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0.第1330章 離別，輕輕地走了

衛無忌離開而去，見到了張燕兒。

張燕兒現在是小聖之境，說起說書老人和當年之事，兩人都有隔世的感覺。張燕兒立誓追隨師尊而去，與衛無忌約定，要在最後的界域相見。

臨別之時，張燕兒送給衛無忌一枚儲物空間，裏面是一把小巧的弓弩。衛無忌看着弓弩，想起當初與張燕兒見面的情形，內心被觸動，莞爾一笑。

離開張燕兒，衛無忌見到了紀小仙。

白馬銀槍紀小仙，也是小聖的境界，看見衛無忌的到來，欣喜地迎了上來。

兩人談了很久，衛無忌告訴紀小仙，自己要離開這片宇宙界域，去尋找司馬無憂，然後向最後的界域而去，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坐在一起，說一些過去的事情，一杯一杯地飲酒。衛無忌帶來數壇美酒，雷族簡翁親手釀製的寒潭清風，很快就被兩人喝得一滴不剩。

紀小仙醉了，絕美的臉上露出緋紅，倒在桌前，醉得不省人事。

衛無忌沒有醉，他輕輕撫摸紀小仙的臉龐，嘆了口氣。留在紀小仙身邊，亦是不錯的選擇，但他決定去找司馬無憂。

離別很艱難，趁著紀小仙還在酒醉之中，衛無忌不辭而別，離開而去。

依著司馬無憂留下的方向線索，衛無忌在星空界域中，向未知的遠處而去。終於有一天，衛無忌來到了一座墳墓面前。

墓前還立着石碑，石碑上寫着妖族松風道君之墓。衛無忌認出石碑的字跡，是司馬無憂的字跡，墓前還有司馬無憂留下的印記。

「無憂在前方等着我，就是這條星路……」

衛無忌在目前佇立一陣，依照印記所示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去。

就這麼一路向前，循着一枚枚印記的方向，衛無忌走了數年，來到一處寂靜的幽暗之境。

腳下是細細的沙子，沒有風，沒有雨，亦沒有聲音，衛無忌在這片幽暗的寂寥中，向前跋涉，看見了一處倒塌的宮殿，旁邊一塊殘破的石碑，寫着永恆之天的字樣。

「傳說中的永恆天界，竟然落在了此地……」

衛無忌的神識意念，向宮殿之中延伸而去。宮殿的深處，有一絲細微的靈動，潛伏着一縷殘魂。

「永恆天境的存在，竟然壽元耗盡，修鍊為魂修之體了？」衛無忌搖了搖頭，轉身要離開而去。

呼！一道疾風呼嘯而來，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從疾風中走了出來，向衛無忌撲去。

衛無忌停步看去，頭頂上衍化一道巨鍾，鐺！天音神通之術，音紋震蕩之中，一道閃亮的光芒從地平線上生起，宛若紅日初升，開闢鴻蒙一般。

嗚嗚嗚！惡鬼發出恐怖的嗚咽，瞬間消散向宮殿的深處躲去。

「你要證道，我也要證道，走到了這一步，相互攻殺沒有絲毫的意義。饒你這一遭，不是不能殺你，而是不想沾惹上你的因果，好自為之吧。」

衛無忌不想無謂的出手，說完話之後，轉身向遠處而去。

走出這片幽暗之境，衛無忌依著印記的方向，繼續在星空中跋涉。一共走了近百年，進入了一處黑暗的界域。

在無邊的黑暗中行走，衛無忌看見了許多廢墟的城郭。這一片界域曾經是繁華的世界，但不知道為什麼殞落了。

衛無忌走到界域的某處，發現了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寫着幽冥界三個大字。

「這兒就是幽冥界？傳說中幽冥界域，也是破敗如斯了。有生斯有死，無生才能無死……生而不死，生而何用？」

衛無忌在石碑前，沉默冥思良久，繼續向前而去。

數年之後，衛無忌終於走到了界域的邊緣。抬眼望去，邊際之處是一層壁障，裏面是無邊的幽冥黑暗，外面卻是光明的世界。

在光明與黑暗的交匯處，生長了一棵大樹，一半枝葉在光明之中，另一半枝葉則在幽冥黑暗中，樹上結了十餘枚果實。

「這是天道樹！？上面結出的果實，就是典籍上記載的道果。」

衛無忌走遍無數界域，沒有遇上天道樹，沒想到在這兒竟然遇上了。

疾步向天道樹而去，衛無忌走到近前，突然一道凌厲的殺戮之意，向他籠罩而來。

「來者是聖境的實力……」

衛無忌早有防備，向旁邊閃開，抬眼望去。

一道黑色的陰煞之氣，衍化一道人形，竟然是神意執念的商缺。

「前輩，這麼多年不見，一向可好？」衛無忌拱手而立，向對方看去。

神意執念之身，典籍上沒有記載修鍊之術。不過眼前的商缺，依靠自己的修鍊，差不多大聖的實力了。

商缺看見是衛無忌，神色緩和下來。

他告訴衛無忌，自己在這兒守候了數百年，如果再等上千年，道果就成熟了。如果衛無忌要想得到成熟的道果，就要在這兒，等上千年。

「天道樹的道果，晚輩並不需要。我的道果在前方，不在此地。羈留於此，徒增因果之事，晚輩告辭了。」

衛無忌拱手一揖，告辭商缺走入光明界，向遠處而去。

商缺看看衛無忌的背影，再看看天道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最後他還是留了下來，決心等候一千年，等待道果的成熟。

告辭商缺，衛無忌在宇宙星空中，走了大約一百餘年，歷經了無數的界域，來到一處空玄之境。

衛無忌找到了司馬無憂留下的印記，旁邊的石碑上，有小蝶的留言，「小衛，我知道你一定會看見我留下的話，如果想知道咱們去哪兒了，就快點跟上來吧，我和小姐在前方等着你！」

「以小蝶的實力，都能找到無憂，我若是不去尋找說書老人，也一定早就與無憂相見了……」

衛無忌伸手將石碑拔了出來，收入儲物空間留作紀念，繼續向前走去。

每一處印記旁邊，小蝶都在石碑上，留下給衛無忌的話，

「小衛，快點跟上來，不要偷懶呀……」

「小衛快跑，小衛快跑，拿出實力來……」

「小衛，你怎麼還沒有跟上來了啊？」

「小衛，你再不跟上來，就見不到我了……」

「……」

衛無忌一直向前，每到一處，都將石碑收入囊中。

一直趕路下去，突然的某一天，衛無忌只看見司馬無憂留下的印記，沒有看見小蝶的石碑。

衛無忌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繼續朝着印記的方向，加快速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