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九天玄女降世

了卻一樁心事，風晚晴步伐都變得輕盈了，哼著小曲去給師父送葯，走到攬月樓門口時看到紫霞真人進了門。

掌門真人怎麼會來？尋思著跟師父商議大事，她欲轉身離開等會再過來，但轉念一想，敞開門呢，聽聽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躡手躡腳的溜到窗口下，貓著身子，豎起耳朵。

「一百年了，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踏進攬月樓。」輕離的聲音依然清幽，看著紫霞真人的眼神疏離默然。

「那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放不下？師妹。」最後那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輕離眼神一滯，抬起頭，幾不可聞的輕笑，「何以放下？你放下了嗎？落鳳！」

已經一百多年未有人再喚過這個名，她自己都誤以為紫霞真人已是她的名諱。

「你自己都沒放下，你又怎麼讓我放下，五行訣是我教給風晚晴的，你大可以處置我。」

「你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輕離嘴角勾了勾，卻是一抹苦笑，「你連他的後人都趕盡殺絕了，又何必假惺惺的去遵守跟他的約定，呵，落鳳，你比我可悲多了，修成仙身又如何，十年如一日，得到這個位置你快樂嗎？」

紫霞真人看向她，眸中是別人從未見過的疼惜，是的，疼惜。閉上眼，再睜開，她還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紫霞真人，「風晚晴當不了執掌弟子，千葉比她更合適。」

「一百多年前，掌門真人也說過我比你更適合當執掌弟子。」

「……」

窗外，風晚晴被師父的話嚇了一跳，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師父和掌門真人還有這層關係。

「十一年前，她是怎麼被帶回來你忘了么？我肯讓你收她為徒已是最大的讓步，如果你不肯作罷，我就把她逐出師門，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明明是錯還繼續錯下去。」

「九天玄女降世，朱雀星七宿歸位，你能阻止？」

紫霞真人臉色徒變，「你……」

「我怎麼知道的？」輕離緩步向她，傾身，在她耳邊低語。

突然沒了聲音，風晚晴耳朵貼著牆想聽得清楚些，依舊是沒有聲音，忽然，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

「別鬧。」風晚晴不耐煩的揮開那人的手，怔了兩秒，意識到不對，慌忙站起，頭頂正好撞到某人的下巴。

「嘶……」葉凡撫著下巴，倒抽一口氣。

揉著痛處，風晚晴嗔道：「你沒事嚇我幹嘛，痛死了。」

葉凡移開她的手，溫暖的大掌溫柔的按著她的頭，「你沒事蹲在這裡幹嘛？房裡又沒人你想偷聽什麼？」

沒人？怎麼可能，她探頭一看，還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咦，師父和掌門真人呢？剛才明明還在…」

「你聽到什麼了？」

風晚晴收支著下巴想了想，「好像什麼朱雀星七宿歸位，九天玄女降世什麼的，聽得不是很清楚。」

「你還聽到什麼了？」微笑著幫她把調皮跳出來的發挽到耳後，他溫和的問道。

「沒有了。」還有關於十一年前，她的身世，六歲以前的記憶她一點都沒有了，師父只說不快樂的事情不要去想起，她便一直認定自己是父母遺棄的孤兒，但是掌門真人的一席話讓她對自己的身世有了懷疑。

睨著她出神的側臉，「想什麼呢？」

抬眸看著他，笑道：「我要見唐昔。」

墨眸掠過一道暗芒，葉凡翕動著唇，最終什麼也沒說，頷首算是答應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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