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143:分開已長,再見無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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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你聽我說!」

「我不要……」

「聽」字還卡在喉嚨里,顧子銘張口就咬了下去。

又快又狠髹。

直到嘴裏都是血腥味他才放開。

「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瞞着你,可是我就是恨她,恨不得殺了她……蠹」

「所以因恨生愛?所以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和她在衛生間里做那樣的事,迫不及待地帶着她去開房了?在你心裏,我算個P!」

憋在心裏的那口氣,讓蘇陌變得口不擇言。

「我只是送她去了何峯的墓地!」顧子銘怒道,「如果我說她在身上抹了催情的香水,你會信嗎?」

顧子銘因暴怒而使得原本星眉劍目的冷峻面容有些變形,經年不變的冰山線條臉更加冷冽逼人。

那些年的少不更事,他比別人都熟悉楊曉靜身上的味道。

催情香……

「顧子銘!」蘇陌紅着眼,掙扎不開,氣急之下用頭撞上了顧子銘的頭。

一聲悶響,顧子銘只覺得有些暈眩。

蘇陌卻覺得天旋地轉,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顧子銘,我不信。」

這是蘇陌暈過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陌,蘇陌……」

顧子銘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生生切切,漸漸地消失不見……

?

顧子銘托著頭靠在沙發上,頭疼得緊。

可是蘇陌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也不見醒,時不時手舞足蹈,囈語不斷,還不停掀被子。

她好像在夢裏也十分不安生。

一場發燒,好像奪走了她大半的精力,他亦心力憔悴。醫生說她鬱結於心。

楊曉靜的出現,顧子銘開始有些明白,蘇陌昔日看見周文遠時的心情。

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顧子銘想起昨天向他打聽蘇陌消息的林溪來。

顧子言和周文遠的婚約取消了。

向媒體宣佈這個消息的的人是周煥生。

這兩日齊鳴接媒體的電話接到手軟,顧氏和周氏取消聯姻,就連過去二十多年的兩家的恩怨再度被翻了出來。

林溪將怒火都集中在了蘇陌的身上。也難為她可以找到公司去。

可是,她竟然會不認識趙彌。

顧子銘望着蘇陌睡着的模樣有些出神。

?

蘇陌是在杜若葬禮的前一天醒來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好像把這些年沒有生過的病都一起發了出來似的。

沒有了和顧子銘計較的力氣,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車。

天氣也十分配合,灰濛濛地不見天日,無端地讓人也沉悶起來。

顧子銘牽着她的手步入靈堂,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蘇陌從接待處領了白菊,其實她和杜夕仔細算來並不算真正的認識。蘇陌只見過她躺在床上靠着一大堆機器維持生命的黯淡模樣。

可是,她卻覺得難受。

明明只是幾天不見,陸西元卻憔悴得不像話。整個人都脫了形。於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那四個字「節哀順變」都說不出口。

陸西元看見她來,溫柔地點頭,不再說話。

杜若像是失了生機的洋娃娃,眼神空洞無光。看見蘇陌的時候卻又彎起嘴角詭異地笑了一下。

杜夕的墓碑上,刻着的是「吾妻……」

?

杜夕葬禮后的第二天,蘇陌就格外堅持地要從清水別苑搬出來。

「休想。」

「顧子銘,我想我現在是人身自由的。」

「蘇陌,你知道我不會同意。」

「我以為,你更願意我為你的舊愛騰出位置來。」

書房裏,兩個人爭鋒相對。

顧子銘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蘇陌,最後說一次,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陌倔強地搖頭:「顧子銘,你有數不清的新歡舊愛,你有你五光十色鮮花著錦的過往,我只是覺得累。那些生活,離我太遠。我想要的平淡生活,你給不了。」

顧子銘著看她,從鼻尖輕哼一聲,語氣森涼:「蘇陌,除了我,誰都給不了。」

十二月的兵荒馬亂,在三十一號那天,格外慘烈。

樓下,林溪和顧子言的聲音夾雜着王姨的勸阻,穿過層層空氣在整個別墅里迴響:「蘇陌,你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顧子銘嘴角噙著冷笑,淡淡吩咐蘇陌:「待在這裏別出來。」

時光流轉,很多事都變了,可是也有不變的。

例如,林溪與她,從來都不能共存。

蘇陌站在轉角處,貼著牆,聽着樓下的談話。

「哥,蘇陌呢?你知不知道她竟然是文遠的前女友!」顧子言的聲音夾雜着憤怒與不甘,委屈,帶着濃濃的恨意,噴薄而出。

顧子銘坐在沙發上,向背後靠了靠,雙腿彎成好看的弧度,表情閑適淡定:「所以呢?」

薄唇輕啟,只是那樣一個輕蔑而冷漠的眼神,就讓林溪慌得說不出話來。

顧子言不管不顧地要上樓尋蘇陌,王姨面容鎮定地站在樓梯口擋住她。

「讓開!你不過是一個傭人,也敢擋我的路?!」顧子言幾次試圖繞過王姨都不能,推攘間王姨卻紋絲不動。

「是傭人,那也只是少爺的傭人。」王姨三言兩語平靜地陳述。

顧子言跺跺腳,哭着沖顧子銘吼道:「連你也欺負我!文遠會和我解除婚約,都是蘇陌那個賤女人的錯!為什麼你還護着她……」

「閉嘴!」顧子銘皺着眉頭,「再叫就滾出去!」

或許是顧子銘對她從來不曾這樣疾言厲色過,顧子言一時間忘了反應。直到林溪拉着她坐了下來,剛要開口,又聽見顧子銘冷冷的聲音:「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顧子言正要說話,顧子銘一記眼刀過來:「給我好好聽着!」

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溪。

顧子言總算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終於安分下來,眼神灼灼地盯着林溪。

「林伯母,你一早知道是嗎?」

林溪烈火般鮮艷的紅唇翕動了兩下,在顧子言和顧子銘的目光里吶吶地開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也不知道蘇陌就是蘇子罕……」

顧子銘神色淡淡:「那你今天帶着子言來找她是想做什麼?」

顧子言卻是不可置信,失聲尖叫:「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場遇見,一場傾心之旅,其實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

顧子銘側着頭看窗外仍然蔥綠的松柏,耳邊是林溪和顧子言嘈雜的聲音,有些不耐:「沒事你們就可以滾了!」

林溪在顧子言的重重追問下敗下陣來。

「子言你信我,那個時候是蘇子罕,不是,是蘇陌一直纏着文遠不放,文遠和她什麼事都沒有……」

林溪急切地解釋,「蘇陌就是那樣一個心機重的女人,現在一邊抓着你哥哥不放,一邊又勾搭著周煥生……」

「林女士,難道你來我家只是為了在我面前數落我女朋友的不是嗎?」顧子銘眯起眼打斷了林溪的話,幽深的瞳孔只留一點兒黑,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勾搭周煥生?

顧子銘手指叩了叩,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保衛室的人都是飯桶?怎麼放了一個瘋子進我家?我看你是不想做了吧?」

電話放下,林溪的臉色難看得不像話。

「如果不是,那周煥生怎麼會有她那麼多照片?!當年我就看出來她不要臉,沒想到這麼不要臉!你可別被她那張狐狸精的臉給騙了!為了錢,她什麼事做不出來……」

顧子銘一腳踹向客廳中央的原木茶几,巨大的茶几在地板上滑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比這個聲音更刺耳的是林溪的尖叫。

林溪臉色慘白:「我是好心提醒你……」

顧子銘一步步走向她,周身散發着冰寒的氣息,冷著臉看着林溪:「我不與你計較,給你三十秒,滾出我家!」

顧子言擋在中間:「哥,她好歹是文遠的媽媽,是長輩。」

顧子銘冷笑看着她:「周文遠的長輩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要見蘇陌!」林溪盯着樓上看,「怎麼?你心虛了嗎?讓她交待出周文遠去了哪裏,我立馬就走!」

顧子銘逼近她:「需要我給周煥生打電話嗎?」

林溪的臉色變了又變,咬着牙不肯鬆口,沖着樓上大聲叫嚷:「蘇陌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告訴你,周文遠只能娶子言,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門鈴聲乍然想起,顧子銘示意王姨去開門。穿着黑色保安服的安保人員進來向顧子銘道歉:「顧少……」

顧子銘不耐地打斷他要說的話,抬起下巴看了林溪一眼:「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

三個安保人員唯唯諾諾,不顧林溪的尖叫與反對,強行將她架了出去。

林溪的叫罵聲走遠,顧子言對顧子銘的強硬態度既驚恐又無可奈何。

「現在該你了。」顧子銘轉身,看着她和顧博年如出一轍的眉眼,聲音聽不出悲喜,「你也是來尋我女人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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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愛情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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