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壺解遣三軍醉

第181章 一壺解遣三軍醉

之後,給林衛國派去迎接潘明德的家屬,周裕也不知道漩渦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兇險,更沒想到看上去如此複雜的局面,竟然叫江曉玉三言兩語、幾把鼻涕、幾把眼淚就肢解一個徹底。

而堂堂的市委書記,也在他三言兩語之間,給逼得沒有退路,不得不轉變口風……

就算整件事是高天河暗中設套,再由葛永秋暗告實情,江曉玉的表現也不容小窺。

而在整件事定性之後,江曉玉的口風也跟再轉,更是叫周裕琢磨不透他的意圖是什麼。

這時周裕也有些後悔,要是打開始就能堅持住自己的意見,也許情況不會這麼糟糕。

周裕相信以前是厭惡他才看走了眼。

心想,要是他大半年來,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心機就深了;這麼想著,周裕打心裡也感到一股寒意。

錢興祥及隨行工作人員,都給安排在一號樓休息。

一號樓本是林衛國在南園的專屬接待區,此時讓出來給錢興祥及隨行工作人員入住。

除了有討好的意思外,也是希望能與錢興祥有私下溝通的機會。

錢興祥跟林衛國有著極深的瓜葛,他知道,在確認這件事會給林衛國帶來什麼嚴重的後遺症之前,不宜與林衛國私下接觸過深。

錢興祥讓工作人員先出去,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指著身邊的沙發,對江曉玉說道:「你坐下吧,不用太拘束。

我過來之前,跟宋部長通過電話,對東華的情況本來也很擔憂,可是沒想到你能把這事處理這麼好……」

事情能有這樣的結果,錢興祥的心情大好,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曉玉。

在錢興祥的眼裡,江曉玉瘦而顯高,臉色蒼白,看上去還有些病容。眼睛也談不上有神,身體也有些虛。

相貌的美醜不論,或許要算得上英俊。

但錢興祥感覺江曉玉的精氣神就差了很多,屬於那種不怎麼會引起注目的頹廢青年形象。

錢興祥也想看看,這個江曉玉身上到底有沒有不凡的地方,剛才是他真的對人心及時機的判斷有足夠的把握,還是撞巧破了林衛國與高天河的局。

江曉玉心裡苦笑一下,實在不難想象二伯宋喬生會在背後怎麼跟錢興祥說他,大概是叫錢興祥防備他把事情搞砸吧?

江曉玉在沙發上正襟坐下,正面對著錢興祥說道:「潘市長死時,我確實不在他身邊,也是事後才知道消息。

趕到南園裡,潘市長的臉上已經給蒙上被單,沒能給搶救過來。

看到潘市長在被單下祥著身子時,我確實是嚇了一跳,但聽到葛、彭二人刻意強調南園中午不提供熱水,還強調潘市長對此提了兩次意見,心裡就起了疑心。

潘市長有沖涼習慣,彭勇不是不知道,當時就覺得他的話有問題……」

「這麼說,你也不確定潘市長是沖涼導致心臟病發作?」

錢興祥傾過身子來,興趣更大,江曉玉沒有足夠的把握,還闖出來攪局、破局,除了足夠的聰明之外,還需要足夠的勇氣。

事實上情況也極險,要是林衛國與高天河之間,彼此多一點默契跟信任,整個場面就很可能變成僵局,整個事態就很可能嚴重化。

「確定是確定的,只是沒有什麼得力的證據,」

江曉玉並無意將他躲車裡偷聽及跟宋家求援的細節都告訴錢興祥,避重就輕的說道,

「葛永秋及彭勇中午都在南園,要做手腳,也只有他們能做手腳。

林書記要晚一些時間,差不多跟我與周裕副秘書長一起到南園。

這天,錢興祥正在辦公室里忙碌著,忽然,門開處,魏作炳、王曉宏、陳玉蓮、韓善慶等人一起走了進來。

「興祥,老書記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我覺得還是趕緊去醫院瞧瞧為好。」魏作炳看著錢興祥說道。

「他就是不肯去。沒辦法。我們還是抓好自己的工作吧。」錢興祥看著大家說道。

「嗯,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做得已經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王曉宏也說道。

「哦。這樣啊,看來你們都放心了。那好,今天就給大家放鬆一下,我給大家講故事聽聽好嗎?」錢興祥看著大家說道。

「好啊。」韓善慶搶著說道。

「好,聽著。」錢興祥喝了一口茶,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回憶著說道:「早年的時候,有一個地方。

有一戶姓章的人家。由於時代相傳,積累了殷實的家產。在張鎮這個地方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了。

然後,雖然張財主家產殷實,但讓他頗為覺得美中不足的是,家中太太只生二女,無有一男。

大二女姓章,名榴月。二女兒姓章,名榴花。雖然如此,張財主不想讓兩個女兒成為睜眼瞎,等到小女兒十二三歲的時候,他就聘請了一個鄰村的窮秀才前來家中給兩個女兒啟蒙。

連個女兒在先生的教導之下,倒也日有長進。吟詩作畫待業像模像樣。

祥影如梭,日月似間。轉眼就是三年過去,張財主的兩個女學生都變成了花朵也似的大閨女了。

這時候,大小姐章榴月已經到了青春年華,情竇初開。

就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大女兒章柳月已經對先生暗生情愫。

在她母親問起的時候,她常常說,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未必一定就好,要是好吃懶做,那也就是會坐吃山空的,要是這樣,我就寧願嫁給一個窮秀才的。

常常在母親的面前暗中透露自己的心跡。

在每日聆聽先生的教誨時,她常常會開始走神了。

章榴月看著先生那少年英俊的樣貌,多才多藝和博學的才華。不覺就暗生情愫,有心想跟他說明,可無奈先生目不斜視,心無旁生。

她自己又是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意思前去開口?

因此,她每每手捧書卷,綿綿情思無處勝訴。她的心跡也只有妹妹榴花知道。

這一天,先生有事出去,章榴月姐妹倆就在後院的閨房裡坐著繡花。

正在綉著,章榴月忽然停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姐姐,你又在想先生了嗎?』妹妹章榴花看到姐姐那情思綿綿,欲語還羞的模樣,輕輕一笑,問道。

『妹妹,你說,這先生怎麼樣?』章榴月聽了,轉過頭來看著妹妹問道。

『先生啊,不錯。學識淵博,為人正派。只可惜家裡窮點。』章榴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窮點有殺要緊?只要勤勞,恐怕比那些金玉在外,敗絮其中,之後會坐吃山空的富家子弟還要好上千倍。』章榴月十分認真的說道。

『姐姐,聽你的話,你好像是滿喜歡先生的了?可是,姐姐到時候你要是受苦受難了怎麼辦?』妹妹章榴花看著姐姐關心的說道。

『怕什麼??都說金山銀山,也會坐吃山空。只要能勞動,吃點苦又能算的了什麼?與其說跟著那些不學無術,坐吃山空的富家子弟,我寧願嫁一個有志氣的窮書生。章榴月看著自己的妹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跡。

這裡,他們姐妹倆正在說著心裡話,丫鬟春風飛快的走了進來說道:『大小姐,二小姐,老爺有請。』

『啊,春風,老爺叫我們去有什麼事情?』章榴月看著丫鬟春風有疑惑的問道。

『老爺叫你們到前面去,有事情吩咐。』丫鬟向著她們姐妹倆詭譎的一笑說道。

『春風,到底是什麼事情?』章榴月心急的問道。

『就是大謝姐的喜事來了啦。』春風看著章榴月笑著說道。

『啊……』章榴月一聽,差點就要暈了過去。自己心裡到就已經有了心中人,但不知道父親會將自己的終身許配給誰?

『姐姐,咱們去聽聽在做商量吧。』妹妹章榴花看著姐姐說道。

於是姐妹倆就隨著丫鬟春風步出閨房,來到大廳裡面。

到得大廳裡面,只見父親張富貴和母親早已經興匆匆的坐在那裡了。

『見過父母大人。』姐妹倆來到張富貴夫婦的面前,雙雙拂了一拂,嬌滴滴的說道。

『罷了,女兒請坐。』

張富貴看著自己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笑容滿面的說道:『兒啊,你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為夫該給你們找一個婆家了。』

『爹爹,女兒不想嫁人。』章榴月看著父親章富貴說道。

『哎,女兒,你此言差矣。怎麼好不嫁人的?難道你要一輩子在家裡不成?』章富貴看著大女兒章榴月說道。

『女兒還小。』章榴月再次說道。

『兒啊,今日有薛家前來提親,為夫已經答應了下來。』章富貴看著章榴月說道。

『爹爹,那些富家子弟,風流成性,好吃懶做,坐吃山空,我寧願嫁給一個窮書生。』章榴月說道。

『哎,女兒啊,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酌之言。哪能有你們自己挑選?為父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的好。』章富貴說道。

『爹爹……』章榴月似乎還想說什麼。

『別說了,薛家馬上就要前來下聘。你們回去吧。』章富貴說道。

章榴月就只好鬱郁歡寡的跟著妹妹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轉眼就是一天過去,這一天,章榴月和妹妹章榴花正在自己的閨房裡面閑聊,丫鬟春風興匆匆的走來說道:『薛家公子前來下聘了。』

『你看到他的樣子了嗎?』章榴月急忙問道。

『看到了,長的蠻不錯了。』丫鬟春風笑著說道。

她們正在說著,下面又在叫了:『春風,。快來端茶。』

『哎,來了。』春風答應著飛快的去了。

這邊,薛公子帶了聘禮和書童前來下聘求婚。

見過了章富貴,章富貴說他還韋德功名,不能與小姐相見,留他在西廂房裡過夜,三年後,的了功名再來婚娶。

那薛公子帶著書童來到西廂房裡,書童前去拿茶,章富貴給了他們一壺酒,讓他們以酒代茶,那薛公子因為未見到小姐正在唉聲嘆氣。

『公子,今朝只好以酒代茶了。』那書童看著薛公子說道。

『以酒代茶也不錯。』薛公子說道。

『公子,這有什麼可聲嘆氣的。我覺得他們會不會因為是十勿全,歪嘴,塌眼,駝背呢。』書童看著薛公子笑著說道。

『哎,書童,背後休論人家過。』薛公子聽了,急忙開口制止著說道。

他們兩個正在西廂房裡說著,那壁廂章榴月姐妹倆也在討論著。

『哎,父母之言,我們有沒見過他的人,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如夏樣子?』大小姐章榴月十分憂鬱的說道。

『對了,姐姐,既然你這樣擔心,咱們夏不前去試他一試?』章榴花看著姐姐說道。

『啊,著羞人答答的怎麼去說?』章榴月紅著臉說道。

『姐,你啪難為情,我去。』章榴花看著接耳機章榴月自告奮勇的說道。

『那你要多加小心。』章榴月吩咐著說道。

『我知道。』章榴花說著就出去了。

正是無巧不巧,虛防隔牆有耳。

剛剛來到西廂房的門口,這章榴花就聽到裡面書童正在大聲的說道:『會不會是十勿全,歪嘴,塌眼,駝背。』

章榴月這一聽,不由怒火中燒,『砰』的一聲,推開了大門,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她當堂一站,兩手叉腰,大聲的問道:『好你們兩個賊人,竟敢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你們說,該怎麼辦?』

『哎喲小姐,小人剛才是信口亂說,萬望小姐勿怪。』書童一見,立即就低著頭說道。

『快向小姐賠罪。』薛公子也說道。

『是是,小人這項有禮了,請小姐原諒。』書童再一次的說道。

一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叩著頭。

『書童說錯了話,笑聲這廂有禮了。』那薛公子說著也就行了一個大禮:『書童,快給小姐上茶。』

『小姐,請用茶。』那書童立即倒好一杯酒遞了上去。

章榴花也不看,接過來就往嘴裡送去。可是一到嘴邊,就聞到了一股酒氣,立即吃驚的說道:『這那裡是茶?分明是酒。』

章榴花看著薛公子吃驚的說道。

『小姐,岳父大人讓我以酒代茶,代為消愁,故而如此,萬望小姐見諒。』薛公子聽了,立即就解釋著說道。

『罷了,既然這樣,我要你作詩一首,如果做的好,這一切就不說了。如果做得不好,你就等著瞧。』章榴花看著薛公子說道。

『好,但請小姐吩咐。』薛公子微笑著看著章榴花說道。

『我要你以紹興老酒為題材,做藏頭詩一首,且詩中不能出現酒字。』章榴花說道。

『好,小姐聽好了。』說著,之間那薛公子略一思索,邊隨口吟道:

『引來四海三山水,

釀就瓊漿玉液色。

越王復國投繆處,

一壺解遣三軍醉。』

『好詩,好詩!』薛公子話音剛落,章榴花就拍著雙手大聲說道。

於是,接下來,章榴花跟薛公子以酒代茶,飲酒吟詩,直到酒醉情深之間,於是兩人就雙雙寬衣解帶,成就了那樁不尷不尬的男女之間的好事。

也真是無巧不巧,就僅僅這一次,章榴花竟然腹中珠胎暗結。

三個月之後,這天,章榴花正在自己的閨房之中坐著,跟姐姐章榴月在一起閑聊著,忽然覺得心中反胃,直想嘔吐。

『小姐,你這是怎麼啦?』一旁的丫鬟春風看了,連忙問道。

『沒什麼,忽然胃裡發酸,想吃點酸的東西。』章榴花衣服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那,那小姐,我這就去買點來。』丫鬟看著章榴花說道。

『快去快回。』章榴花吩咐著說道。

丫鬟春風急忙移步下閨房路過大廳,正要往外走去。

正坐在庭上的所長劉華的母親看見丫鬟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的樣子,心裡生疑,就出聲教主了她:『春風,你慌慌張張的有啥事情?』

『噢,稟告主母,二小姐說心中反酸,要想吃酸的東西,讓我去買點話梅回來。』春風聽見章問話,就來到她的面前,行了一個禮后說道。

『啊,即使這樣,你快去把她叫來,我有話說。』章母聽了,心裡不覺大吃一驚,難道是自家女兒有失禮數,竟然做出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了?於是她就吩咐著說道。

『是。』丫鬟答應著去了。

不一會兒,丫鬟春風就帶著二小姐章榴花來到了堂上。

『母親,你叫海爾下來有合適吩咐?』章榴花來到你母親的面前,行過禮后問道。

『女兒,你是不是又病了?』章母看著女兒章榴花問道。

『母親,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嗎?哪兒來的誒什麼病?』章榴花聽了母親的話,十分疑惑的問道。

『還說沒病,那你要春風去買話梅幹嘛?』章母看著女兒為問道。

「這……」章榴花聽了母親的話,這裡不覺心裡一驚,難道母親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不會是丫鬟跟他說的吧?

不過,她還想還不知道底細,我還是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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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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