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婚禮
酒店裡你吃我喝一派和諧,酒店外卻遇到了點麻煩。
「抱歉,先生,你不能進去。」說話的武警是白大少專門從部隊請來對付某人的。
被攔在酒樓外的男子溫潤一笑,帶著金邊眼鏡的勾魂眸微眯,滿顏的玩味。
「喂,唐狐狸!」一顆毛絨絨的頭從他身後露出來,紅艷艷的小嘴還淌著口水:「你不是說有免費的午餐吃嗎?」
男子溫柔的拍拍她:「遇到了一點問題。」
「乾爹!」一個舔著阿爾卑斯的小正太扯扯男子的褲腳:「你和然姨去一邊等著,我來解決!」
男子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記住,我們都是文化人,不要動手。」
小正太比了個ok的手勢,軟綿綿的朝著武警跑去,紅著臉蛋叫道:「叔叔,解放軍叔叔!」
那武警紋絲不動,冰冷的瞳眸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小正太抿了下薄唇,很委屈很委屈的將口袋裡「旺仔牛奶」拿出來,不小心的灑在了武警的大腿以上,腹部以下的那個位置。
呲啦呲啦——
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飄起,只聽那武警嚎叫了一聲,趕緊捂著重點部位找廁所逃亡去了!
小正太流里流氣的吹聲口哨:「乾爹,怎麼樣?」
男子讚許的勾了勾薄唇,笑的七分邪魅,三分冰寒。
酒店裡拿著鑽戒把玩的白大少右眼皮突然亂蹦了幾下,他偏頭想了想,猛地拽過看著伴娘發獃的藍影:「感覺到了么?」
藍影點下頭,面無表情的說:「他想進的地方,沒人能攔的住,表少爺還是自求多福吧。」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音樂聲響起,酒店正中央的司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了人,西裝筆挺的男子拿著麥克風,語調低沉的說:「有請新郎新娘入場,大家歡迎!」
啪,啪,啪!
熱火朝天的掌聲掩蓋住了白大少的低咒。
夏目小盆友還不知道有人來砸場子了,一襲白紗,長發披肩,笑眯眯的將手放在白大少的掌心中,似是在感覺到了他僵硬,疑惑的小聲問道:「你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看到距離我們三十米開外的男司儀了沒?」白大少語氣如冰的說:「他就是想阻止我們結婚的人。」
說實話,夏目這次真的是被嚇到了。
如果對方是葉淺淺,她還有辦法應對。
可是她千思萬想,也沒有料到自己的情敵竟然是個男人!
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那男的根本就是傳說中的傾國傾城,可攻可受啊!
就那長相,那身材,那舉手投足的優雅,渾然天成。
這不是專門生來讓人流口水的嗎!
夏目轉過頭去,果然,意志力不堅定的仨女人兩眼不停的放光,放光。
夏目幽怨了,大神,你從哪招來一個這麼不好惹的主啊!
白大少抿下薄唇,牽著她的手走過紅地毯,雙眸死死盯著前方笑盈盈的男人。
無奈,這份過多的關注。在夏目眼裡就變成了,愛恨交加,無可奈何,隱忍壓抑。
不行,她必須告訴那個男人,大神是她!
於是這孩子做了一個轟動全場的決定,兩手展開,護在白大少面前,目光窘窘的對著男司儀說:「他已經不喜歡你了,更加不會跟你走,你休想破壞我們的婚禮!」
男司儀微微褶了一下濃眉,還來不及反應。
他身後便蹦出來一顆毛絨絨的大腦袋,此女表情很複雜,失望之餘帶著一絲興奮:「唐狐狸,你喜歡的果然是男人。」
男司儀扶額否認:「然然,別胡說。」
「你不要難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某女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明明深愛到骨子裡卻要努力壓抑,只能用搶親來向他證明你的真心是么?」
男司儀諷刺的扯扯嘴角:「你還真了解我。」
「唔,唔!」叼著雞翅的小正太一把捂住某女的薄唇,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蠢話來。因為乾爹生氣的後果,真的灰常灰常可怕。
轟隆隆!
滿樓來賓,好像被雷劈倒般,全部張大了嘴巴,看看英俊的白大少,在看看優雅的男司儀。
神啊,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
夏母抖著手指,顫著音問:「牡,牡丹。華子他,他也喜歡男人嗎?」
回應她的只有兩個字。
「哐當!」
白夫人嚇的咔嚓一下砸地上了。
瞬間。
議論聲四起,猶如炸了鍋的爆米花。
仨女人外加一個棄土匪,躲在桌子低下開小會。
衍妮撫摸著下巴:「真沒想到白少既然男女通吃!這個頭條必須寫進校內去!」
棄土匪對校內不感興趣,她只關心一點:「你們說這兩人誰是攻,誰是受啊?」
「難說。」米亞眯著雙眸,繼續觀察。
男司儀十分不喜歡被人這樣圍觀,一把抱起地上掙扎激昂的某女,冷氣冰冰的說:「小勾,我們走。」
「是!」小正太行了個軍禮,拖著一麻袋雞翅,軟綿綿的跟上。
終於走了!!藍影深深的嘆了口長氣,沖著白大少打了個手勢。
後者迅速的恢復了常態,對著台下的黃飛洪笑罵道:「飛洪,你要是嫉妒哥們,就去討個老婆回來!用這種方式整我,太不講義氣了啊!」
此話一出,眾人回魂了,夏母正常了,白夫人睜開眼了,趴在桌子地下開小會的腐女們一臉失望。
唯有黃飛洪在大家的責備下,憂鬱的咬著手指,開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我?
就這樣,在一場偌大的烏龍過後,婚禮總算是安全圓滿的完成了。
子夜,紅燭對空,薄霧微騰。
累了一天的夏目躺在歐式雙人床上,開始了各種胡思亂想。
大神為什麼要撒謊呢?
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二師兄請來的啊。
難道說,大神真的和他有,有過什麼?!
「在想什麼?」他靠在她肩上,低低的問著,皓齒咬在她的脖頸上,比疼痛還要讓人難以承受的酥麻感傳來,帶著一種說出的纏綿親昵。
她只覺得身子發軟,扭過身來阻止住他四下作亂大掌,聲音糯糯的說:「今天來搶親的男人,你和他,那個,你們。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喜歡他?」白大少稀有的出現了情緒波動,他深深的吸口氣,青著臉說:「小目,你這是問的什麼蠢問題,我如果喜歡他,還會和你結婚嗎?」
夏目扭著手指:「或許你是為了應付家裡,漫畫里都是講的。」
「該死的!」白大少粗暴的低咒了一聲,找個時間,他必須把那些害人不淺的漫畫一把火燒光!
夏目嚇的縮縮身子,可憐巴巴的抽了抽小鼻子,特別委屈抿著薄唇:「我會問你這樣的問題,當然是因為特別特別喜歡你,我總想你如果突然變聰明不要我了怎麼辦。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我會不安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啊,而且對方那麼帥,你看他的眼神呲啦呲啦的直放光。我還以為你會跟著他走呢,擔心害怕了一天,你還凶我。」
白大少看著她那張招人疼的小臉蛋,聽著抓人心的一句句小話,感覺渾身熱烈狂躁的血液從身上一下子全向心房裡涌去。
他緊緊的將穿著喜服的少女摟進懷裡,狠狠的啃上粉嫩的唇瓣:「你放心吧,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也不會喜歡上那個惡魔!而且我早就對你表白過了!」
「什麼?」夏目吃疼的像後退了退,雙頰紅艷,水眸汪汪。
他嗅著從她身上隱隱而來的芳香,只埋進她的長發里,大口喘氣:「我說我表白過,還說過要以身相許。」
「啊?什麼時候?」她迷茫了,完全沒有印象啊。
他擁著她,修長的指腹劃過一顆又一顆的紐扣:「我打了你,就要對你負責。」
「你記得的那一晚,也記得我?」她咬著薄唇,滿眸的驚訝。
他俯下身,大掌探進她的毛衣,忍不住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而且我早就知道你是淺夏如目。」
她微微吃痛,卻只覺脖子,耳畔,手臂一片酥麻。
源源不斷的熱氣從他身上傳來,滾燙的大掌彷彿將一切都摧毀了。
與她一樣。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夜。
他和她最初相見的初冬。
不過,等等,什麼叫做他早就知道她是淺夏如目的?
「唔,我,我還有問題要問。」
他是擁著她,低低的在她耳邊恨恨的道:「你這擾人的小東西,現在是問問題的時候嗎,不準問!」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的,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
溫潤的氣息痒痒的吹在耳畔,灼熱的身軀覆上來,她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覺得全身酥軟到無力,唯有伸出手臂,將全部都交給他。
他身子先是一僵,然後好似暴風般,吻上她的唇,嘶咬著她的頸,低沉嘶啞的悶吼:「小目,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我也是。」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心裡如同三月的微風拂過湖面,輕柔無限,卻又盪起陣陣漣漪---
不一般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