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PK賽

婆媳PK賽

夏目無語了,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爸媽。

白大少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抬手撫了撫她的秀髮,溫和地說:「不用擔心,我爸媽肯定喜歡你。」

夏目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天你和我媽背著我說什麼來著?」

「說你小時候的窘事唄。」白大少邊啟動車子,邊應著,嘴邊含著淺笑。

夏目哼哼著說:"你不要以為我很笨,就隨便亂說。如果是說我的窘事,用的著三番五次讓我跑出去打醬油啊?」

白大少還在笑,眼角抽了一下,那夜岳母的指示次數確實太不自然了點。

「怎麼?沒話說了吧?」夏目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農民翻身當主人的感覺,心裡那叫一個美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可是很民主的哈!」

白大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偏過頭來,邪惑的勾勾薄唇:「小目,你打開我的皮夾,看看裡面有什麼。

夏目抿了下薄唇,伸手掏出外衣口袋裡的皮夾:「不要以為你這般轉移話題,我就什麼都不問了,等,等一下,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夏媽媽拿給我的,說你窘事的時候,順便帶著圖片解釋。」白大少笑了笑,一手空出來指了指照片上的小人:「你那會造型不錯啊,穿著開單褲爬棗樹。」

夏目憤慨了,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拿起相片來撕了個粉碎,企圖消滅證據。

白大少也由她,只在下個紅綠燈的時候,一手撐著方向盤,一手磨砂著下巴,偏頭看著她:「小目,你猜以我的個性,會不會留備份呢?」

於是夏目很快就看到了備份,是在白大少的最新款手機上。

她這個咬牙,這個切齒,這個恨到手痒痒啊。完全忘記了自己先前所關注的問題。

而白大少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那夜岳母找自己聊了些嚴肅且不適合小目聽的話題。

先前他多少也知道她是單親家庭,可卻沒有想過她的父親竟然也是**。

夏媽媽一直不肯說他姓什麼,直說他們以前也曾山盟海誓過。

只是天不由人,那個男子嬌生慣養的久了,自然而然受不了普通百姓的生活習慣。

那會小目的爺爺奶奶死命不肯接受夏媽媽,講究個門當戶對,更何況看上夏爸爸的又是他們家上級的千金。

起初夏爸爸還挺有骨氣的,跟家裡對著干,即便是停了他的經濟來源也不肯妥協。

只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愛情沒了,只剩下茶米油鹽醬醋。

終於,呼風喚雨慣了的夏爸爸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再加上小目又是個女孩子,便選擇了回到他養尊處優的生活。

當年,小目只有五歲,她一直以為夏爸爸是跟別的女人走的。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了解,如果她是個男孩,或許就能給這個家庭一個轉機。

畢竟在那個時候,還是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

他自然不會將這些告訴小目,更知道夏媽媽擔心的是什麼。

本來想到春節再讓父母回來的,可他知道他現在即便掏心掏肺也不能說服夏媽媽。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徹底放心,讓雙方家長都見個面。

星期五的晚上,室外還下著雪,不大,薄薄的一片,一片,從天空不停的落下。風在枝頭屋角呼嘯,吹的雪花七零八落的。

他工作完便開了車子過來接她,她上了車,一路開著。

「咦?我們不是要去飛機場么?」她疑惑的褶了下柳眉。

他一面開車一面回她:「我媽今兒早上就到了,說是臨時改的航班。」

她喔了喔,手裡攥著前天買的禮物,不安的問:「送這個真的可以?」

他嗯了一聲:「別擔心,你還不相信我么?」

她點點頭,過了一會又問:「我頭髮沒亂吧?」

他仔細看了看:「沒亂。」

她又點點頭,半響后剛要開口說話。

他猛地將車停在路邊,傾過身來,輕柔的捧起她的臉,笑眯眯的說:「老婆大人,你的頭髮很順,皮膚很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穿的大方得體,長的可愛甜美,喔對了,如果你表情不這麼糾結,開心的笑起來就更完美了。」

夏目果然笑了,傻乎乎的那種,因為她根本沒聽到大神後面說了什麼。

僅僅老婆大人四個字,就足夠她魂飛天外了。

看著被自己迷的氣暈八素的小妞,白大少很爽的發動車子,重新上路了。

夏目雖然來過軍區大院很多次,可這次的感覺確實不同的。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痛。

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快樂。

所以簡單來說,她現在就是痛並快樂著。

十二月份,別墅里已經放了暖氣,方進屋,跟門外兩個天地。屋內暖洋洋的,夏目頓時覺得手腳涌過一股熱流。

與上次來時不同,這屋裡明顯多了人氣,就連客廳的桌子上都擺滿了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馬蹄蓮,潔白碩大的兩三支,便是平添了一抹高貴。

於是夏目不由淚流滿面了,用雙眸瞪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大神,你確定有著如此優雅審美的人會被你一袋樂山麻辣燙火鍋底料收買嗎?

不過很明顯白大少沒有收到她的暗示,鬆鬆垮垮的換著拖鞋,舉起手來將塑料袋遞過去:「記住,一會就說是你買的,別說是我掏的錢。」

夏目窘了,他們這樣沒默契的兩個人就要成為夫妻了,這世界確實太瘋狂。

不過,眼下都到這個時候了,有禮物總比沒有的好。

夏目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了,反正天塌下來有大神扛著,說不定憑大神那張三寸不爛之舌還能把火鍋底料說出保健品的療效來,譬如用了樂山牌,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大神便拉著走到了別墅的後門。

「來,我估計我媽正在外面曬月亮呢。」

很明顯,夏目現在完全對大神的冷笑話提不起興趣來了。

門裡門外,隔著兩個世界,她有一絲的猶豫,也有些怕怕的感覺。門輕輕的被他推開了,她狠狠的吸口氣。

沒想到看到的竟是一間小木屋,別墅到木屋間鋪的紅色地毯,踩上去很軟很暖。又穿過了一個小竹門,才算是見到了這木屋裡究竟是個什麼景觀。

種著各式各樣的花,儼然一個家庭現代式畫舫。

他母親半躺在搖椅上,正戴了眼鏡在看書,手的一側放著一個小木桌,桌上擺著花茶,散發著清淡的香。

她的頭髮往後梳著,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點都不像是五十歲的模樣。柳葉彎眉,小巧挺鼻,花瓣薄唇,很典雅很高貴,一看便知大神的長相隨的便是她了。

「外面在下雪?」大神的娘看到了他微微一笑,又見到他後面跟著的自己,薄唇抿了抿,隨即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為何,那小小的抿唇,竟讓夏目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她平日畫的多了,自然會多留意人們的肢體語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大神的娘好像不喜歡自己呢。

他只笑,推了推她的背說:「媽,這就是我在電話里說的小目。」

夏目趕緊回過神來,淺笑著,聲音糯糯:「阿姨,你好!」

白夫人笑了笑,竟不熱乎,也不僵硬:「你好!來,別站著了,坐下吧。」

三個人喝了會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的出來,大神和他母親的感情很好,說話的時候從始至終都露著酒渦。

茶喝完了,他母親便笑著說:「行了,你也別貧嘴了,去接點熱水來,然後吩咐樓下的小李去北極星訂一桌子菜送過來。一會你爸就會回來了,見了你指不定又要拼酒了。」

白大少笑著點點頭,下意識的攥了攥小目的手。

她知道,有些事總要自己面對的。也沒說什麼,便由著他去了。

「聽說你是從農村來的?」

她愕然,抬了頭,只見他母親還是盈盈的笑著,可眸低卻透著少許的不屑。

她心中酸酸的,卻也微微一笑:「恩,不過我家鄉很好,有水有景,人們都很淳樸。」

白夫人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一般的女孩這種問題下去肯定會知難而退,心生自卑,沒想到她竟還會與先前無異。果真就如同淺淺說的那般,這女孩不簡單。

「沒想到淳樸的農村出來的女孩也會住到男人家裡。」白夫人還是溫柔的笑著,一點也不像電視里的惡配角。也沒有像電視里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有意無意地暗示著「她是個很隨便的姑娘」、「因為我家有錢就這麼貼上來了」等等。

夏目並未反駁,耐心地聽她說完,這才開口,說出一句重點:「那房子是我租的。」

白夫人有些愕然,抿口花茶沒有搭腔。

「平常的菜也是我買的。」夏目補了一句,也跟著喝茶。

白夫人咽下茶水,又抿一下,柳眉微隆。

夏目嘿嘿的笑著,搔搔長發說:「我沒有住到他家裡,是他總去我那蹭吃蹭喝,還說以後會還我錢的。」

白夫人一口茶水沒喝下去,嗆的直咳。

「阿姨,你別緊張,那錢我是不會收的。反正以後都是自家人了。」夏目傻呵呵的笑著,一臉的無害。

白夫人嘴角抽搐了幾下,見這方面突破不了,便找其他地方下手:「這些年他在外面稀里糊塗,我們也沒有法子管他,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現在年輕氣盛,那麼多人捧著,自然輕飄飄的。凡是遇到和平常女孩不一樣,便覺得稀奇。前些年,還喜歡上了一個家庭老師,那會才多大點,現在不也是覺得不新鮮了。」

夏目只是靜靜的聽著,甚至還順手替白夫人倒了杯茶:「阿姨,他那時候喜歡葉淺淺不是圖個新鮮。」她邊笑著,邊抬起頭,一雙清澈如水的黑耀熠熠生輝:「他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他的母親,肯定比我更了解那個人的本性。與其說他不會那般做,倒不如說他不屑為了新鮮感去喜歡一個女人長達幾年之久。他那樣高傲的人,如果真的喜歡,哪裡容的下他人說個不字。坑蒙拐騙偷,也要把人弄到手,又豈會放任葉淺淺去結婚。」其實小目本來也沒想那麼多,只不過就按照平日大神的陰險作風總結了一遍。

但這番話卻真真把白夫人給震撼住了,心想不行,這小丫頭戰鬥力太強,她得等她家司令回來,再好好商量對策!

剛巧這會,白大少推了門進來,手裡拿著水壺道:「媽,這不還有水嗎?」

白夫人笑道:「看我這急性,忘記有暖壺了。」

桃花眸不著痕迹的眯了一下,白大少似笑非笑的將水壺放下:「剛小李說,爸已經進了大院了,我們也該出門迎接司令去了。」

白夫人一聽,是真的高興了,穿著拖鞋,也顧不得儀態,小跑的出了花房。

這個轉變著實讓夏目傻了眼,愣愣的說:「我完全不能想象阿姨跑起來像個少女。」

「那是你不了解她。」白大少聳聳肩,不以為然:「我媽是典型的花瓶女,別看她長的挺精明的,被我家司令吃的死死的。隨便一句甜言蜜語就能將她搞定。」

花,花,花瓶女?!

夏目默默的抬起頭來看電燈,比起她剛才的話來,大神的形容詞狠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

白大少看了一眼正在發獃的夏目,饒有興趣的道:「剛剛我媽故意把我支開,是跟你說什麼呢?」

她猛地一僵,寒冷的北風打在臉上,隱隱生疼,卻不止冷在臉上,彷彿連心扉也打顫了起來:「說,說你小時候的窘事來唄!」

「喔,是么。」白大少別有深意的笑了,心道這傻姑娘拿他剛撒過的謊話反過來騙他,這不明顯是笨兔子撞到自個兒嘴裡來嗎。

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她,而是多了個心眼,打算一會吃飯的時候仔細觀察母親的動向,找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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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傾心:大神賴上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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