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會討厭自己。

她竟會討厭自己。

大家慢慢回過頭來,看著邪笑不已的白大少,他也沒有多言,只是慵懶的向沙發一靠,隨意的點了根煙放在唇間:「這酒很難喝。」

眾人見他還笑著,附和著罵了幾句,也沒有當一回事。

黃飛洪和藍影卻全都繃緊了神經。華子笑了,笑得那麼乖巧……

經驗告訴他們,華子如果臉上開始出現這種非人的笑容,那就准沒好事,他笑的越多,表示情況越糟……雖然這美男子笑起來真的很迷人,可是那裡暗藏的怒氣是誰都無法承受的……

兩人打個眼色,前者將一群人簇擁出去,後者把一閃一閃的紅燈綠泡關了,華麗的包廂頓時明亮了許多。

無奈傾國mm死活不走,還大有一副八爪魚的姿勢,牢牢的黏在男人身上就是不肯放手:「白少,看在葉學姐的面子上,你可一定要幫我打這場官司喔。」

本來白韶華還沒覺得身邊這個女人很煩,反正也只不過當應酬,可今天異常的沒了玩樂的心情,他冷冷的甩開她的手臂,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線:「出去。」

「白少,我——」

「好啦好啦,工作的事改天再聊。」黃飛洪打著哈哈將美女出去,防止白大少火燒俏麗花。但日後,他卻為這個決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知道眼前這朵花便是遊戲里的一笑傾國,早就上去海扁一頓,裹吧裹吧扔垃圾箱里了!還當什麼護花使者!造孽啊!

傾國mm眼力是極好的,知曉再留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便將手中的名片放在茶几上,盈盈一笑,退出了包廂。

黃飛洪隨手關上門,看著鬆鬆散散的白大少說:「華子,你現在生氣是因為葉淺淺嫁人了,還是因為小目mm有了新的男朋友?」

白韶華掃了他一眼,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邪魅一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哪知眼睛?有眼睛的人就知道你在生氣!黃飛洪無語問蒼天,戳戳身側的死黨。

藍影倒也不含糊,話不說,卻字字見血:「你摔酒瓶了。」

「對,對,對!華子,這種場合你一嚮應付自如,談笑與美女花叢間。今天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黃飛洪坐了下來,打算進一步開展話題。

可白韶華卻不給他機會,只是喔了一聲,掀掀眼皮,聲音有些沙:「看來我是真的喝醉了,飛洪,開車送我回去吧。」

黃飛洪深嘆一口氣,每次都是未出手,便敗下陣來,只能心有不甘的應聲好。

左手接過白大少的車鑰匙時,才發現他的掌心出奇的滾燙,不由的驚呼罵道:「靠,華子,你怎麼發燒了!」

白韶華抿了下薄唇,倚在沙發上呢喃了幾句:「讓你寒冬臘月里去外面站上兩個小時,看你發不發燒。」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在賭氣。

今天他很不高興,因為淺淺的婚事,煩到一整天都在喝酒解悶。

其實早上頭就開始隱隱的疼了,他也沒有在意,只想撐下婚禮來,去見見那個名叫夏目的笨女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她見面之後,心情就會極好。

好像她身上有什麼靈氣能夠讓痛楚感慢慢消失。

所以他急匆匆的從派對出來,將一幫子酒肉朋友安置在深度,便獨自的驅車跑到河大堵人。

知道她討厭別人對著他們兩個指指點點,他連車都沒有開進學校里,而是放在了廣場上,自個兒傻乎乎的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等的時候竟也不覺冷,只想著她看到自己肯定又會驚的兩眼發光,想要看他又怕被自己逮住。那副偷偷的模樣像極了他曾經養過的小白鼠,又蠢又可愛,忍不住讓人想拿在掌心裡揉捏。

於是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錶針指向了十一點。

她還是沒有回來。

等人的滋味,他還倒是頭一回嘗。最後是忍不住了,打了電話過去,她竟然連接都不接。他打去她宿舍,她舍友說她和一個男的出去玩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個男的是誰,除了在火車站看到的什麼什麼軒,不會有別人了。

他其實是無所謂的,笨女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是她的自由。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他找她,只是為了消除下心裡的煩悶。

這樣想著,她回來了。

紅潤著小臉,兔子般的眼睛亮著,看見他后,竟然是一副百日見鬼的表情。

頓時,一股怒氣沖了天。

他在這裡凍了整整兩個時辰,她在外面玩的興高采烈不說,回來后還衝著他甩臉色。

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她,聽她嘴裡吐出自己不愛聽的話,什麼蘿蔔小菜的竟是胡扯。

聊了不到一句就要哄他走,她當真以為他大少爺樂意呆在外面挨凍啊。

他不由神色更惱了,語氣上也失了分寸。

豈料,她竟一把甩開他,那雙一向亮晶晶的黑耀里充滿不屑,彷彿他身上有什麼細菌似的。

那樣的目光他看了太多,大部分女人都是這樣,想要得到他的愛,卻又覺得他臟。

可他竟想不到,這樣的目光會出現在她身上,那道誘人的清冷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刻,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胸口難受的像是被人拿刀子挖空了,身上的滾燙一**的襲來,開車的手卻冷到了極致。

本來以為她會發現的。

發現他在生病發燒。

那樣就能有人照顧他了。

仔細想想,他總是喜歡利用些卑鄙的手段,來榨取她的善良。

頭一次醉酒是真的喝高了,連自己揍的是誰都不清楚。

可第二次醉酒,潛意識裡卻知道是她,所以才會那般的胡來胡鬧。

事後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油條薑湯和紙條,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自小他吃飯,從來都是飯店裡做好,警衛便給端過來的。

父親頭銜很高,幾乎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部隊里,而母親則是駐外大使,極少回國。

就連淺淺在家教他讀書時,也是只拿錢去買,從來不進廚房半步。

像這種家常薑湯,他還是第一次喝。

原來有人特地為他做的東西,會是如此的好吃。

可卻沒料到,她竟會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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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傾心:大神賴上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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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會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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