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是巧合嗎?

2,這是巧合嗎?

道士這麼一說,我心裏已有數了。這臭道士果真是針對我來的,鐵定是暗地裏摸清了我的底細,然後借算命的伎倆說出來,以顯示自己是神算,從心理上控制我,讓我信服他,最後他就信口開河說我大難臨頭,藉機騙錢。說到底,還是老一套了。哼哼,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與我的某個老鄉串通好了的,是哪個老鄉這麼缺德呢?李飛?耿松?還是毛四?我不得而知。

我裝作擔心地問:「道長,那我該怎麼辦?」

道士搖搖頭說:「難辦呀,難辦。這是你命理天數,不能化解,能不能度過這關,要看你的造化了。唔,我這裏有一道靈符,也許對你有用,你我有緣,就收你200元好了……」

看看,現在到正題上了吧,所有的一切的目的,都是在「200元」上。

「哈哈哈」我嘲笑着站起身來,轉身就走。200元,200串羊肉串哪,夠我吃半個月的夜宵了。我會真的信你這些歪把戲?

「先生,你別不信……」道士在我身後追着:「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可要注意啦,小心走路撞牆、吃飯噎著、喝水嗆著、洗澡摔著、明天就生病……先生,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臭道士這不是咒我嗎?我想轉過身一腳踢了他的攤子,但想想自己犯不着跟這個瘋子樣的道士動怒。爺不跟你計較,爺也不信這一套,你愛罵就罵過夠,誰叫爺日弄了你一番呢。

我租住在嘉園小區的三樓,房屋不算好,不過治安還行,至少我在這兒住了二年多,只丟過一床被子,兩部手機和三雙皮鞋四支牙膏。在房價日益飛漲的今天,買房是個永遠的夢想,只能租住這種稍微便宜點的房屋了。

我提着菜,哼著歌,來到樓下,正走着,啪一聲,一件物事從天而降,正掉在我的頭上。幸好不是磚頭和石塊,要不然我腦袋還不開花?

我把那玩意兒從頭上拿下來,頓時火冒三丈,原來是一條女式內褲,而且還是一條未洗的內褲,能看見遺留在上面的污漬,似乎還能聞到女人的尿騷味。

「誰他媽這麼缺德?」我仰頭望上去,這一棟樓一共七層,每家每戶都窗戶緊閉,看不出有剛剛丟東西的跡象呀。真是的,活該自己倒霉,要是我看見是誰丟了,非叫他(她)吃了不可。就算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我一邊憤憤地罵着,一邊繼續邁開步子。

「砰」一聲。我頓時眼冒金星,淚水都快要出來了。這一次,我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額頭結結實實跟冰冷堅固的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真是見鬼了,走了兩年多的樓梯,怎麼就撞上牆了?我痛得齜牙咧嘴,一邊吸著冷氣,一邊揉着額頭上的包,一邊嘟囔著摸上樓。

我也並沒有多想,回到我的「蝸居」,自個兒下廚,炒了一盤青椒土豆絲和一碟臘肉,胡亂的對付著肚子。單身漢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今天還真是餓了,一個人也顧不上什麼吃相了,風捲殘雲般吃起來。突然,一口米飯噎在喉嚨,上不能上,下也下不去,我趕緊站起來,拍著脖子,好不容易把一口飯吞下肚,虛汗都折騰出來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卻不知是喝得太猛還是怎麼的,竟被嗆了,嗆得我真夠嗆,咳咳咳一連咳嗽了好一陣,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這一刻,我也絲豪沒在意,只是暗自嘀咕怎麼倒霉事兒全在這天晚上集合來找我。

晚上,照例打開電腦寫稿。因為寫稿,我養成了晚睡的習慣。十一點過,我才關閉電腦,然後去浴室調試水,等溫度適宜了,才脫得精光,由於家裏就我一個人,我歷來就光着身子去浴室洗澡,洗好后再光着身子出來。

雖然還是初秋,但天氣已經很涼爽了,尤其是晚上,涼氣襲人,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吹着口哨,走進熱氣騰騰的浴室,一頭鑽進熱水裏,渾身舒爽。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我一邊搓揉着渾身的肥皂泡泡,一邊不忘哼著滑稽的兒歌。

冷不防,我腳下一滑,就像踩到了西瓜皮一樣,身子失重,直直的倒了下去,甚至來不及驚叫,我那一百二十多斤的身子就啪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了地上,還濺了一些水花到牆壁上。我聽到我後腦勺碰到地面發出的空響,似乎還在回蕩,回蕩。

手足裂痛、眼冒金星、耳朵轟鳴……我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此時的狀況了,真是慘不忍睹。我保持着摔倒在地的原姿勢,一動不動,任憑淋浴頭的熱水淋在身上,迷糊了眼睛。我不是不想動,是動彈不了,一直過了四五分鐘,我才叫出聲來:「乖乖喲,這一跤忒厲害了!」

過了老半天,我才慢慢爬起來,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心裏無趣到了極點。

真是倒霉。對,一定是那條女人穿過的內褲,給我帶來的霉運,要不然怎麼這一連串過的倒霉事一股腦兒讓我全攤上了。奶奶的,要是日後讓我知道是誰亂扔垃圾,非打打……呃,痛罵他不可。

真是晦氣。

也罷,睡覺吧。眼睛一閉一睜,一夜就過去了,新的一天是新的開始。或許,明天我會碰上一連串的喜事、艷事呢。我這樣自我安慰著,躺在床上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一百隻羊」,一直數到一百隻羊,我還是睡不着。心裏說不清是煩躁還是鬱悶,總之這樣的情形是很少的,往日的我寫稿都這麼晚的,洗了澡上床,挨着枕頭就呼呼大睡的,可是今夜,我卻失眠了。

窗外似乎在颳風,細微的聲響帶着涼氣從窗戶玻璃縫裏襲進來,睡在被窩裏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大約凌晨兩點過,我才模模糊糊的睡着,期間我似乎聽到窗外有人在唱歌,女聲,輕輕地唱,歌聲柔美悠長,卻又顯得空靈飄渺。我本想爬起身來走到窗邊看看,是哪家小姑娘這般用功,半夜三更的還在練嗓子,也不怕鄰居告她擾民?但我終究沒有起身,我感到很疲乏,意識有些迷糊,不知是幻聽還是夢境。

睡着后,我做了一個噩夢。這是一個非常離奇非常詭異的噩夢,卻又顯得那樣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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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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