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宴上獻舞

第四百一十七章 宴上獻舞

斐霓裳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滄瀾瑾瑜面上的神情變化,「可唯獨她,竟然完全不將哀家放在眼裡,能氣定神閑地與哀家交流。哀家就想此女定不是一般人物,於是,哀家試了她一下,發現她不僅會武,而且易了容,哀家問她究竟是誰,她卻讓哀家問你便可。」她見男子一點都不驚訝,便確定了某些內情,「皇兒,關於這件事,你是不是該跟母后解釋一下?」

男子蹙眉沉默了一瞬,才出聲,極是認真,「母后,孤平時鮮少求你,但這次,孤想誠心誠意地請求你一次,別為難那個女人,因為,她是孤此生惟一想要的女人。」

「皇兒還未回答母后剛才的問題。」斐霓裳眯了眼,饒有興趣地等著男子的下文。

「孤會坦白,不過,孤希望母后也能答應孤的請求,從此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傷害那個女人。」滄瀾瑾瑜不忘談條件,眼前的女子是他的母親,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麼危險。

「放心,那丫頭哀家其實也喜歡得緊,見著她,哀家就覺得親切,若不是因為你,哀家真想將她收作自己閨女。」斐霓裳思緒回到昨日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

「她做了什麼,竟然能讓母后如此喜歡她。」滄瀾瑾瑜十分好奇。

「這是哀家和她之間的秘密,皇兒就不要多問了,還是跟哀家說說她的事吧。」斐霓裳故作神秘,直接轉移話題。

滄瀾瑾瑜蹙了蹙眉,不再追問,對斐霓裳講述起了關於洛安的事情,「母后,是這樣的……」

……

昭容殿內,兩個婢女戰戰兢兢地站在皇甫驪婉面前,報告著今日的收穫。

「什麼!她竟然又去了冷宮!本宮今早明明警告過她了,她竟然仍不知悔改,當真恬不知恥!」此時皇甫驪婉全無在人前的溫婉模樣,周身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雙目迸射出濃濃的恨意,而針對的,自然是那「恬不知恥」的某女。

「是啊,皇後娘娘,秋婕妤這般做,是壓根沒將您的話放在心上,奴婢覺得,您若不想辦法給她點教訓,恐怕她永遠都不會認知到在這後宮中誰的地位最高,誰的話最不該忤逆。」名喚媚兒的婢女連忙應和。她同身邊站著的顰兒正是昨日在冷宮角落中行偷窺之事的那兩個婢女。

「皇後娘娘,您切莫為秋婕妤那個下賤坯子動怒,不值得,如今您手上捏著她的把柄,還怕日後扳不倒她?」顰兒見皇甫驪婉氣得不輕,便出聲關切地勸慰道。

「把柄?那算哪門子把柄?」皇甫驪婉冷笑,「昨日是陛下親自將那賤人送去冷宮的,說明這其中還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內情,若本宮不將這裡面的內情查清楚,貿然去向陛下告狀,稱那賤人和冷宮的那個瞎子有姦情,說不定還會被那賤人倒打一耙。」

「這——」顰兒被難住,蹙眉想了想,她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字字有力,「可是奴婢跟顰兒親眼看見秋婕妤跟那位婁公子是手牽著手走出那別苑的,一看就是十分親密的關係,縱使有再大的內情,秋婕妤這般舉止也是不對的,嚴重違背了一個女子應該遵守的婦道。」

「有幾分道理。」皇甫驪婉微微點頭,卻仍有顧慮,「只是,這件事裡面的內幕若不查清楚,本宮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

「有什麼不踏實的?」媚兒連忙反駁,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娘娘您只要坐實秋婕妤在後宮與其他男子私通的罪名,就算陛下不追究,太后也會追究,後宮的其他妃子以及朝堂那些文武百官更會。」

「那你說,本宮應該如何坐實她這個罪名?」皇甫驪婉看了看自己修整平整的指甲,顯得漫不經心。

「娘娘,這還不簡單?奴婢有一計,只是……」媚兒看了看四周,怕隔牆有耳。

「過來說。」皇甫驪婉對媚兒招了招手,笑得溫和。

「是,娘娘。」媚兒恭敬地應了一聲,就走上前,附在皇甫驪婉耳畔說起了悄悄話。

……

幾日後,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無論街坊還是皇宮,處處張燈結綵,慶祝著這個親人團聚的日子。

皇宮內露天的龍壇上空,掛滿了精緻的宮燈,以致於即使在黑夜,這裡也亮如白晝,宴會的主座上,坐著滄瀾的帝王滄瀾瑾瑜,今日他穿著一身暗紅鏤金的錦衫,外罩一件墨黑暗紋的厚重長袍,身姿筆直地端坐著,顯得氣宇軒昂。

坐在他身邊的皇后皇甫驪婉一身華麗的裝束,本就姣好的容顏添上精緻的妝容更是美絕人寰,眼尾處的一滴淚志被繪成了一朵鳶尾花的形狀,更顯得嬌美可人。她雙手交疊放在併攏的膝上,坐得十分端莊,面上帶著得體親切的笑容,以示一國之母的風範。

男子左邊則是太后斐霓裳的位置,只不過斐霓裳顯得隨性許多,她身子微斜,一隻手撐著腦袋,慵懶至極的模樣。身上依舊穿著深色的裙裝,一頭雲發均被挽起成高髻,戴著簡單的珠釵,簡約而又大方。

下首處,則是皇貴妃許竹芸以及其他高品級妃嬪的位置,包括婕妤在內。這些女人貌似都精心打扮了一番,仿若百花盛放,爭奇鬥豔,熱鬧至極。

宴會中央,身著輕紗舞衣的舞女們隨著奏樂隊彈奏出的舞曲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舉止間都透露著別樣的風情,一顰一笑皆攜著醉人的嫵媚之態,令坐在宴會兩側的百官看直了眼。

「皇后,秋婕妤怎麼遲遲未出來?」滄瀾瑾瑜始終留意著洛安的位置,見那總是空著,很是鬱悶,索性問向身邊的皇甫驪婉。

「陛下難道不知道?」皇甫驪婉驚訝地看向男子,反問。

滄瀾瑾瑜察覺不對勁,蹙了眉,「什麼意思?」

「秋婕妤曾在幾日前說要在今日宴會上為母后和臣妾獻上一支舞作為禮物,臣妾本來還以為陛下您與她同床共枕了這些日子早已知情,沒想到——」皇甫驪婉觀察著男子的臉色,試著添油加醋一番,想讓男子厭惡洛安,卻不料,男子竟突然瞪向她,目光冷然,令她聲音不得不戛然而止。

「身為皇后,就該大度一些,你說是么?」滄瀾瑾瑜又突然溫和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皇甫驪婉臉色一白,見男子一直盯著她,似她不答,他便會一直抓著她不放,於是,她只好誠惶誠恐地應下,「是,臣妾受教了。」

「明白就好。」滄瀾瑾瑜不冷不熱地落下一句,就收回視線,繼續欣賞宴上的歌舞。

「皇兒,這後宮佳麗三千,你難道真的想放棄不成?」就在這時,斐霓裳偷偷靠近滄瀾瑾瑜,附在他耳畔耳語,雙眸玩味地瞄著場中所有光鮮亮麗的女人。

「母后是不是很無聊?」滄瀾瑾瑜瞥向斐霓裳,也是玩味的語氣。

「是啊,很無聊,哀家本來還想看熱鬧來著,如今,卻根本熱鬧不起來了。」斐霓裳不無惋惜。

「母后怎知不會熱鬧?」滄瀾瑾瑜看了眼洛安依舊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是不以為然,「那女人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看得出來。」斐霓裳頗贊同,「那哀家先期待著。」接著,她看了眼男子另一邊的皇甫驪婉,「你看看你那皇后的臉色,恐怕有苗頭。」

「看來母后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滄瀾瑾瑜意味不明地笑了,目光漸漸深邃。

「是啊,想不喜歡都難。」斐霓裳唇畔的笑意驀然加深。

過了許久,還是未見洛安的身影,滄瀾瑾瑜有些不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怎麼還不出來?」

「陛下稍安勿躁,秋婕妤稱太早出來可能會掃了大家的雅興,所以會晚些出場。」皇甫驪婉為修補剛才在男子心中受損的形象,連忙出聲為洛安解釋。

「皇后,她之前是不是什麼都與你商量過?」滄瀾瑾瑜突然有些嫉妒皇甫驪婉。那女人竟然什麼都瞞著他,難道在她心裡,他就這麼不值得交心么?

「陛下不必介懷,秋婕妤可能想給陛下一個驚喜也說不定。」皇甫驪婉並不直面回答,反而從側面敲擊著,想讓男子對洛安生出一絲芥蒂。其實,洛安真沒與她商量什麼,只透露了她現在說出的這些內容。

「驚喜?她都明說了,這份禮是獻給母后和你的,怎會是屬於朕的驚喜?」滄瀾瑾瑜自嘲一笑。

皇甫驪婉立馬掩嘴輕笑出聲,僅吐出兩個字,「難說。」

「為何?」滄瀾瑾瑜很好奇。

「陛下等會便知。」皇甫驪婉賣起了關子,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陰鷙,卻掩飾得極好。陛下由始至終的話題都是關於秋婕妤的,看來,那個賤人不得不除!

滄瀾瑾瑜蹙了蹙眉,不再多問,徑自拿起酒盞飲酒。

臨近宴會末尾,洛安才出場,身上穿著一襲暗紅的勁裝,露出一小節小蠻腰,頭髮均被髮帶高高束起,顯得英姿颯爽。

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鼓上,鼓由四名壯漢抬著,隨著鼓的移動,她在上面隨著鏗鏘有力頗有邊塞風格的曲調迎風起舞,剛硬之中帶著幾分靈動,靈動之中又帶著幾分難言的魅惑。

至*處,她猛然從鼓上躍起,雙腿劈成標準的一字馬,同時兩袖內極快地射出兩縷火色的長緞,隨著她強勁有力的動作伸展得極遠,仿若兩條熾熱的火舌,將周圍的空氣席捲得簌簌作響,令宴會上的賓客都沸騰了起來,有按捺不住的忍不住站起拍手叫好。

忽然,那鼓上的女子將身子往後一仰,將手上的長緞往上一拋,正好纏住上方懸挂著宮燈的長線,匯成一股。隨後,她將自己整個人纏上了那根緞子,重量全寄於其上,在上面完成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明明危險至極,卻被她表現成輕盈靈動的舞姿,看得眾人目瞪口呆,手心裡紛紛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也忍不住由衷讚歎,為之折服。

末尾,她將自己推至了那緞上的最高點,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猛然下降,呈現自由落體運動,在觸到地面的前一瞬,她雙腿猛然纏住長緞,固定住與地面維持著平行的身子,令周圍觀看的眾人重重地鬆了口氣。

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後空翻,她便平穩地落到了地面上,完成舞蹈中的最後一個動作。

曲歇之時,周圍一些性子豪爽的官員無不為她鼓掌,出聲讚揚,斯文些的也都小幅度地拍著手,或呆愣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似還未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來,其中,有一人以及他身邊的家眷面色複雜,正是當朝太尉大人秋壑,也就是洛安現在身份的父親。

------題外話------

本章女主跳舞的背景曲可以聽《請戰·浩氣盟》,節奏感很不錯的一首古風歌,5sing上面的,大家可以去聽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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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女帝的絕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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