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此情侶
「這不行，萬一讓你男朋友知道，影響不好。」我怎麼感覺我這語氣像欲擒故縱啊？一點果敢的氣勢都沒有。
「沒關係，就這麼辦吧。我掛了，有事要忙。」她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我卻沒有多少開心的感覺。
話說，她要過來跟我住的話，我真跟她睡啊？她會不會瞎想？
我會有這擔心，是因為她曾經有過要跟我複合的暗示，只是我沒表態。她人是不錯，但跟她在一起太有壓力了，以我這性子，遲早有一天還會再爆發問題。
你讓我一個窮屌絲怎麼跟一個穩步高升的白富美談朋友呀？以前見幾回她的朋友我都自卑得要死。她那些朋友要不是公司高管就是業界精英，再不濟也是陳東那種掛著部門組長的設計師，我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去，也不爽看那些人鄙視我的眼神。
我想得煩了，就開電腦玩遊戲。中午沒出去，兩包泡麵就解決了問題。下午再玩得一會兒，累了就關機睡覺。誰知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天黑，我一看手機，都十點多了。
手機里顯示著四個未接來電，兩個是小艾打來的，兩個是牛勇那丫打來的，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我已經習慣了牛勇打電話過來都是吹牛打屁的破段子，於是先給小艾回電話。
電話一接通小艾就埋怨我連她的電話都不接，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然後小艾跟我說了確切的來訪日期，說是後天晚上到，把我給急的，費用還沒給她湊齊呢！
我晚飯還沒吃，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掛了小艾的電話后馬上給牛勇打電話，約他吃宵夜，見面的時候得問問他有沒有錢支援一下。
其實我沒庄香想的那麼死板，一般朋友我不好意思佔便宜，死黨還是下得去手的，借錢也隨意。
牛勇打電話來果然沒事，他一聽我約宵夜就沒口子的答應了。
隨口侃兩句后，我們約好了時間地點。
歡樂城是他現在看的場子，檔次不高，但也絕對不低，正好符合他這種不上不下的老混子的身份。
選擇歡樂城門外的路邊攤不是因為沒錢（特指牛勇），而是吃習慣了，就喜歡在那種露天的地方消磨時間。
我趕到的時候時間剛好壓在十一點。
按說這個時段正好是娛樂城最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他應該抽不出身才對，不過以我們的交情，再忙他也會把事情丟在一邊出來陪我喝兩杯的。
我先到，在常駐的攤點坐了沒多一會兒就見到他一個人邁著醉步搖搖晃晃的過來。
「怎麼不喊你媳婦出來？怕我眼饞啊？」我跟他開玩笑。
牛勇咧嘴笑道：「怕你個毛啊？你丫假正經得要命，連莊香那種優質小白菜主動送上門你都不拱，你還看得上我家那爛。。。。。。靠！找不著詞了。」
我哈哈笑道：「你就別費勁找了，找著了也傷感情。小晴出身雖然不太好，你也不見得有多了不起，老這麼損她，小心掰了。認識你這麼多年，你交的女朋友裡頭也就這姑娘瞧著順眼，你別告訴我這回還只是玩玩而已？！」他女人叫項小晴。
牛勇扯過一張椅子坐下嘿嘿笑道：「哪能，你不見我都想辦法把她調去當媽咪了？以前那些女的可沒這待遇，她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照樣還接客。我想好了，哥再混多兩年，存點錢就跟她一塊從良回老家做小生意去。哥也老了，整天打打殺殺的總不是個事兒。」
他說完話就吆喝老闆速度燒點吃的拿過來。
我點頭說：「早該這樣了。」
沒多一會兒，吃的喝的老闆全上齊了。
我們是老顧客，老闆很識趣的送了幾串牛肉，還跟我們幹了一杯。
實在是餓得緊了，我吃得很痛快。
牛勇聽說我又失業了，笑得很是暢快。
他老早就看不爽我裝文化人了，說我應該是像他那樣的破爛貨，天生就該當liu氓，沒事就泡妞喝酒，不爽就找人干架。擠在斯文人堆里一點都不自在，放個屁都要夾著ju花小心輕放。
我懶得理他，只是吃我的。等吃好了，這才問他說：「老牛，身上有沒有錢？給哥們支援一下。」我也不給他說借錢幹嘛，反正他不在乎。
牛勇果然二話不說就掏錢包，錢包掏出來了才問我：「要多少？」
「五千。嗯。。。。。。最少也要三千。」
牛勇愣頭愣腦的看我。
以前我最多問他借過三五百，這回一下子借幾千，他有點嚇到。
「你要那麼多錢幹嘛？我身上現在可沒那麼多現金？」
「那銀行里呢？」
牛勇嘿嘿笑道：「也沒有。哥們前天打了個不長眼的，那小子有點來頭,找了道上的老大給他撐腰,我給他賠了小十萬。為了湊那錢，小晴那，還有我那幫兄弟，全被我掏空了。現在身上剩的就是我全部家當了，諾！七百五十。。。。。。三。」
靠！沒錢就沒錢，要不要解釋得這麼清楚啊？我推開他伸過來的錢晦氣的說：「那算了，我再想辦法吧。」
牛勇不好意思的說：「剛哥，要不你等會兒，我找老闆預支點。」
我知道他這幫花錢大手大腳的主兒都不知道問老闆預支超支多少錢了，哪還肯搭他這茬：「別，你再這麼整下去，你們老闆還敢要你們啊？我就算是去賣也不能讓你這麼干啊。」
牛勇聽著好笑，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剛哥，你老人家還能賣呀？你這是要賣pi股還是賣jj？賣pi股人家只要小白臉，你這種ju花都快要長瘡的老黑臉就別去湊熱鬧了。賣jj的話，嘿！剛哥你的本錢雖然雄厚，但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而且這臉。。。。。。也就庄香不嫌你丑了。」
我拿起啤酒瓶佯裝要砸他，他拿手臂擋著臉奸笑。
在他那借不到錢，我一臉的愁容。在zj這地兒，我也就他一個比較好開口借的朋友，別的雖然有可能借到，但我不想開那口。
牛勇知道我的圈子有多艱難，他眼珠子一轉，突然小聲問我說：「剛哥，有個活不知道你能不能幹。如果你願意乾的話，幾千塊辛苦費還是有的。」
我奇道：「什麼活這麼值錢？」
牛勇嘿嘿聲道：「見不得人的唄！不過你別擔心，絕對不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也不是販du害人。有幫傢伙從外海弄了批黑車過來，本地有人要，他們需要個人去lb那邊把車開過來交給買家。」
我不解的說：「他們自己開過來不行么？幹嘛多此一舉找外人？」
牛勇搖頭道：「我不懂他們那一行的門門道道，你就說要不要干吧。那找我的哥們是老熟人了，應該不會賴帳。本來我是想隨便找個小弟過去的，既然你急需用錢，那就給你吧。」
我想了想，不放心的問：「真不傷天害理？」
「傷毛，外國佬的東西，能偷過來那叫為國家做貢獻。」
「那好，你把具體地址跟聯繫方式告訴我。」我也是想不到別的路子弄錢了，既然沒有心理負擔，那就干吧。雖然我不是喜歡作姦犯科的人，但也絕不是夜不拾遺的君子，再加上有點犯險的膽子，哪還會猶豫。
事情談妥后，牛勇突然猥瑣的問我：「剛哥，要不要給你找個女的弄弄？您這剛失業了，漫漫長夜，如何入眠呀？」
我也不知道傷了哪根筋，猶豫了一下后居然問他：「有沒有乾淨一點的？不要處，那種剛入行的就行。」
牛勇大感驚奇：「剛哥，您這可真難得呀！手起繭了？」
我笑罵道：「滾！」
他想了想，然後拿手機拔了個號。
「喂！瘦猴嗎？把你媳婦帶過來，給你找了個客。。。。。。」
他電話一放下我就問他：「媳婦？」
「哦！就一賭紅了眼的小子，他輸光錢了，這幾天正逼著他女朋友出去賣給他弄錢呢！那妞幹這一行沒幾天，絕對乾淨。只是，不知道現在調教得怎麼樣，上次給她介紹個客，還要死要活的不肯讓人干。」
我聽得直皺眉：「你就給我介紹這樣的啊？還能玩得開心嗎？那妞也真傻，都這樣了還願意跟那什麼瘦猴。」
牛勇撇嘴道:「不跟不行，瘦猴都拍了她的luo照了，一跑准出事。」
「她不會找人幫她把照片要回來嗎？」
牛勇聳聳肩說：「找誰呀？聽說那丫頭跟家裡鬧翻了，在外面又沒什麼朋友，怎麼玩得過瘦猴這種沒臉沒皮又有點小能耐的混混？傍個小老大倒是能解決眼前的問題，但以後呢？」
「誰知道會不會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呀？我說剛哥，你就別多管閑事了，有得上你就上，這種太有正義感的事不適合咱哥倆干。再說了，世界上這種事海了去了，你能管得了多少？」
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但他說得在理，再加上我今晚確實想弄，於是不說了。
沒多一會兒，牛勇指著對面路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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