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活著不如狗 感謝OneLifeOneBue的美酒打賞
「江姨，杭升在家嗎？」
「少爺早上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被叫江姨的雖然臉上有笑容，卻給韓風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那，李叔和李嬸在家嗎？」
「他們也都出去了，現在不在。」
韓穎嘴裡的李叔和李嬸就是他那個還沒結婚妹夫的父母，因為韓穎還沒舉行婚禮，只能叫叔和嬸，但直到韓風隨韓穎進了別墅也沒看見他們的影子。
「穎兒，你沒打電話告訴杭升咱們今天上午來嘛？」韓風平靜地問。
「打了，我告訴他今天上午我們會來解決問題呀，他怎麼走了？等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韓風點點頭，沒在說什麼。
「哥先去我們的新房看看吧，在三樓。」
韓風隨韓穎來到她未來的新房，韓風在新房裡看了一圈，新房的裝修不是新的，而是以前這棟別墅入住時期的裝修，格調和色彩完全和新房所需要的喜慶沒任何關係，倒是那一套傢具為這間新房增色不少。
「大哥你坐。」韓穎給韓風倒了一杯水，示意韓風坐。
韓風慢慢坐在沙發上並抬眼看著牆上的景物鍾。
現在是上午八點半，他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坐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點，期間韓穎又給李杭升打了兩次電話，但他始終沒露出廬山面目，倒是他的母親回來了。
韓穎口中的李嬸看見韓風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語氣冷漠表情冷淡。
韓風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你好，大嬸，我是韓穎的哥哥。」
「這是新房，在新人還沒入住前，外人是不能進來坐的。」杭升的媽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說，讓韓穎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起，大嬸。我不知你們這兒有這樣的規矩，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出去。」韓風說完站了起來，走出新房。
「哪來的土鱉，韓穎，怎麼什麼人都往家領，這裡不是收容所。」
「嬸，她是我哥。」
「你家不就你一個嗎？從哪兒弄出個哥來，穎兒，我可告訴你，咱家可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家。」
韓穎的語調似乎也有些著急：「他確實是我哥，是我叔輩大爺家的孩子。」
「哼！那算你哪門子的哥！」韓風坐在新房外的客廳里，臉上依然帶著平靜的笑容。
那個李嬸從新房出來，眼睛斜了韓風一眼，下樓去了。
「大哥，你看。。。」韓穎一臉很無奈的表情。
「沒事兒，穎兒別放在心上，這樣的事兒大哥見得多了，根本沒當回事兒。」槍林彈雨都經歷過無數次的人豈會在乎別人的幾句冷嘲熱諷。
韓穎陪韓風在三樓的客廳坐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十點多，一聲車喇叭的聲音在樓外響起。
「杭升回來了，大哥你在這兒坐著，我下去看看。」韓穎說完就下樓去了。
幾分鐘后，樓梯哪兒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我昨晚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今天大哥要來，你怎麼還出去了？」
這是韓穎的聲音，接著一個男人蠻橫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我出去怎麼了？別說我還有事兒，就是沒事兒，你不知哪兒整出個大哥來了我就得在家等著？」
「你！你怎麼越來越不講理了。」
「誰不講理了，我說是事實，誰來了我都得等著，別說你一個什麼大哥，就是你爸你媽來了，有事兒我照樣不會等著。」
說話間一個男人從樓梯上來了，韓穎跟在他的後面。
男人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板不是很強壯有點偏瘦，兩隻小眼睛正努力地睜開打量著韓風。
「大哥，這是杭升。」韓穎大概怕冷場，急著給韓風介紹。
韓風點點頭，沒做什麼表情。
「杭升，這是我大哥韓風。」
不介紹杭升還看著韓風，這一介紹他倒把臉轉別的地方去了。
「你就是李杭升？」韓風不急不慢地問。
李杭升黑著臉沒有什麼表示。
「看來我這個做大哥的挺不招人待見，不過不管招不招人待見，韓穎都是我親叔輩表妹，她有什麼事兒我都必須幫他解決，這不算出格吧，妹夫。」
李杭升終於把臉轉過來了，「先別叫那麼親熱，我和你表妹還沒結婚呢，我想問一句，你是幹嘛的？」
「開計程車。」
李杭升明顯撇撇嘴：「我們這樣家庭的事兒不是你一個開計程車的人能解決的。」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家庭那些什麼財產爭奪，遺產糾紛呀，包小三養小老婆，私生子呀這樣的事兒我確實解決不了，也沒那閑功夫，但是關於我妹妹的事兒我還是可以提出些我的建議的，你說呢？」
李杭升張張嘴，最後說出一句：「你想提什麼建議？」
韓風點燃一支煙。
「關於我妹妹結婚的事兒，我想知道你們家取消酒店是怎麼回事兒，這婚是不準備結了唄？」
「當然不是，婚還是結，但你妹妹必須向我父母和我家的親戚們道歉，道完歉就結婚。」
「哦？道歉？你能說得清楚點嗎，因為什麼道歉？」
「前幾天晚上。。。」
韓風張口打斷了李杭升的話：「這麼的吧，你說我妹妹要向你的父母和親戚道歉，你現在馬上把你家能找來的親戚都找來，我聽聽你們雙方的理由，如果我妹妹確實錯了，我陪我妹妹跟你們道歉，怎麼樣？」
李杭升想了一下說：「我沒有意見。」
「那你去找人吧，咱們爭取時間，我還急著趕回去。」
李杭升轉身下樓了。
「大哥，你看這能行嗎？」
「穎兒，哥問你一句，這次你準備道歉嗎？」
韓穎坐在那裡，默默地搖搖頭。
「好！」韓風只說了一個字，再什麼話也沒有說。
快十一點的時候，李杭升把該找的人都找來了，七大姑八大姨總共十幾口人把一樓的客廳坐的滿滿當當。
韓風來到客廳，李家的親戚們都以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各位大叔大嬸大伯大媽，還有兄弟姐妹吧，我是韓穎的大哥韓風，上午從塘城來的，因為下午我還要趕回去，時間上不夠用，所以佔用了大家午飯和休息的時間，韓風在這裡向大家說聲對不起。我今天來主要是了解一下我妹妹結婚的事兒，我想知道你們對我妹妹結婚是什麼看法。」
「這有什麼好了解的，你妹妹本來就錯了，我家杭升讓她給我們賠禮道歉她不肯，她不肯婚就不結了唄。」李杭升的母親搶先發言了。
韓風微笑著說：「李嬸，咱現在不講道不道歉的事兒，什麼事情發生都有個理由，今天就讓我妹妹和我未來的妹夫把這事兒在這裡還原一下，誰對誰錯不就一目了然了，如果我妹妹錯了，我會帶著她挨個給你們道歉，這行吧？」
李家的人沒人出聲。
韓風見他們都不說話，繼續說：「既然沒人表示反對，那咱們就開始了，穎兒你站在這邊。杭升你就站在你母親那邊。」
等兩人站好了位置，韓風再次開口：「既然都準備好了，下邊我就要開始提問了。」
韓風掃了客廳里眾人一眼，轉頭看著韓穎：「穎兒，哥要開始問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哥，你問吧。」
「妹子，你和李杭升確立戀愛關係幾年了？」
韓穎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說：「三年多了快四年了。」
韓風轉頭看著李杭升：「我妹妹說得對嗎？」
李杭升點點頭。
「好。」韓風又問韓穎：「戀愛了三年多，今年準備結婚對吧。」
韓穎和李杭升幾乎同時點頭。
「也就是說後天就是你們結婚的日子，那麼妹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說一遍吧。」
韓穎低著頭，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我回家的時候是三天前，因為八號也就是後天就是結婚的日子，我總得待在自己的家裡，昨天下午我閑著沒事兒，就打電話到我們結婚時預定的酒店問問，我怕結婚那天出現什麼意外，誰知酒店經理告訴我，說我們預定的酒店已經取消了。當時我就蒙了。」
「好，你先歇會兒。」韓風轉向李杭升。
「我妹妹說得是實情嗎？」
李杭升沒一點猶豫：「是的。」
「是誰取消的酒店？」
「是我。」
「說說你的理由。」
「也沒什麼理由，就是她必須向我父母和我家親戚道歉，道完歉婚就接著結。」
韓風長出一口氣：「那道歉也得有個理由，因為什麼要道歉呀？」
「現在來說就是五天前那天，在我家她惹我母親生氣了，所以她必須道歉。」
「好，下面我問問我妹妹。妹子，那天你是怎麼惹李嬸生氣了。」
「那天我在他家吃午飯，吃完飯收拾桌子，本來收拾桌子是江姨的事兒，我尋思閑著也沒事就幫江姨收拾收拾，在收拾一摞碗的時候，薇薇一下從我腳下竄了出去把我絆了一下，手裡的碗就掉地上摔碎了，然後。。。」
「等一等。」韓風打斷了韓穎的話：「薇薇是誰？」
「就是我們家養得一條小狗。」李杭升回答了韓風的問題。
...