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識時務者布朗
李察走了。給卡佩拉留下了一架沒有烙印行為契約的魔導構裝體，以及兩個法師用的魔導終端和兩個機密水晶球。
卡佩拉看著滿地狼藉的材料和廢棄物，又是欲哭無淚，又是興奮異常。為了學習這魔導構裝體的繼續，他的損失可謂是慘重異常。不過，對於向來熱心研究這方面技術的卡佩拉來說，這樣的損失是值得的，不就是一些珍惜材料嘛，沒有了還可以再去教宗那裡打秋風……
「老師，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先聽哪個？」多尼常年和卡佩拉相處合作，關係十分隨意。
「當然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李察先生留給我們的機密水晶球裡面，不但有這次製造過程全部相關資料，還有很多李察體系魔法的基礎知識，我初步看了一下，絕對是至理名言，要比我們所認識的魔法知識先進幾百年。」
卡佩拉一聽十分興奮，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李察怎麼樣在短短的時間內製造一台有生命的構裝體的，對於李察體系的魔法知識，他是饞涎已久。
「壞消息是，我剛才清點了一下材料，發現除了製造構裝體之外，我們少了五大塊秘銀、七塊大藍晶、十三段最粗的百年鞭木、二十塊標準錘金、五十條五米長的森林龍筋、七十……」
卡佩拉的法師塔上再次傳來了一聲慘叫。
從卡佩拉的法師塔里順來了很多珍惜材料和一架一等品魔導構裝體的李察心情舒暢，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調，惹得他身後的阿納斯塔西亞和尤里塞斯覺得魔音灌腦，也只有同樣心情舒暢的馬文和卡洛斯隨著他哼了幾句。
一時之間，向來安靜的山頂教廷區狼嚎聲此起彼伏，要不是看對方是李察一行，那些教廷仲裁者都要出手教訓他們了。現在都深夜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察在法師塔中不但得到了一架構裝體和許多珍惜材料，還借著眾人消化他講解知識的時候，得到了許多神聖系元素的演算素材。等他們到達使館區自己的住所的時候，發現門口有一輛馬車停著。
等李察一行今日使館大廳的時候，發現佛恩怒不可遏地站在大廳之中，旁邊坐著默默流淚的梅米和同樣憤怒的管家馬克。而佛恩面前地上，躺著被揍得鼻青臉腫但臉色卻十分平靜的布朗.鐵山。
「枉費我平時都對你還有點好感，想不到是你加害父親的，把我們所有人都蒙在鼓裡，好狠的手段！之前我還一直以為父親的病是大哥的手段！」
「呵呵，佛恩，不得不說你太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好運，找了一個好老師。我算什麼？我也跟你一樣，是一個下人生的兒子，在這個領地，我不絞盡腦汁為自己打算，到時候到死都還只是一個外交官。我敢說，在鐵山城，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一個領主，大哥雖然是一個法師，但他太自以為是，氣量狹小，才能有限；二哥更是一個莽夫。原本我以為，找到了李察先生作為老師的你是我最大的威脅，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天真，你居然當眾宣布你放棄繼承權，呵呵……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是高明啊。」躺在地上的布朗淡淡地說著，沒有半點沮喪的表情。
「那麼你現在是自己主動來坦白自己的陰謀，從而希望得到我們的諒解？」說話的是尤里塞斯，他其實早就看出了這個布朗有問題。
「不愧是東月王國的軍神，尤里塞斯閣下。現在坦白，至少有希望得到你們的諒解，如果以後被你們發現，以我現在在鐵山城的實力，絕對會死無全屍。其實，尤里塞斯閣下應該從見到我的第一面就有猜忌了吧。」
尤里塞斯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以我看人的手段，你確實是最適合作為一個領主的人選。如果你得到了佛恩的原諒，我們也可以原諒你，同時幫助你得到領主的位置。」
佛恩大驚，正要勸說，李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怎麼到哪裡都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熊臉怪，你現在是我的隨從，這些政治交易之類的事情，你不要管！以後我們在東月王國安家的話，就專心修鍊自己。你只要記住一點！無論這個面癱男耍什麼陰謀奪得領主的位置，只要不傷及你們家的人命就可以，最多把他們接著一起走好了。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狗屁！」
「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狗屁？」布朗終於有了表情，他微微一愣，苦笑了一聲，「沒錯，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啊。幸好大哥的實力現在還沒有達到絕對的力量這個程度。」
「別在我面前裝大拿，這種事情老子看得多了，隨便一瞄就知道是誰搞鬼。你還太年輕，小子。不要說是我和銀毛水母，恐怕連你父親都知道是你搞的鬼，只是那老頭沒說出來而已。虛靈這種東西在入體之時，宿主是有感覺的，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引你的父親去虛靈之地，難道他還會發覺不到嗎？」李察不屑地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布朗，撇撇嘴就上了樓。這些事情他可沒興趣去管。
「尤里塞斯閣下，我該怎麼辦？」見李察上了樓，向來沒什麼心機的佛恩有些手足無措。
「既然現在你父親沒事，你就原諒他吧，佛恩。讓這個心思縝密的人當領主是你們家族能夠昌盛下去的最好選擇。臭嘴……李察的話說得很對，你只要以一個強大監督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就能形成威壓，讓他不能不擇手段地殘害親人。如果讓你那個大哥做領主，先不說隨時覬覦領主寶座的這個布朗，就你大哥對待你的態度這件事來看，以他的才能不可能讓你們家族的領地獲得發展。如果你還是不能釋懷，你可以去找你的父親商量一下，我想他目標中的理想領主，也是這個布朗。」
尤里塞斯說完，也上了樓，他還要消化今天在李察課上的所見所聞，看看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提高有幫助。
阿納斯塔西亞跟了上來：「叔叔，這就是政治嗎？居然能夠促使人殘害自己的親人。」
「是的。這就是政治，不過我們東月王國不需要這些，陛下也沒有這種陰暗性格，我當初之所以選擇跟隨他，就是因為他那光明正大的豪爽性格。不要多想，殿下，好好跟著臭嘴學習魔法知識比什麼都好，況且李察這個人雖然嘴很臭，但還算是一個正派人物。」
「嘻嘻，叔叔您說粗話了，您時常提起的精靈的優雅上哪去了？」阿納斯塔西亞說完就跑了。
「我……」尤里塞斯無語凝噎。
當晚，佛恩就帶著布朗去了老領主的房間，直到第二天中午，兩人才神情疲憊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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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蕾莎城的凱文傳來了好消息，在那裡的魔導工廠在那些學會法師之手的初級法師職工的努力下，已經完工並開始生產，第一批的普通人版終端也已經製造出來，並很快被那些高官的使者搶購一空。
「不錯啊，老鼠精，三個法球。」吃早餐的時候，馬文精神抖擻的坐在尼克肩膀上走下了樓，他的背後赫然環繞著三個法球，這說明他已經進入了初級法師的行列。
「早安，老大。這都是老大教導得好。」
「老師我什麼時候也能有法球呢？」昨天剛剛加入的卡洛斯羨慕得看著馬文，站在餐桌一旁恭敬地問道。
「杵在那裡幹什麼，一起坐下吃飯。在我面前沒那麼多規矩。你也快了，估計過兩三天的功夫就能凝結出來。只要努力冥想。」
「真的嗎！可是，我是弟子，怎麼能和老師一起用餐？」
「坐下吧，老大最討厭這種規矩了。」馬文等尼克迫不及待的坐下之後，也從尼克肩膀上跳了下來直接站在椅子上開吃。
「說的沒錯，老師雖然說話不怎麼客氣，但對待自己人還是很好的。」安斯塔西亞也下來了，還帶著譚雅和小綠，身後一如既往地跟著尤里塞斯「你也過來坐，譚雅姐姐。」
沒想到那個「植物女」譚雅居然聽懂了，也沒有了往日的驚慌失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椅子，然後坐了下來，嘴裡還來了一句字正腔圓的通用語「謝謝」。
李察翻了個白眼，也不等其他人下來就開吃起來，邊吃還看著那隻在桌子上亂竄的小綠豬問：「這隻肥豬吃什麼東西？」
「她不是肥豬，他叫小綠……算了，您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小綠什麼都能吃，我昨天晚上還看到她在吃石頭、啃傢具和植物，肉乾也能吃，只是食量不大，咬幾口就飽了。」
「哦？石頭和木頭都能吃？虛空獸不可能有這麼小的，應該是幼生的虛空獸，它是怎麼消化的？也是靠著胃酸？不如解剖開來看看吧。」
一聽李察的話，那小豬彷彿聽懂了一般，一下又竄回到了譚雅的頭上，躲了起來。
「老師，您嚇著他了！」
「這都什麼人吶，這麼快就學會啦？老子當初也沒有這麼好的資質，它就一隻豬而已！」李察不忿。
「行了，吃飯。你再說下去，這麼香的早餐就都臭了。」尤里塞斯現在也學會了調侃李察，「你去看看佛恩嗎？他自從老領主那裡回來之後，就有點悶悶不樂。」
「看他幹什麼，他是一個男人，必須要有自己的擔當，讓他自己想。這城市裡有沒有招人的地方，我發現這裡的人就不能按常理來看，隨便一個小屁孩這麼的普通人就有這麼高的資質。」
「老師，我不是隨便什麼普通人……」已經坐下來開始吃早餐的卡洛斯吶吶地說。
「老大你要買人的話，去奴隸市場吧，我們魔網商會也需要大量地買人了。」馬文建議道。
「奴隸市場？這裡還有奴隸市場？」李察一聽來勁了，奴隸市場啊！那是在人權比天大的前世，是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當然有啊，現在獸人帝國正在和四周的小國開戰，據說形勢對獸人帝國來說不怎麼妙，到處都有獸人奴隸被販賣過來。」馬文作為一個商人，是時刻要對局勢保持關注的。
「這地方必須得去，快點吃，吃飯了我們就出發去奴隸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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