝廷事情的那些普通人,此時也覺得這是一場不小的紛爭,不想被捲入其中,有一些能躲開的,自動推出去。但是那些大臣,和被重謝的傭兵們,就沒有那麼輕鬆可以離開了。

大家偷偷的用眼神看看林天意,又看看七王爺,一個個的額頭上面,都出了一層的汗。

林天意到了嘴邊的酒杯也放下來,冷聲說道:「王爺,你喝醉了。」

「喝醉了?景王殿下你無需裝模作樣,想做皇帝就做皇帝,反正皇上連詔書都已經寫好了,你又何必再說!」

七王爺臉頰緋紅,額頭上佈滿了一層青筋叫道:「林天意,你敢發誓說你沒有垂涎皇位嗎?你敢說你不要皇位嗎?你敢對天發誓?」

林天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起身狠狠地將酒杯摔碎在地,冰冷說道:「皇位不是誰要就是誰的,那要看天,看皇上,不是你說誰就是誰!本王也無需對你發誓。」

「你是心虛!」

「混賬!」

一聲虛裏帶怒的聲音傳過來,七王爺突然眉頭一皺,搖搖欲墜的往後倒了兩步,倉皇地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南曜王一身黑色的龍袍走過來,臉上難掩憤怒的神色,而一邊的皇后早就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在南曜王的身後直打哆嗦。

伊唯岑臉上帶着嘲諷,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岳雅熙,她也暗暗的看了這邊一眼,算是回應伊唯岑。

伊唯岑心中明了,岳雅熙跟在七王爺身邊,因為他已經胸有成竹,認為自己拿定了岳雅熙,又看她只是個會跳舞,其餘什麼也不會的女人,就掉以輕心。殊不知這個岳雅熙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她第一部是博取他的信任,這第二步,便是將他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而這一次,就是他做死的節奏。這個時候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等他清醒了之後,就是全身上下長了一百張嘴,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

「混賬?誰敢說混賬啊!本王殺了他!」七王爺一回頭,頓時背上一個刺痛,他雙目瞪大,陡然一下就驚得全身發抖,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甚是好看。

南曜王不怒而威,一雙眼睛眯成了兩條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未來的儲君和朕說話!憑着你剛才說的話,朕可以將你誅九族!」

「皇上息怒!老臣、老臣也不明白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啊!」七王爺跪在地上一陣哆嗦,他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來。

偏偏的,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剛才他所說的話,卻一個字一個字的刻在腦子裏面,他每一句都記得。七王爺心裏的那個怪異啊,自己做事一向謹慎,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呢!

「不知道?不明白?來人!」南曜王的聲音冷到了冰點,「給朕把這個大不敬的東西關到死牢裏面去,沒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地出來!」

「是!」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是被人陷害的,景王,是不是你!」七王爺似是有一些病急亂投醫了,竟然要衝上前住去抓景王的手,豈料景王一個側身將他踹到地上。

景王冷笑說道:「七王爺說笑了,剛才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本王又跟你距離的那麼遠,如何能對你動手腳。剛才口口聲聲質問王位的人,可是你,這大不敬的罪名,本王是萬萬不能代替你擔當的!」

「皇上息怒,七王爺可能是一時糊塗,才說出口的!」皇后跪下,心想着她身為一國之母,要是幫着七王爺求情的話,說不定南曜王會對她稍微動容一點。

南曜王的嘴角卻露出一抹冷笑,「看來,皇后真是對七皇叔很信任啊,想一下也對,沒有七皇叔怎麼可能會有你啊,想來七皇叔有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有皇后的一份。來人,把皇后請回鳳儀殿,沒有朕的命令,皇后不許出門。」

「是,遵旨!」

「皇上!」

皇后還想求情呢,林天意一個眼神,旁邊的兩個親信上前去點了她的穴道,皇后昏昏欲睡倒了下去。

南曜王捂著嘴唇咳了兩下,眼角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伊唯岑看着這一幕,向東方澈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

東方澈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南曜王很客氣的說道:「剛才一些瑣碎的小事情,倒是叫各位見笑了,朕給給位賠不是了。」

這皇帝的架子倒是難得一見的小。比起狼帝來說,他算是有人情味的多了。

伊唯岑目露讚許的神色,南曜王伸出手握住林天意的手,表情立刻和氣地說道:「朕對不住皇兄你啊。」

「皇上太言重了,這事兒本就是七王爺狼子野心,與你無關。」

「朕明白,你放寬心,朕,一定幫你掃清障礙,就如同當年皇兄為朕做的一樣。」

這句話南曜王說的聲音非常的小,卻落入了伊唯岑的耳朵裏面。她心裏竟然起了一陣的暖流,若是狼帝有南曜王的一半心,如今也不至於落得妻死兒亡。

「朕身子不好,就由朕的皇兄代勞,招待各位,各位有何需要,就找景王直說便是。」

「多謝皇上恩典!」

眾人齊齊恭送南曜王,林天意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夜晚,南曜皇宮。

南曜王坐在鳳儀宮的正殿裏面,皇后跪在他的面前瑟瑟發抖淚流滿面,雖然穿着鳳冠霞衣,卻死一臉的蒼白惶恐。

「皇上,您當真不顧念這麼多年的情分嗎?臣妾是您的結髮之妻,你怎麼能賜死我呢!」

「結髮之妻?」南曜王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嘴唇揚起一抹冷笑:「皇后的結髮之夫,恐怕不是朕吧。」

「皇上,您這是何意?」

「當年皇后和七王爺不是生下了一個孩子嗎,後來七王爺想盡了辦法,將你送到朕的身邊來,又千方百計地讓你成為皇后。」

皇后臉色煞白,想到清兒又不敢多說什麼,只有哆嗦說道:「王這是什麼意思?臣妾、臣妾聽不懂。」

「不懂?那朕就再說得清楚一點,清兒不是父皇的兒子吧,是你在入朕身邊之前,跟七王爺生的孽障。你的處子止血也不是真的,而是一點雞心血而已。」

皇上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

雖然想過會東窗事發,但是沒有想過當事發的時候,她竟然已經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南曜王手中握著一個玉石,笑盈盈的說道:「皇后可曾認識這個!」

皇后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神情,「皇、皇上……」

那是她跟七王爺的定情之物,這些年一直放在七王爺的院子裏面沒有拿出來過。現在居然在他的手上,皇后心裏知道,這一切都完蛋了!

南曜王笑道:「這個物件在你進宮前就到朕的手上了,朕念在七王爺還是對江山有貢獻的,又念在你侍奉朕的份上,清兒想做皇子,就做吧,朕不在乎。但是,你們現在想用清兒代替了皇兄做皇帝,朕就留不得你們了。皇后自己選吧。」

「選……皇上準備給臣妾什麼選擇?」

「朕保留你皇后的名分,讓你體面的離開,七王爺自縊在牢房裏面。」

「臣妾能侍奉皇上這幾年,已經是很開心了,臣妾知道,就算皇上知道這事兒,可是待臣妾也絕非沒有一點真心,是臣妾自己妄想那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辜負了皇上。」

南曜王沉默不語,看着她的臉,心裏竟然一點也恨不起來。

她初進宮的時候,他就喜歡她,後來知道了這些事情,也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若不是為了南曜,他是真心不願意處死皇后。

南曜王搖搖晃晃地走到皇后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幫她擦掉眼淚,捂著唇咳了幾聲說道:「朕知道所有人都對你不公,只是人各有命,就是朕也一樣。」

皇后一笑,心中竟然有一股輕鬆的感覺,「皇上能愛臣妾這幾年,便已經是老天對臣妾的補償了,只是清兒……」

「你放心,朕只是要南曜安定,清兒還太小,懂的東西不多,你雖然對他平日寵愛有加,但是卻不是他的『母后』,單是為了保存先帝的名聲,朕也不會殺清兒。朕會跟皇兄說,讓他做一個閑散的王爺,將來等他長成,給他娶一個王妃,以後兒孫滿堂。」

「如此甚好,臣妾多謝皇恩。」

皇后屈膝謝恩,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笑盈盈的說道:「臣妾先走一步,到那邊等著皇上。這輩子沒有為皇上保住清白之身,等以後,臣妾定當生生世世侍奉在側。」

「皇後走好,用不了多久,朕就會來陪你了。」

皇后嫣然一笑,飲下一杯毒酒,身子搖搖欲墜,南曜王疾走幾步擁她如懷,在她耳邊輕嘆說道:「放心,你永遠都是朕的皇后!」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裏暖暖的,一直到身子冰冷,雙手還貼在他的胸口。南曜王吻了一下她的臉,餵了一顆定神珠在她的嘴巴裏面,有這顆定神珠在,屍體一年不會腐爛。

南曜王叫道:「來人,皇后病倒了,幫朕將她扶到床上,以後,誰也不能夠進門,違令者,殺無赦!」

「是!」

宮人們都換成了他的人,把皇后拖到床上之後,便遵從聖意不再說話。

南曜王坐在床邊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一直到外面的貼身太監傳話來,他點點頭,一招手,身邊左右的人退出房門外,偌大的鳳儀殿只剩下他跟面前的這具屍首。

「給皇上請安,這……」林天意欲言又止,南曜王點頭笑道:「朕讓她先走一步,到那邊幫朕打點着,免得等朕過去了孤孤單單的。對了,皇宮裏面的那些嬪妃多半也都是一些十五六歲的丫頭,放出去吧,別耽誤了人家一生。」

「皇上的命令,臣遵旨!」

「皇兄,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叫我皇上,我們是兄弟,皇兄你老實告訴我,那個憂色……」

「憂色的確是你外祖父的女兒,當年說秦公叛亂,滿門抄斬,只留下了她這一個苗子,而我也真的喜歡她。」

「那便好好護着她,不要再讓人提及這件事情,還有七皇叔,他一定要死乾淨。」

「明白。」

林天意也是這個意思,這老東西一日不死,就一日不得安寧。恐怕再讓他興風作浪,自己就不地不除掉清兒了。林天意不願意承擔這個殺手足的罪名。

南曜王連連點頭,笑道:「這次事情順利,也多虧了賢王跟岳雅熙,朕累了,回頭,你代替朕好好地謝謝他們。」

「臣明白,那,臣先告退。」

「去吧,朕再陪一陪皇后。」

林天意看見他坐在床邊的眼神,心裏黯然。默默地退到了房間外面去。看着滿天的星辰,他嘆氣說道:「到底是一個爹生的,性子都一樣,一個專情於罪臣之女,一個專情於一個不忠不仁的騙子。」

「王爺,起風了,回吧。」

「不急,先去死牢一趟。」

死牢之中一片黑暗,大牢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林天意支開了所有的人,就帶了兩個貼身的侍衛在身邊。

七王爺一看見林天意進來,就立刻冷笑說道:「景王殿下是來稀落我的嗎?如今我已經成為階下囚了,你再來落井下石恐怕不是君子之為吧!」

「君子?本王對待一個小人為何要君子?當初你毒死皇帝生母的時候可曾經君子過?你要手握重權逼宮的時候,可曾君子過?如今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呵呵,你果然還是在查這些事情啊!」

「母后死的不明不白,做人兒臣的自然要追查了。本王來,是送你最後一程,希望皇叔不要介意。來人,送他一程!」

「你敢!皇后一定會來……」

「皇后已經死了,她現在還在寢宮對着皇上呢,她生和皇上同床死和皇上同穴,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切了他的舌頭和命根子,再挖掉眼睛砍掉四肢,泡在酒罈裏面,慢慢送他上路!」

「你……你不能這樣,林天意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後面的話伴隨着一聲慘厲的尖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林天意出了牢籠,心中一陣暢快,不知如何走到了景王府中,他抬頭看着天,微微一笑:「母后,這仇,兒臣為你報了。」

「王爺笑什麼,好久沒有看見王爺這麼開心了!」

「憂色,你來!本王好久沒有給你畫眉了,今天幫你畫可好?」

「好是好,只是太晚了,畫了明天又花了。」

「那我明日再幫憂色畫眉,以後天天都幫憂色畫眉。」

林天意勾勾手,憂色低着頭走過去,他攬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也許我不能讓你做皇后,但是憂色,你是本王一生摯愛,本王絕不會放你離開。」

「王爺,憂色能得你寵幸,一生之福,日後等我們而孩兒生下來,只盼她能平安長大。」

「若是男子,本王保他為太子,若是公主,本王必定讓她一輩子尊貴富貴。」

「有你在,我便不怕了。」

憂色依偎在她的懷裏,不知過了多久,竟然慢慢的睡着。林天意抱她進了房間,挨着睡下。

七日之後,孟天靈大婚,她的臉色黑丑無比。十里紅妝,卻也掩飾不了這種悲涼的肅殺之意。

伊唯岑坐在樓台上冷笑道:「皇位之戰,孟天靈也算是倒霉,站在了七王爺這邊,現在讓她嫁給一個實力普通的傭兵頭子,她只怕是氣的已經想殺人了。」

「她要是殺人,林天意正好把她宰了,本來就是想殺她的,但是看在過世的長公主的面上,才饒了她,要是還不知深淺,只怕死的很難看。」

伊唯岑笑嘻嘻的看着下面的大紅花轎,和騎在大馬上的那個男人,心裏就一陣的樂。沒想到岳雅熙竟然敢用迷魂針扎了七王爺的脖子,讓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對了,秦將軍……」

「星鸞和白鶴已經去殺了,三日左右,人頭應該會送給岳雅熙。她也已經動身回越國了。」「這樣便好!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咱們的交易完成了」伊唯岑呵呵笑道:「這麼長的時間,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爽快啊,林天意的皇位也算是坐穩了。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

「在南曜的事情都已經完了,再呆在這裏,只怕狼帝那邊不好交代了,我還是要回去一趟,把事情處理乾淨了再走。」

「還回去?」伊唯岑眉頭一皺,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狼帝可是為了他的權力什麼都會做的人。別說是兒女了,就是他親媽和親爹站出來,他也能下手把他們宰了。

伊唯岑的眉頭深鎖,沉聲說道:「我不同意!你要麼就跟我走,要麼就回狼國去就永遠別回來!」

東方澈早就已經料到她會這麼說了,臉上也笑嘻嘻的說道:「我不回去,他一定派人來抓你,風墨雖然不會透露你還活着的消息,可是難保有人不說。你以為狼帝的手是那麼松的?他要是來陰的,你如何辦?」

「黑樓會幫我,夢羅國會幫你,狼帝能拿我們如何?」

「自然是不能如何的,但是把夢羅國的關係搬出來,我就要回到夢羅國去當聖君,不然的話,這真相公開,世上的人就容不得我們了,你當真願意跟我一起到的夢羅國住着,一輩子對着我祖母?」

伊唯岑身上打了一個寒顫,趕忙搖頭。

再看一眼天錫太后,她都能掉一層皮,更何況是要對着那個老妖婆一輩子,那還不如直接把她宰了。

東方澈像是抓住了她的弱點一般,親昵地說道:「所以了,狼帝那邊還是要做假,我們再設下一個假死的局,等到離開之後,東方澈和伊唯岑這兩個人,就徹底從世上消失,好不好?」

「可是……狼帝心狠手辣,他不見得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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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魔妃:逆天斗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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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409章 乖,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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