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法球衛士
李察演算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結束，整張桌子都被他刻滿了咒文。畢竟，生命元素的應用十分廣泛，如果現在讓李察提取到一個剛死去戰士的靈魂，並提供充足的魔導材料，他甚至能夠製造出自走魔導裝甲出來。
結束演算的李察一個響指就將桌子燒成了灰燼，也不理睬兩個精靈，招呼一聲佛恩就上樓去了。他必須儘快為自己和佛恩更新起源之術的咒文陣。
「能夠瞬發火柱這種中級法術，又能夠將火柱的規模控制得這麼小，確實有大-法師（英雄）的水準。人類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天才？」尤利西斯面色凝重地看著一堆灰燼喃喃自語。而阿納斯塔西亞也從李察那隨意的施法動作中看出了他的本領，滿眼都是崇拜的目光。
晚上，完成起源之術更新之後，李察和佛恩在各自的房間冥想，尼克巨大的身影不斷穿梭在各個商行、鐵匠鋪、傭兵會所，然後抱著一堆鋼鐵將他們堆在秘銀之家門口的中心廣場上，捍衛者傭兵團的傭兵們被馬文雇傭，圍在鋼鐵堆外圍，防止有人偷盜。
本來，蕾莎城的中心廣場是不可能被允許堆放這一堆鋼鐵的，尼克甚至差點和城衛軍打起來。最後還是阿納斯塔西亞以東月王國王女的身份和聞訊趕來的城主商議之後，城主才被迫同意。
龍牙傭兵團的雷蒙分團長吉爾德和副團長西蒙也來到了中央廣場，看著薩拉丁和凱文得意的表情，面色陰沉。
「秘銀之家的老闆山姆，他是秘錘領主的親戚，我們不想得罪。然後是東月王國的阿納斯塔西亞殿下和東月之光尤里塞斯，我們更加惹不起。但這李察.雷坦斯是什麼貨色？我龍牙傭兵團放出的話，什麼時候這麼沒有威信了？」
吉爾德為了得到烈酒家族的全面護衛權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他在蕾莎城放出話來，誰要是雇傭捍衛者傭兵團，誰就是和龍牙傭兵團過不去。他本意是想讓薩拉丁知難而退，最後走投無路加入他們龍牙傭兵團，但誰知道老好人薩拉丁居然守著那些任務失敗丟下僱主屍體的廢物傭兵就是不肯解散。而且秘銀之家的老闆山姆還不管不顧地雇傭捍衛者傭兵團，讓他們有長期任務可養家糊口，之後西蒙去勸說薩拉丁，又被東月來的兩個精靈所阻，現在又有這個不知所謂的李察.雷坦斯雇傭他們守衛破銅爛鐵，這讓雷蒙成最大的傭兵團團長吉爾德十分生氣。
「據說是一個法師，得到了東月之光尤里塞斯的賞識。吉爾德，我們龍牙傭兵團為什麼一定要拿下烈酒家族販賣行商的護衛權？聽說大團長已經親自去秘銀領商談了？」西蒙有些想不明白。烈酒家族雖然是一個歷史比秘錘家族還有古老的家族，但也不值得他們西大陸有名的龍牙傭兵團這麼巴結。
「據說和聖魔要塞的事情有關。」吉爾德是一個腰胯長劍的精英戰士。
「聖魔要塞！你是說那座上古戰場唯一出口的古老要塞——聖魔要塞？據說那裡沉睡著一隻上古半神聖魔，難道——」
「不錯，聖魔環形山口的聖魔要塞是神聖蘭斯王國、艾莉西亞王國和西部獸人帝國共同守衛的地方。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那裡的，我們神聖蘭斯王國有資格進入那裡的幾個古老家族，也就那麼幾個，其他幾個家族都有強大的守衛力量，只有近年來逐漸衰弱的烈酒家族需要雇傭傭兵團才能保證不被那裡的惡魔潮襲擊。我聽說我們的死對頭蒼雷傭兵團也加入競爭了。」
「難怪大團長這麼著急，聖魔要塞，那是上古遺迹啊。」
「好了，閑談到此為止，我們必須儘快完成大團長的任務。」吉爾德說完就走向了薩拉丁等人，現在沒有兩個精靈阻撓，他想趁機拉攏薩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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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結束了冥想，滿意地拍了拍手。他體內的法力源雖然還沒有達到成晶（精英）的境界，但是法力源的面積和濃郁度是前世的兩倍還多。
「不愧是高法位面，這種條件如果還達不到成神的境界，乾脆一頭撞死算了。只可惜就目前所了解的情況看，要找到空間元素屬性相關的演算素材比較苦難啊……等等。空間元素屬性？按照道理來說，虛空是和所有位面都連接的元素，那麼他們的咒文團應該都是一樣才對啊？」
想到這裡，李察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笨蛋。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只實驗一次土屬性的鏡面術，遭到法力反噬之後就再沒有實驗其他的元素。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的話，空間元素在所有位面的規則應該都是一樣的！
「那麼再實驗一下吧，熊臉怪，給我過來！」李察大喊一聲，佛恩立刻跑了過來，敲門進入。
「你在門外給我護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讓他們進來。」按照李察現在的法力源強度，如果他的猜測錯誤發生法力反噬，至少要虛弱一整天的時間。
「是！老大，您就放心吧！」
等佛恩出去，李察一張手就是一個風系外向結界將自己和床包裹在裡面，然後開始演算。只一會兒功夫就將原來的空間元素咒文團和現在這個位面的周圍團重新匹配成一個咒文陣。
「那麼，先弄幾個法球玩玩。具現系！法球衛士！」
李察目光一凝，以他的眉心部位為中心，出現了一個覆蓋整個身體的咒文陣。隨後，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法球慢慢地鑽了出來，離開他身體之後開始在李察的背後呈圓形軌跡環繞。
「成功了！空間元素屬性的咒文團果然沒有改變！」李察大喜。與其他屬性不一樣的是，空間元素屬性大部分不能應用到各個大系之中，而是單獨成系——空間系。比如說，射擊系的火球術，你可以施放出火球、水球、土球、雷球，但不能施放空間球……
法師的法球衛士之術，是大多數法師都長期具現的法術。這種環繞法師的法球，需要法師長期使用意識維持，是法師鍛煉控制精度的不二手法。同時，法球衛士相當於法師的外設小法力源，平時除了能夠自身吸收少量的元素存儲起來，或是被法師本身吸收，或是用來增幅法術、或是能夠用來攻擊，而且還能自動護主。是一種應用比較廣泛的法術。
當李察再次施放出火元素、生命元素、風元素和土元素的法球衛士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感到意識一陣渙散，連忙將生命元素的法球快要消散崩潰的之前，將它吸入眉心。
「看來以目前的水平，只能具現四個法球。也不錯，要換以前的我在這個境界的時候，最多兩個。現在看來，我的大穿越術對本身的意識有很高的提升啊！不愧是本大爺！」李察呵呵傻笑。法球衛士的維持靠的是法師的專註，而不是法力源的龐大程度。
「有了空間屬性，那麼就可以開闢自己的個人空間了，不過這是一個大工程，以後有時間了再說。」
「熊臉怪，進來，我再教你幾個實用的法術。」李察一高興，就喜歡多教自己的學生一點東西，收了外向結界，喊了一聲門外的佛恩。
「是！老大！」佛恩大喜，但一進來之後，就獃獃地看著李察身後的四個法球，「好……好帥啊！這是什麼法術？老大你要教我這個法術嗎？這簡直就是泡妞神法術啊！」
李察直翻白眼，一個暴栗打在佛恩的頭上「就知道泡妞，我先給你更新以前那些法術的多屬性咒文陣，你先記著，之後在教你這法球衛士術，給我記好這幾個咒文陣。具現系！成像！」
說著，李察一張手，空中出現了幾個用土元素形成的咒文團，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成像術跟鏡面術一樣，是比較簡單而又常用的法術，主要是法師畫圖用的。成像術形成的圖像是有形無質的，不會被物理傷害毀壞。
「別玩了，我可告訴你，這幾個圖像只會顯示一天的時間，到時候就會消失。但是你自己沒記住，我可不負責啊。」李察看了一眼不斷拿手穿過那些咒文陣圖像的好奇模樣，提醒了一句就穿上新製作的皮衣走出了房間。
「啊？這麼多咒文陣只有一天的時間啊？老大你饒了我吧。」背後傳來了佛恩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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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後環繞著四個法球的李察走下樓的時候，再次引起了轟動。雖然法師一直以來都是華麗的代名詞，但哪個法師都不會有李察這麼拉風的。阿納斯塔西亞更是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崇拜，要不是同樣目瞪口呆尤里塞斯拉著她，她就要衝上來拜師了。
心情大好的李察也出奇地沒有去挑撥尤里塞斯，而是徑直走出了酒館。兩個精靈連忙跟上。在李察的字典里可沒有低調這個辭彙，他打算現場為這些古代土著表演一場別開生面的魔導大師製造秀，製造對象就是他口中所說的信號塔。要是這個位面有記者的話，他現在就打算來個現場直播。
「老大，您看這麼多鋼鐵夠了嗎？這可是花了我們所有的金幣才採購到的，蕾莎城各行各業儲備的鋼鐵幾乎都被我買光了。」李察身後跟著一大群人來到中心廣場的時候，馬文和尼克擠開人群，獻寶似的過來彙報。
「不錯，做的很好，差不多夠了，老鼠精，你要你成立的商會的人選呢？」
「這個……老大，您當時也沒說清楚要什麼樣的人，我自己琢磨既然是成立商會，我都招了一些不是很強力，但都十分聰明的傭兵。都在這裡了。」
「恩。隨便你招什麼人，反正以後你就是魔網商會的總經理……也就是老大的意思。」
「真……真的……謝謝……謝謝老大。」馬文有些哽咽，他馬文自從出生以來，哪裡受到過這樣的重視。
李察笑了一聲，幾個跳躍就跳上的那堆鋼鐵，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言。
「在場的凡人們，你們聽好了，我叫李察.雷坦斯，是一個名聲註定要響徹整個世界的人物。現在，綠洲都市蕾莎得到了我的眷顧，我的發跡史將從這裡開始！今天，你們有幸能看到我現場給你們製造一座魔導信號塔，這只是第一座，以後這種魔導信號塔會在世界各個角落屹立，為你們的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所有人都往後退五米，如果受到波及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們。」
李察的發言霸氣無比，但現場沒有一個人反駁，有些平民甚至開始有膜拜的衝動了。
「傻蛋、銀毛水母，你們為我護法。」李察跳下鋼鐵堆，理所當然地吩咐了一句。尼克立刻跑到李察的身邊，尤里塞斯抖了抖眉毛，盡量擺出一副大度的表情走了過來。
「結界系！內向火填充！
李察一甩手，他背後的火元素法球就飛到了鋼鐵堆的上空，開始劇烈旋轉起來。同時李察雙手平放，第一次念起咒語來。鋼鐵堆的下方地面，一個巨大的咒文陣慢慢成形，待完全成形后，一個結界瞬間出現，將鋼鐵堆籠罩起來，並不斷地有火焰在裡面亂竄，將那堆鋼鐵融化。
人群發出一陣陣驚呼，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將圍觀圈子放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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