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反咬一口

第五十二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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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照耀大地,熾熱的天氣,註定今日武陵城不會太平。夜裡,凌家被洗劫,這對武陵城來說,已經是大地震。可是,令大家大跌眼的是,洗劫的人,竟然是他們的親家東門家族。東門家族最近的金銀周轉是有問題,可是,他也不至於去偷竊凌家的財產,這正好應驗了那句『監守自盜』。東門家族的人,都是胳膊向外拐的?更令武陵城火山爆發的是,東門去劫財,反被劫了不說,還死了大半家丁。這一驚天連環案,到底誰對誰錯?反而變成大家飯後的閑談,大家都在談論,讓凌家的事情,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大事。聽說,今天要庭審,武陵城近一半的老百姓,都來縣衙聽審。

大堂之上,兩排衙役對立而站。手中握著木杖,威武的站立,清一色的官服,嚴肅的臉頰,重塑著整個大堂。正廳之上,高掛正大光明四個大字,下方便是縣令的位置。夢兲衣冠整齊,坐在大堂之上,他左側是凌浩,佑側是盧虞。下方立著一個小桌子,一個老邁的師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伏案提筆準備記錄。

「帶犯人和原告!」

「威.......武!」

『噠噠...』木杖敲擊地板的聲音,讓整個縣衙都安靜下來。木杖停止的一霎拉,只見幾對差役,押著蓬頭垢面的東門沛玲和她的哥哥,東門鴻圖以及幾個主犯上來。見到夢大人的那一刻,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東門沛玲被關押三天,神色消瘦了許多,迥迥有神的眼睛,一點看不出來有認輸的意思。她與凌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凌風沒有理會她,和她並排跪倒在地。

夢兲輕拍桉木,喝道:「東門沛玲,本官問你,前日凌家遭竊,東門鴻圖是你引進來的對嗎?」

東門沛玲輕笑,點頭道:「是!」

「那本官是否可以認為,你和令兄合謀,篡奪你夫君凌家的財產。這一切,你是否認罪?這些證物和供詞,你是否同意?」

師爺拿著供詞,給她辨認,一邊準備給她做畫押的流程。這一切都很順利,就連凌風都覺得,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但是,就東門沛玲畫押的那一刻,她突然跪倒在地,叫屈起來。那苦苦的哀求聲,到讓人們覺得,她受了莫大的冤枉。

「大人!」

「啪!」

「好一宗裡應外合,謀取夫家財產的大案。此等刁婦,當和主謀連帶附帶之人,一起處死。來人,把他們押下去,午後斬立決。」

「是!」

「大人,賤妾有話說,等我說完,任憑大人處置。我...,我就是死,也甘心。」

「說!」

「大人,我要狀告凌風,他濫用私刑,殺我東門家族五十餘口。並且,他還獨貪凌家十五箱財物;我家侍女海瓊也是他所殺。此事,不知大人如何裁決?」東門沛玲反咬凌風一口,奸笑道

凌風臉色微驚,母親的算計果然不差。這東門沛玲,死也想拉上個墊底的。凌風彬彬有禮的說道:「胡說,這事怎麼都算在我頭上?那五十幾人,我又如何能一人殺得?那十五口箱子,我到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說是我自己賊喊捉賊?這分明是誣陷。況且,那海瓊也不是我所殺,這都是......」

東門沛玲反問道:「都是什麼?你到是說呀!哼......,你是不能殺五十人,可是,不代表,你身邊的人不能殺他們。大人,賤妾聽聞,這兩位女子,能上天下地的巫術。而她們,又是凌風的好朋友,她們出面幫忙,一點都不違背情理。這事情,必然是凌風指使她們做的,也未可知。」

於欣和胡韻憤憤不平,可是,這裡是人間,她們不能當眾施法。否則,這東門沛玲賤人,怕是要被打的魂飛魄散不可。周圍觀看的人,紛紛遠離她們兩人,讓她們如同怪人一般,孤零零的站在聽審區。

凌風情知古墓的事情不能說,如果現在說出來,又沒有證據。到時候,東門沛玲再反咬自己是妖言惑眾。到時,弄得不好,還要株連九族,那時,後悔都來不及。

夢兲見凌風遲遲不說話,輕拍桉木,審問道:「凌風,你可有駁詞?」

凌風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當時我騎馬追出去,是走錯了方向。當時天黑,我去的是西街;而他們遇害的地方是東街。試問,我是如何人在西街,卻又到了東街殺人?」

夢兲詢問道:「那麼,你可有人證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只要有人肯證明,你當時確實是在西街,你就可以洗脫罪名。」

一時間,大家都嘰嘰喳喳個不停,凌風更是心急如焚。當初天黑,那個時候,罪名可能會有人在?東門沛玲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盯著凌風。顯然,她這一招,就是在逼迫凌風退宿。現在這裡大半的人被她疏通。唯獨這凌風軟硬不吃,還有那不死的凌雲,最近老是經對她。只要讓凌風自己被扯進來,讓他知難而退,凌風撤官司,這件事情就可以瞞天過海的結束。至於南宮靜宸回凌家的事情,東門沛玲一點也不在乎。如今的凌家,從外強中乾,變成了三線家族,已無可留的必要。

一盞茶過後,大家見凌風冷汗淋漓,顯然是無法證明自己。就連胡韻和於欣對認為,這次輸定了。夢兲心到是寬了許多,拿起桉木,正準備催足的時候。只見外面擠出一個一瘸一拐的老漢,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到是一副老實巴交,緩緩地跪在地上。

「回縣太爺,小的可以為凌公子做證。凌晨時分,我見到他和這兩位小姐一起回去。那時,是我記得最清楚的。」

東門沛玲恐嚇道:「老頭,你為什麼這麼說?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來做偽證?告訴你,查明屬虛,你會被活活打死的。八十板,你能挨幾下!呵呵......」

「嘭!」夢兲不滿東門沛玲的喧賓奪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東門沛玲知道自己過分,連忙噤若寒蟬的不再說話。

出來做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打更的王伯。王伯是武陵城出了名的老實人,做事太老實,以至於得罪許多人,就連腳都是被老實的性格連累的。當初,南宮靜宸見他窮困潦倒,被城裡人瞧不起。憑藉關係,把辛苦的打更活介紹給他。就連他的媳婦,多半還是看南宮靜宸的面子,那劉寡-婦才嫁給他。否則,他這四十好幾的老實人,怕要餓死街頭。有此恩在,王伯才硬著頭皮出來作證。

「小人的為人-大家都清楚,當初南宮靜宸少奶奶對我有恩,我不能見他的兒子有難不顧。當初,我在西街菜市場過去四十丈處,真的見過凌公子和這兩位小姐。當時,我見到這位小姐會飛的時候,我還在嘀咕呢,呵呵......。」王伯指著於欣憨憨的笑道

「卻!會飛?盡瞎說!」

「會飛?哈哈....,你當她們是鬼呀?會飛?那我不是會變銀子了?看來,他這『老實人』也是徒有虛名,不要理會他,他在騙人。」

「要報恩,也要找準時機,這關鍵時刻,不是來做死麽?」

「啊!....」

東門沛玲嘲弄道:「好笑,這也是證據?老伯,那你也是不再誠實了。唉,這世界,真的是利益的世界,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買,呵呵......。」

王伯拉著東門沛玲的衣襟,憤怒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可以問問她們。」

東門沛玲呆愣了會,甩開他腌臢的手,臉上滿是厭煩,隨口說道:「哼,要我相信,不是不可能,只要他們能飛給我看,我就相信。否則,她們的事情,都是你編出來的,你就等著你的媳婦跟別人跑吧!至於你,還是晚上準備睡棺材吧,外面太熱,不好受。咯咯......」

大家都議論紛紛,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於欣和胡韻對視一眼,當眾飛了起來,在懸樑之上坐了一會,之後翻身坐在她們原來的地方。飄飄然,讓大家親眼所見,她們真的有法術。頓時都噤聲,崇拜萬分的打量著她們。傳說,這個世界有神仙,可是,他們從來沒有親眼所見,今天,他們見到了。哪裡會不相信?況且,最近時常有人說,晚上見到神仙。

「哇塞,母親,真的是神仙耶!」

「去你的,這女子我要了!神仙姐姐,我要和你做朋友。」

「孩子,不要花痴好不。放著老娘不要,我看你是作死,晚上回去不準睡床上。」

那人瞬間,變成了苦瓜臉。東門沛玲見她們真人表演,頓時啞口無言。王老伯的供詞得到印證,凌風被無罪釋放。東門沛玲反咬一口的陰謀被告破,只能牙痒痒的繼續實行下面的計策。

「既然王伯能證明;凌公子的清白,你說的,自然不能成立。如今,繼續下面的問話。」夢兲拿著狀紙,說道

「那麼,凌風公子告你,說你一個月前,派人暗算南宮靜宸。至使南宮靜宸昏迷不醒,這件事情,你是否認罪?」

東門沛玲笑道:「那賤人真是命大,都流傳一個月奄奄一息了,現在竟然還沒有死。唉!如果那晚上,我親自去,就由不得她活到現在。」

凌風抓住她的衣襟,怒目頓時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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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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