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陰損的魯妙子
袁白領先貼壁而上，鑽進黑沉沉的小方洞去。
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達五丈，又改為向下斜伸，且頗為陡峭。
秘道四壁出奇地沒有長滿苔菌一類最喜濕暗的植物，空氣悶濁得可令人窒息，幸好兩人有過濾空氣的泡頭咒，索性像在水底內般閉氣而行。如此往下膝行十多丈后，林安倏地停下得意洋洋的道：「又有一按制鈕，兄弟！今趟我沒有失威？」
袁白知他學乖了，不敢錯過任何異樣的情況，在後面點頭道：「你是專家，一切由你決定，不用徵詢我這外行人的意見。」臉上卻滿是不屑，在他看來直接撬開魯妙子的嘴要方便的多，像現在這樣那隻簡易地圖，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林安好整以暇的大發議論道：「只是這條花崗石築成的秘道，已是巧奪天工，當年不知動用多少人力物力，最難得是牽涉和動用到這麼多人，竟能瞞得過楊堅？由此可見楊素當時必是權傾天下。」
說話間，用力把凸出左壁的制鈕如法泡製的用力下按。
「軋軋」聲再響。
兩人身處的一截通道忽然移動起來，帶着兩人往下滑行。
此一變化大出兩人料外，心叫不妥時，壁底下傳出滑輪磨擦崗岩的難聽的吱吱聲，更因窄僅容身的通道大幅限制他適動應變的能力，欲退無從下，驚駭之中，這截忽然變成能活動的通道，帶着身不由己的兩人往下滑去，且不住加速。
兩人心叫我命休矣，「轟」的一聲，活動通道在俯衝近二十丈后，不知撞在什麼地方，驀地煞止。
他們卻沒有通道煞停的好運道，給強猛的衝力撞帶至茫茫黑暗中另一空間，身子凌空下跌，蓬蓬兩聲，分別一頭栽進一幅像魚網般的東西內。
彈起又再跌下，震得兩大「破碎虛空」的高手渾身酸麻，暈頭轉向，不知人間何世。
他們的噩夢尚未完結，網子忽往下墮，疾跌近丈后，隨跌勢網子往下束收，到跌定的一刻，剛好把兩人網個結實，動彈不得，你的頭緊貼我的腳。
自出道以來，從未試過窩囊狼狽至乎此等田地。
地下河水流動的聲音，在這絕對黑暗的空間底下響起，淙淙作聲。
網子搖搖晃晃下，左旋右轉，似永遠不會停下來。
林安嘆道：「我現在才明白魯大師書中寫的什麼『機關之學，心戰為主，詭變副之，其他均等而下之』這道理，第一個掣鈕安全，教人怎想到第二個掣鈕竟是這麼娘的一個陷阱。失去平衡下連施法都來不及。」迴音陣陣，可見地穴之廣。
袁白沉聲道：「我沒感覺到危險，索性也沒動用原力不然我倒是來得及反應。」這樣看來，魔法的局限性表露無遺，林安不由更堅定了學習《道心種魔**》的決心。
網子轉勢已盡，又往反方向轉回去，由緩至快。
虛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洞穴中，即使絕代武學大宗師，亦要失去位置方向的感覺。
林安道：「泡頭咒破了，過來我重新加上？」
袁白苦笑道：「我想試試這空間有否通氣口，唉！若我所料不差，剛才像傾倒廢物般把我拋進來的，若非如此，地道內就該充滿沼氣。」
早前在地道內的空氣雖然悶濁，卻沒有能令人中毒致命的沼氣。
林安道：「唯一的好運道，就是這張網子不是像魯妙子家裏那張似得以天蠶絲料織成，而是用粗牛筋精製，不過經過這麼多年，已出現朽腐的情況，只要我發神力一掙，保證寸寸碎裂，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怎敢輕舉妄動，你怎麼說？」
袁白道：「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尋回剛才的來路，你不是把魯妙子的破地圖反覆看過十多遍嗎？快用你的小腦袋想想。」
林安道：「小腦袋能想出什麼東西來？但小眼睛卻可看到很多東西，要不然點個燈。唉！要不要冒這個險呢？這失去平衡的地方要施法都怕失誤，回去得好好訓練下惡劣環境施法了。」
袁白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在有沼氣的地洞，最忌點火，我的原力感覺的到，要點燈我們死定了！魯老頭真是混蛋，我們要是死在這他非被阿青剁碎了不可！」
林安漫無目的朝上黑暗投上一眼，笑道：「我們若能重返地面，告訴在朱雀大街行來行去的人，下面有另一個天地，保證沒有人肯相信。來！我們先離開這裏。」
網子終於靜止下來。
「嗤嗤」連聲。
林安抽出魔杖，往四方放了幾發神鋒無影，氣刃激撞往四方，射上洞壁，沙石碎濺。忽來「當」的一聲！
林安喜道：「成哩！」
袁白亦聽出其中一道風刃聲音有異，大有可能是觸到密封洞口的鋼板，否則不會生出金鐵類的鳴響。
兩人感官何等敏銳，即時把握到鋼板的位置。
網子又再見動。
袁白原力發，回撞力帶得網子往鋼板方向盪過去。
兩人同時運勁，果如林安所料，網子寸寸碎裂。
袁白凌空提氣，藉著盪勢，拉着林安有如脫籠之鳥，靈巧的往鋼板所在撲去，成功
吸附在鋼板兩旁凹凸岩石的洞壁處。
袁白伸手敲敲鋼板，道：「林大師，怎樣開門？」
林安道：「魯老混蛋在機關學一書開宗明義說過，土木機關乃陰損之學，為積天德，須在絕處予人一線生機，依他這個作風，這地穴內必有啟關之法，問題是我們能否找出來！」
袁白沉吟道：「要在這麼一個寬廣不可測的地穴尋找一個按鈕，在找到前普通人早憋不住氣一命嗚呼。所以魯老混蛋若真的留下生路，這個按鈕的位置該是可推想出來的。哎？慘啦！」
林安微微一震，朝漆黑的上方瞧去，點頭道：「對！必是在壁頂吊索的地方。唉！
罷才若不把索網震得粉碎有多好。」
袁白騰出右手，遠處原力推拉，好半晌才撞上頂壁，「篤」的一聲。
兩人為之愕然，聽迴響這裏離穴頂的距離至少有十丈之遙。
林安從懷裏掏出一個奇怪的手套，套在手上一言不發往上攀去，不片刻又降回原處，苦笑道：「愈往上爬愈是光滑，濕漉漉的，這個世界靜止高科技，這個吸附手套的功能不強，恐怕亦捱不到洞頂的中央去。最糟是這種地方要施法太過困難。幸好老子尚有最後一招，哈！」
袁白不用他說明，探手到他背在背上的囊子裏取出長索，苦笑道：「我才不信你
的索子有十丈長。我的娘！只得這麼的兩丈許，有什麼用？」
林安胸有成竹的道：「請摸清楚點，我還有一條呢，我林**師做人最公平，怎會不
預你那一份。」
袁白探手再摸，果然尚有另一條牛筋索，哂道：「你還沒突破7級呢，現在就自稱**師太早了點？」
林安微笑道：「突破是分分鐘的事情，不用在意啦。一條繩縛在我腰際，另一端你拿在手上，不用我說袁白也該知道怎辦！先來個『仙人探路』。」
朝着上方指風連發。
如非兩人能遠程的試探手段作探子，換過其他人，在這情況下肯定一籌莫展。
袁白道：「找到啦！原力撞上去的感覺完全不同，來！」
兩人同時發力，一個用手套吸牆，一個用原力吸附，彈離洞壁，往後方上空背撞而去。
倏忽間他們來到地穴中央處，袁白凌空動用原力，往上騰升，手中兩丈長索在林安的活化繩法術下揮個筆直，朝目標射去，猛地刺個正著。
若有人在旁觀看，必會他們在如此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在連串動作與移位后，仍能分毫不差的找上目標而嘆為觀止。林安自己也是做不到這點的，但是袁白的原力在這種地方感知的非常清晰，和有光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軋軋」聲再起。
鐵板終於重新開啟。
兩人均有筋疲力竭的感覺，先後爬回洞內，不知是否因他們的重量觸動壁底的機關，鋼板竟又落下，把洞口封閉。
林安提議道：「泡頭咒快失效了！不若先爬回井底，喘順口氣，再回來尋找入口！加持下更好的法術再下來。」
袁白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當然同意，忙一先一后往原路爬回去。
先爬下再滑下，終回到井底的入口處，登時目瞪口呆，因井底的出口竟然已被封閉。
袁白一言不發，掉轉頭再往內爬，若再找不到入口，他們將永遠離不開這裏。
袁白想也不想，向按鈕下按。
時間無多，魯妙子給的寶庫地圖過分簡單，還要留時間對付機關，不容他們選擇考慮。
這掣鈕離剛才他們陷進地下河網網內的按鈕只有多十步的距離，假若仍是個陷阱，只好怨自己命數該絕。
在兩人頭皮發麻地期待下，機括聲響起，前方一壁凹進去，現出一個方洞。
林安從袁白旁硬擠過去，斬釘截鐵的道：「讓我打頭陣。他娘的魯妙子，給的地圖屁用沒有，這次拼着毀了這個寶庫我也要用重手了！」要不是他煉製畢玄時消耗了幾乎所有的資源，完全可以用納米蟲和金色飛賊探路，可惜為了保證煉製畢玄的效果這些東西都被他拆了個乾淨，新的還沒製造好，只能用肉身探路。
袁白拿他沒法，道：「小心點。」
緊跟在林安身後鑽進去，一路用着各自預言學派法術探路，慢慢的空間變的擴闊，變成可容人直立行走的廊道，筆直往上延伸盡端是蒙蒙青光。
林安不能置信的呆瞪光源，緩緩起立，道：「是否因我在黑暗太久，竟然生出錯覺。」這種武俠向的位面，怎麼可能會有永久的光源，這完全不合理。
袁白也站起身，搖頭道：「你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光，但絕不是燈光。」
此廊道空氣雖說不上清新，但顯然有良好的透氣設備，不會氣悶。
林安接觸了泡頭咒，貪婪的呼吸著，道：「今趟我們肯定摸對門路。」
說罷昂然朝光源前進，但今次確是小心翼翼，惟恐會行差踏錯，失足成恨。
林安叫道：「這次發財，這些夜明珠都是魔法材料啊！每邊六顆，拿出去拆了妥妥的補充回不少消耗！！」在固化的秘法視覺下，林安看見這些夜明珠都發出藍色的光輝，可見和普通的夜明珠大是不同。
盡端是道鋼門，還有個鋼環，門外兩側各嵌著六顆青光閃亮的明珠。亮度雖不強，已足可令兩人視物如白晝。
袁白忽然身軀劇震，道：「看！」
林安隨他目光往門側左壁望去——只見光滑的花崗石壁被人以匕首一類的東西硬刻
出一行字，寫着：「高麗羅剎女曾到此地」九個字！
林安皺着眉頭道：「是傅君婥寫的！該死的，居然騙我們說寶庫在躍馬橋下，這個該死的女人，下次見到非把她練了不可！」
袁白輕推他肩頭道：「見到她再說，這麼多時間也沒消息，估計那女人早死了，進去。」
兩人再度展開搜索，肯定沒有其他制鈕后，林安仲嘆道：「在魯妙子老頭的破地圖裏，有這個門環，啟門的手法有十多種。若手法錯誤，會觸動機關，後果難料。」
按照魯妙子給的方法，林安飛快的打開了門環。
「成功了！」林安笑道，魯妙子給的地圖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這種具體的東西還是記載了的。要不然林安肯定把他本人也揪著一起來，不管他是不是年事已高，重傷方愈。
袁白點頭道：「算他有點良心，要是再坑我們，回去非宰了他不可。」
試推鋼門，果然應手而開，順着地軌的鋼鑄滑珠大開方便之門。
另一條廊道出現眼前，末端沒入暗黑里，令人難測遠近深淺。但撲面而來的空氣更覺清新。
林安把手一讓，白猿王請進寶庫。」
袁白撇了撇嘴，正要跨步入門，忽然機括疾響。
兩人同時色變時異變突來。
十枝特長特粗的精鋼箭矢，似是雜亂無章的從另一端暗黑處疾射而至，破空聲帶起激厲的呼嘯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填滿廊道僅容人立的空間，除非他們能變成紙張般薄，否則休想避過。
此種由機括髮動的超級勁弩，比諸一般弩弓發出的弩箭，要厲害百倍。
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把門關上，躲在門后。就算身手比他們差，只要反應夠快，時間上仍能容許。
可是兩人早有前科經驗，隱隱感到這麼容易的方法實不合魯妙子的風格。明顯是他故意在機括聲響和鋼箭破空而出間留下一線空隙，讓人可作出思索和反應，只要不是太愚鈍的人，武功上又有一定的功底，肯定可用門擋箭。
但誰敢保證鋼門不會因拉扯而再自動關緊，永遠不能打開。
這些念頭像電光火石般在兩人腦海掠過，立即付諸行動。
「法術極效——2級奧術——防護箭矢。」林安反應極快，馬上用處了法術閃到了一邊
換過是其他人，沒有他們能在如此暗弱光線下視物如白晝的本領，連看清楚勁箭來勢也有問題，更遑論擋箭！但是對於袁白，林安有着絕對的信心，原力預知這種東西對付遠程攻擊完全就是天敵。
袁白的光劍應手而出，往下撲去，急呼道：「躲在我背後！」
林安和他默契之佳，已達心意相通的境界。毫不猶豫的撲往他背上。
「茲茲」兩聲，袁白的光劍微微偏轉了兩下角度，分別命中貼地射來的兩枝勁箭，直接把他們削斷。撲向林安的箭矢一共六支，在他的防護力場偏轉下，六箭被偏轉到了他們上方呼嘯而過，確險至極點。
即使有魔法力場偏轉，令箭頭失准錯開。余勢不止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盈寸！想想花崗石的堅硬，可推想勁箭的力道。。
看着箭尾仍在晃動，均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林安從袁白背上爬起來，苦笑道：「回去記得狠狠揍魯老頭一頓。」
袁白一邊搓揉手臂，一邊收劍入手柄，目光往地面搜尋，搖頭道：「門環機關沒錯，不過卻踏錯一步。你看，門后這截地板的石質與別不同，我們不知就裏的踏上去，所以引發機關。」
林安陵生出步步驚心的感覺，嘆道：「魯老頭似乎把這地庫變成一個機關學的死亡遊戲和測試場，這東西地圖上有，不過好像沒說明，回去還是得揍他！」
袁白信心十足的道：「放心，等找得寶庫。你不說我也要揍他！打定注意了入伙還這麼多心思，還不如尼古拉乾脆呢！」
林安笑道：「這沒什麼可比性，科學家的心態和魯妙子這種人差別很大，尼古拉對人情世故基本是張白紙，脾氣臭的不行，魯妙子就完全是個人精了。心裏陰暗點也可以理解。」
袁白欣然道：「關你怎麼說，回去還是要揍他！大不了等他換了身體用練習的借口揍他。裏面該是寶庫。」
「熒光閃爍」林安掏出魔杖一甩，只見長廊盡處是一面佈滿發射小孔的牆，怕不有三十個以上的箭孔。假若每個箭孔射出一箭，三十多枝那樣的勁箭同時發射，那除了以門擋箭外，實再無他法。即使林安的魔法也無法擋下這麼多的利箭。
兩人看得倒抽一口涼氣。
袁白咋舌道：「我們是走運啊！其中一些機括定因日久失修射不出箭來。」
林安亦看得頭皮發麻，道：「或者其他箭矢是讓另一些的尋寶人消受。」
袁白點頭同意，再次舉起光劍步步為營的深進。
當抵達長廊盡處，左方出現另一廊道，連接另一空間。
林安喜道：「到啦」，他們飽受教訓，再不敢大意粗心。偏是這截廊道卻無驚無險。
穿過廊道后，林安高舉魔杖。兩人定睛一看，立時愕然以對。
不是因為地庫內太多寶物兵器，而是太少。與魯妙子所說的楊公寶庫，有十萬八千里的遙遙距離。
這是一個寬闊的密封地室，室頂四角均有通氣口。兩邊平排放置共十多個該是裝載奇珍異寶的箱子，貼牆有幾十個兵器架，放滿各種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貨色，且全部都生鏽發霉，拿去送人也沒有人要。
袁白抓頭道：「這是甚麼一回事？天下聞名的楊公寶庫就是這個樣子？這批兵器弓箭就算沒有生鏽，最多只能供數百人用。」
林安把其中一個箱蓋揭起，裏面全是古玉珍玩一類的東西，看來都價值不菲。
到把十多個箱子逐一看過，袁白頹然在一個箱子坐下，嘆道：「就這些破東西，這寶庫是假的？你把魯老頭的地圖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又是個假寶庫。」
林安在對面的箱子坐下，打開魯妙子的地圖道：「邪帝舍利在那裏？魯老頭說自己發過誓不能透露寶庫的消息，要是沒有舍利，這裏肯定是假庫。」
袁白一拍額頭，嘰嘰怪笑道：「當婊（和諧）子還要立牌坊，這老頭，都說了這麼多了，再說點又怎麼了！真是該死！」
林安微笑道：「有偵測秘門和原力感知，這地方我躍馬橋下的那個死庫不一樣，難道我們還對付不了！」
林安和袁白開始檢查過假庫的每一寸牆壁后，一無所得的原位坐下。
袁白嘆道：「魯妙子這個老混蛋，真是有一套啊！居然什麼破綻都沒有，乾脆我們回去拆夜明珠。坦白說，眼前最值錢的該是那十二顆夜明珠，只它們才可當得上奇珍異寶的稱號。」
林安皺着眉頭逆向思考：「真庫肯定不在假庫之內，假若我們有方法進入箭孔后另藏機關的地方，說不定可找到入真庫的通路。」
袁白一震道：「這麼簡單的事，為何我卻想不到。前幾天魯老混蛋還說過，機關雖可廣布不同地方，但必須有個機關室總其成，利用滑軸絞索機括等控制全局，此開彼合比他奶奶的還要複雜。唉！這總機關室在那裏呢？要不幹脆我用光劍，我們就可找面牆來鑿鑿看。」
林安哂道：「萬一牆後頭又是酸液或者水銀怎麼辦？我們可沒納米蟲探路了！來，我們去研究一下那些箭孔。魯老頭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可毒的很！」
「熒光閃爍」魔杖再次亮起。
林安凝坐不動，雙目閃閃發亮，爍動着智慧的光芒，正在大動腦筋。
他是不能不用心思索。
由於他們觸動機關，水井的原路出口已被封閉。現在即使肯放棄，也只能直接用魔法離開。但是邪帝舍利實在太重要，林安實在捨不得放棄。
兩人回到密佈箭孔的牆壁，背後對正長廊和盡端敞開的鐵門。
袁白拿眼靠孔窺視，打個哆嗦的彈開道：「靠，你說得沒錯。孔內還有箭隨時可射出來！」
林安訝道：「這麼說，不但牆壁單薄，箭頭和箭孔該有一段距離。否則光怎照得進去，讓你看到箭矢。」
袁白道：「相距最少一尺，說不定這塊壁是能活動的。要不你試試看？在安樂窩那幾天你可沒少看魯妙子的機關書。」
林安也興奮起來，道：「要打開，活動牆壁第一法叫往內推，底下若有輪軸，會滑進去，現出通往福地的康莊坦途。」
邊說邊舉手推牆。
機括聲起。
兩人魂飛魄散下，齊往左方邊通往假庫的廊道倒退過去，林安邊退邊激發自己身上的保護魔法，袁白的光劍劃在右邊牆上，火花四濺。
十枝勁箭激射而出，呼嘯而去！
「轟」兩人伏在地上你眼望我眼，驚魂甫定下，寇仲探頭去看了；環把門竟然關上，再見不到夜明珠的亮光！
袁白道：「既做了初一，不如再做十五。我們再推一下，讓壁內的箭射清光再說。」
林安道：「好主意。」
就那麼抬腿伸腳，在箭壁狠踢一記。
「噹噹」聲連串響起，射出的箭全部命中鋼門。
再踢兩腳，箭牆再無反應。
兩人跳起來，林安再次點起魔法光亮，移到箭牆前。
袁白笑道：「今次尋寶，確是驚險有趣。若你的啟門法再不靈光，我們恐怕要為也只能回去找魯妙子了，邪帝舍利你是肯定不願意放棄的，到底是給魯妙子灌藥還是怎麼遭你想好沒？」
林安道：「放心，再不行我們直接暴力破壞！要不是知道魯妙子是在試探我們，我早用化石為泥拆過去了！該死的魯老頭，回去非揍他不可！我呸！」
用力猛按，牆壁果然應手陷入兩寸。
林安大喜道：「下面果然有輪軸，現在只要把牆壁托高，可變成活門。」
言罷袁白馬上靠了上來，把兩指分兩邊插進箭孔，運勁上托。
牆壁往上升起，林安忙伸手抓着活壁底部，助袁白一臂之力。
軸輪滑動的吱吱聲中，兩人的唯一希望是它乖乖的往上去。
林安忽地縮回手指，喝道：「停！」
石門只有一半縮退進頂壁內，袁白道：「甚麼事？」
苦巴巴猶有餘悸的道：「夠進去便成，還是把活壁還原妥當點。誰知道那個陰損的老傢伙有沒有又留下什麼陷阱！」
袁白大表贊成，到兩人鑽進去后，活壁回落下來，再被推回原位。
黑暗中，接着朦朧的魔法光亮兩人四處摸索。
這是個寬約二十步的正方形地室，空氣流暢，令兩人覺得找對地方。
林安忽然低呼道：「成哩！這裏還有面活壁，這下子總算到真地方了！」
ps:複製了一部分原文，多發一點罷，因為已經開始工作，拄拐在路上畢竟拖時間，這幾天更新有點少了，這幾天忙完我就能休息一陣子了，元旦和春節作旅遊都比較忙，這幾天忙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