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梨花帶雨

第11章 梨花帶雨

自己的爸爸是這樣的愛著自己,就在自己去支農的時候也是爸爸從百忙之中抽取時間送著自己來到大隊里的。還幫自己辦理還一切的事情。

可是,現在自己難道就要看不到自己的爸爸了嗎?

這樣想著,陳玉蓮感到自己的心裡在滴血。心痛的就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在剮著一樣。

這一天上午,陳玉蓮正在宿舍里整理著父親的東西,忽然電話響了起來,她連忙跑過去拿起電話接聽

「喂,什麼?我爸爸找到了?他還活著嗎?」陳玉蓮非常著急的問道。

「沒有,他已經死了幾天了。所以希望你儘快來厂部。」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有點悲痛的聲音。

陳玉蓮一聽,頓時就如遭到了晴天霹靂一樣,轟地一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然後去洗了一把臉,就和妹妹一起急急忙忙地向著厂部趕去。

到得厂部,正在等候著的廠長輕輕地拍著陳玉蓮的肩膀說道:「阿蓮,你要節哀順變啊!來,跟我去看看你的爸爸吧。」

她們跟著廠長來到了停放父親的一件屋子裡面,只見中間的一張擔架床上蓋著一塊白色的床單。

「爸爸!」

陳玉蓮大叫一聲,飛快地撲到了那張擔架床邊,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著掀開了蓋在上面的那塊白色的床單,看到自己的爸爸閉著眼睛躺在上面,蒼白的臉部已經有點浮腫了。

這時的陳玉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在一聲聲的「姐姐」「阿蓮」的叫聲中,她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這時,廠長幫著她的妹妹把陳玉蓮攙扶到一邊的一把椅子上坐著,說道:「阿蓮,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不要過度的悲傷了。你爸爸已經走了,你要是再有一個三長兩短,讓你爸爸在地下怎麼能安心呢。」

陳玉蓮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淚在嘩嘩的流著。這時,她的心已經碎了,彷彿自己的心已經隨著自己的爸爸飛走了。

「阿蓮,你爸爸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我們打算明天就送他上路。怎麼樣?」那廠長看著陳玉蓮低聲地說道。

陳玉蓮沒有說話,她只是在默默的無聲地哭泣著。此時,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什麼想法,有的只是悲痛,巨大的悲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暗一樣,緊緊地籠罩著她的心頭。

此刻,她的心簡直就像是死了一樣,她也真的想就這樣永遠地陪著自己敬愛的爸爸。可是,遺體要火化,這是國家的政策又怎能違抗。

第二天,她嗎,們姐妹倆就和廠里的工人一起,送著自己的爸爸上路了。

就在父親火化后的第二天,陳玉蓮就帶著自己的妹妹和父親的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陳玉蓮明顯地消瘦了。

自從陳玉蓮說是要去上海有事情的那天開始,已經是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裡,錢興祥也在無時不刻的想念著陳玉蓮,甚至在他的心裡也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天,正是星期三,剛吃過飯,正要去教室里上午自修的錢興祥突然收到了一封陳玉蓮的信。

錢興祥急忙拆開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祥:

你好!

我從來沒有給你寫過信,可是今天我終於忍不住要給你寫信了。因為這些天來,我的心非常的悲痛,又非常的孤獨。

祥,你知道我這時是多麼的想找你傾訴自己心中的悲痛啊。因此,希望你在接到我的信后能夠立即回來一趟。

深深地愛著你的

玉蓮

****年*月**日

信,雖然並不長,但寫的是那樣的情真意切,錢興祥看了不覺熱淚盈眶了。決定等下午上好課,吃過晚飯,就立即回家。

這一個下午,錢興祥雖然身子還在學校里讀書,但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陳玉蓮的身邊。

這個下午,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對於錢興祥來說,簡直就比幾年的時間還要漫長的多,是那樣的難過。

這個下午的三節課,他簡直不知道是怎樣上過來的,簡直就像是在煎熬著一樣。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放學的時間。

下課的鈴聲一響,錢興祥就飛一樣地走出了教室,一路飛跑著來到了食堂里,拿回飯盒。

在寢室里急匆匆的吃好了飯,又匆匆忙忙的放好了明天中午的米,對自己的一個同班同學說了聲讓自己的同班同學在明天早上的時候幫著去食堂里放好飯盒,然後就十萬火急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來到縣城西面的車站上,剛到不一會,一輛車子就在站里停了下來,錢興祥剛走進車裡。車子就出發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顛簸,來到了鎮上。

這時候,通向自己村子里的路上就沒有了車子了,這一路就只有步行了。

錢興祥下車后就開始急急忙忙的趕路了。

因為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白天已經比較短了,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忽然,黑暗的夜空中亮起了一道強烈的閃電,把整個黑暗籠罩著的夜空在一瞬間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卡啦啦啦……咚……」一會兒,天空中滾過一陣驚天動地的炸雷,錢興祥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也為此震動了一下。

又走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一陣瓢潑似的傾盆大雨就直瀉而下。

錢興祥趕緊打開雨傘,他的身體上已經被那大雨淋了一個半濕。

隨著大雨的瓢潑,這時,迎面刮來一陣大風,讓錢興祥感到那大風都快要把雨傘給吹掉了。那大雨加上迎面而來的大風再加上閃電雷鳴,讓整個夜空變得那樣的陰森可怕。

這時,那大風卷著大雨已經把他的兩條褲腿的下面部分給打濕了,為了盡量減少被雨水打濕的地方,錢興祥只好弓著背走路了。

一下一下的閃電,一聲聲的炸雷伴隨著那嘩嘩的雨聲,使整個空間顯得那樣的恐怖。

但是,這樣惡劣的天氣確卻是絲毫也阻擋不了錢興祥回家的信念。他還是撐著雨傘。迎著風雨,在急急地趕著路。

好不容易,他終於趕到了家裡。

這時,大雨已經停了,時間剛好是七點半。

到得家裡,錢興祥的媽媽一看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夜裡趕回家來,而且整個人已經被雨水淋的渾身濕透了,就驚疑的問道:「祥兒,你這時候回來有什麼事情?」

「我有我的事情。」錢興祥說著就去樓上換好了衣裳,然後就從樓上下來又急急忙忙的向外面走去。

他的媽媽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不覺搖了搖頭。

這時,錢興祥已經來到了陳玉蓮的家門口,裡面還亮著燈光。很明顯的她正在等著錢興祥。

「蓮,開門。」錢興祥一邊輕輕地敲著門,一邊說道。

裡面正在焦急地等候著的陳玉蓮一聽到錢興祥的聲音就急忙把門打開了說道:「祥,你真的回來了。」

「嗯,接到你的信我怎麼會不回來呢。」錢興祥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椅子上面。

陳玉蓮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給他倒了了一杯開說道:「祥。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她就坐到了錢興祥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彷彿是看不夠的那樣。

「蓮,你瘦了。」錢興祥看著陳玉蓮愛憐地說道,一邊吧不自覺的抓起了她的一隻手撫摸了起來。

「祥,我的心裡好痛。」陳玉蓮說著把自己的頭靠到了錢興祥的肩膀上面。

「蓮,由於什麼傷心的事情你就說出了吧,耶穌我能幫你排解。」錢興祥說著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祥,我,我的爸爸沒有了。」這時,陳玉蓮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

「啊,什麼?你說清楚點。」錢興祥一聽也是大吃一驚,他也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我爸爸死了。」陳玉蓮說著就悲切的哭了起來。

錢興祥聽了也不覺心疼如刀絞一樣,他一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默默地輕輕地撫慰著她那柔軟的頭髮。

兩人同時沉浸在悲痛之中。

這時,整個小屋子裡瀰漫著一種悲涼的氣氛。

良久,錢興祥輕輕地抱住陳玉蓮的雙肩說道:「蓮,別哭了。我都感覺心疼無比,你在這樣哭,我也要哭了。再說,你要是哭出病來,伯父在地下也會心疼的。」

這時,陳玉蓮揚起她那梨花帶雨的俏臉,看著錢興祥輕輕地點了點頭。錢興祥就拿過毛巾輕輕地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錢興祥剛放好毛巾,她就把自己的頭依偎到了他的胸前,傾聽著他那健壯有力的心跳聲,他覺得安寧了起來。

這樣互相依偎著過了許久,陳玉蓮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說的:「祥,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還得趕回學校里去讀書。」

「嗯,那你就的聽我的話,不要再這樣了,不然,我在學校里也會讀不好書的。」錢興祥看著她柔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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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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