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斷好事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斷好事

不遠處的一處草叢裡,也探出兩個腦袋,對視一眼,也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冷宮。

此時的騰雲殿內,身穿深紫龍紋錦袍的男子懶散地坐在地上,腳邊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酒罈子,他手上還拿著一隻,舉起就往嘴裡灌酒,不要命似的。

「陛下,您別喝了,奴才看著心疼。」亁泗一進屋就看到這番景象,連忙上前勸阻。

滄瀾瑾瑜不理他,繼續喝,冷峻的臉上已經流露出醉態。

「陛下,陛下,奴才求您別喝了,酒喝多容易傷身,請您保重龍體啊。」亁泗跪到男子跟前,欲從他手裡奪回酒罈子。

「滾!孤難得喝趟酒,哪輪得到你一個狗奴才過來多嘴?」男子醉態盡顯,一把推開礙他眼的亁泗,大聲罵道。

「不就為了一個女人?陛下您既然這麼不想雲婕妤娘娘在婁公子那邊過夜,親自去把她抓回來不就行了!何必自己一個人在這窩囊地喝悶酒?」亁泗火了,憑藉自己靈敏的身手將男子手中的酒罈子搶了過來,一把摔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清脆響聲,濃郁的酒香溢滿整座殿內。

「你懂什麼?孤若用強硬手段,只會令她更加厭惡孤,這樣的話,孤還能有什麼希望得到她的心?」男子紅著眼瞪向亁泗,撕心裂肺地咆哮出聲。

「您利用她的愛人婁公子逼她嫁入您的後宮,您以為她對您厭惡得還不夠嗎?您以為自己現在的一味忍讓就能讓她感動么?就連奴才這個閹人都能猜到答案,您難道猜不到么?」亁泗冷笑,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滄瀾瑾瑜愣住,眸中閃過一絲清明,只是才一瞬,他又恢復了原樣,伸手煩躁地撥了撥自己披散著的發,很是奔潰,「那孤怎麼辦?孤就是知道,所以才這麼無措,什麼都做不了!」

「陛下,奴才心中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亁泗眼珠子一轉,臉上換上了諂媚的笑容。

「說!」滄瀾瑾瑜白了亁泗一眼,不耐煩道。

亁泗連忙走上前,湊到男子耳邊獻計。

另一邊,洛安跟婁瑞兒散完步,就開始沐浴,由於條件限制,兩人只能擠在一個浴桶里。

男子依舊改不了容易害羞的毛病,自從被扒光衣服,一張臉就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但他就扒著浴桶的邊緣,背對著洛安。

洛安也不在意,拿起胰子在男子潔白的美背上賣力地搓洗著,洗著洗著,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手上的動作頓住,嚴肅地問向男子,「瑞兒,你這大半年都是怎麼洗澡的?」

「之前,每天都會過來一個嗓音嬌軟的男子過來伺候我洗漱打理。」男子轉身,不解地望向洛安的方向,「怎麼了?有什麼不妥么?」

「沒事沒事,我就是怕你這陣子被那些婢女佔了便宜,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洛安笑得欠扁,手上繼續給男子賣力地搓背。

「安,你太過分了,竟然懷疑我,我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看到我的身子?」男子終於反應過來,很是不悅。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怕你看不見不明不白被人欺負嘛!」洛安笑得愈加欠扁,從男子背後一把擁住他,曖昧地蹭著,「小瑞兒,自從那次初夜,你我已經好久沒行魚水之歡了。」

「我,我知道。」婁瑞兒被女子蹭得身子發燙,也生出了*。

「所以,待會我們就……」洛安話雖未說完,但後面的內容已經不言而喻。

「好。」男子聲若蚊蠅,透著緊張。

一上床,洛安開始為男子做針灸。

做針灸會有痛意,男子咬牙強忍著,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針灸撤去時,他才放鬆下來,一身細汗。

「感覺怎麼樣?」洛安輕輕揉捏著男子眼周的穴位,一邊詢問道。

「很舒服。」男子回以一笑,十分享受這一刻。

「舒服完了,是不是也該讓我舒服了?」洛安往男子耳畔吹了口熱氣,暗示他接下來可以開始辦正事了。

男子臉一紅,「那,那你開始吧。」說著,他就閉了眼,即使本就看不見,他也覺得睜著眼會破壞兩人間美好的氛圍。

洛安樂了,連忙覆到男子身子,細細啜吻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男子也會適當地回應她,依舊青澀。

半晌過後,男子箭在弦上,外面卻突然不合時宜地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娘娘,娘娘,您在嗎?奴才請求您出來見奴才一面!」是亁泗的聲音,冷宮本就空曠冷清,因此他的聲音此時顯得尤為嘹亮,殿內的兩人想不聽見都難。

洛安太陽穴跳了跳,選擇不理會,見男子詫異地睜開眼,她連忙低頭吻住他,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繼續!」就欲進行接下來的動作。

「娘娘,奴才求您了!嗚嗚,陛下快不行了!奴才求您去看看他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卻不料,外面亁泗的聲音愈加撕心裂肺,堪比鬼哭狼嚎,敲門直接改為拍門,彷彿下一秒,那殿門就會被他拍碎。

洛安將自己假想成一個聾子,欲和身下的男子繼續纏綿,卻被他止住了動作,她不解,「怎麼了?」

「安。」婁瑞兒躊躇了片刻,才不情不願道:「你還是去看看那個男子吧,外面那人再一直吵下去,我也沒興緻。」

其實洛安也身同感受,恨不得立馬出去宰了亁泗那個王八羔子,可她也知這其中利害,只好不情不願地從男子身上翻下身,整了整凌亂的衣衫,穿起了鞋。

她回身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男子,滿心愧疚,「瑞兒,對不起。」

「其實是我對不起你,若不是因為我,你怎會受困於他?」男子閉了眼,眼底無聲地落下兩行清淚。

「不!不是因為你,我跟你說過,我潛入滄瀾,除了為了救你,還有很多其他原因,比如得到媚顏,比如搜尋乾娘的蹤跡,所以你別把責任都推自己身上。」外面亁泗的嗓音依然響亮,猶如催魂的魔曲,洛安卻置若罔聞,生怕床上的男子陷入自責無法自拔,便急切地開導著他。

「嗯,我明白,那你快過去吧,我不會多想了。」婁瑞兒體會到洛安的良苦用心,展顏笑了,不想讓她擔心。

「睡吧,明日我再過來看你。」洛安下了床,給男子掖好被子,低頭吻了吻他的額,「晚安。」就轉身往外走去。

「娘娘,您快出來吧!奴才求您了!再不出來,奴才就跪死在這裡,嚎到天亮!」外面的亁泗不余餘力地鬼吼鬼叫著,嗓音已有些沙啞。

忽然,他被門往外打開的一股推力撞翻在地,痛呼出聲,抬頭見一個滿臉想吃人表情的女人從殿內走出,立馬屏住呼吸失了音。

「還愣著做什麼?你家陛下快不行了,怎麼能耽誤時間呢?」洛安目光森冷地看向亁泗,語氣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是是是!娘娘請跟奴才來。」亁泗一喜,壓根不在意洛安瘮人的表情,因為對他而言,只要能將眼前這個女子請去騰雲殿,他就任務圓滿了。說著,他連忙站起身,拍拍自己屁股上沾染的灰塵,對洛安做了個請的手勢。

……

洛安前腳剛進騰雲殿,亁泗後腳就關了殿門,意圖明顯。洛安翻了個白眼,聞著一股濃郁的酒味,徑自往裡走去,果然見滄瀾瑾瑜已經爛醉如泥地躺倒在地上,身邊躺了不少酒罈子。

「喂!死了沒?要是沒死趕緊起來!你這種苦肉計的戲碼朕看多了,你以為朕會上當么?」洛安走上前就抬腳踹了踹男子,語氣不屑道。

「孤什麼都沒做,你別誣賴孤!」滄瀾瑾瑜一直在半清醒半醉的狀態,聽得女子的話,他猛然坐起身,瞪向女子氣呼呼道,幾分孩子氣。

洛安走至桌邊倒了杯水,接著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往裡面倒了些藥粉,端起水杯晃了晃,就走回男子身邊將水杯遞給他,「朕既然過來了,就收斂些吧。」

「你剛剛往水裡加了什麼?是不是想毒死孤?」滄瀾瑾瑜頗受傷地看向女子。

「若朕真的想毒死你,你喝么?」洛安將水杯往男子面前湊了湊,笑得妖嬈。

「只要是你給的,便是毒藥,孤也喝!」滄瀾瑾瑜心一橫,搶過女子手裡的水杯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杯底朝天之時,他猛地一摔杯子,捂嘴拚命咳嗽起來,十分痛苦。

洛安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滄瀾瑾瑜你真是夠了,喝毒藥都能嗆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美味的東西。」

「真是毒藥?」滄瀾瑾瑜不敢置信地望向女子,咳得滿臉通紅。

「是醒酒藥。」洛安一頭黑線,不情不願道。

「孤就知道你不會害孤。」男子立馬春風得意,往她懷裡一倒,蹭著她的柔軟笑眯眯道。

「你快起來。」洛安蹙了蹙眉,欲拉起懷裡的男子。

「不!孤就要睡這裡!這裡好柔軟,好溫暖,孤喜歡。」難得占女子便宜,男子當然想佔個夠,死命扒拉著女子的衣服,賴皮道。

「你真的不起來?」洛安挑眉,不動聲色地掂了掂男子的分量。

「如斯溫香軟玉,孤為何起來?」滄瀾瑾瑜滿足地蹭了又蹭,壓根沒意識到女子詭異的笑容。

「那朕只好抱你起來了。」洛安一鼓作氣,直接將男子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

「你——」滄瀾瑾瑜感覺重心不穩,下意識地伸手撈住女子的脖子,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上升到了一個高度,往上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女子輕輕鬆鬆地抱了起來,骨子裡的羞恥感頓時蹭蹭蹭地冒了出來,不僅臉紅,耳根都紅了,「快放孤下來!」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而是怪物!

「你以為朕想抱你?還不是怕你躺地上著涼了明天所有人都來指責朕。」終於走至床邊,洛安直接將男子粗暴地往床上一扔,就像昨晚她用過肩摔把他扔床上。

男子悶哼出聲,怒瞪女子,「鳳沐麟,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謀殺算不上,不過,朕好想折磨你。」洛安彎腰捏了捏男子的臉頰,笑得邪-惡。

「你想幹嘛?」男子一臉警惕地看著女子,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一身酒味,誰稀罕碰你!」洛安收回手,嫌棄地甩了甩。接著,她對殿外吩咐了一句,「備熱水來!」

「是,娘娘。」外面傳來亁泗的聲音,其中夾雜著賤賤的笑聲。

不一會,熱水備來,洛安捲起袖子擰起一塊布巾,直接往男子臉上粗魯地擦去。

男子死命掙扎,卻一點無法反抗女子對他的禁錮。

給男子擦完臉,洛安將布巾扔回盆里,一邊回身對男子用命令的口吻說,「把衣服脫了!」

「孤憑什麼聽你的?」經過剛才公主抱那一出,男子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此時就跟女子對著干。

「滄瀾瑾瑜朕說你怎麼這麼犯賤呢?非要朕用強的你才會乖乖聽話是不是?」洛安指著男子的腦袋就罵。說著,不等男子反應過來,她一把抽了他的腰帶將他雙手反手綁在床柱上,然後將他身上的衣服撕了個寸寸縷縷,剝下,就跟剝粽子似的,不一會,男子陽剛健美的軀體展露了空氣中。

滄瀾瑾瑜整個人早已懵了,感覺到一抹溫暖的濕潤襲上自己的肌膚,他才反應過來,發現女子正在給他擦身,動作比起剛才給他擦臉時溫柔細膩多了,他不再掙扎,任由女子伺候,都忘了自己的雙手還被捆在床柱上,正以一種屈辱的姿勢呈現在女子眼前。

「好了。」給男子擦完身子,洛安就解開了男子手腕上的腰帶,將他按回床上,「睡吧。」

「你陪孤。」滄瀾瑾瑜一把拉住女子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朕不想跟一個裸男同床共枕。」洛安瞥了眼男子的腰下三寸,早已洞悉一切。說著,她就拿起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中衣扔到男子臉上,「快穿上。」

「你難道怕孤吃了你?」滄瀾瑾瑜酒醒了大半,為了讓女子留下,只好坐起身乖乖穿起了衣服,一邊戲謔地問出一句。

「怕,怕死了,朕怕毀了某男的清白后,某男會纏著朕讓朕對他負責。」洛安故作恐懼的模樣,捂著心口後退了一步。

「鳳!沐!麟!你真是有分分鐘氣死孤的本事!」滄瀾瑾瑜額角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道。

「謝陛下誇獎。」洛安又作謙虛的姿態。

「坐過來,孤幫你擦臉,你現在這張臉難看死了。」滄瀾瑾瑜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看向洛安,頗嫌棄她易容后的臉。

「陛下,您老不會老眼昏花了吧?臣妾這張臉要屬於難看的範疇,那天下就沒有美人了。」洛安不可思議地望著男子,摸著自己的臉辯解道,一邊依言坐了過去。

「孤說難看,就是難看。」滄瀾瑾瑜從女子手中接過藥水,就為她卸起了妝。

洛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看上朕,難道只是因為朕這張臉?」

此聲落,滄瀾瑾瑜的動作一頓,情緒低落了下來,「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洛安眉間一蹙。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滄瀾瑾瑜不想多言,一邊認真地擦著女子的臉,見她的真容在自己手下一點一點顯露出來,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成就感。

「那豈不自相矛盾了?」洛安愈加不解,忽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了,朕記得你曾經對朕說過,你從懂事起便識得朕,朕問你原因,你說朕嫁給你后,你就會告訴朕。如今,朕履行了約定,你是不是該老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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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女帝的絕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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