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見的父親

第一章 不見的父親

有一種愛,它是無言的,是嚴肅的,在當時往往無法細訴,然而,它讓你在過後的日子裏越體會越有味道,一生一世忘不了,它就是那寬廣無邊的父愛。

父愛其實很簡單。它像白酒,辛辣而熱烈,容易讓人醉在其中;它像咖啡,苦澀而醇香,容易讓人為之振奮。

它像茶,平淡而親切,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上癮。

它像烈火,給人溫暖去卻令人生畏,容易讓人激奮自己。

父親的愛,是春天裏的一縷陽光,和煦地照耀在我的身上;是夏日裏的一絲涼風,吹散了我心中的煩熱;是秋日裏的一串串碩果,指引着我走向成功;是冬天裏的一把火,溫暖着我那顆冰冷的心。

父親的愛,無處不在!縱使是丹青高手,也難以勾勒出父親您那堅-挺的脊樑:即使是文學泰斗,也難以刻畫盡父親您那不屈的精神;即使是海納百川,也難以包羅盡父親您對兒女的關愛!

我叫龍翔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由於酷愛武術,所以也是一個很沉蒙的人。

我身邊的親人們都是精通各門武術的高手姑姑是柔道高手,媽媽是劍擊和槍械高手,外公是金鐘罩鐵布衫硬氣功高手,外婆是峨眉高手,叔叔是詠春高手,舅舅是跆拳道和空手道高手,大伯是少林俗家弟子為了中國武術的榮譽走上了拳擊道路。因為都是武術愛好者,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居住在一起,組成了一處清雅安逸的龍家村。這是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一個外人不知道的村落,因為這是一個一大家子人所建的村落,它更隸屬中國某個村的村中村。因為我們是武術世家為這個村的許多先人幫過大忙,村裏人特意劈出一塊山地為我們建立了村裏的龍家村,為了我們龍家練功清修。真正的與其他村隔絕很遠一段距離。龍家幾代單傳,到了我這一輩,外公家沒有孫子輩,所以我就成為了這個家族的寵兒,更成為整個中學的明星人物。故而我的生活除了武術,也沒什麼空餘時間,就是一個武痴。

從三歲就開始習武,而父親的太極拳更是出生入化,家裏的武術比賽獎章鋪滿擺滿了唯一一處顯眼的欄櫃和立體展示櫃,這些是我們這個家族的榮耀。

14歲那年父親和我坐在院前的石凳談了一夜的話,他說要去很遠的一個地方做一件事,讓我好好的聽媽媽的話。當時的我還是那麼的笨,沒有聽出父親話語的弦外之音。

直到十天後的一個深夜父親帶着血淋淋的身軀敲開了回家的門。當母親扶著將要栽倒在地的父親回到家后。我的心開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迅速上前幫母親攙扶渾身是血的父親。

隨後的幾天裏父親一直沒有在和我說話,我幾次試圖和他談話,但他兩鬢已經發白,深深的皺紋也順着臉頰爬了上來,而他那雙眼睛,卻仍是那樣炯炯有神是那麼的嚴肅。

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但現在想起自己真是太傻了,其實就是大膽的和他談談話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我沒有這麼做,從此為自己留下了一生的遺憾。真後悔自己的膽怯,讓我從此只有在相片中回憶他的背影和容貌。

三天後父親又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家,讀書回到家后的我問母親父親去哪裏了,為什麼這幾天裏都不和我說話。

只見母親揮舞著劍將面前的木桌砍下了一小角說:「龍翔現在好好學習才是你最重要的,你爸爸去了一個他該去的地方,相信他的選擇是對的。我們是那麼的愛你,你的爺爺、外婆、叔叔、、、、、、

從哪以後我在沒有詢問母親父親的消息,但過了快幾個月了都不見父親的身影。可我卻偷偷看到母親在廚房的角落裏不知哭了多少次了。原來母親也在想着父親,可惜她沒有在我面前哭過一回,永遠帶着嚴肅和藹的心讓我和親人們學好武功。

當時記得,她的頭髮從前是捲成鬆鬆的鬈髮披散在臉上,現在卻剪成了短髮,一部分向上翹起,以前還有手臂那麼長的一段,拆散開來,那細而長的頭髮一直垂到胸前,可是短短的幾個月卻成了現在的光景。那雙泉水般純凈親切的大眼睛,鑲了一圈烏黑閃亮的長睫毛。是那麼的和藹,她那兩排牙齒白得就像柚子瓣,光潔的有如白瓷。她的臉顯得美麗、端莊。可本該屬於她的纖纖細細的手早已被現在粗糙的佈滿皺紋的手所代替,那細嫩的手上早已磨出了老繭。她對槍械的熟悉是那麼的情有獨鍾。

在隨後的日子裏教會了我使用各類槍的方法和射程式控制制的點射和盲射,還有一些野外偽裝的方法。說學會了這個就會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了。我很不理解父親這麼久沒有回來,母親又不願意告訴我什麼原因。只好按着她的意願學習了槍械的所有要素,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功夫戰鬥機。

但好日子並沒有伴隨我走完人生的旅程。

這一天我一如既往的上學去了,等回到龍家村以後眼前亂作一片狼藉的景象讓我大為震驚。

往常這個熱鬧的小村莊口早已有了母親等我的身影,一如既往14年從沒有變過。可是今天怎麼這麼死氣沉成,更沒有見到母親的身影。

這讓我的心十分疑惑,奔跑進了村裏,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姑姑倒在一大片血泊中。冰冷的血在地面淌著,她臉色蒼白,嘴角只有淡淡一絲的血跡,似乎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老天發生了什麼」我大步的走到姑姑跟前。

「小姑,你怎麼了,快醒醒。小姑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大聲的吶喊,但血泊中的小姑卻根本沒有一絲反應。我潛意識的在她的鼻孔和脖頸試了一下氣息,可是沒有絲毫的脈搏,以姑姑的身手一般人根本傷不了她,但她的胸前卻有重重的一處拳擊,衝擊了打斷了她後背的三段肋骨,且脖頸是被扭斷了的,可想殺人兇手的殘忍。

當他第一拳將姑姑的肋骨打折后,姑姑瞬間窒息已經斃命,但為了防止意外,最後又將姑姑的脖頸扭折,殺人手法果斷細膩,這一定是一批職業的殺手,或者雇傭兵才能做到的,不是常人比擬的。

事實上當人的肋骨被震斷後,血液不會迅速淌出,在這頃刻間血液會極速的衝擊腦神經,然後將脖頸扭斷,就會阻止血液的瞬間的流淌,但過一段時間血液才會從嘴角淌出。這是姑姑死前臉為什麼蒼白的原因。看來他們在像什麼人示威,我們來了的信息。

此刻我陷入極度恐懼之中,望着死者被撕破的冰冷的殘骸,彷彿尖刀在她身上慢慢劃過。泛濫的淚水奪眶而出,壓抑內心很久的絕望瞬間爆發,難以平息。

我用顫抖的手拉起小姑的身體,用力一甩把她背了起來,可惜我可憐的姑姑脖頸似乎沒有了支撐頭顱的支點,垂在了一旁的背上。

隨後,毫不猶豫快步向家的方向奔跑。

但沒走幾步在旁邊的垃圾桶有幾具陌生人的軀體衣服早已被血染紅了一片片的印子,幾支槍械不規則的亂扔著。還有一個人的臉徹底扭曲,眼球早已蹦出眼眶,滾在路中間,直愣愣的看着天空,好像死前的眼帘還烙印着絕望的恐懼。

另外一個人手中還握著國產qjy88式5.8毫米通用機槍,白色的**和赤紅的血液溢出,像剛煮沸的的紅豆粥,刺鼻濃烈的血腥味引來了成片的蒼蠅。帶着幾絲惡臭把周圍的空氣都融合成了獨特的味道,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讓人心驚膽戰。

我輕輕的放下姑姑的身體,匍匐爬到了屍體上檢查了的一番。

初步推測這些人是一前一後死的,從血液的狀態判斷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垃圾桶的側身被強力的武器打出了幾個彈孔。這應該是母親常用的巴雷特狙擊步槍打的,看來母親和這幫人教過了手。那個臉被打歪的傢伙,一定是大伯父的傑作。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着統一的紋身,一個站立的骷髏軀體手中端著血紅的聖杯,飲著血紅的血汁。這樣的紋身很少見,一定是什麼組織的寫照,預示着什麼。

此刻的我一定要保持冷靜,預防瞬間的冷槍。我抱起qjy88躲到垃圾桶的背後,梗咽著流下的淚水和鼻涕。我必須安靜,不能讓自己的哭泣打敗,而面對無法預料的危險。

過了10分鐘后,我像周圍可能藏匿人的掩體旁邊射擊了子彈。試探性的看有什麼情況,每打一顆子彈我都要迅速更換一個地方。深怕有狙擊手整鎖定着我。

又過了20分鐘,這些掩體沒有情況。

我大聲的吼叫「有人嗎」然後迅速滾到另外一個地方。

又過了十分鐘,我試探性的半蹲的升起了腰。快速的檢查了周圍的掩體,確認這周圍應該沒什麼人了后,先把姑姑的身體移到一處不顯眼,但對我是在熟悉不過的地方。

然後向自己家的方向跑,一路的血跡稀稀洒洒但一具具的屍體卻不斷的增加,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家裏變成了這樣,一種不安的焦慮把我整個傷痛的心包噬。

就在血跡的盡頭我看到了大伯靠牆癱坐的身體,脖子上印着隔斷他脖頸的刀縫,但噴射的血液把半張臉染紅,蒼白的鬍鬚也成了紅色的,他也和剛才的小姑一樣的狀況,沒有一絲氣息,看來血已經流了很久了。但雙臂卻好像被什麼高手的分筋錯骨手卸了下來,沒有一絲反抗掙扎。那破了的拳套卻依然包在屍體的手裏。

絕望的吶喊早包裹我整個心口,「大伯,大伯」

哭泣嚎叫的痛苦悲傷讓我的耳旁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一味的悲痛讓我忘記了身旁以外的世界。

我不顧一切的報著槍,跑向家門口,一路上我的親人幾乎都無聲的倒在血泊中,舅舅、爺爺、外婆、叔叔,唯一沒有看到的是母親和外公的身體。我期望母親和外公一定要活着,父親的音訊幾個月沒有一絲消息,我相信他一定還活着,不然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兒。

但我又能奢求什麼,這個血色夏日的午後奪去了我多少親人的生命。火藥焦作的氣味還不斷在周圍的空氣中飄漫,破爛的玻璃、零散的木屑、散裂的磚塊、冒煙的木頭髮出陣陣讓人噁心的臭味。家裏的一切都亂了,那處顯眼的鋪滿獎章的欄櫃破裂的撕碎了我整個的心。

我跑遍了整個村莊都沒有找到母親和外公。失落悲痛的心讓我整個人沒有一絲力氣,似乎要昏厥過去。但心底一絲沉痛的曙光讓我不能這樣沉淪,沮喪。

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我拎起外公平時練功的大刀,將這些殺害我親人的惡徒,一個個的剁成肉漿,灑上黑狗血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恨天怨地。

最後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用血紅的手將一個個的親人背到龍家祠堂的院子前的老槐樹下,挖了一個大坑將他們一起葬了。希望他們的靈魂永遠安息,就像這個百年老槐樹一樣永葆綠色。遠處,撕殺吶喊聲不絕於耳,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

陰風列列,烏雲密佈,一聲聲驚天的炸雷,在不斷的吞噬着我的心房,荒風捲起遠處燒焦腥臭的氣味,在漫漫的沙石里,伴着泥土的氣息。飛揚的冥幣不斷盤旋在老槐樹的周圍。淡淡的草香充斥着燒焦的紙味。

我大聲吶喊「老天爺,是誰、、、、、

「噗通」一聲顛倒的身軀,我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傷痛的心,好似刀割一般。猛然間喚醒了我求生的慾望,漂泊的大雨把我整個身軀都已滲透。沖洗的水滴不斷的打擊着我的耳旁,身體下早已積滿了水,浸泡着我整個人。

旁邊燒過紙后的痕迹,還有黑印,周圍的綠草中夾雜着,碎小的紙灰,形成一團團黑色的小水圈。清晰深陷的腳印在泥土中訴說着剛才的自己。胸前背着的槍在雨水的沖刷下,只有黑黑的槍體,沒有了任何血跡的凝固。

在墳前三叩首我大聲的吶喊「龍家的先人們,只要我龍翔在這個世界上活着一天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請你們給我力量」

一陣沉痛的哭泣后,我走向了回家的路。我要回家取出密室里父親送給我的東西,走向一段為了全家人的復仇之路。但仇人到底是誰?這成了我心中一團解不開的謎。在這幫人的屍體中我找到了許多東西,有各類軍刀,槍械,和一部巴掌大小的袖珍電腦,竟然有和全球區域定位系統,上面提示有生命的熱感應系統,紅色的為活的個體,藍色的為死的個體,低於死的個體不顯示。從而我推斷這是一隊有經驗的殺手或者傭兵,這幫傢伙的殺人手段太殘忍了,現在我的命早已不是自己的命了,而是整個家族的命,我要好好活着,為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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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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