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亂入
「死丁瑞，讓我抓到你我要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爆你的菊花到天盡頭！尼妹的，公司你是不想要了是不是？不要拉倒，老子一人私吞了！」
地球上，丁瑞家附近的公路上，羅小虎開車一邊罵罵咧咧，一路向丁瑞家駛去，他確實很生氣，這都一個多月了，丁瑞乾脆沒去過公司，電話也打不通，與琪琪通過幾次話老說他在忙，可忙什麼又不說，好吧，公司不管也算了，再過不久自己要結婚了，你妹的來不來也給個准信啊。
更可氣的是，上次借天使事件給公司賺了一票，這混蛋居然捐出去一大筆錢，你自己捐就捐吧，還非得記在公司帳上，還說以後從他紅利里扣，尼妹的，公司將來賺不賺錢還不知道，鬼知道你有沒有紅利分啊？弄得公司財務緊張，今天羅小虎忍無可忍，在電話打不通的情況下，親自上門興師問罪。
他到別墅門口時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警車，一名警察正向門裡張望，一邊按門鈴。
「你是……」羅小虎停下車，覺得這警察有點面熟，倒是警察先認出他來，「你是金昱公司羅副總是嗎？」
「我想起來了，你是林警官林湛！」羅小虎想起他曾到公司調查過關於為什麼網站能這麼快得到天使消息的案子。他有點緊張，「警官到此有何貴幹？」
林湛笑道：「我不是來查案的，只是拜訪朋友。」
「你同丁瑞是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關於查殺人魔案子時，同丁先生聊過，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看來最近發生不少事，他交個警察朋友都沒同我說。」
「你同丁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吧？」
「以前是，我這是來同他絕交的。」
「怎麼啦？」
「你說有這樣的朋友嗎？合夥開個公司，他一天到晚不見人，整個公司全扔給我，還有，我不久要結婚了，說通知他喝喜酒的日子，居然電話都打不通，你說，我要這樣的朋友幹嘛？」
「是過份了點。」林湛心知肚明，笑道：「不過也許他真有事要忙。」
「他不在嗎？」羅小虎往院里看了看。
「我按了門鈴，好像沒人在。」
「這混蛋還玩起失蹤來了！」羅小虎袖子一挽，「老子今天非要進去看看，這傢伙家裡藏了什麼鬼？」居然要爬牆進去。
林湛道：「羅總，我可是警察，您這是私闖民宅啊。」
羅小虎一發火什麼都不顧，「有種他就去告，林警官你只管幫他作證好了，我是忍無可忍了。」
林湛心中一動，雖然丁瑞對他很坦誠，但他覺得丁瑞的秘密實在太多，不禁也想趁他不在時私下偵察一下，特別上次與瑞柯這個外星人溝通了一下，話里聽出來丁瑞擁有的獸族似乎可以危及全宇宙。
林湛身手就比羅小虎靈活多了，羅小虎還弔死豬一樣吊在半空時，林湛已連扒連蹬，一個翻身就過了牆。
「你幹嘛？」羅小虎大叫：「這是我朋友房子，我爬可以，你可不行！」
「我是警察。」
「警察也不行，你有搜查令嗎？你快出來，聽到沒有……」
不料羅小虎話音未落，剛走到院中的林湛忽然慘叫一聲，空氣中噼啪一股電流讓他擊飛老遠，這是艾麗中央電腦的防禦系統，好在自憎恨事件后婷婷調低了級別，不然迎接擅闖者的可是死光。
羅小虎驚得張大了嘴，看到圍著房子居然彈出一張巨大電網，任何人近不得。林湛捂著雙腿慢慢站起來，「果然戒備森嚴。」
「這是什麼？」羅小虎看著電網漸熄，他可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作為他的朋友，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林湛也很疑惑，他調查過羅小虎是丁瑞最好的朋友，居然瞞得這麼緊。
「我該知道什麼？這傢伙房子里有什麼秘密？」
林湛被電網擊退反而激起了好勝心，他爬回牆頭，沿著上面走動想看看怎麼才能進去。他經過窗口時忽然想起上次隨丁瑞與婷婷回來時，婷婷開啟了一個牆上的開關，從這裡可以看到那開關就在牆上，像一個普通的燈開關。
「試試看吧。」林湛不愧是一流的偵探，他對著窗內開關開了一槍，但電網又起，居然子彈都打不進。
「別對我朋友房子開槍。」羅小虎又叫道，不料一個站立不穩撲通掉了下去。
「啊啊啊……我被電了！我被電了！」他倒在地上一陣手舞足蹈，但亂動一會發現居然沒事，「咦？怎麼了？」
原來考慮他經常出入自己家門，丁瑞對他進行了電眼識別，他是不會被攻擊的，因為對林湛還談不上完全信任，所以他不在安全範圍之列。
林湛看出端倪，叫道：「你不會被電，你現在進房子關掉那個開關。」
「我幹嘛聽你的。」羅小虎義氣還是有的，畢竟林湛是個警察，萬一丁瑞是做什麼壞事，他也不想他落到警察手上。
林湛道：「我只想知道一些秘密，並不是要抓他。你知道嗎？天使就是安琪。」
羅小虎一愣，「你說什麼？」
「丁瑞為什麼能第一手拿到天使的動向公布在你們網站上，因為天使就是安琪。」
羅小虎腦中電光一閃，想起與安琪打交道的種種，那麼聰明漂亮，簡直沒有人間氣象，他想到自己曾無意中說的一句話：「安琪不會是外星人吧？」
林湛繼續道：「你不想了解你朋友嗎？我告訴你，他和外星人在打交道。」
「你怎麼知道？」
「他告訴我的，他說了不少秘密給我，但我好奇心太重，想私下多了解些。」
羅小虎怒了，「他告訴你居然不告訴我？」他又生氣同時好奇心更重，林湛道：「我們可以聯手多了解一些，你放心，我不會害他的。」
羅小虎斜了他一眼，「我不相信你，除非你把槍給我。」
林湛想了想，果真把槍丟下來。羅小虎收好槍，走到門邊推了兩下推不開，林湛道：「試試在窗口用槍打壞裡面的開關。」
羅小虎瞄了一會一槍命中，嗚的一聲，電網果然關閉了。林湛道：「槍法不錯。」
「廢話，我可是槍械俱樂部的資深會員。」
其實如果艾麗在的話打壞開關也沒用，操控是智能化的，但婷婷去大嘉行星時把艾麗計算機帶去協助嘉斯麗了。
林湛小心翼翼用樹枝試探了一下，確認電網關閉才跳了下來，他到了門口摸下上面的鎖，嘆道：「指紋鎖，而且門是純鋼打造，除非烈性炸-葯才能炸開。」
羅小虎驚道：「這傢伙的房子居然像碉堡一樣。」
「用不著一驚一乍，你進去會看到離奇的東西更多。」林湛無奈地搖頭，「看來我們進不去。」
「等一等。」羅小虎忽然擺弄起台階兩邊的花盆來，「當年在學校時，這傢伙怕自己忘帶鑰匙，會留個備用的在門外，如果這個習慣還保留著……」
他在一個花盆裡掏摸到一個硬物，果然是張門禁卡。其實丁瑞已不需要保留這個習慣，艾麗看到他會自動識別開門，只是他剛買房子時還是按老習慣在外面放了一張，久而久之也忘記了。
兩人-大喜，飛快打開門，一進去羅小虎又嚇了一跳，幾個蜘蛛樣的機器人在走來走去，林湛道：「是清潔機器人。外星科技。」
「他他他……他真的和外星人打交道？安琪真是外星人？」
「是的。還不止一個。」
羅小虎暴怒，「這傢伙居然瞞了我這麼多東西，我要把這翻個底朝天！」
但除了客廳他們哪也進不了，所有房間都是重門嚴鎖，林湛本是撬鎖的好手，也無能為力。
「這有個通道。」羅小虎發現浴室後有張通往地下的門，是地下室，婷婷得知丁瑞出事後一時心急忘了關門。
林湛記得自己就在地下室審訊瑞柯，他小心地走下去但裡面沒有人，但意外地看到一台機器，正是剛被嘉斯麗從大嘉行星送來的人工空跳機，婷婷也是太著急了，連開關都沒關。
人工空跳機是一個平板上有四道弧狀鋼管，羅小虎好奇地走上去，胡亂按了幾下旁邊的開關，「這是什麼？」
「別亂動。」林湛要阻止他已來不及了，弧狀鋼管飛快轉動起來，羅小虎驚叫一聲，只見藍光一閃，他消失了身影，被空跳機傳送走了。
林湛盯著空跳機，他膽量過人，一咬牙也走上去，鋼管又旋轉起來，忽地一聲也被傳送，一出來看到羅小虎就在身邊。
「這是哪？」羅小虎目瞪口呆看著遠方，他們處在一座山峰上，遠處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天空是一道巨大的藍色天幕，天空有一個看起來很溫暖的太陽，無數半機械半生命的巢蟲太空船在飛行。
這正是改造后的大嘉行星，也幸虧剛被改造類地行星環境完畢，不然他們沒有原力保護，原有的大嘉行星環境瞬間會讓他們窒息死亡。此時嘉斯麗等人已離開這兒前往營救丁瑞。
羅小虎不自覺地走上幾步，從山坡上向下一看，大叫一聲飛快往回逃，山下大批工蟲沖了上來，他們不是被丁瑞指定的安全生物，又進入了軍事禁區，最近的工蟲立即對他們發起攻擊。
「快跑！」林湛看到工蟲飛快向羅小虎衝來，急忙要從另一個方向跑，不料另一邊也有工蟲衝過來，也幸虧所有兵蟲都被嘉斯麗帶走，如果有隻殺人蜂或飛蠍，他們已經被遠程攻擊殺死了。
工蟲對他們四面合圍，兩人哪都走不通，只好跑回空跳機上，「快回去！」羅小虎按著上面五花八門的開關，但當時他是亂按才空跳過來，現在不知道該按哪。
工蟲已越逼越近，林湛急了，也上前幫著一通亂按，終於藍光一閃，兩人又被傳送走了。但沒有回地球，而是前往了由嘉斯麗設定好的異次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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