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老四到底是誰殺的!

30 老四到底是誰殺的!

簡安不明所以,愣愣的問:「你們都知道啦?」

阮璞玉說:「上次余總女朋友崴了腳,余總抱着她進來的,大家都知道了。」

「嗯,當然我正好要出去,還親眼看到了,所以錢小姐一來我們就在知道了。」

簡安也迷糊了,不知道這是誤會還是什麼,但也沒解釋什麼,道:「上次的永恆之星就是錢穎的想法。」

陳尚有些驚訝:「原來永恆之星是她的想法,之前我也問過永恆之星是誰想的,余總含糊說了一句是他的朋友,原來是女朋友啊。」

「這麼說來,錢小姐在設計方面很有經驗。」

「相反,錢穎學的是服裝設計,珠寶設計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你們也知道了,永恆之星不是隨隨便便是誰都能想得到的,錢穎能想到,說明她在設計方面很有天賦。」

陳尚點頭:「設計本身是不分國界的,我相信錢小姐能做好的。」

「我問起錢穎,並不是想你們給她方便之門,只是余剛囑咐我讓我問問情況,你們就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了。」

這點,陳尚和阮璞玉還是有職業操守的,其實簡安說的時候,他們還擔心簡安會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讓錢穎進公司,那他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簡總,這次的新人是由我們兩個親自把關的,錢小姐已經通過了初試,我們已經將命題給她了,一個星期之內,她的設計作品過來,我們就會知道她到底適不適合在簡氏工作。」

「好,我知道了,結果不管是怎麼樣的,你們都通知我一聲,余剛那邊就不必說了。」

「明白了。」兩人都明白簡安是什麼意思,自然點頭答應,不過聽簡安說永恆之星是錢穎的想法,他們倒是非常詫異,永恆之星雖然是出自陳尚之手,可是他也知道,這個理念並不是他的,迄今為止,永恆之星是簡氏珠寶創立以來,戒指一類里售價最高的,這容晏本該是屬於錢穎的。

陳尚非常欣賞有才能的新人,雖然錢穎還不是簡氏的員工,但是他希望是,以後也好看看她還能不能給他們更多的驚喜。

「好了,差點也要下班了,等余剛他們回來,我會正式將新品發佈會的獎勵規則發佈出來,你們設計部是這次活動的對象,你們倆多費心吧。」

「是。」

「那我走了,辛苦你們。」

「簡總,我們送送你。」

「不用,忙你們的吧。」簡安揮手與他們告別,看了看時間,還算早,今天就給爸爸媽媽多一點時間,她自己去簡家拿他們的晚餐,不要讓媽媽送了,跑來跑去也累的。

因為去了簡園一趟,簡安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六點,容晏等的脖子都要長了。

「今天公司很忙嗎?」

「還好,大部分事情我爸爸都處理好了,我去家裏拿了晚餐,所以晚了點,今天你有福了,媽媽煮了青菜肉絲粥,有你的份。」

「真的假的。」已經連續那麼多天只喝湯的人終於對吃的有了反應,一直望着那保溫飯盒。

「騙你幹嘛,你等等,我先扶你起來。」這麼多天的悉心照顧,簡安對照顧病人已經很有一套了,到了他身邊,先是將她的頭扶起,然後將枕頭立起來,讓他可以靠着。

披散的秀髮滑落,輕撫在他的臉上,一股清香撲鼻,容晏只覺得脾肺清爽,忍不住多吸了兩口,等簡安幫他墊好了頭,剛要站好的時候,容晏趁機在她唇上偷了個香,許久沒有親熱的他們,都是渾身燥熱起來,尤其是容晏,恨不得立刻痊癒,然後就……咳咳,你們懂的。

簡安臉色大紅,嘟囔了一聲:「流︶氓!」

「安安,你確定不起來?」說着,又親了一口。

此刻兩人的距離近的只差一嘟嘴就能親到對方,簡安像是有意停留,又像是羞的不知所措,就在容晏打算第三次偷親的時候,簡安倏地低頭,吻上他火熱的薄唇。

這個吻,轉瞬即逝,可容晏卻覺得,他可以回味一輩子。

簡安親完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自顧自去弄餛飩了,容晏砸吧砸吧嘴,滿臉堆笑。

那不是有預謀的吻,更不是像他那樣純粹是為了佔便宜,那是一種真情流露,情不自禁,簡安做的這個動作,雖然太快,快的幾乎讓人捕捉不到,但卻讓他明白,這個女人,是愛她的。

於是,容晏這頓吃的特別開心,一直都是笑容滿面,卻也沒開口去捉弄她,她麵皮博,讓她主動本就太難,更何況是在剛剛那樣的情況。

賀城這兩天空,一來是容晏在醫院,他已經盡量讓自己只照顧他一個病人,二來是杜曉曉也不在京城,他回家也是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總想找個寄託,雖說來容晏這裏,每次他都會遭受到數以萬計的傷害值,但總比一個人待着要好吧。

剛打開門,就看到兩人你情我濃的餵食,頓時感覺有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心窩,痛到不行。

他自言自語的晃了進來:「你還需要治什麼病啊,真正需要躺着的人是我才對。」

容晏權當他不存在,簡安就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我這還有餛飩,你要吃嗎?」

賀城剛要說好,容晏就瞥了他一眼:「給他吃幹嘛,你還沒吃呢。」

「我也吃不了那麼多。」

「萬一我半夜醒來餓呢?」

「這……」

看着簡安為難的樣子,他主動搖頭:「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簡安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賀城,我媽說已經問過你了,容晏是可以吃點這種的了,是吧。」

「嗯,早兩天前就好吃了。」

聞言,容晏怒了:「早就可以讓我吃了,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賀城,你這不是擺明了耍我!」

「是啊。」賀城大大方方的承認:「你躺在病床上都比我幸福,我心裏非常不平衡,看着你每天挨餓的樣子我也好受一點,要不是伯母每天都來問我可以吃了沒有,我還不讓你吃!」賀城擺明了就是坑你你能咋地的姿態,讓容晏也是無言以對。

簡安嘴角抽搐,這……果然是好兄弟的,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你狠!以後別落我手裏。」

「我還能落你手裏,你能幫我點啥!」

「哼,誰知道呢!」

賀城沒來由的渾身打了一寒顫,起身道:「算了,我還是走吧,不在這裏給你們添堵了。」

簡安連忙叫住他:「賀城,曉曉明天就回來了你知道嗎?」

賀城一聽,當即歡快的轉頭:「明天就回來了?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嘛?」

「也是。」說完,賀城臉上的驚喜慢慢掩去:「她,她可能忙忘了,沒跟我說。」

「哦,你給她打電話了沒?」

「打過兩次,她都說在忙,沒說兩句就給我掛了。」賀城扯了扯嘴角,頗有些無奈:「她就這樣,我都習慣了。」說着,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簡安突然覺得賀城這貨也挺可憐的,惋惜的搖了搖頭。

容晏一下子感覺到自家女人的好了:「安安,還是你對我好,一直在我身邊照顧著,來,再親一下。」

簡安瞪了他一眼,撈了一隻餛飩塞到他嘴巴里,怒道:「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點倒真是冤枉杜曉曉了,賀城每次打電話過去都不挑時間的,基本上都是在晚上七點左右打過去,那個時候澳大利亞是傍晚吃飯的時間,你說她一飯桶,你讓她在吃飯的時間跟你丫聊天,這不要了她的命嘛,她當然說忙着呢,沒空!

是忙着呢,忙着吃飯呢!

這天晚上,澳大利亞晚上時間七點多,京城是晚上九點多,賀城也沒回家,還傷感的躺在他的休息室里,電話突然響起,他還以為是醫院的事情,有氣無力的接了。

「喂,什麼事?」

「你怎麼了,聽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很累?還是生病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賀城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剛剛躺了一會兒,所以有些迷糊。」

「哦,是這樣啊,沒事就好。」

「曉曉,你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

「我剛回房間,正好有空,就給你打個電話,那個,跟你說一下,明天我就回來了,早上*點出發,所以到家應該晚上*點的樣子,具體時間我上飛機前給你發過短訊吧,你要是有空,就來接我一下,沒空就算了,我讓余剛……」

「有空有空,我晚上有空的,我來接你。」

杜曉曉有些受不了他這麼熱情,尷尬道:「你是不想讓余剛送我嗎?」

「不是,我就是想來接你,我們好多天沒見了,曉曉,我很想你。」

杜曉曉清了清嗓子,故意轉開話題:「那個,容先生怎麼樣了?」

「他好得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曉曉,你有沒有想我?」

「賀城,你確定你現在是正常的嗎?」

「當然正常,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問你呢,有沒有想我!」賀城非要一個答案,大有一種你今兒要是不回答我就不停的重複問那架勢。

於是杜曉曉給了他一個謎一樣的回答:「你說呢?」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她就知道,不能讓他太嘚瑟,就知道蹬鼻子上臉。

賀城被她的回答搞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樂呵呵的自言自語:「肯定是想我了,要不然怎麼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呢。」想着,他就急急忙忙起床了。

容晏已經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因為簡安規定了不能長時間工作,所以白天都是做一會兒休息一會兒,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忙完,簡安也是一樣,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容氏的工作,簡氏的工作量一下子多了很多,白天處理的只不過是下部門的文件,郵箱裏還有各部門經理髮過來的各類報表和計劃書,還得接着看。

在他們倆都這麼忙的情況下,賀城屁顛屁顛的闖了進來:「我跟你們說,我老婆剛剛給我打電話了,還讓我明天晚上去機場接呢。」

賀城此番前來目的非常簡單,看了這麼久的秀恩愛,他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秀秀,怎麼可以錯過呢?可惜,簡安和容晏從來不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對於賀城的特意為之,也不過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這讓賀城覺得特別沒有成就感,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翹著二郎腿道:「你們都忙着呢?」

簡安點了點頭:「是啊,還有一些報表要看,你隨意啊。」

「哼,他還不夠隨意嗎?進來從不會敲門。」

「我敲門幹什麼,你都這樣了,難道我敲門進來還能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容晏挑了挑眉,下意識的想到了簡安今天吻他的畫面,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賀城看向容晏,晃着搖頭:「嘖嘖嘖嘖,真是禽~獸啊,容晏,你也太沒有道德底線了。」

聞言,容晏下意識的想笑,這次可不是他禽~獸,他這次是被禽~獸的那個。

簡安瞟了賀城一眼,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禽~獸啊,他們倆親個嘴打個啵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值得這樣說人家?

「賀城,你怎麼就這麼空啊?」

「最近我把一些病人都交給別人來跟了,就伺候他一個人了,他還不知道感激,每天都要氣我三兩回,估計等他出院了,我也差不多被氣掉半條命了。」

容晏嗤笑一聲,沒說話。

簡安清了清嗓子,道:「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曉曉給你打電話了?」

賀城立即回過神來,話題成功扯開:「是啊,剛剛給我打的,說是明天就回來了,還很關心我是不是累了,哎喲,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老婆也是會關心人的。」

「那是不是得謝謝我?」言下之意,要不是她給他出謀劃策,他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有這待遇呢。

總的來說,賀城對簡安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立即點頭同意:「沒錯沒錯,這次要不是你指點迷津,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在哪兒呢,對了,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挑個時間一起聚會的嘛,反正最近也是這個事兒那個事兒特別多的麻煩,要不然這樣,等容晏徹底我們,我們就挑個雙休聚一下。」

「好啊,雙休總歸是空的出來的。」

「唉,容晏,你在海邊不是有一套別墅嘛,到時候我們就到你那別墅去,面對大海、沙灘,多愜意。」

「這個想法好,我和曉曉都喜歡海,就這麼決定了,容晏,你說呢?」

容晏看着簡安溫聲笑着:「你喜歡就好。」

「哎喲喂,算了算了,我還是趕緊走吧,跟你們比,我和曉曉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不玩了。」

「喲,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那小子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事了,但還是不宜過度勞累。」

簡安一下子將這句話給聽進去了,當即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將容晏手上的也抽掉了:「賀城說的對,時間也不早了,睡覺。」

容晏兩手一空,不由扶額:「安安,賀城玩我呢,這你都看不出來?」

「就算是玩你的,他說的也是對的啊,休息的時候能讓傷口恢復的更快,我們還是聽醫生的話,你這文件我幫你看了,你先睡吧。」說着,簡安就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容晏偏頭看她,看着看着不由出神了,她認真的時候,嘴巴是緊抿的,就連眼神都似乎帶着思索,看完之後,邊看着,她還會稍微做些修改,然後用不同顏色的字標註好,這樣他看起來就會簡單的多。

看完之後,見他還沒有休息,她瞪了他一眼:「快點睡覺!」

「你開着燈,我睡不着,安安,別看了,你也早點睡,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明天再做吧。」

簡安抬眸看了看燈,的確遊戲刺眼,就點頭應下了:「那好吧,我也不看了,睡吧。」

兩人已經洗好澡了,關了燈就睡了,容晏行動不便,一直都是簡安打了水幫他擦身子,說實話,容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人,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總是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他一個正常男人,不知道忍的有多辛苦,這樣想想,他就恨不得立即去本家,將容昌平等人狠狠的揍一頓,真是沒點眼力勁兒,多耽誤事兒這!

一夜無話,清晨,曹助理早早就來了,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吃早餐,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急事要說。

「曹助理,有事兒就說。」

曹助理看了看容晏,見他沒有要瞞着簡安的意思,就直接說了:「老闆,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容昌州死了。」

簡安擰眉,放下了碗筷。

容晏聽到自己的四叔公死了這個消息,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就看透了這廉價的親情,更何況還是個個想着法的要他命的人。

「死了?怎麼死的?」

「吃安眠藥死的。」

「查了嗎?」

「已經在查了,但是還沒有結果,我一接到消息就來您這兒了,沒去本家那邊。」

「嗯,我知道了。」

曹助理有些懵,就這樣?

容昌州死了,容晏的反應的確不會有太大起伏,但如此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樣,不由讓簡安也困惑了:「容昌州的死是不是來的太及時了?」

「這個幾個人當中,總要死一個人的,我已經將他們控制起來了,現在他們肯定個個都很着急,都在為自己想開罪的方法,其他人就不說了,都是些跟風的,放着和沒放着也都差不多,容昌平就不一樣了,他是這次事件的主謀,要是我真怪罪下來,肯定是槍打出頭鳥,所以,這幾個人當中,最着急的就是容昌平了。」

「容昌平想找個替死鬼?」

容晏點頭:「他必須找,而且必須是容昌州或者是容定川當中的其中一個。」

「那為什麼不是容定川?」

「這就不知道了,或許容定川還有利用價值,也或許是別的原因,更有可能,容昌平根本就是容定川殺的。」

簡安擰眉,這種可能性也很合理,容定川知道他和容昌州當中必須死一個,那麼在容昌平動手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下手為強,這樣一來,容昌平就沒必要殺他了。

「容晏,你的傷還沒好,本家就出了人命,不管容昌州是誰殺的,他們除了自保之外,無非就是想讓你出面。」

這一點,容晏何嘗不知,不過他不着急,現在他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當然是不可能出面,因此,他們要着急就讓他們着急好了,反正他是一點都不着急就對了。

「老闆,是不是我過去看看?」

「不用。」

「不用?」

「嗯,去看了容昌州也活不過來了,傳令下去,先把容昌州的屍體放到冰窖。」

「老闆,不火葬嗎?」

「不用。」

容晏輕描淡寫的說着不用,這可把曹助理給嚇懵了,老闆這也不用那也不用,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就算容昌州死了也不放過他嘛,那他們內部就會更混亂,沒準還要死人,還是說,容晏就是想讓他們互相殘殺!

簡安看容晏這麼無恥,也就放心了,說道:「那我先去上班,下班了就回來。」

「嗯,你路上開車慢點。」

「好,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容晏笑着點頭,目送她離開,而後看向曹助理,沉聲道:「簡安身邊的人你都安排好了吧。」

「是,老闆,都安排好了,而且我們的人發現簡家也派人在暗中保護著,簡小姐很安全。」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容昌平雖然已經被關起來了,但他謀劃了這麼久,不可能連條後路都不給自己準備,以防外面還有他的人,你盡量多派些人手在簡安身邊。」

「是,我會安排的。」

「容昌平現在肯定非常得意,我討厭他得意的樣子,你吩咐下去,讓人將他的女兒還有那個女人控制到別處,不許他們見面。」

「老闆,容昌平這個人並不見得對那個女人有感情,我們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那個女人死不死自然和他沒有關係,但是那個女孩,怎麼說也是他老來得女,肯定寶貝的很,我早就聽你爺爺說過,容昌平對那個孩子是有求必應,養的嬌氣的很,小小年紀,就知道懲罰傭人了。」

「老闆的意思是……」

「好好教育教育,時不時的弄個教育短片什麼的,送到容昌平手上,至於那個女人,你讓他們看着辦吧,實在沒用,殺了便是。」

曹助理眼神一閃,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殺人如麻的男人,他應聲點頭,連忙按照容晏的話一字不漏的安排下去。

容晏打開平板,看着平板上的文件,一如既往的淡然悠閑,似乎剛才命令曹助理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容家最近很亂,因為容家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得擅自出入的監獄,被關在這裏的人,怕是早就要被弄瘋掉了。

尤其是當容昌州死了之後,所有人都在容昌州的所在的別墅里,坐在大廳上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句話。

容昌平實在是忍不住了,怒道:「現在只是死了一個,又不是都死了,怎麼都沒有聲音,難道你們就是想在這裏等死了嗎?認命了嗎?」

其他幾個都低着頭沒有說話,倒是容定川,不屑的嗤笑一聲。

容昌平擰眉:「你笑什麼?」

「我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容晏手裏拿着刀,隨時都可以剁了我們,你還在這裏風輕雲淡的要大家都說一句,三叔,你才是我們的老大,你都沒說話,我們怎麼敢說?」

「你!」容昌平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們撇清關係,又怎麼會承認自己是他們的老大:「當初我只是問了你們一句,要不要一起來反了容晏,他是我們之中輩分最小的,憑什麼我們都還沒當過家主,他就當家主了,沒錯,你們是聽了我的話才會群起反對他,可是當時有說明是要跟着我反對的嗎?那都是你們自願的,每個人都是參與者,我們這裏沒有老大,不是嗎?」

眾人聽容昌平要撇清自己,都是有些憤怒,可偏偏對他又是敢怒不敢言,現在說的好聽,大家是一起反對的,可要是真的反對成功了,家主之位只有一個,到底是誰來坐的!

這一點,容定川還是非常冷靜的,他哼笑了聲:「三叔,我們可都是在為你打江山,你當初不是也跟我們說過嘛,只要我們幫你坐上家主之位,你就會給我們榮華富貴,到時候大家有事情一起商量,有錢一起賺,我一直以為,你才是我們這裏的領頭羊啊。」

眾人連忙應和:「是啊,三哥,現在你是我們這裏最大的,我們當然都是聽你的。」

「聽我的?現在知道要聽我的了?以前可沒有那麼聽話的,怎麼?老四死了,你們就想推脫責任了?我告訴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容晏將我們關在這裏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報仇,你們以為還能全身而退?不可能!」

「三叔,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大家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是三叔,你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三叔你太過輕敵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三叔,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當初是你說的,容晏那小子只不過是繡花枕頭,他手頭上有些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你還說,本家有一大半的人你都已經拉攏過來了,這次我們絕對是沒問題的,對不對?」

「是啊三哥,你的確是這麼說的。」

「容定川,你什麼意思!」容昌平狠狠盯着容定川,可惜,容定川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三叔,正是因為你的那番保證,我們才敢站出來反抗家主,說起來,我們到頭來也不會有多少好處,最大的好處還是落在三叔你的頭上,可是三叔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嘲諷道:「你口中那個毛頭小子,手底下早就已經訓練了一批為他所用的高手,所以這麼多年,他才沒有回過本家,也沒有太過動用本家的人,因為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根本就看不上本家的實力,或者說,他自身的實力,早就大於整個容家!」

「你胡說,憑他?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他故意嚇唬我們的,包括老四的死,肯定也都是他安排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怎麼沒有?」容定川像是跟他作對到底了,嘲諷笑道:「三叔,你現在是想隱瞞什麼?你那麼着急要將殺死四叔的罪名安在容晏身上,是為了什麼?」

容昌平倏地起身,怒指容定川:「老二家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你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我給你的,當初你父親暗中謀害容晏,要不是我向容晏求情,饒了你一命,你早就已經跟你爸爸是一樣的下場了,還有,就憑你一個叛徒的兒子,若不是有我,你又怎麼可能擁有容氏這麼多股份,沒有我,你特么什麼都不是!」

容定川也騰地起身:「三叔,你不說我爸爸還好,你一說我爸爸,我就想跟你好好聊聊了,當初你告訴我,我父親是被容晏下令秘密處決的,那麼我問你,負責那次處決的人是誰!」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都看向容昌平,答案似乎已經不用說了,見狀,容定川更加憤怒,雙眸死死的盯着容昌平。

容昌平眼神一閃,喝道:「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三叔,敢做不敢承認啊。」

「哼,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沒錯,是我負責執行的,但我也是聽命行事。」

「聽命行事?好一個聽命行事!」容定川似乎極其憤怒,道:「既然今天我們已經把話都說開了,那就索性說個清清楚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謀害容晏的次數也不在少數,而我父親是有參與,但你也是同夥,可是那個時候,你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我父親身上,所以容晏才會狠下殺手。」

容昌平聽了這些時候,心底無端端生出一股害怕來,為什麼這些事情他會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只有他和死去的二哥啊。

「三叔,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吧,當初我父親被帶走的時候,還往我手裏塞了一封信,信里將你的所作所為都寫了下來,還有,當初我父親以為,你們兩個是同夥,負責處決他的人又是你,所以輕輕鬆鬆的跟你走了,因為你告訴他,讓他把一切都承擔下來,到時候你會想辦法將他安全送出去,我爸爸以為你會放了他,他沒有想到的是,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他一條生路,相反,你要殺了他,只有他死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才不會有人知道!」

「容定川,你撒謊,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沒做過?那封信我到現在還留着呢,相信這裏的叔叔們都還記得我父親的字跡,要不然,拿出來看看?」

「容定川,你敢!」

「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裏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與其做一個冤鬼,還不如做一個明白鬼,三叔,你說呢?」

「你!」容昌平知道,一旦這裏所有的人都認定他是個謀害兄弟手足之人,到時候容晏問起來,肯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那他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容定川得逞。

「哼,想不到你是如此忘恩負義,不僅殺了你四叔,還要誣陷我殺了你父親的罪名,容定川,你可真是好樣的,我算是知道,這些年我都養了只什麼樣的白眼狼了!」

眾人一驚,容昌州是容定川殺的?不是容昌平殺的?

「三叔,你當我們都是傻的嗎?我有什麼動機殺四叔?說起來,不是三叔你的動機最大嗎?」

「你放屁,我和老四關係那麼好,我怎麼會殺他!」

「這還不簡單?因為你要找哥兒替死鬼啊!」容定川笑看着他,說道:「自從容晏將我們困在這裏之後,人人自危,個個都想推脫責任,這點,大家都不反對吧?」

聽了這話,大家都低下了頭,誰也沒說話,顯然都承認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人之本能嘛,我想三叔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這裏頭,三叔算是領頭羊,到時候容晏問責起來,肯定是他受罰最重,所以,三叔是最需要一個替死鬼的人,所以他才會對四叔下手,至於為什麼是四叔,我想,正是因為四叔和三叔關係最好,所以也最好下手,沒錯吧。」

「你放屁!」

「三叔,你那麼着急上火幹什麼?要真不是你,你那麼着急做什麼?」

「容定川,你自己做的事情,別想不承認,老四分明是你殺的,你一定是想說,我要是想找個替死鬼,老四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平日裏他嘰嘰喳喳話最多,看上也像是個領頭的,不過你有一點想岔了,就算是我想找一個替罪羔羊,也絕對是選擇你,一來,你手中的股份僅次於我,更有說服力,二來,在我們這群人當中,你和所有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如果你死了,我想就算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也會選擇默不作聲。」

容定川冷眸看着他,不得不說,他說的是有道理。

「沒錯,按理來說,應該死的那個人是我,可是正因為我要是死了,你就會顯得特別明顯,所以你才選擇了四叔,因為殺死四叔,相當於是給了你兩條退路,一條有了一個替死鬼,還有一條是,萬一到時候有什麼不對頭的,你可以反咬一口說人是我殺的,就像你現在這樣!」

容定川的話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大家看容昌平的眼神都似乎帶着敵意還有抗拒,容昌平沒想到會有這個局面,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容定川都會反咬他一口,說老四是他殺的,老二也是他殺的,在做的再笨也不會笨到哪裏去,又怎麼會不清楚要做什麼才能明哲保身呢!

他死死的盯着容定川,他也是現在才知道,老二家的這位,平日裏話不多,似乎一直都很向著他的樣子,實際上,是這群人裏頭最希望他死的那一個。

就在所有人都將容昌平定為殺人兇手的時候,一幫人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在場的每一個人。

眾人慌亂不已,容昌平知道機會來了,連忙起身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被關押這麼久以來,這是容昌平第一次站出來保護大家,這些人裏頭,自然也有動容的。

一名黑衣男子上前道:「家主有令,容昌州死有餘辜,暫將其屍體收押在冰窖之中,來日再審!」

眾人驚駭之餘,眼底都是懼怕,連死人都不放過,看來這次家主是真的動怒了,早知道這樣,他們當初就不應該聽容昌平這個害人精!

剛剛還對容昌平有所動容的人在聽了黑衣男子的話之後,又將他給恨上了,這一次,他是如論如何都沒辦法補救了,因為他自己也被嚇懵了。

幾個黑衣保鏢很快就把容昌州的屍體給抬下來了,他們眼睜睜看着屍體被抬走,似乎也透過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是不是有朝一日,他們也會被這樣對待。

「不要,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裏,昌平,救命,救命啊。」

「爸爸,爸爸救我!」

「怎麼回事!」聽到女兒的聲音,容昌平下意識的要衝出去,可是被一幫黑衣保鏢給攔住了。

先前說話的黑衣男子再次說道:「我們奉家主命令,將你的妻女帶到別處看管,短期之內,怕是你見不到她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的人,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男子特地加重了好好照顧這幾個字,容昌平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雙腿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題外話------

我被蚊子咬在小手指上,現在小手指比大拇指還粗,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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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腹黑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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