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的想法
中海市郊，海邊一座大院裏，李一航跟嗑了葯似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下，操起一把切肉的牛耳尖刀，猛地甩開大門往屋外衝去，把院子裏打着太極的房東趙老頭嚇的轉身就跑。。。
這事情有點無厘頭，沒辦法，又不能提着刀追出去，只好一邊甩了刀，一邊高聲叫着，「老爺子，你別跑，別閃了腰！「
趙老頭看來是真嚇到了，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一邊回頭確認李一航沒有追過來，「你。。。呼。。。你著混兔崽子。。。呼。。。老夫。。。平日裏那麼的關照你。。。。呼呼。。。你。。。居然。。。誒！」
老人家骨骼脆，再是神完氣足也不能是年輕力壯的二十小伙的對手啊，是以房東趙老頭被李一航拉住了肩膀的時候，還發出一陣公雞打鳴時被扯住脖子的吱嘎聲，
「老爺子，別跑別跑，小心老身子骨，咱拿刀又不是對付你的，怕個毛線啊。」
「呼。。。呼。。。」見到又是平日裏那個整日裏笑嘻嘻，懂禮貌肯吃苦的「別人家的孩子」李一航，趙老頭總算是放回了點心思，喘息著說道，「嚇死個老夫咧，突然就口歪眼斜面目猙獰，而且還提着把刀的就往老夫衝過來，老夫能不跑嘛，呼呼。。。」
李一航苦笑連連，只能一邊扶著老人家往回走，一邊道，「這事還真得給您商量。是這麼個事，我今天要出海打漁，所以想跟您借下小船和漁網，拿着刀是要順便到您屋裏的冰箱裏敲冰塊的啊！也怪我沒說清楚，啊哈哈，您老受驚了！小的給您陪個不是可行？「
說到這，趙老頭也算放了下心，拍著李一航的手，語重心長的勸誡，「原來是這麼個事情啊，沒問題！不過，老夫說話你可能不愛聽，這個海域啊，已經沒有魚了，你這麼的搖槳划櫓的，能跑出去多遠？聽老夫的，別去了，你晚上擺攤已經夠辛苦的了，真要是那麼缺錢的話，就去老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工廠上班去吧。「
老人家中年喪偶，辛苦拉扯一子一女上大學，成家立業，總算等來了個子賢孫孝老有所養的回報，是以對這個能吃苦不埋怨的年輕人除了一份別的心思，倒也真是充滿了的期望，不止一次的提議要幫襯一把。
面對這個還真算是不錯誘惑，他只能苦笑着練練拒絕。不是裝清高，不要人家的照顧，而是房東兒子的工廠，是在另一個方向上的市郊，就路程而言甚至要從市中心穿過，從學校一個往返就要3個小時！這個時間都可以做多少事了！
他知道趙老頭是好心，便認認真真的給他剖析了一下「燒烤攤的前景」，吹噓自己龐大的野望，把老人家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只要不是老年痴獃，老了的基本都能成精，老頭怎麼可能看不出拒絕的意思，所以一直也沒再說過，直到今天再逢變故，便忍不住出聲。
他是真的欣賞這個上進的後輩，因為還是有個年齡相仿的孫女，除了會撒嬌賣萌，討好長輩，至今都是五指不沾陽春水，被當做寶一樣的養大的。
人都是喜歡孫輩的，是以他看到孫女被寵溺，也只是憂在心裏，沒說出來。
李一航聽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也只是哈哈笑着，無所謂的樣子。見此，兩人便岔開話匣，往打漁的技巧上去了。
老人家永遠有一個特殊技能，即仗着年齡優勢，豐富的閱歷和人生體驗，對下輩的任何事端和選擇做出言語上的干涉。。。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不厭其煩的嘮叨，啰嗦。
李一航一邊裝作十分用心的聽着廢話，一邊不停的「嗯嗯嗯」的點着頭，似乎很贊同的樣子，手裏卻是分毫不停的敲打冰箱裏冷凍櫃的大塊浮冰，裝進準備好的泡沫箱裏。
這個時候，燒烤起家的他還真是有特殊的優勢。
有條不紊的做完各種準備工作，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老頭早年橫掃中海的小舢板上，熟練的撐起槳往大海衝鋒過去。
三伏天的日光越發的毒辣了，在這沒有任何可以遮蔭的地方，李一航只能用毅力堅持了。成功的第一步永遠是最艱苦和迷惘的。
誰都想要輕易取得成功，將他人的努力踩到腳底下。這種人是存在的，而李一航，將會成為這種人！
不需要憐憫，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終於，2個小時以後，累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的他，在看不到海岸線的地方停了下來。視線所及，一片汪洋，沒有小島，沒有一條船隻的痕迹。就是這裏了！
早已趕到的海精靈，帶着藍鰭金槍魚和取名為刺刀的中華白海豚迅速靠近，在臨近小船半米處，凝結成了一個1米高的透明的肢體分明的人類。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個人踩在水面上一樣。
總感覺這次凝結成人體更高了點，是錯覺嗎？
看着這靈異的一幕，李一航不住的碎碎念著，爾後，操縱海精靈將海里的藍鰭金槍魚雙手抱起，輕輕的放平在小舢板上。
說是小舢板，其實也是相對而言的。這條船怎麼說也有5米長，應對不來風浪，可不見得容納不來小小一個金槍魚寶寶。
總算是能夠肉眼直視，比海里看到的更顯得震撼了些，肌肉緊實，墳張有力，更像是個胖子一樣，中間圓潤的不像話，感覺橫切下來能弄出個圓形來！
沒見識的牢騷到此為止了！
就這麼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吐槽了一句，李一航直接一刀捅進藍鰭金槍魚的腦袋裏，而後迅速撥打了電話，在大魚尚且還有抽動的情況下撈起牛耳尖刀，從尾巴處一刀切過，再小心翼翼的摳掉魚鰓，順手刀尖劃過魚腹，在不劃破內髒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將它們全部取出。
鮮血非常的溫熱，趟過手臂甚至有些許的刺痛。但這對李一航而言沒有任何的動搖，他甚至是全身都撲上去壓住掙扎著的大魚，
這種做法非常的殘忍，甚至推崇「民煮」「人性化」的美洲國家，都要求殺死大型動物的時候必須迅速而狠辣，不能讓對方感受到長時間的痛苦。
但是李一航沒有選擇了！因為只有這樣，肉質才能達到最高值，價錢也才能賣到更高。為了自己的第一筆資源，該做出犧牲的，不能再有猶豫了！
鮮血漫過了腳掌，人性的卑劣蓋過了善良。
半晌，用冰塊包裹住了大魚的身體，並且還在兩舷用竹竿撐起兩層雨撘涼棚，避免了陽光直射，由著海精靈推動，小船向海岸線迅速推進。
因為小船無法經受風浪，原本李一航還準備減慢速度的，突然間有了另一個想法，於是操縱着海精靈如同海格力斯擎天柱一樣，舉起小船，離著海面甚至超過了十公分！
震驚之下，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狂喜！木船的重量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體重是65公斤的，這條魚絕對超過100公斤的，加上零零散散的東西，就有不下於200公斤的重量了！那麼假如這條用了好多年的木船有300公斤的話，那麼就是半噸了！
雖然察覺到了海精靈有些吃力的狀態，但是那絕對是因為脫離了大海的原因！如果是體積夠大的東西，那麼加上海水的浮力的話，那麼1噸內是完全可以拖得住的！
那如果更深入一步，體積夠大的東西，完全封閉了的沉入大海，大概2噸內都能舉得動！即使是犧牲了速度，但是一次的「運載量」還是極為可觀的！
那麼，這樣的話。。。。
有一個想法，正在李一航的腦子裏逐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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