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舊日家奴

第040章 舊日家奴

將程鐵關在郡主府的密室還是很安全的,現在李文才已經將利弊說給程鐵聽,至於這廝腦子是不是轉彎就看他的了。

李文才正準備去酒庄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結果還沒出郡主府就看到老張一臉焦急的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了郡主府。老張看到李文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於是急忙走上前說道:「少爺總算是找到你了,今天有個年紀不過十幾歲的年輕人到酒庄來找你,他好像對你很熟悉,點名提姓的打聽你。」

「你可問他的姓名」李文才急忙問道。

「他說自己叫小六,來自蘇州,是公子家的家丁。」老張將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文才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朝着酒庄跑去,這次謀划和東廠大打出手果然有效果,但是小六子只身前來,估計老爹和老婆遇到不測,所以李文才猜焦急的朝着酒庄跑,老張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酒庄門前,李文才平復了一下心情,走進了酒庄的雅閣,只見一個身材瘦弱,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不安的坐在靠牆的桌子旁,懷裏握著個破布包裹,臉上還有一些傷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李文才覺得心裏痛了一下,小六子是自己穿越過來第一個認識的朋友,雖然是主僕,不過卻讓李文才的生活多了許多的色彩,此時看到小六子淪落到這種地步,李文才心裏很愧疚,自己拋棄老爹老婆不顧,一個人出來逍遙,結果卻不知道家裏已經淪為流民。

整理了一下心情,李文才慢慢來到小六子的身邊,小六子轉過頭來,看到李文才的模樣,愣了半天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少爺了,這怎麼能讓小六子不激動呢,一邊哭一邊說道:「少爺,奴才終於找到你了,家裏受了戰亂之苦,所以只能淪為流民,老爺和夫人如今已經不知所蹤,望少爺恕罪。」

「你說什麼,我爹和老婆不知所蹤,你不是和她們一起的嗎?」李文才聽小六子這般說,激動的問道。

小六子擦了擦眼淚坐回椅子上說道:「我本來是和老爺夫人一起的,二夫人因為身子弱,半路上染了重病,所以沒有跟隨前來,恐怕是凶多吉少,只有老爺和大夫人來到了南京城中,本來官府安置了我們這些流民,但是生活卻很艱辛,老爺也因為缺衣少食癱瘓在床,為了生計大夫人只好到去了紅袖招。」

「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去賣.身了?」李文才驚得滿嘴牙都快掉下來了,柳玉兒去紅袖招了,那可是名滿南京的青.樓。

小六子急忙提醒道:「少爺不要擔心,夫人是賣藝不賣.身,夫人彈得一手的好琴,而且舞技也是得到客人喜歡,所以在紅袖招很受歡迎,因為夫人的本事才買下了一個小小的宅院,將老爺接了過去。後來夫人好像結識了以為達官顯貴,小的雖然不知道那人的來頭,不過看他出門就是四乘的倚仗,估計位列王侯,就在前幾天有一般人將夫人和老爺接走了,小的被那些人打了一頓仍在街頭,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發現了海捕告示,小的一看之下才知道是少爺,於是就去衙門詢問,結果又被衙門的捕快打了一頓,後來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才知道少爺經常出現在這酒庄,所以才到這裏來尋找,真是老天開眼,讓我找到少爺了。」

小六子的悲慘經歷聽得李文才都觸動了,於是對小六子說道:「找到少爺我你就沒事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以後你就在這酒莊裏幫我料理生意。」

小六子聽李文才這麼一說,底氣頓時足了,一臉興奮的問道:「少爺如今在這應天府混得可是如魚得水啊,小的聽說昨日街頭暴打東廠閹人的事了,估計是少爺乾的吧,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是,本少爺向來對那些惡勢力嫉惡如仇。」李文才一臉得瑟的說道。

將小李子安頓在酒庄,李文才的臉色更沉重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經小六子這麼一說,很明顯就是自己老婆跟別人跑了,而且是帶着自己老爹一塊跑了,這事倒是為所未聞,沒聽說過老婆跟別人跑還帶着老丈人的,這其中一定別有隱情,那達官顯貴又是誰呢,能有那麼高貴儀杖的在應天府也沒有幾個人,晉王爺已經五十多了,應該不會幹這種事,小王爺和自己相交甚好,他若是做這事自己應該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此事,所以應該也不是他,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壽王了。

想到壽王,李文才的心咯噔一下,這壽王是憋著壞呢,雖然這壽王自己從未見過一面,但是此人心機絕對很深,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在幕後對付他了,這樣說來,他是故意接近玉兒,然後假意表現出好心,將玉兒和老爹接到府中,如此一來就可以拿他們做要挾,好狠的手段。

壽王的權勢和地位是李文才無法撼動的,但是只要他敢對老爹和玉兒做出任何傷害,自己也會讓他付出巨大代價,叫來胡旱三,李文才悄悄說道:「你去紅袖招查一下,看看是哪位達官顯貴和柳玉兒來往,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然會惹禍上身。」

「柳玉兒?她是紅袖招的妓.女嗎?」胡旱三聽李文才突然這麼說,不禁有些疑問。

李文才老臉一紅,糾正道:「是藝妓,只賣藝不賣身的藝妓,明白了嗎?」

「嗯,一個青.樓女子,你這麼緊張幹嘛?」胡旱三發現李文才老臉都紅了,而且對於這女子的身份十分的在意。

「我說胡大哥啊,這酒庄誰是老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李文才將胳膊搭在胡旱三的肩膀上,威脅道。

胡旱三知道自己問多了,於是帶着兩個人便出了門。

胡旱三剛走,就聽到門外一陣馬蹄聲,緊接着一隊人馬風風火火的闖進酒庄,李文才一看是東廠的人,這群閹狗真是靈敏,自己剛從郡主府出來就被他們盯上了,看來這次要跟劉文那老白臉掰手腕了。

看着東廠閹狗闖進酒庄,李文才身後的一幫兄弟呼啦一聲站了起來,打架誰怕誰,不過卻被李文才制止了,在酒庄打架不是小事,而且是打的東廠的人,真要是打起來那這酒庄不但要關門,這些兄弟也要被抓,事情將會變得更麻煩。

李文才面帶微笑迎了上去說道:「各位聞訊前來是來找我的吧,我本來是到這裏與朱景天小王爺談事的,結果到現在小王爺還沒來。」

「少在這裏狐假虎威,小王爺去岐山狩獵了,跟你談個狗屁事,你膽子不小,把我們督主打得面目全非,還敢公然出現在這裏,我們今天就是來抓你的,把你帶到東廠聽后督主發落。」東廠的人說完就要抓人。

「慢著,各位不用心急,既然是請我去東廠做客,我也是好面子的人,怎麼能空手而去呢,帶兩瓶上等的葡萄釀最好了。」李文才讓人拿來兩瓶葡萄釀掕在手中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那些東廠的人氣壞了,這貨昨天把督主打成那樣,現在還厚顏無恥的說請他去東廠,哼,等到了東廠那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實李文才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以跟劉文那老賊談談條件,順便給他指引一條光明的道路,就看他走是不走了。

來到東廠森暗的督主大廳里,李文才只覺得陣陣陰風拂面,這被閹了的男人陽氣確實是不足,屋子裏陰氣太重,看到李文才出現在大廳里,劉文被人扶著做到了大椅上,一張老臉因為浮腫,已經嚴重不對稱,看起來很是醜陋。

劉文看到李文才就已經氣的全身血脈噴張了,結果疼的老臉直抽抽。

「給我打。照死里打,打得比我還慘。」劉文咬着銀牙,二話不說就要痛揍李文才。

結果還沒等那些手下動手,李文才舉起手來大喝一聲:「程鐵在我手中,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後果自己掂量吧。」

「很好,既然程鐵在你手中,那我就打到你說出他的下落為止」劉文上次已經被李文才騙了一次,這次不會再來軟的了,直接用刑,相信這貨挺不住。

「程鐵已經將事情全部招供了,如果我一天之內踏不出東廠的大門,程鐵和他的供述就會送到皇上面前,到時候你也是死路一條,本來我還想跟督主做筆交易,沒想到督主這麼不懂禮數,上來就要打我。」

「你,你這混蛋又想耍什麼花招?」劉文氣的全身亂顫,但是李文才說的話讓劉文不敢自作主張,畢竟這事事關重大。

雖然劉文想將李文才暴揍一頓,但是現在卻不能動手,這就跟老虎咬刺蝟一般,無從下口,這種感覺很難受。

既然李文才已經提出了交易,那劉文倒是很想知道李文才想要跟自己做什麼交易,於是問道:「你所說的交易,是指的什麼?」

「幾天前是不是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和一個老伯被帶進了壽王府,這件事我想督主應該知道吧。」

「呵呵,我當然知道,那女子就是你的妻子和你的父親對嗎,看來你還是挺孝順的,還沒有忘了他們。」

「咱們都明白那就最好不過了,我所說的交易就是拿程鐵的命換我妻子和父親,你看如何呢,反正他們只是普通人,對你們沒有什麼用處。」

劉文呵呵一笑,因為牽動了神經,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問道:「道現在我都不知道程鐵被關在何處,若是這麼就答應了,那雜家豈不是愚昧。」

「若是督主答應,今晚三更就在江中邀月畫舫相見,到時候咱們帶着人,督主看到程鐵再放人也不遲啊。」

「如此甚好。」

劉文點了點頭,看來李文才這小子的確抓到了程鐵,而且真心交換,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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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偽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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